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1977年从知青开始 第1132章

作者:鬼谷孒

南易捧茶入喉,余光瞄一眼白烟,“你之前说只是偶尔抽烟。”

杨小狐夹掉嘴里的烟,回道:“是偶尔,这根是这个星期的第三根。”

“你的年龄告诉我,你的烟龄不会太长,能不抽还是别抽,抽烟的姿势可以好好琢磨琢磨,女人抽烟可以很唯……”南易顿了顿,继续说道:“还是算了,倩兮说你不是一个肯下功夫琢磨演技的人,一身灵性天赋算是浪费了。”

杨小狐悻悻道:“我演技挺好的。”

“拿我做比较,你的演技肯定是顶级的。”南易揶揄道。

“和谁比较也不会差。”南易的话激起了杨小狐的好胜心,“我之前只是没资源,拿不到女主的角色,不然……”

“不然还能怎么样?时机到了,资源自然会给你,到时候我看你怎么嘴硬。”

“试试就知道。”

“呵,牙尖嘴利,你要真有本事,拿个戛纳级别的影后给我看看,只要你成为影后,以后的分成我让你两成,你七我三,给你十年时间,拿不到你输我两成,要不要打这个赌?”

“呃……”

自家知道自家的事,要动真格的,杨小狐反而犹豫了。

第1229章 不富也喜

南易在钓鱼休闲之时,南若琪这个小丫头却宛若一员女将稳坐操盘室,看着操盘手们按照节奏卖出光裕电器的股份。

几天前,光裕电器刚刚进行了一次拆股,小丫头知道机会来了,等了几天,从股价3.714等到4.432,融来的35亿股每股的账面差超过1.4港币。

“沽,10000手(一手1000股)。”

“被吃掉。”

“沽,12000手。”

“被吃掉,速度变慢。”

“8000手。”

“……”

小丫头眼睛盯着悬挂在天花板上的大屏幕,时刻关注股票走势,嘴里不时发着卖出的指令。

只要光裕电器的股价没跌破3港币之前卖空35亿股,融券成本就能抹平,且小有盈利,之后以更低的价格买回股票,其中的差价就是纯利润。

会有买不回来35亿股的可能吗?

可以说几无可能。

春江水暖鸭先知,投资在香塂的欧美游资已有不少在撤退,支撑港股繁荣的柱石在一根根抽离,恒生指数大跌已是呼之欲出。

这个时候,随意看空指数还是任意一支股票都可以赚到钱。

当然,这不是小丫头现在应该考虑的,乳臭未干,用十来亿撬动百来亿,小试牛刀就可以了,就当是来感受一下氛围,金融危机这种大行情,她还是等到十年后再介入不迟。

十年一危机,只会迟到,不会不来,这是南氏遇到的第三次,南氏人已经平淡如水,对直接间接、眼前长远综合过千亿美元的收益罔若未闻,反而在估算这场危机会给南氏带来的损失,除了金融部分,其他产业的会计都在薅头发,苦于下半年会出现的狼藉财务报表。

预测到金融危机要来,的确可以提前做出不少准备以避免损失,但有些是无可避免的,金融危机所引发的消费降低,就是必须面对的,不可能因为一时行情不佳就把企业关停或卖掉,只能硬扛,扛过危机消逝就是胜利。

连绵不绝的几次卖出,手里的股份已经出去2亿多股,小丫头终于可以松口气,从兜里掏出一根棒棒糖含在嘴里,心里想着晚上让师奶做什么菜。

操盘室有监控,赵诗贤一直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看着电脑屏幕上的监控画面,时刻关注着自己的宝贝女儿。

她只能这样关注,不能去操盘室站在南若琪的身边,那样一来,南若琪就有了心理依靠,做出的指令未必能代表自己的真实水平,而且,长久以往,依靠会变成依赖,进而,变成迷信层面的东西。

比如幸运戒、幸运项链、好运红裤衩、佛祖挂脖、关公纹背,其实无用,但也能给自己心理暗示。

一个人一旦开始相信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那他骨髓里流淌的只能是赌性,金融靠赌,永远只是下九流,一生只要错一次,满盘皆输。

“喂,你宝贝女儿今天的操作结束了。”

“小丫头心情怎么样?”

