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1977年从知青开始 第1082章

作者:鬼谷孒

连续两天时间,南易一边看剧,一边分析网上的影视剧资源。

分析的结果表明,网上的港台剧和内地剧资源非常之丰富,令人击节赞叹,欧美剧的资源也不少,而且会有字幕组贴心地加上字幕,简直令人发指。

之所以对内外的态度天壤之别,是因为易电影和枪手早在布局欧美的影视剧网络版权,字幕组在传播的不少影视剧网络版权就在两者手里,字幕组其实触动了南氏的蛋糕。

第三天,南易把叶亰约到了爨村,不钓鱼,眼瞅二月二就要到了,灶台上坐一大蒸笼,整个的猪头放上面蒸,边上再弄一堆炭火,两只新西兰兔搁上边烤。

二月兰凉拌,野葱炒豆腐,柳芽蒸一蒸也是拌,嫩到能掐出水的榆钱混到玉米粉里揉成团,南易掐出一个个剂子(小面团),叶亰把剂子揉圆,南易接上,在圆剂子上用拇指戳个洞,边转边捏,弄出窝窝头的形状。

“嗐,你还别说,都多少年没吃窝窝头了,打从里面出来,我就没碰过这玩意,那半年把我吃吐了。”

“我说秤砣啊,咱做人就得规规矩矩,那时候咱们没在一起,不然我一定会劝你不要投机倒把,这是资本主义的毒草,别说碰了,就是想都算是背叛革命。”

“你可拉倒吧,你也就是藏得深,不然按照你那金额,早枪毙八百多回了。”

“少扯淡,你是投机倒把分子,我是农村集体经济的先进工作者,生产队白天搞经济,晚上学思想,我,嘿嘿,身为对资本主义腐朽最了解的文化人,当然是负责讲课。

我记得有一次上课的时候,村里的二尕子提问:哪个国家人民生活最苦啊?

我斩钉截铁、刚毅果决、意志坚定、毫不犹豫地回答他:资本主义和帝国主义国家,他们现在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暗无天日,女性同胞们被残酷、羞耻的手段虐待。

上衣的布料不能长过八公分,裤子不能超过三十公分,鞋子的后跟被残忍地钉上十几公分的钉子,女同胞们只能踮着脚走路,她们的头发被剪成各种羞辱性的造型,眼睛、嘴巴被涂上各种羞辱性的颜色,双耳被挂上镣铐。

同志们呐,那边的悲惨简直不可想象,我……”

不等南易继续表演,叶亰直接打断,“你丫的这么会演,怎么不去拍戏呢。”

南易嘿嘿一笑,“我还真有这个想法,再过两年,我干脆去干特型演员,专门演色狼,什么被色诱的干部,手握出国名额的地方文工团团长,有漂亮女秘书的公司老总,公社革委会主任,其他的我不一一细说。

总之,干一行爱一行,身为演员,就得有演员的觉悟,我是坚决不会用替身的,即使是我内心十分抗拒和唾弃的床戏。”

“南霸天,你还是这么不要脸,你们学校领导都他妈是瞎子,不然不会让你混进教师队伍。”

“扯犊子。”

南易啐了一句,把蒸篦放进坐在火上的不锈钢蒸锅里,至此,所有的餐前准备工作告一段落,闷子也不逗了,他说起了正事。

“有没有在网上看过片子?”

“网上的片子画面太次,我都是买蓝光碟看。”

“得,算我白问。”南易摆了摆手说道:“这网上大部分片子都能找到,不少是VCD、DVD转的格式又经过压缩,画面是差了点,但至少能看。

从一个网民的角度来说,这是好事,不用花钱,想看什么看什么;但从制作方和版权方的角度来说,这可不是什么好事,一毛钱挣不着不说,还会被人吐槽烂片。”

“这事我门清,你直接说你想干嘛。”

南易淡笑一声,“门清就好,省得我多费口舌,那我长话短说。WTO框架里有TRIPS,就是《与贸易有关的知识产权协定》,影视版权就在这个协定的范畴之内。

咱们加入WTO,按道理来说就得守它的规矩,不过呢,有些规矩真不好守,好在执行时间上有弹性,能拖的就往后拖拖,牵涉范围比较窄的可以先守起来。

比如说版权,按时间来算,也快到国家重视版权的时候。

片子网上到处都是,手里捏着版权的一毛钱挣不着,这个时候去找他们谈网络版权,稍微给点钱应该就能拿到。

再说另一头,现在经营视频网站的公司很多,竞争很是激烈,它们在内容来源上没什么差异性,都是网民上传或者公司冒充网民的名义上传,你传,他也可以传,基本没有什么独家内容。

