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游在影视世界 第687章

作者:不是马里奥

另一边,娄晓娥回到家里,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水,像是突然想起什么,面带惊异道:“哎,你说……回过头来认真地想一想,他好像也没做错什么,傻柱挨揍是先犯浑要打人,秦淮茹呢,明知道棒梗偷了咱们家的鸡,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坐视傻柱给她家棒梗顶罪,当妈的就是这么教育孩子的?活该她挨抽,还有那贾张氏,你说这一家子怎么就没个明事理的啊?”

“嘿,嘿,嘿,都什么时候了,还讲理?”许大茂说道:“这院里是能讲理的地儿吗?快收起你那大小姐性子吧。”

“不讲理那你还找二大爷三大爷开全院大会?”

“那是因为……”许大茂说到一半不说了。

“因为什么?你怎么不说了?”

“说什么说?反正都这样了,我告诉你啊,刚才那些话你可别跟外面的人说,现如今那小子成了全院公敌,你看着吧,有他好果子吃。”

“他帮你讨公道你还这么说他?”

“他那是在利用我!”

第1045章 我打你是为你好

稍晚一些,傻柱的妹妹何雨水推着自行车走进前院,东厢门前守了半天的四婶子撩开棉门帘走出来,冲她直招手,小声道:“雨水,雨水,你过来……”

几句话后,她看了一眼西厢耳房,推着自行车进了中院。

“哥,哥……”

她把车停好,径直进了北屋。

与此同时,西厢里屋贾张氏的脸在窗户玻璃后面晃了晃。

何雨水进屋的时候傻柱正拿着一贴膏药往后腰贴。

“嘿,你来的正好,后面我看不好,快,帮我贴腰上。”

“哥,你没事吧?”

“一大爷说没啥大事,就是些皮外伤,贴两贴膏药也就好了。”

何雨水接过傻柱手里的膏药往后腰一贴,一脸不悦说道:“哥,你说你挺大个人了,怎么就不改改这脾气,那姓林的犯浑,你也跟着乱来?”

“你这话说的我不爱听,什么叫乱来,这小子才来大院几天?呵……你看能得他,上不敬老下不爱幼中间打寡妇,就差扒房揭瓦了,我要不给他来几下,过两天还不飞天喽。”

“他飞不飞天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现在上床都是难事。”

“谁说不是啊,就那小子,看着瘦了吧唧,跟只小鸡子似的,没想到揍起人来那叫一个狠,你是没看到,咔,那一脚下去,前院门屋里花梨木的长凳你知道不?两截了。”

“不行,我找他去。”

何雨水说完这句话气呼呼地往外面走去。

“嘿,这大半夜的你干什么去?回来!”傻柱喊了一嗓子,但是没效果,何雨水半步没停,径直进了前院门屋。

西厢灯亮,秦淮茹打开门走出来:“雨水回来了?”

“是。”

“找他去了?”

“那可不是咋地,哥哥吃亏,当妹妹的肯定坐不住呀。”傻柱一面说,一面扶着腰往前走。

寡妇睨了他一眼:“你干什么去?”

“上前院啊,万一雨水吃亏怎么办?”

“你站住!”

“嘛呀?”

“雨水去了不一定吃亏,你去了一定又把事情闹大。”

傻柱不干了:“瞧你这话说的,为什么雨水去没事,我去就把事情闹大?”

寡妇说道:“你忘记前院林国松走的时候,是谁骑自行车送他去车站的?”

“你说我怎么把这茬忘了。”

大院里就那几辆自行车,林国松是林跃大伯,之前离京时正赶上雨水放假在家,见他们带了一堆东西,便帮着送了一程,回来的时候跟林跃有说有笑,所以严格来讲,前院林家欠雨水一个人情。

“棒梗呢?”

寡妇说道:“睡着了。”

“哦,还疼不疼?”

