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民国当小编 第326章

作者:约翰留着长长的胡子

“不管那么多,你赶紧动,明天搬过我那里。”李宗仁说,“第2兵团司令官兼第5军军长,你把部队搞起来先。”

第五十章,准备寻求政治解决吧

台湾,嘉义市。

“小洪,你情绪稳定一下,说说在玉山到底发生了什么。”

登陆打开局面后,20军把军指挥部从登陆场移到了嘉义市,20军下辖的3个师,58、59师继续南下进攻台南、高雄;60师将山炮和轻榴弹炮留在平原,轻装部队从嘉义市向东,以连为单位分路穿插翻越中央山脉切断台湾岛东侧的交通线。

现在的台湾岛平原地区交通尚可,中央山脉根本无路,60师必须全程步行爬山,携带的最重装备就是82迫击炮和散装108毫米火箭炮。但掐断台湾岛东侧狭长小平地的交通线问题不大。

60师分散穿插出去不到24小时,有一部分穿插部队出了一些状况。军长张翔翼在嘉义见的就是从山中返回的60师179团1营1连的一名排长。

小洪——洪庆书敬了个礼,然后稳住心态,组织了一下语言,对军长说道:

“我们班在玉山的南麓遇到袭击,二班长被土人吃掉了。”

张翔翼:……

……

60师从嘉义市东面进山、到抵达岛东侧可望见环岛公路,直线距离70公里,但全程爬山而且很多山得绕路无法走直线,因此前指预定留给60师的穿插行军时间是48小时。

台湾的高山族群,旧称台湾生番、蕃人。关于这些土著的历史,留下的文字资料记载极少,就知道他们在汉民族来台湾岛之前就广泛居住于台湾岛,后来打不过汉人移民,到20世纪初,就只剩居住在深山的少数部落。不会耕作,渔猎为生,仇视所有外来人口——无论汉人、荷兰人、日本人还是美国人,一律拿起长矛无差别扎。

台湾战役发动前,前指已考虑到台湾群众基础的特殊性——特别差,登陆部队已反复强调提高警惕注意袭击。台湾现在有两百多万从大陆撤过去的人口,除少部分是裹挟过去的,大部分是自愿去台湾的。支持解放军的怎么可能自愿去台湾那。所以登陆部队的原则是尽量少与老百姓打交道,尤其是那些新移民聚居地千万要小心,不要傻乎乎直接钻到村子里联系老乡、请求帮助。

不过前指认为,相对而言旧原住民比新移民中立一些。居住在中央山脉的高山族群穷得一无所有,应该威胁更小,不会对我军有太大仇恨。

结果,嗯,被吃掉了。

张翔翼:“当时有多少土人,不,高山人袭击你们?你们部队当时在做什么?”

“一连从玉山山南的缓坡向东行走,路很窄,前方的路况不明,为加快速度,四个排分三路行进。我们排走着走着,发现不远处的树上有一个土人朝我们又吼又叫,咕噜咕噜说着听不懂的话。我们看他手里没拿枪,只有一根长矛,就没想太多,也跟他讲了几句话,估计他也听不懂,我们继续赶路。”

“我们走了十几分钟,丛林里突然射出来好多箭,有四五个战士中箭。我们朝后退避开靠近密林,但接着就从树丛里跑出来很多土人,有的拿着弓箭,有的拿着长矛。一开始我没有下令开枪,直到他们的长矛扎着了人我们才反击。二班长大腿中了一箭,被土人拖走了,此外我们还有4名战士被箭射伤,2名战士被长矛扎伤。我们暂时退了下来,用对讲机呼叫其他部队,等了一个多小时,二排走山路过来与我们汇合,然后开始搜山。找到土人的村落时,二班长已经煮在瓦罐里了。”

“那些土人你们怎么处理的?”

“我们两个排分三路进攻村落,枪一响土人就乱跑。我们俘虏了115人,跑掉的大约两百人,击毙4个土人。俘虏的土人已经带回嘉义了。”

……

厦门前指已经收到了四五起被土人袭击的报告。有被土人拖走吃掉的,有踏进竹签阵一个排减员十几人只好原路撤回的,还有掉陷阱里的。

看粟峪脸色不太好看,章震宽慰道:“其实对我们的行动影响不大。总计牺牲2人、受伤五十多人,两个连原路退回,60师有三十多个连在向东穿插,退回两个连不会影响行动。退回原地的连还没迷路的连队多呢。”

嗯,到现在为止,有3个连正处于迷路状态,另有5个连一度迷路,全靠连级远程步话机联络指挥部才重新找准道路。

“我们在台湾岛上的群众政策需要重新考虑,至少是部队要更谨慎。”粟峪说。

“台湾土著高山族群的情况很复杂,我们和他们确实没有阶级仇恨,但由于文化偏差,他们一时也不容易接受我们。”长期在厦门驻防的10兵团司令员叶灰研究台湾情况最为透彻,他解释道,“当附近有高山族群现身时,部队指挥员应朝天鸣枪,事实证明先鸣枪的效果很好。如有可能,尽量避开高山族群的聚居地和控制范围。要注意的是高山族群不是农耕为生,如果想着找到耕地痕迹才绕路那可能就晚了。渔猎民族活动痕迹的标志是出现伐倒的树木、食净的野兽骨骸,另外就是陷坑……”