哦,这么说也不太对,里面有一家叫庞视的在前年花了点钱,拍了一部电视短剧,画面很小,专供手机播放。

总之,视频网站在影视剧的内容上基本不存在差异性,这是第一点。

第二点,有不少网民会自己拍或剪辑视频上传到视频网站上,前年比较出名的《一个馒头引发的血案》,现在比较火的歌曲对口型的后舍男孩,这些都可以算是内容提供方,优秀的内容可以给视频网站吸引到流量。

只不过这些提供方大多只是出于兴趣,而不是有了做内容提供商的觉悟,视频网站那边,一是碍于版权的大环境,二是碍于资金匮乏,可能不敢想或者想不到要扶持自己的独家内容提供商。

版权的问题不解决,网民上传的内容只能是小甜点,吸引一时的流量,视频网站依然产生不了用户粘性,网民看完想看的内容,又会去另一个网站看。

增加新用户和留住用户,这两点是视频网站需要解决的问题,内容上暂时无计可施,大家大同小异,他们只能在视频流畅度上下功夫。

一是在流媒体技术上进行探索,关于这个,PPS做的是最好的,它的P2P技术比较成熟,如果是租住在外面的农民房,用的是房东的宽带,只要有一个人用PPS在看片,其他人的网络就会卡得要死。

正因为PPS看片相对不卡,它的用户数量是比较多的。

二是在服务器和带宽上砸钱,我大致估算了一下,现在的这些视频网站,一个月的带宽费用少的一两百万,多的大几百万接近千万。”

烤兔子的火候到了,南易暂停,先把兔子从炭火上取下,料理一下,掰下一条兔腿,边嚼边说,“服务器和带宽的费用是省不了的,一家的网络好,其他家都得跟上,这就等于拼着烧钱。

这边要大把地烧钱,另外一边只有一点微薄的广告收入,内容上又没办法做太多文章,他们呀,只能拼钱多,把钱烧光的踢出局,一个接一个,只剩下两三个没死,差不多就消停了。”

叶亰吧唧一下嘴,说道:“我听出一点味来了,照你的意思影视网络版权将来能值大钱?”

南易够不到叶亰的肩膀,只能在他大腿上拍了一下,“小鬼,悟性不错嘛,好嘛,好嘛,我们的革命不愁没有接班人,优势在我,不会成为一锅夹生饭。”

“揍性。”叶亰啐道:“你丫的串几个口音啊,你说,这买卖准备怎么搞,正好,这两年没什么进项,要是没有亚清公司和生尘药业的分红,我得吃老本了。”

“你能拿出多少?”

叶亰琢磨一下说道:“两吨没问题。”

“我押几个物件在你那里,你的两吨算我问你借一吨,我们搞个弄版权的公司,你四我六。”

叶亰诧异道:“一两吨你拿不出来?”

“我这边以公司的名义和你合作,公司账上的钱有去处。”

叶亰点点头,“有其他股东?”

“对。”

“利息怎么算?”

“一分。”

“月?”

“你丫的怎么不去抢,年。”

“一年一百万,凑合。”叶亰有点嘚瑟地说道。

“先这么说着,我这边还没给股东说这个事,要是股东不乐意,就当没借钱这一茬。”

“不乐意挺好,两吨有点紧巴吧?”

夹上一口二月兰,南易不紧不慢地嚼完才说道:“紧不紧巴要看这个事情怎么做,等公司的摊子支棱起来,你先把熟识的拿下,不给现钱,谈分成,我们帮他们运作网络版权,将来的收益五五分。

可以给他们撂句话,五年时间他们要是没拿到一笔收益,我们可以支付他们一个保底的费用,不让他们空欢喜一场。”

“要不要把还没拍的也圈进来?”

南易嗤笑道:“你想得倒挺美,等版权交易的市场热闹起来,视频网站自然会主动联系他们,凭什么分咱一半。吃点陈芝麻烂谷子就得了,除非你以后不想混了,不然到哪都有人溅你一身尿。”

叶亰浪笑几声,“南霸天,你说这买卖能挣多少钱?”

“保守估计五六千亿。”

“能不胡说吗?”