他指的是秦淮茹被林跃打了一巴掌的事。

一说这,她眼睛红了,泪珠子簌簌地往下掉:“你说我一寡妇,在厂里被人欺负也就算了,回到家还要受人侮辱,要不是有一个婆婆三个孩子靠我养活,不如找跟绳吊死算了。”

“别哭了,快别哭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傻柱满脸不爽:“你放心,这事儿交给我了,一准儿帮你出这口恶气。”

“你就算也打他一顿,有用吗?怪只怪我没本事,棒梗吃不饱饭才去偷许大茂的鸡给两个妹妹加餐,本来家里余粮就不多,原本打算明儿去我男人车间找老杨提前换出下个月粮票挺过春节,现在又要赔许大茂三块钱,你说我到哪儿寻摸去?”

秦淮茹哭得更厉害了。

“得得得,我的好姐姐,别哭了,这钱我帮你出,我帮你出成不成?”傻柱一面说一面从兜里拿出几张钞票,数出三块钱递过去。

秦淮茹接过那三块钱:“棒梗他奶奶刚才摔了一跤,回到屋里直喊腰疼,也不知道是不是扭到了骨头,你说我白天上班,就指着他奶奶带小当和槐花呢……你说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

傻柱一听这话,把剩下的几块钱也一股脑递出去:“都给你吧,赶明儿给你婆婆买几副膏药贴上,我知道东直门南边不远有个干推拿的王师傅,他有一祖传秘方,对付腰肌损伤,一贴准灵。”

秦淮茹说道:“傻柱,谢谢你,就今天这事儿,如果没有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傻柱说道:“我的好姐姐,你可别这么说,咱们一个院儿住着,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你一个人拉扯仨孩子一个婆婆,我呢,一人儿吃饱全家不饿,我不帮你帮谁啊。”

……

林跃把中院对话听得个清清楚楚。

这就婊上了?

秦绿茶可以啊。

其实电视剧头一二集就把这货的绿茶婊属性展露无疑,一边为了五个馒头两份菜和许大茂打情骂俏,还跟车间里的郭大撇子不清不楚,从后面傻柱调离食堂下到车间,秦淮茹当着工友面开黄段子玩笑可以看出,对于男女那点事儿,她很放得开,然而去求傻柱给她顺几斤棒子面时怎么说的?

我是个寡妇我就应该受欺负吗?

我还以为你是个好人,原来跟许大茂那些人一样。

得,碰到下流的上美人计不带含糊的,碰到老实人就利用他们的同情心和正义感了。

嘭~

正想着,房门被人推开,何雨水怒气冲冲闯进屋里。

林跃正坐在圆桌边,手里拿着一本《工具钳工工艺学》在灯下研读。

何雨水愣了一下,心说不对呀,他不是小学都没毕业吗?这种书看得懂?

好在她脑筋转的很快,想起来这里的目的:“姓林的,你为什么打我哥?”

林跃用手指在唇边蘸了蘸,按住书页往左面一带,翻到下一页,目光落在内容上,头也不抬说道:“因为他打不过我,如果他打得过我,那么被打的人就是我了。”

何雨水说道:“我原以为你是个老实人,没成想才一个月就露馅儿了。”

她还记得和他一起送林国松去车站回来,路上他跟她说句话都脸红的样子。

林跃说道:“老实人?你确定没有在骂我?”

“你忘了林叔叔走时嘱咐你的话了?在厂里好好工作,在院里要跟邻里和睦相处,你现在做的事情,对得起他吗?”

林跃说道:“那也得看什么邻里呀,碰到一群恶邻,我和睦的着数吗我?跟你哥学,给秦淮茹一家子吸血?他们是和睦了,我不和睦。”

“秦姐带着三个孩子容易吗?帮他们一把有错吗?”

“帮善良的人可以,帮婊子,抱歉,没兴趣。”

“你!你混蛋!”

“谢你吉言,我发现在这个院儿里不混蛋点儿还真混不下去。”

何雨水被他气得咬牙切齿:“我真是看错你了。”

林跃说道:“我还看错你了呢。”

何雨水一瞪眼:“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你今年二十有二了吧,听说过完春节就结婚?这没错吧。”

“这事你怎么知道的?”

