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西周散人
“哦？你小子还会心绪不宁？”李二一脸好奇。
陈楚难受地说道：“你当真不理解吗？你当初，在朝臣们面前说好，要将丽质嫁给我，可这都快几个月了，却没了下文，我与丽质见面，都只能偷偷摸摸的，你说，我的心情能好吗？”
“咳咳……”
李二有些尴尬。
说的跟朕棒打鸳鸯一样。
他小声道：“可是，你二人不也经常见面吗，朕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能一样吗？”陈楚激动道，“偷偷摸摸和正大光明，能一样吗？”
李二哑口无言。
半晌，他安慰道：“小子，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快了，快了，等朝中忙过这一段时日，朕就下旨。”
陈楚：“……”
这话李二已经说了好多遍，他已经不信了。
李二心中叹息一声。
朕也有自己的苦衷啊！
他的本意，打算将陈楚彻底驯服了之后，让陈楚懂规矩之后，再下旨昭告天下。
按陈楚现在没大没小，恃才傲物的样子，要是娶了帝国的长公主，尾巴还不得翘到天上去啊？
陈楚的态度也很简单：不赶紧嫁女儿，我心情就不好，什么发明创造都白搭。
这对话是没法进行了。
李二一甩袖子，直接离开了。
……
回到宫中。
正好房玄龄和长孙无忌来甘露殿禀报要事。
二人说完之后，李二突然开口道：“二位卿家，你们是朕的左膀右臂，也是朕最信任的臣子，对朕当年娶了郑氏这件事，你们怎么看？”
嗯？
长孙无忌和房玄龄一愣，看了对方一眼。
二人都是懵逼的。
二人脑子飞快地转动着。
不好！
陛下为何会突然提到此事？
这不是摆明了挖坑让我等跳吗？
一着不慎，就可能惹得龙颜大怒啊。
二人心情忐忑，谁也不敢说话。
都把头埋得低低的，生怕被李二陛下点名。
这时，房玄龄突然小声道：“长孙大人，你说什么？”
啥？
长孙无忌一脸懵逼抬起头，问道：“我……我说话了吗？”
我怎么不知道？
李二见状，还以为长孙无忌有话要说，于是说道：“辅机，你说说看……”
长孙无忌这才明白自己上了房玄龄的当，气得差点晕倒。
面对李二咄咄逼人的目光，他硬着头皮说道：“陛下，说句大不敬的话，臣以为，这都是情有可原，情理之中的，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陛下这等英雄，也概莫能外……”
说了半天，其实就一个意思：你娶了那郑氏，不就是因为人家长得漂亮吗，而且还是你嫂子，想想都刺激啊！
李二又看向房玄龄。
房玄龄就轻松多了，他说道：“陛下，长孙大人说得很好，臣没有什么补充的。”
又坑了长孙无忌一把。
长孙无忌气得都想打人了。
……
第131章 老孔啊，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李二闻言，失望地摇摇头：“唉，二位卿家，朕本以为你们与朕亲近，能体会朕的苦衷，现在看来，你们……也和那些庸人没有什么区别啊……罢了，今日就说与你们听听，其实当初朕娶了郑氏，都是为了稳固朝中大局啊，郑氏出身荥阳郑家，郑家在朝中势大，而且是建成的支持者，一旦朕将郑氏也杀了，郑家定然会反对朕，届时，只怕又要刀兵相见，苦的就是百姓啊……”
长孙无忌和房玄龄闻言，大吃一惊。
原来，陛下还有这等苦衷？
二人被李二说的一愣一愣的。
李二说完，眼眶红红的。
也是难为他了。
竟然演得如此逼真！
长孙无忌和房玄龄见状，仿佛都感受到了李二心中这些年的苦楚。
房玄龄感动地说道：“世人只说陛下色令智昏，他们哪里知道，陛下都是为了大唐的大局着想啊。”
李二点点头。
长孙无忌却咂咂嘴，说道：“陛下，当初建成一党的臣子非议你，就连魏徵也有参与，还有许多秦王府的臣子也认为不妥，你为何不与他们解释清楚呢？若是陛下早点解释，有何故会惹来那么多的非议，臣想及此，心中不平啊……”