“心情不错,状态也很好,你应该做点什么。”

“了解。”

南易挂掉电话,给陈文琴发了一条信息:Fire in the hole。

陈文琴收到他的信息,立马也发出一条信息,京城一家没什么存在感的沃利(Wolley)不良资产处理公司的老总出门赶赴一家叫信达的公司。

在黄国美崛起的过程中,特别是光裕电器借壳上市的前夕,他在香塂并没有融资能力,根本拿不出买壳的钱,没钱找银行,这是三岁奶娃都知道的道理,更不用说玩贷款非常溜的黄国美。

借壳之初,黄国美透过一家担保公司从国名银行陆续贷出4亿余元汽车贷款。做车贷是很麻烦的,一笔贷不了多少,但他仍然以零敲碎打的方式,三年时间里共贷出4个多亿,这些钱大多数流向。

即便如此,资金的缺口仍然远远超出供给。毕竟套现是有限的,事实上为了维持股价,黄国美还需时常购入光裕电器股份来托市。另一方面,套现资金被迅速用于国内房地产开发和光裕电器在全国的扩张,但是钱永远都不够用。

事实上,黄国美的首富之位非常虚,他在各家银行都有不少贷款,少部分合规,大部分都存在违规操作,且有不少笔已经成为不良资产,4亿的车贷就是。

2004年国名银行启动股份制改造,开始大量剥离不良贷款,6月,四大国有资产管理公司一起参与了由央行及财政部主持的竞标,信达以账面资产50%的名义价格,竞得国名银行、建造银行总计2787亿元不良贷款。

此前,在国名银行的不良资产剥离中,将黄国美历年来以其他公司名义贷出的部分贷款明确至小黄系的名下,列为可疑类资产。这部分贷款总计4亿余元,随国名银行的整个不良资产包出售给信达,以账面资产23%计价。

2005年,信达曾将上述4亿余元不良贷款单独打包出售。四家竞标者中,有两家公司与黄国美密切相关,其中一家公司以账面资产40%的价格中标,中标价与标底相差无几。

然而在交易手续接近办妥之时,银监会予以否决。

就在几天前,信达再次公开招标出售京城地区不良资产包,在其中一个账面资产总计15.28亿元的资产包中,再次包含了上述4亿余元不良贷款。信达还在公告中直陈:“以某一从事房地产开发和商业零售业的企业集团债权为主”。

这4亿余元可疑类贷款既无授信,也无明确抵押物,贷款用途不详,长年不能收回。一般人根本不敢接,能接的人只有黄国美。一旦他以4折价顺利购回这个资产包,就等于用1个多亿抹平了4个多亿的问题贷款,不会再被追债。

这是一件非常恶心人的事,殊途同归的还有企业之间的债务关系,欠债企业把债权企业拖垮,然后低价收购债权企业持有的债权,10亿的债务可能几百万就可以搞定。

黄国美有人脉有能力完成这种操作,同时也有一些胸怀正义之人不想看到他如此猖獗,比如南易。

南易站在鱼塘的一隅想了一会,给梅正义发了一条信息:晚上吃杯贡。

杯贡,又称公道饭,早些年琼岛贫苦之人为了打牙祭,凑份子买三鸟(鸡鸭鹅),除了头、脚等部位要平分外,拇指大的鸡心脏也要等分,这就叫做公道或吃公道,久而久之,总结出一道美食的烹饪方式——鸡/鸭饭。

发完信息,回到钓台,南易继续跟杨小狐胡侃。

男人嘛,不同的阶段喜欢和不同年龄的女人在一块,年少的时候,总喜欢和姐姐在一块,等到了黄金年龄,比较喜欢同龄女人,再大一点,就开始喜欢比自己小的,随着年龄的增长,喜欢的对象就越小。

南易现在就喜欢跟二十来岁的女人泡着,不一定非得发生点什么,只是单纯聊天也是可以的。

就说眼么前的杨小狐,不是他的菜,即使同床共枕,往中间放碗水,第二天一早起来,除了蒸发掉的水分,水绝对不带少一滴的。

杨小狐也挺爱跟南易聊天,一开始吧,她担心南易觊觎自己的美色而心有提防,稍晚一点,她又发现南易对自己根本没那种意思而心有失落,现在她坦然了,觉得这样也不错,有人看好自己,愿意往自己身上砸大钱,南易可是自己的贵人。

……

次日。

南易去了一趟鸦儿胡同,让李玮菁成立两个子公司,一个是鹭鸶贸易与财务,另一个是两鸟工业。

鹭鸶贸易与财务的定位是从事纺织品相关的出口与借贷业务,进入今年,受到多重因素影响,国内先后有7万多家中小企业倒闭,比较集中的是纺织服装、玩具、家具三个行业,马上次贷危机的海啸又要席卷过来,中小企业会更加艰难。

南易不是菩萨,没有大神通,做不到普度众生,也不是释迦牟尼,做不到割肉喂鹰,也没有精力去一一验证数万家企业中哪些值得帮。

之所以现在才成立鹭鸶,就是为了等待洗牌,先倒下的那些,总有一个方面犯了比较严重的错误,或产品质量存在问题,或营销能力较差,或盲目扩张,通过贷款和民间借贷采用杠杆的模式到处开分厂,这一类的可以归入无底洞,往里面填多少钱都不会够。