“你丫的自己琢磨琢磨问的叫什么话,屁事还没干呢,就惦记挣多少。”南易撇嘴啐道:“我跟你说,这事要是我亲自干能挣二十亿,你干……我这边至少得分八亿,不够这个数,从你兜里凑。”

“行行行,算我说错话了,走一个。”

……

同叶亰敲定了意向,南易又折回去和吴晓雄说了这个事,对方欣然同意,这个事就这么定下。南易凑了几件当下总价值超过1300万的古玩给吴晓雄,让他代表狸花猫直播出面和叶亰签订借款协议。

这边的事了,南易又跑去周边几个城市调研乞丐乞讨,总结他们的技巧,结合记忆中看直播的一些记忆,尝试撰写《网络讨赏三十六计》,以及编撰《直播擦边球之红线》。

喜迎奥运,社区的老头老太都被发动起来免费学英语,差不离都知道来是Come,去是Go,碰到老外招手Hello,再说Welcome,有些本来存在的事物需要消失或沉寂一段时间,这就增加了南易的通勤时间。

断断续续搞了几天调研,上了一堂课,南易又会合上来的江暄妍,去折腾剧组的事情。

剧本有了,资金已就位,除此之外,其他啥也没有。南易是萌新,江暄妍啥也不懂,两人一个挂名选角导演,另一个制片人兼出品人,半斤对八两,一个左手提酒,一个右腋夹烟,求指教求到已经开始忙的叶亰头上。

只是指教,不是介绍人选,《有房心安》是定制剧,排在第一梯队的准观众是沪海本地人,进而辐射泛沪海周边,它的南方味需要重一点,主创团队最好是南派,剧组肯定不会在京城组。

地分南北,人分南北,喜好也有南北之分,如同春晚,单说一句“我们一起吃饺砸”,对南方的观众就很不友好,在主观上已经偏向北方观众。

《有房心安》的最核心目的,决定它一定要首先考虑沪海人的喜好。

第1155章 拜访李家之控制经济

正值周末,南有穷来到李家补上已经缺失的礼数。

南李两家是亲家,按照礼数,南有穷来了首尔应该第一时间来李家拜访,不过,他挺抗拒登李家的家门,来了要伏低做小,太累。

李宅的花园里,南有穷三十度躬身,冲着正对面的两排人彬彬有礼地说道:“伯父、伯母、大哥、大嫂、二姐、二姐夫,我来打搅了。”

洪罗希做为李家的待客代表躬身还礼,“阿德勒西,欢迎你来李宅。”

南有穷再次躬身还礼,随即就被洪罗希邀着进屋,其他人按照顺序同行或跟随,李冨真走在最后面陪同回门的李敘显。

看到自己妹妹脸上一副我很幸福的模样,她心里非常吃味,又想到李敘显如今的身价,她更是羡慕嫉妒恨。

原本,她以为自己非常聪明,想出嫁给自己保镖的计策,这样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继续待在家里,躲过悲惨的联姻命运,也为自己争产留下无限可能。

但她没想到自己委身的对象竟然是一个废物,不但带不来一分助力,反而有着不少麻烦,什么事情都做不了,男人的臭毛病却是一应俱全,花着她的钱,在外面花天酒地。

反观自己妹妹,嫁出去之后,没有成为家庭主妇,继续当她的第一毛织副社长,不到一年,副社长也不当了,南家骏专门为她成立新奇迹服饰,给她80%的股份,让她当会长;生了孩子后,给了她3%的新奇迹集团股份,她公公又给了2%……

“真要疯了,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明明是她机关算尽,但好事却没她的份,她又怎能不狂躁。

洪罗希把南有穷引进了客厅,一番招待和礼节性的对话后,他又被李建熙请到了舒书房,身边跟随的只有李在榕。

“阿德勒,你父亲现在还那么繁忙吗?”

李建熙整个人看起来有点萎靡,背也有点佝偻,但是他的眼神依旧睿智、深邃,癌症只是肆虐他的躯体,对他的大脑影响并不大,他依然可以全面深远地考虑问题。

当年,IMF在南韩的一揽子计划,在帮助以华尔街为首的欧美资本实现抄底南韩的金融机构后,屁股暂时偏向青瓦台,矛头直指财阀,双方坑壑一气,凡是商业银行敢悄悄支援陷入困境的财阀,直接就是关门大吉,这让有债务危机的财阀失去资金援助。