李二：“……”
朕也想早点说出来啊！
可那时候不是陈楚还没出现吗？
不过，表面上，他装比地挥了挥手：“朕也只是今日突然想到一些往事，才与你二人说起，朕是大唐的帝王，理应承受这一切，这些事，何足道也，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朕做就做了，是非功过任由后人评说……”
是非功过任由后人评说？
一句话，彻底震撼了房玄龄和长孙无忌。
尤其是长孙无忌，他自诩与李二相交的时间最长，在离家还没起兵造反的时候，他与李二就是无所不谈的好友了。
他一直以为自己很了解李二。
但现在，他发现，自己远远比不上李二的境界。
陛下就是陛下！
让我感到高山仰止啊！
看见李二有气无力地挥挥手，二人识趣地缓缓退了出去。
等房玄龄和长孙无忌走了。
高琛立即过来，抹了一把眼泪，感动地说道：“陛下，你是大唐的主心骨，你不能再这样难受了，难受坏了身子就不好了，臣陪陛下去御花园散散步吧……”
李二抬起头来，好奇地问道：“朕难受吗？高琛啊，赶紧去御膳房弄点吃的，朕饿了……”
啥？
高琛一脸懵逼。
他抬起头来，只见李二陛下满面红光的，丝毫没有方才那难过的样子。
这……
高琛有些错乱了。
……
有些人，走着走着就散了。
有些人，忙着忙着就忘了。
有些人却正好相反。
多日不曾见面。
陈楚都快把孔颖达忘了时，孔颖达就出现了。
看见孔颖达一脸便秘的样子，陈楚好奇地问道：“老孔，你小妾跟人跑了？”
孔颖达怒了：“老夫不是那种人，老夫只有夫人一个，已经现实多年……陈楚啊，我快被你害死了。”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陈楚一愣。
孔颖达坐下，说道：“陈楚啊，你有所不知，当初，陛下派我来教你学诗歌，学礼仪，咱们当初，第一步就是学诗歌，后来……咳咳，后来你一直说自己繁忙，没有学，陛下就召老夫进宫，训斥了老夫一顿，让老夫三日内必须将你教会，否则就要惩治老夫……哎呀，老夫可被你害死了！”
陈楚乐了，问道：“老孔，这件事，我怎么觉得是你自己忘记了，怎么还赖上我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除了第一天，你就没提过要学诗之事吧？”
孔颖达老脸一红。
他本想把所有过错都推到陈楚身上。
让陈楚心中愧疚！
没曾想，陈楚不上当！
“咳咳咳……”
孔颖达只能用不停地咳嗽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他咳得已经很卖力气了。
声音嘶哑了。
脸红筋涨的。
看上去随时都会死过去。
可孔颖达一抬头，却见陈楚不为所动。
孔颖达问道：“你不怕老夫突然不行了？”
陈楚摆摆手：“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但他永远活着。老孔，以你这一生的成就，你定然会永垂不朽的。”
噗！
孔颖达差点吐血。
他气道：“陈小子，你就不怕老夫在此出事，你脱不了干系吗？”
哟呵！
陈楚又笑了。
这是碰瓷啊！
他笑道：“赖不上我，处弼都看着呢。”
他指了指一旁看好戏的程处弼。
程处弼被点名，及时地说道：“叔，我都看着呢，孔师是自己咳死的，与你无关……”
噗！
孔颖达气得扭头瞪了程处弼一眼：“臭小子，滚一边去，老夫还没死呢。”
程处弼吓得赶紧跑了。
孔颖达看来硬的不成，又开始唉声叹气。
“这回算是完了！”
“老夫一世英名，彻底毁在你小子手中了……”
“完了完了！”
他不停地说着丧气的话，说着说着就说了一句：“陈小子，快给老夫泡一杯茶。”
然后又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