章震把叶灰说的记录下来,通发部队。

“北京也来电报了。”一名参谋说道。

“对于部队行进途中遇到的高山族群土著,坚持不先挑衅的原则,但如土著向我部队攻击,我们也要坚决还击,不能因为土著的困扰而让作战行动收到阻挠。对于抓获的土著,要不打不骂,但也暂时不要释放,给予其足够的生活物资,带到平原地区集中看管。周。”

……

南朝鲜,大邱。

《纽约时报》记者艾哈迈多夫·梵迪带着相机,在这里等候从停战后的军事分界线扯出来的美步40师部队。

4月10日停战协议签署,双方部队遵照协议,在24小时内各后撤2公里,西线地区是美军从汉江北岸将侦察哨撤回南岸,我军侦察哨从汉江北平原撤回到东豆川和报川。

后撤之后美军当然要继续调整部队,按照计划,停战协议签署后国防部就准备将一部分部队运回国内解散,美步40师按照排队序列是最早装船回国的,当然也最早从前线撤回后方。

梵迪等了一会儿,美步40师的第一个车队出现了,轰隆隆向南开,在梵迪所在的后勤站停了下来。

“是40师的吗?”

……

“请问,你们是第40步兵师的部队吗?”梵迪又问了一句。

几名在卡车车斗上做出葛优躺姿势的美军抬眼看了看梵迪,都不愿意说话,又低下眼帘继续装死。

梵迪这才发现这些士兵们一个个面容憔悴,头发蓬乱地从钢盔里伸出,胡子至少两英寸长。

外表不修边幅,但这些士兵身上的着装全都一丝不苟,到现在没一个人脱下钢盔,所有人都穿着防弹衣。

又厚又重的、尼龙材料加插钢板的防弹衣。没有凯夫拉材料,这个时代的防弹衣可比后来重得多。

“是40师,撒旦饶恕了我们,我们可以回家了。”一名士兵终于开口说了一句话。

……

“请问,你在朝鲜战斗执勤多长时间了?”梵迪问那名还愿意说话的美军士兵。

“五个月。如果没有停战,我还要在那里呆4个月。”

“停战已经三天多了,你们在后撤回安全的地方,还带着钢盔和防弹衣,有必要吗?”

“在过去的五个月,它们已是我身体的一部分。”士兵说,“尽管知道现在已经安全了,昨天我尝试着脱下防弹衣和钢盔走动,但一走出军营的房屋,就不由自主地颤抖,恐惧,甚至走不动路。我挣扎着回去,把防弹衣和钢盔戴上,才感觉好一些。他们也都跟我一样。”

“是不是因为在前线执勤的时间里,你遇到过一些不好的刺激?”

“当然。是非常不好的事情。我进入前线的第二个星期,当晚上我和艾迪、弗兰克三人聚在一起,分享邮政包裹带来的雪茄。我们一人点上一支雪茄,刚抽了第一口,四周就响起一连串的爆炸声……后来连长告诉我,是中国人朝我们发射了12枚火箭弹。我身上的防弹衣镶嵌着三块弹片,右臂被弹片划了一道三英寸的伤口。爱迪的左脚从膝盖以下都不见了,火箭弹的破片削的伤口,就跟切割机一样整齐。弗兰克胸口嵌入一枚弹片,这枚弹片正好插进他的心脏……在军医赶到之前因失血过多而死。从那以后,我无论是白天还是晚上,醒着还是睡觉,都永远带着钢盔和防弹衣。”

……

在朝鲜半岛西线,美骑一师最早从前线撤下来,在天安市集合准备上火车开到釜山。

美国海军《水手》杂志编辑克雷斯蒂在天安市的车站。二等人来看三等人撤军……是因为海军在停战协议签署后没有太大的动作,不如来看看停战后的美国陆军。

第一辆坦克经过克雷斯蒂的眼前时,他几乎认不出这是一辆M46“巴顿”式坦克。克雷斯蒂虽然是海军杂志的编辑,但他肯定记得“巴顿”不是长这样的。坦克上原来圆乎乎的炮塔几乎看不见了,被坦克兵们在炮塔外用钢筋焊了一个笼子,这个钢筋笼子几乎和坦克车一样宽,覆盖范围三百三十度——只有前方炮管和炮管两侧的很小一个角度没有钢筋笼子。笼子的钢筋间距很小,大概不到2英寸,笼子兜住了炮塔,四周还放着一些杂物,看上去是坦克兵的生活日用品。

不但炮塔大变样,坦克车体也快看不出来了。这辆以及后几辆坦克都认认真真地挂上了侧裙板,从负重轮的上半圆开始一直保护到车体上沿,坦克兵又在侧裙板外面也用钢筋焊出了一层鼓起的笼网。车体正面也被改过了,七七八八地挂着许多铁盒子,盒子外面再挂着备用履带板。

整个就不像是一辆坦克,而是一幢移动的钢筋捆扎成的违章建筑。

“如果想活命,那就得给坦克加上这些东西。”坦克车长从炮塔顶探出头来,克雷斯蒂说。

“你以为我们手中的还是那种无坚不摧的钢铁怪物吗?不。”车长跟记者唠嗑,“这只是个铁制的会行走的棺材。我们奉命在汉江南岸把守,阻止任何中国或朝鲜军队渡河。尽管我们挖了一米深的防护墙,坦克在大多数情况下可以只露出炮塔,火力就能覆盖汉江,但中国军队有的是办法对付我们。他们会从2英里外发射一种小火箭,正式名称叫反坦克导弹……就这么摇晃着,旋转着飞向我们的坦克,然后,booom!”

“那你们能反击中国人的袭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