作者:纯洁滴小龙
阴萌也打开了一罐健力宝递了过来:“小远哥,快喝。”
李追远摇摇头,他不是累到了。
而是他发现自己意识里,出现了润生和阴萌视角下的各种画面以及他们的情绪。
这在以前,几乎是不可能出现的情况,可现在,却真的发生了。
难道,是自己现在是心魔的原因?
李追远闭上眼,强行将脑子里的杂念给压了下去,等再睁眼时,眼眸里恢复清明。
“小远?”
“我没事,不用担心。”李追远接过阴萌手里的健力宝,喝了一口,“礼包藏匿地点不会复杂,应该很容易就被找到。
润生哥、萌萌,你们现在分头行动,去供销社、灯塔、那艘渔船进行查找,着重点在地板或者墙壁的夹层,可以藏摆神像供桌的地方。”
“明白。”
“明白。”
李追远摆摆手,示意他们快去,他则打算回去看一下营地。
营地那里的爆炸只有一声,意味着谭文彬那里已经成功。
走着走着,李追远忽然停下脚步。
海风吹拂在脸上,带来咸腥的凉爽。
少年的眼眸,从平静变成冰冷再变回平静。
受杂念的影响,自己的本体开始“蠢蠢欲动”了。
这并非说明自己新治疗方案错了,反而恰恰证明新治疗方案是真实有效。
自己以前之所以不受这些东西影响,是因为他的病情将这部分给抹去了。
不过,如果这样的话,那自己的魏正道黑皮书秘术和刚推演出来的红线,就不再完美适合自己了,用多了,等杂念积攒到一定程度,说不定自己也得去桃林下挖个坑当邻居。
少年喝了口饮料,然后将瓶子举到前方,将余下的一点饮料全部倒在了地上,像是在敬酒。
“别得意太早,你当我就没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么?”
李追远拿出无字书,翻到第一页,牢笼里,《邪书》的白骨粉末堆成一个坟包,一截白骨手臂插在上面,比划着一根食指。
别的不说,《邪书》在逆境中的乐观坚强心态,确实值得肯定。
这货每天都被榨干一次,却又坚持倔强地表现出它的行为艺术。
嗯,只是伸出食指,表现的是坚强不屈,它也没胆子竖起中指。
少年的指尖在书页上摩挲,心道:
谁说心魔反噬本体,只能反噬一次?
等这一浪结束,自己回去后,完全可以在阿璃的帮助下,再来一次心魔反噬。
哪怕本体已经被自己关在了笼子里,自己也可以把“他”先放出来,走个形式。
到时候,每一浪中利用秘术所积攒的杂念,先进行仔细挑选、认真斟酌,有些倒是可以留下,当作模版慢慢品味学习,用不上的和冗余的,就一股脑地全丢给本体去消化。
这样,既能不影响自己病情恢复,也不用担心秘术副作用。
呵,
在“学术语境”里,我称自己为心魔,称你一声本体。
但在外头,你不过是我眼里的一个垃圾桶。
画面中,《邪书》的那根不屈食指缓缓收起,因为它感知到了一股,让它更为恐惧的心悸。
……
阵旗,已经被谭文彬插在了帐篷内的地上,外头当即传来震耳的轰鸣,天塌没塌不知道,但这地,好像真陷了。
打开拉链,谭文彬走了出来。
在他身前三十米处,有一个圆坑,坑内满是烧焦的痕迹,在中心处,站着一个浑身是血的老人。
老人下半身像是被陷在了地下,跟个萝卜似的。
但再仔细一看,才发现老人的下半身已经不见了,被彻底压碎,只剩下上半身像尊半身像一般立在那里。
正常情况下,这个阵法是不可能引发出这么强效果的,但谁叫有内奸传递错误情报,让老者在感知到阵法启动后,依旧自信满满地站在了“生门”处,然后惨遭集火。
他但凡当时躲一下,或者挪出个一米甚至半米,都不会这般凄惨。
老人双眼流淌出紫色的鲜血,样子看起来极为狰狞。
饶是如此,谭文彬依旧没敢下坑去靠近。
他站在边缘位置,撸起袖子,露出绑在那里的手弩。
举弩,瞄准,发射。
“嗖!”
符箭射中老人,受其身上紫色血液激发,“啪”的一声炸开。
谭文彬取出第二根符箭,重新上弦,再瞄准。
“嗖。”
“啪!”
“嗖!”
“啪!”
灯塔老人张开嘴,那位已经确定他已无力回天,就解除了对其操控。
“求你……给我……给我个痛快吧……”
“可以,有没有痛快费?”
“我闺女肚子里……神像……”
“你太不是东西了,把自己闺女炼成了香炉鼎?”
“她已经死了……我不想让她离开我……”
“可是,变成死倒会很痛苦的。”
相当于死后不得超生,一直遭受着可怕煎熬。
小黄莺能变得正常点还能当起育儿嫂,那是因为有桃林下那位帮其遮蔽承担。
“给我个……痛快……求你了……”
“好说。”
谭文彬继续上弦,瞄准。
“嗖!”
