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纯洁滴小龙
谭文彬和供销社老婆婆回忆过往昔,和灯塔老人喝过酒,更是和船老大打过牌。
三人的名字,他也清楚。
老婆婆叫胡秀花,灯塔老人叫吴成立,船老大叫周思虎。
那晚杀戮后,谭文彬就带着辛继月和吴钦海在岛上玩起了躲猫猫。
有好几次,都快被人抓到藏身点了,但都被他们幸运地躲避过去。
这躲着躲着,谭文彬就察觉到不对劲了。
那三位的实力毋庸置疑,再者,他们仨还是这座岛的“土著”,对岛上环境必然极为熟悉。
按理说,在如此大的优势下,依旧不能真的抓住他们,就有些过于奇怪了,你抓不到老鼠,至少也得踩中尾巴吧?
换做其他人,可能会自我感觉良好,觉得是自己躲藏手段高超,可以将他们戏弄于股掌之间,但谭文彬在团队里,一直对自己的硬实力不是那么有自信,时常为此陷入焦虑。
“所以,小远哥,我为了验证我的疑虑,所以故意开始放水。”
“嗯。”
李追远应了一声,没批评谭文彬这么做太过冒险。
作为先行探路者,谭文彬是团队先抛出来的问路石,探路的同时确保自身安全没错,但他绝不会允许自己成为对方的“饵”。
“等我放水后,他们就逮到我们了,不过不是三个,而是一个,我们第一次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与他交了手。
第一次时,我心里忐忑不安,以为自己猜错了玩大了,要交代在这里了,所以我是使出全力,想要逃。
然后,我为此受了伤,但我逃成功了。
等再度安全后,我就又开始怀疑起来,决定再赌一把。
然后,我又一次开始放水,再次被他们仨其中一个逮住。
这次,我连逃命时都开始放水,但靠着辛继月与吴钦海的拼命掩护和阻击,我们三个,又一次逃出生天,找了处角落藏匿起来。
第三次,依葫芦画瓢,依旧故意让对方找到我们的踪迹,再次被他们仨其中一个逮住,我假装第一个出手,然后重伤。
这次,还是逃了出来。
我彻底确定了。
接下来,我就故意装重伤垂危,辛继月与吴钦海身上伤势也不轻,但比我‘看起来’好很多,反正接下来,都是他们带着我转移、隐藏。
应该是没我故意放水拖后腿的缘故,亦或者是我断断续续装昏迷不醒,也就没必要再下功夫表演了。
总之,他们俩带着我一直藏得好好的,直到小远哥你们到来时,我们都没再被逮住过,也没爆发过战斗。
因此,小远哥,我觉得,他们的目标不仅不是我,甚至不是我们,而是你。”
“嗯。”
谭文彬在岛上失联,自己等人是无论如何都会登岛的,所以目标要是“我们”的话,没必要故意在这里陪着谭文彬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李追远:“但,单纯把目标设定为‘我’,也是有些不准确的,我觉得可以做进一步的细分,要从内奸要与你‘同生共死’的行为,来推导其真实目的。”
谭文彬抿了抿嘴唇,问题到这个地步,他的脑子就有些难跟得上了。
“小远哥,有些复杂。”
要是三只眼儿在这里,应该能跟上小远哥的频率。
李追远微笑道:“没事,彬彬哥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看着小远哥脸上的笑容,谭文彬怔了一下,这次小远哥安慰自己时,显得很正常,一点都不勉强,也没有那种痛苦感浮现。
“小远哥,你身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嗯,我遭遇了心魔。”
“啊,严重么,你已经把心魔镇压下去了吧。”
“我就是心魔。”
谭文彬:“哇哦。”
“一个新方法,挺好用的,自己把自己变成心魔,有助于治疗,我会想办法把本体镇压下去,嗯,也可以找机会弄死他。”
“哦,那就好,那就好。”
在谭文彬看来,再稀奇古怪的事,发生在小远哥身上,都很正常,他们这些伙伴,也都能接受。
“那个,小远哥,你看出来哪个是内奸了么?”
李追远摇摇头:“看不出来,你觉得呢?”
谭文彬:“我一直在试探,但没找到任何破绽,他们两个人,都在很努力地带着我逃命。”
李追远:“既然看不出来,那就不要看了,可能,到底哪个是内奸,并不重要。”
谭文彬:“小远哥,你的意思是,宁可错杀一个也不……”
李追远:“不至于。而且,不能辜负了你的努力,我打算从内奸的真实目的着手,看看能不能加以利用。
这一次的浪,真的挺特殊,那一头的心思,好像格外多,也格外活泛。”
“小远哥,你已经猜出来了?”