“你甭管我怎么知道的,我就问你对不对吧?”

“对,没错。”

“你把你自己嫁出去了,你哥都三十的人了,他找媳妇的事你关心过吗?”

“这种事我怎么关心?”

何雨水不知道林跃为什么扯这个问题,大院里的人都知道他哥找不上媳妇有历史遗留问题(傻柱这个称呼)的原因,也有性格方面的原因。

“你不给他介绍对象没问题,但是你看着他和秦寡妇一家不清不楚的怎么不管?哦,那家人日子过得艰难,就应该毫无底线的接济?这事儿要搁你身上,你喜欢的人有仨孩子,你哥会坐视你跟他不清不楚吗?”

何雨水被他问住了,愣了好一会儿才皱眉说道:“你不是才来一个月吗?怎么对后院的事这么了解?”

林跃说道:“我大伯告诉我的,不行吗?”

何雨水面露怀疑,平时相处她没觉得林国松这么八卦啊,不然月前离京,她也不会主动去送。

林跃说道:“其实我这也是为你哥好。”

何雨水呆住了,这家伙给她哥一顿胖揍,回头却说是为她哥好,这什么逻辑呀?

第1046章 对付流氓就要比他还流氓

林跃说道:“我问你,棒梗是不是偷了许大茂家的鸡?”

何雨水点头:“是。”

“这么做对不对?”

“不对……可是……”

“可是什么?我穷我就可以偷别人家东西?”

何雨水不说话了。

林跃说道:“乍一看你哥为棒梗打掩护是爱护弱小,实际上呢?这是纵容。今天棒梗偷院里人的鸡,你哥包庇他,明天他要是杀了人,你哥是不是也帮他扛罪?这么说吧,我最讨厌和稀泥的家伙,下次你哥要是再干这种事,我还打。”

“……”

何雨水不知道该说什么,明明她是兴师问罪的一方,怎么说来说去成了他哥犯蠢挨打活该了?

“没话了?没话说了赶紧走吧,我困了,要休息了。”林跃起身送客。

何雨水稀里糊涂地就离开了,直至走到中院还很迷茫呢。

“他没怎么你吧?”

傻柱听到院里的动静走到门口一瞧,见是妹妹回来了,看起来没啥大碍,就是目光有些游离。

“没有。”何雨水摇摇头,看了一眼亮着灯的西厢,朝北屋走去:“走,进去说。”

……

林跃拥有【左右半球LV5】,自然是没必要睡觉的,说休息只是赶何雨水走的理由,之后他又坐回圆桌边,端起掉了快一半漆的白瓷杠喝了口茶水,继续翻阅那本《工具钳工工艺学》。

凌晨时分。

西厢正屋阎埠贵的媳妇儿起床小解,完事准备上床时发现外面有光芒闪烁,便走到外屋窗口,把帘子拨开一点往外面瞧。

旁边耳房门前,一个人蹲在地上,正用铁钩子拨着前面点燃的黄纸,并念念有词,像是在说“儿啊,你要给妈和孩子讨公道呀;你睁睁眼,记住恶人的脸,在他上班的时候盯住他。”

这时火光一晃,照亮那个人的脸,可不正是秦淮茹的婆婆贾张氏。

“孩子他妈,外面咋回事?”三大爷阎埠贵见她迟迟不上床,抬头一瞧,发现墙面被跳跃的光照亮,赶紧拿起放在床头柜的眼镜戴好。

“老头子,你快来看呀,贾张氏在林家门口烧黄纸呢。”

阎埠贵一听这话,赶紧从床上起来,披了件棉袄走到外屋窗边,跟他媳妇儿一起往外瞅。

黄纸在地上翻腾,风卷着烟灰升天。

火光在妇人脸上招摇,看起来有些狰狞,像地狱来的鬼魅。

“我就说吧,这贾张氏绝不会善罢甘休。”阎埠贵说道:“大半夜的跑人家门口烧黄纸,这种缺德事也就她能干出来。”

“老头子,要不要出去看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