“啪!”
“嗖!”
“啪!”
最后一声脆响下,老人身体彻底裂开,化作一滩碎肉。
谭文彬又对着碎肉射了一箭,见破煞符箭不再起反应后,就又在下一根箭上绑上了一小罐阴萌调制的化尸水。
伴随着箭矢射中,罐子破裂,化尸水溢出,尸体开始融化。
谭文彬这才放心下来,将弩箭收起。
容不得他不谨慎,这里只有他一个人能站着,身后还躺着一个昏迷中的林书友。
做完这些后,谭文彬坐下来,准备给自己烧点热乎的吃。
这阵子他一直装病人,一直被喂水和一点流食,肚子早就饿了,他现在迫切想给自己来一包炸面饼配脱水蔬菜煮一锅后再放些辣子。
只是,看着面前的两口锅,谭文彬犯了难,他分不清楚哪口锅是润生煮饭用的哪口是阴萌用过的。
“不是,你们需要把锅洗得这么干净么?”
没办法,谭文彬只能去林书友的背包里找点东西吃。
然后,他翻到了一罐虎鞭酒。
无论什么年纪的男人,都不会主动在口头上承认需要用到这个东西的,只会嘴硬地认为自己至死是少年。
但谭文彬现在还真需要这个,无它,任谁被两只怨婴对着哈气了这么久,都会迫切地想搞点壮阳的东西暖和一下身子。
打开罐子,一股浓郁的酒香溢出。
谭文彬有俩干儿子在,不用担心喝酒误事,“咕嘟咕嘟”直接猛灌,速度比小远喝健力宝还快。
喝完后,谭文彬打了个酒嗝儿。
紧接着,耳畔边也都传来两声。
俩孩子有些晕乎乎的,互相指着对方,傻呵呵地笑着。
这酒气,就跟供品一样,都被他俩吸干了,留给谭文彬的就是泡发出来的无酒精精华。
但光喝水不顶饱,谭文彬将那根虎鞭从罐子里掏出来,咬了一口。
“嘎吱嘎吱……”
别说,味道还真不赖。
就是有些粘牙,且弹性十足,不太好嚼烂。
刚啃了半截,谭文彬就瞧见小远哥的身影。
“小远哥!”
李追远扫了一眼坑,果然,彬彬哥做事还是细心的,毁尸灭迹都安排上了。
“小远哥,你要不要尝尝,还挺不错的,能当口香糖嚼好久。”
李追远摇头:“这是阿友特意给你从福建带回来的。”
谭文彬:“福建老虎很多么?”
李追远:“历史上,曾一度虎多为患。”
后来就少了,现如今福建不少官庙和大户人家,都以祖上收藏的虎皮为荣,这几乎成了某种标配,节庆活动时还会把虎皮抬出来游一游。
李追远在旁边坐下,拿起锅,生火,煮起了饭。
“对了,小远哥,灯塔那老头说,他供奉的神像在他变成死倒的闺女肚子里。”
“润生哥他们应该能找到的,死倒逃不出润生哥的鼻子。”
“嗯,也当是帮他那闺女解脱了。”谭文彬顿了顿,“小远哥,你分清哪个是萌萌用过的锅么?”
“她的锅这里有个标记,我让她刻的。”
“哦,那就好。”谭文彬揉了揉自己脸颊,这虎鞭嚼得好累,“其实,我挺理解这帮家伙的,自登岛以来,和他们接触了很多,都是为了追求力量而被迷了心智的人,在他们身上,我好像能看见自己和阿友的影子。”
李追远:“追求力量本身并没有错,前提是,能掌握好力量的主动权。你和阿友,跟他们,是不同的。
你是用父爱感化了那俩怨婴,他们俩能感受到,所以不会对你不利。
至于童子……现在比谁都更宝贝阿友。”
饭煮好了,李追远给自己盛了一碗,余下的都被谭文彬连锅端起,拿起勺吃了。
这边刚吃好,那边润生和阴萌就回来了,二人不仅提了三尊黑漆漆的小神像,还连带着供桌、香炉、碗碟等都一并带了回来。
润生说,船上有个大磨盘一样的东西,不太好卸,要不然他也会一并搬回来。
谭文彬忍不住低头笑了一声,这俩公婆还真是绝配,生怕遗漏了就把东西一股脑都打包回来了。
李追远的手指在三尊小神像仔细摸过,虽然不晓得这供奉的到底是谁,但神像内确实封存着对于阴神而言,极为重要的东西,可以称得上是大补之物。
原本是那位给自己“提升实力”准备的,这下就得全便宜林书友了。
这也算是给林书友的一种补偿了,毕竟在这里,受伤最重的是他,从团队利益角度出发,阿友这次确实是被自己当作钓鱼的饵。
提着三尊神像,走进帐篷。
林书友躺在那儿,睡得安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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