“只是个猜测,还得依靠事情发展去证实。我想应该快了,那三位,快出现了。你先躺下吧,纯当多留个后手。”
“好。”
谭文彬又躺了回去。
李追远掀开帘子,走了出来。
阴萌已经煮好了一锅,她以锡箔纸当锅盖,将锅包裹住,戳了几个小洞,有热气升腾的同时还不断发出“咕嘟咕嘟”的声响。
李追远捂着鼻子,提醒道:“可以熄火了,也没必要这么投入。”
“是我的疏忽。”阴萌将下面的酒精炉关闭,又给上头糊了一层锡箔纸。
李追远出来时,察觉到远处吴钦海与辛继月的目光,都朝这里看来。
吴钦海目光主要落在自己身上,辛继月则落在帐篷上。
少年没去搭理他们,只是看着面前的锅,缓缓开口道:
“饭都做好了,该来客人了。”
客人,说来就来了。
首先,是润生和吴钦海那边发出示警。
在他们的坡地下方,灯塔老人出现,他腰间缠绕着一条生锈的锁链,行进时,锁链在岩石上划过,小的石头直接被碾碎,大石头上也出现了碎裂。
当他抬起头时,眼里的紫色,变得极为浓郁。
吴钦海提醒道:“他的锁链很沉,被砸一下整个人都会爆掉。”
润生轻轻扭了扭脖子,他喜欢和力气大的人打架,这会很畅快。
不过,润生还在等待后方来自小远的命令。
阴萌:“小远哥,润生那边示警,来了一个敌人!”
李追远:“那林书友那边,应该会来两个。”
下一刻,林书友那边也传出示警。
阴萌:“阿友那边,来了两个敌人!”
老婆婆手持一杆长枪,立在下方,丝毫瞧不出佝偻老态,反而像一棵青松般,挺得笔直。
船老大手中拿着渔网,双腿叉开,站在那里,那渔网在阳光下,闪耀着类似金属的光泽。
辛继月:“居然来了两个,我们赶紧带着彬哥逃,快!”
林书友伸手拽住辛继月的胳膊:“小远哥没下达命令前,不准乱动。”
“你……”
“否则,死。”林书友的双眸,渐渐成竖。
这句话,有一半,是童子说的。
现如今,林书友起乩不用开脸,甚至都不用做动作了,与童子的亲密度不断加深后,他可以瞬间完成神降,进入扶乩状态。
童子对辛继月有着一种本能排斥。
辛继月:“他们很强的,之前一个人来我们都挡不住,只能逃,现在来了两个,你们……你们真能打过他们?”
林书友没搭理她,祂的竖瞳依旧处于半开状态,没全开就意味着力量不会降临,这是为了节约扶乩时间以用于战斗。
竖瞳与那两双紫色眸子接触后,林书友脸上浮现出怒意。
祂先前对辛继月的排斥,是因为祂嗅到了辛继月作为八家将“叛将”的气息。
这意味着辛继月被开革出了庙簿。
但对下面这两个,童子则是感到了愤怒,两侧嘴唇泛起,不断抽搐。
也就是林书友没戴牙具,要不然就能看见外露獠牙因愤怒而不停摩擦碰撞的景象。
“邪祟……安敢称神!”
两个警戒点分处于这块平坦区域的南北两侧,间隔还是有点远的。
按照常理,当敌人出现时,应该即刻回收力量,严阵以待。
但李追远并未下达这个命令,嗯,他甚至连命令都没有下。
下一刻,两侧敌人,同时发动了攻势。
灯塔老人手持锁链,如猛虎般,呼啸而上。
润生双手抡起黄河铲,对着他砸去。
锁链和铲子先是重重碰撞到了一起,然后形成交缠,双方各自开始发力。
润生发现,对方的力道比自己更大,他的双脚止不住地开始在地上滑行。
随即,润生干脆抬脚,将脚面踩入岩石缝隙中,以自身为轴,再度发力。
场面立刻陷入了势均力敌。
吴钦海惊愕地看着润生,他没料到,彬哥的朋友,实力能这么强。
他也没耽搁,先仰头,双臂和双腿开始快速摇摆,嘴里念叨着:
“大仙大仙快显灵,大仙大仙快显灵!”
摇摆结束,他的气息发生了变化,变得更阴沉的同时,也显得有些杂乱。
相似的情况,润生上次在南通也在辛继月身上见过,对方起乩后,降临在身的力量,也显得很虚浮很乱。
吴钦海弯下腰,双手在地上一抓,一颗颗石子主动吸附到他手中,等双手抓不住后,开始逐渐向上,很快,他双臂乃至胸口处,也都吸附着大大小小的石子。
伴随着他一声低喝,双臂向前一甩,所有石子都疾驰而出,砸向灯塔老人。
每一颗石子的力道都很强,正常人被砸到至少都是重伤吐血。
先前他在洞穴里,就是以相似的方式,引起的浪涛。
面对这些快速砸来的石子,灯塔老者左腿向前一甩,一条细小的锁链被抽出,于身前甩动,形成一道帘幕。
“啪!啪!啪!”
激发出去的石头,有一半砸向老者,此时全部粉碎,余下的那一半,似乎本就失了准头,落在周围,嵌入缝隙。
润生神情凝重,在于自己“拔河”时,对方居然还能单腿离地,而自己却并未感受到对方有任何的力气下降,这足以说明,对方的体魄,超过自己很多。
自己要想赢过他,要么靠气门全开找拼一把机会,要么就是靠耗。
对方双眸泛起的紫色,明显是一种不正常状态,就像林书友请神的效果,只要耗过去,对方力量应该就会大幅消退。
润生的脑袋有些发痒。
小远没有指挥,那他就得自己动脑来分析局面和战术了,这让他有些不习惯。
不过,他相信小远没指挥肯定有其目的。
吴钦海的一击被轻松化解,并未吃惊和气馁,他与对方接触过,本就知晓对方的恐怖。
但此时他身边有得力帮手在,他觉得自己可以与对方再过两招。
双臂撑开,再猛地闭合,双掌拍在一起后迅速成印,挪之身前,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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