接着,让南韩本土银行把利率提高到30%,以方便外资银行进入,缺钱的财阀只能找外资银行借钱,进而被控股或入股。

如此一来,美国在一定程度上通过控制财阀达到间接控制南韩经济的目的,这种控制,先期是通过债务关系,财阀需要仰仗花旗银行、维尔银行等外资银行的鼻息。

中期实现控股之后,资本把一部分股份换成了优先股,只有分红权,并没有话语权,企业的控制权又返还给财阀家族,控制方式从控股到市场的转变。

市场分成两个概念,第一是出口目的地,财团生产的商品可以轻松进入北约控制地区,之后又有资本帮助他们把商品输送到终端客户手里;第二是技术的支持,无论是先进的仪器还是先进的技术,财阀企业都可以轻松拿到,如此一来,他们就更具备市场竞争力。

例如亖星电子,其本身非常注重研发,又有不错的研发能力,但它的快速发展不仅仅是靠自身的研发能力,背后还有华尔街资本对它的技术输送,银喉和麋鹿就有几项电容屏的技术专利转让给了亖星电子,在半导体芯片领域也给了它不少便利。

从资本的角度来说,财阀已经沦为高级打工仔,虽然对企业没有多少话语权,但是每年的大笔分红会流到资本手里。

从政治的角度来说,控制住财阀,等于间接控制了南韩大半的经济,也等于间接能够影响财阀职员和给财阀做配套企业职员的选票。

要知道南韩总统是选举产生,控制住经济就是控制住一部分选民的饭碗,当美国有需要的时候,完全有能力对投票结果进行一定程度上的干预。

引申思考,一位想入主青瓦台的候选人若是没有亲美倾向,大概很难在竞选中胜出,即使侥幸胜出,他坐在宝座上也会如坐针毡,更别妄想有什么建树。

这就是美国对南韩继军事控制之后的经济控制策略,最根本的目的或许是为了升级缓冲区,把它变成高度智能化又不会占用军费的“炮台”,同时也是制造业分基地。

对李家而言,只要放下爱国情绪,目前的状态其实对其非常有利,在白宫、青瓦台、华尔街、南韩民众之间不断摇摆,不但实现了真正的大而不倒,而且拥有了更多的特权,做事也更加肆无忌惮。

在2000年之前,南韩的财阀可以说是毁誉参半,南韩人认同财阀对南韩经济的巨大推动作用,但是在这之后,大部分人变成敢怒不敢言,在丧钟不是为其而鸣的时候,庆幸自己的运气之余,津津有味地品味包裹着不幸之人的八卦,甚至把自己代入财阀的视角,变得比真实财阀更凶狠。

李建熙对自己家族的情况有清醒地认识,尽管身体状况不是太好,但是他每年都会奔赴美国举办比较特殊的股东会议,汇报一下亖星过去一年的成绩,展望一下未来,顺便谋求支持。

如果没有资本股东的支持,亖星在欧美发起的几起收购案很难获得批准。

这是对外,低眉顺眼,以利益笼络之。

对内则是以金钱开道,横冲直撞,不断扩大亖星涉及的领域,亖星如同吹气球般膨胀,大踏步往“亖星”民国的方向前进。

这些年,亖星各种丑闻不断,而平息丑闻的策略是用钱堵住相关人员和调查人员的嘴,行事并未有所收敛,矛盾和隐患积压,总有爆发的一天。

这一点,李建熙心里非常清楚,对内,他依然实行“堵嘴”策略,对外,他需要争取资本的支持,好在局势糜烂之时,有人拉他一把。

而此刻坐在眼前的南有穷所代表的资本,是他优先要争取的对象。

南有穷回道:“伯父,我父亲他已经退休,不再过问家里的生意,只是安心在大学当教授教书。”

“退休?”李建熙忍不住惊呼。

“是的,我父亲已经退休,家里的生意交给了我。”南有穷躬身再次说道。

李建熙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尚属年幼的南有穷,接着又转脸看向自己儿子,他要是没搞错,南易只比自己儿子大六岁,今年不过四十有六,还如此年轻,居然就退休了?他就这么放心把家族事业交给眼前的年轻人?

边上的李在榕心里也很是感慨,自己父亲已经六十六岁,又是身患大病,却一点退位让贤的苗头都没显露,自己已经四十,还在做代表,社长、会长的位子仍旧可望而不可即。

不仅如此,身后还有一个该死的李冨真在虎视眈眈,时刻等着自己犯错,好把自己推入深渊,取而代之。

眼前的南有穷才多少岁,好像是二十五岁吧?

二十五岁就能掌控比你自己家族还要庞大的南氏帝国,简直不可想象,真是羡煞旁人。

为什么自己父亲不可以识相一点传位给我,自己去安享晚年?为什么李冨真不可以安心做一个家庭主妇?为什么要跟我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