把这些撇除掉,剩下的就是较精华的部分,只采用概率学进行盲投,撒出去的资金也非常容易收回。

之所以只针对纺织行业,一是南易比较熟悉这个行业,二是这个行业的问题最严重,三是这个行业的从业者以女性为主,他不想看到茜美子招人可以可劲挑的局面出现,人格独立的基础是经济独立,收入来源断了,谈何女性之独立。

南易为鹭鸶准备了30亿现金,还有刷脸刷来的50亿贷款授信,准备豢养外贸业务员,积极寻找外贸订单;进入民间借贷领域,为纺织企业老板提供最高五分利(年息60%)的借款;为缺乏资金的大型纺织企业提供融资。

这次南易算是豁出去了,底线是不亏钱,不然他才不会把借款利息放宽到五分利,这么高的利息,只有穷途末路的人才会借,成为烂账的概率极高,等于是把纸钞泡在水里,赌它不会被泡烂,且有高利贷之嫌,被他挽救之人也未必会心存感激,搞不好诅咒他出门被车撞死,或者等着应诉,被判超出的利息法律不予保护。

南易已有心理准备,这回就当傻缺,帮人帮到泪流满面。

两鸟工业主要从事家电生产,更确切地说是生产工业垃圾,四处搜刮滞销库存零件,拼凑出各种家电,不保证先进,不保证使用寿命,不保证品质,只保证使用安全与廉价,服务于走向四化之路掉队的那批人,解决他们“有”的问题。

在南易的眼里看到的是一个丈夫、一个儿子背着一台百元的两鸟电视机,蹒跚走在山路间,电视机回到家让儿子女儿看见外面的世界,立志奋发,让久病在床的父母人生最后的时光得到影音享受,少留遗憾。

两鸟进门,不富也喜,两鸟,服务于公平。

第1230章 欣欣向荣

离奥运越近,京城的国际氛围越浓,除了正经的官方活动,还有不少半官方举办的各类活动,大部分活动都是围绕体育展开,但也有一些活动的主题是经济。

连着两个月,南易参加了不少经济方面的会议,上到国家经济策略,下到民营经济研讨,具体一点的还有互联网经济。

有的会议只是凑个人头,有的能捞到单独发言的机会,不管怎样,他在经济领域算是混出点名堂,因为厉仪征的推荐,加上亚清公司时期留下的资历,还得了一个半官方的身份“预算监督顾问”。

预算监督顾问组隶属于京城市人大,按介绍来说职能挺多,但细品一下,就是一顾问组,有提出建议的权利,会不会采纳也是人家的自由。

不管怎么说,顾问的聘书是拿到了,他也成了“市”官方认可的本地经济专家,市里财政每个月还给他一笔补贴。

金额不重要,多点少点对他没意义,他只是对补贴这个名称有点意见,要是改成津贴就好了。

六月的末尾,学校的人事部部长找了他一次,询问他对助教的基本要求,他当面没提什么要求,但请对方出去坐了坐,席间,他把陈文琴的身份证号码告诉对方,并提了点小要求——只要身份证号码能对上,不论男女老幼,高矮胖瘦,是个人就行。

还别说,人事部找来找去,只找到陈文琴这么一棵独苗能对上,没辙,他虽不喜,也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收下陈文琴这个助教。

陈文琴一来,南易的学校生活又清闲了几分,有需要的时候,备课甚至上课的工作都可以名正言顺地甩给陈文琴,虽说厉仪征早就劝他不要带本科生,但他并不打算听从,上课对他而言不是负担,而是一种爱好,顺便又能筛出几个人才为己所用,何乐而不为。

七月初,又到了学生备考的季节,有闲的南易来到一爿店。

在爱党路的路口,被提前通知的马海龙牵着三匹高头大马在路边的树荫下等着。

树荫下,曾经与一爿店格格不入的虎狼之词,如今却是贴切无比。

速生林的最大优点就是长得快,九个月前还是光秃秃的山头,放眼望去已是郁郁葱葱,树木高矮错落,高的有五六米,矮的也有三米左右,其间,点缀着长得更快的藤蔓、野草,仿佛一爿店从来都是绿色为主基调。

“南教授。”

“马书记,你辛苦了。”

两人的手握在一块,南易清晰地感受到马海龙虎口的皲裂、老茧与疤痕。

“不辛苦,一点也不辛苦。”马海龙热泪盈眶,摘下背在肩上的水壶,“南教授,你喝,不苦,一点也不苦。”

南易接过水壶,开盖,轻呡一口,含在嘴里感受水中滋味,还是有一点苦,不过很淡,他咧嘴笑道:“甜中带甘,放了蜂蜜一样,好喝。”

“南教授,这都是你的功劳,乡亲们都感谢你,有老人还嚷着给你立长生牌位。”

“不敢当,不敢当,自助者天助,都是乡亲们自己的功劳。”南易说着,用脚后跟跺了跺地面,感受地面传来的震动,随后又走到路边,观察水泥面的厚度与质量。

马海龙跟着,嘴里自豪地说道:“路面是乡亲们自己浇的,绝对没有马虎。”

“音乐路段试验过吗,效果好不好?”

“试,怎么敢不试,两公里不到,花了快一半的钱,效果好着哩,像是钢琴弹的。”

“呵呵,钱已经花了,不用再心疼,那段路花掉的钱会几十倍几百倍地赚回来。”南易从路面抠了一点水泥凑在鼻子前闻了闻,“和砂浆的水是从外面运的吧?”

“从洮河运的。”

“嗯。”南易搓掉手上的泥沙,“走,我们进村。”

三人上马,沿着水泥路两边故意留出的马道,缓缓往村里过去。

马,一爿店旅游项目中的一环,可以想象一下,一男一女在披着草坪的山坡上策马奔腾,骑累了就地往花海里一滚,什么滚床单Out,滚花海多过瘾。

一男一女骑着马走在林荫下,时而从身边路过几头鹿,可以指鹿为马;路过竹林,又会窜出几只竹鼠,可以指鼠为鸭;路过溪流,又能看见几只野鸭,可以杀鸭为脖;路过一座凉亭,又能捡到野生竹席,可以没羞没臊。

小溪边会弄一水潭,周边种满桃树,每当春季桃花开,桃林中的桃花源便会开门迎客,住宿费不贵,低至5888元,但只招待情侣,在里面,男的可以扮演大侠,女的可以扮演嫂嫂,亦或者皇上皇后,只要肯花钱,扮演什么不是问题,一爿店官方会给配上各种配角,剑婢、宫女,只演戏不卖身。

桃花源搞的就是一个情调,反过来叫调情也是可以的,但只局限在夫妻、情侣之间,其中有没有三儿,这个一爿店管不着,要的就是合法。

一爿店底子太薄弱,再改造也不能和名山大川相提并论,只能在人文上多下功夫,以法律为准绳,满足游客内心无法诉诸于口的欲望。

南易一行,路过每一座山头都会停下来查看一下树木的生长和土地水土保持情况,速生林有利有弊,对一爿店来说只能是一个过渡,控制节奏有序砍伐,并补种其他树苗,比如红豆杉、金丝楠。

一爿店未来会何去何从说不好,南易准备给往下数三代的一爿店人留下一丝火种,让他们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藏富于林,时机一到可自取。

“马书记,我看这片山头适合灵芝生长,可以搞一点野生的灵芝孢子试试秋种,看看能不能长起来。再去搞点野菜的种子,苦苣、灰灰、荠菜、野蒜、车前草、五叶、地衣、乌龙头,只要能活都种上。

爱国路的路口搞一个门楼,上面写上对联,上联爱党爱国爱人民,下联吃山吃水吃自然,原生态,不用化肥农药会是我们一爿店的招牌,金黄金黄的洋芋蛋儿就该卖上黄金价,不要和一毛两毛的批发价为伍。”

“门楼需要金碧辉煌吗?”

南易摇头,“不要,古朴、厚重,又要让谁都能看出来成本不高。”

一路走,南易不时提出意见和建议,等进了村子,他又紧着去查看生物肥的沤肥场和生物农药的培养池,一爿店的生物农药主要走昆虫病毒、转基因生物和天敌三条路子,前两项由神农南粮提供,天敌自行培养。

在培养池里,南易捏起一只花大姐七星瓢虫,手指轻轻用力,花大姐立即在六条足上的各关节中间,渗出一种黄色汁液,凑近闻一闻,一股辛辣的臭味钻进鼻孔,很上头,也让人升起厌烦之感。

把花大姐放掉,南易用泥搓了搓手指,转脸对马海龙说道:“马书记,选出照顾这些宝贝的村民了吗?”

“选好了,两个读过高中的姑娘,跟专家学得很认真。”

“嗯,等到了秋天,多给花大姐准备花粉,秋季很重要,在这个季节繁殖,正好可以成为越冬代成虫,寿命会长三倍。”南易说着,打量一下培养池的防护网,“进进出出也要注意,我们现在是在养蛊,优胜劣汰,只有选出最优的成虫才能往外放养,千万别让它们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