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酋长到球长 第666章

作者:茅屋秋雨

这是一件大事,虽然此时看起来毫无意义。

二月初三。

二十多天的会议终于结束,所有与会者的嗓子都哑了。

我们拟定了《人的权利》、《公共利益与自身自由之界限》、《劳动妇女及女性国人之地位》、《新道德与法》、《土地及自然资源的所有权》、《财富之根源》、《劳动与自然资源与财富》等等一系列的东西。

这些东西将在我们寻找到未来的广袤土地之后,正式宣布,并以此为基础。

这些条约或是宣言,不仅仅是对将来的殖民地,更是作为故土的我们的政治纲领。我们不是逃避到外面去建立新的梦城,永远也不会放弃故土,我们追求的是所有人的利益,决不放弃。

是的,我们不是逃避到外面去建立新的梦城,而是为了将来条件成熟后的重新建立国人之共和国。

二月十八。

最后的准备。

粮食、火药、大炮、枪支、种子、农具、猫、淡水、消毒漂白粉、酒……

一桶桶地装上了船。

四百人的殖民地护卫队全部加入,党内还有一百二十人,再加上各种工匠和鼓动起来的九百多人的移民者,负责维持船上秩序的八十人的实习生和纠察队。

我们知道在西边肯定还有土地,但是那片土地是什么样?是如我们走到西边看到的一样,荒漠、雪山、裂谷、火山、莽林?还是会有一个大河两岸一样的广袤平原?

那里会有人吗?那些古书上记载的金头骨为信物的皮肤白色的、已经在华夏故土消亡掉灭绝掉的那些骑马的人还会有吗?还是说会有传说中当年向西迁徙的和我们同样肤色的但却用二十进制的族群?

如果我们并不孤单,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

酋长?王侯?共和?世袭?还是我们不曾见过的但却真实存在的另一种形态?

他们用的什么?石头?青铜?铁?

他们的武器是什么?弓箭?火枪?长矛?剑?

他们信奉的是什么?祖先?神明?当年南方那些族群的登天神树?

他们的文字什么样?他们的语言什么样?

他们吃什么?也是小麦、谷子、稻米?还是别的东西?

他们用什么当钱?金子?铜?白银?还是如同数百年前一样用贝壳?陶?

他们怎么生活?打猎?游牧?农耕?

他们的科学水平什么样……或许,只有这个是通用的。三棱镜在这里可以分光,到了那里一样也能分光,这是我们唯一可以依靠的基础。

如果他们存在,他们的土地是谁的?

如果他们存在,我们又该怎么对待他们?

孤独的久了,总会忘却孤独,而将孤独当成常态。

经历过不孤独的人,才知道孤独。

我们孤单的太久了,不论那里有怎样的人,至少我们不再孤单了。

扬帆吧,如果没有未来,就让我们葬送在大海之中,让未来和生命一起葬送。

第一百六十七章 第二条路的最后布局

扬帆之路,是泄压阀与缓冲器。

三条必备的路,另外两条还没有完成最后的积累,在扬帆之前陈健做着最后的准备。

在和嗟远山商量过关于小岛的问题之后不久,嗟远山走马上任,南安也迎来的新的从都城来的县令。

月初锐气逼人而来,月末便垂头丧气。

县令换一万个都没用,南安的天已经变了。

南安令来了之后不到一个月,就老实了,锐气被磨没了。

没有他需要做的任何变革,任何变革他也做不了,稍微一动就是地动山摇。

新的南安令算是真正的心头火起,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可他一把火都没机会放。

嗟远山则完全不同,上任闽郡之后顷刻就放开了手脚。

老郡守就是在这混日子的,税务官更是和陈健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议事会内一小撮变革派的墨党成员和同情者,旧的棉纺行会被陈健欺负的头都不敢抬,丝织、烧陶等行业受制于新的煤业集团和陈健的运河运输体系,一大票中层在标准石油作坊里有股份……

慈善商社代替了救济贫民的官方组织,墨党在一些街区的基层组织完全代替了里司的存在,墨党手中的人口和财富统计和社会调查比官方的还要准确详实,没人看官方的塘报却天天盯着墨党刊行的《社会报》、《商业消息》、《闽江评论》之类的东西看。

治安官秉持着坚决不背黑锅的信念,下定决心将来出了事也得附近驻扎的骑兵先开枪,自己绝不开第一枪——那样最多被革职,而开了枪的话很可能就被激进派的炸死了。

这种情况下,嗟远山在和陈健商量了几天后,立刻开始了自己的三把火。

第一把火,嗟远山牵头颁布了政令,陈健牵头,嗟远山负责调节关系。

闽郡,甚至是整个华夏第一家股份制的“航海保险公司”成立。

这是史无前例的,精通数学的人稍微一算就知道,按照几率来说,这家航海保险公司肯定是赚钱的。

但是,几率对于个人是无意义的。

一艘船只有两种可能:损失,或是无损失。

对于船主或是货物所有者而言,这份保险对他们而言是有利的,他们不会去计算所有的几率,只会关心自己的货物。

成立的时机,更是处在一个微妙的关键点。

开海贸易的消息已经传开,今后会有越来越多的海商,这还不算陈健计划的环球航行:闽城的特殊位置,将会成为连接欧罗巴、亚洲、南边的伊比利亚殖民地、华夏西海岸的交叉点。

南安的煤业集团也开始发力,打起来伤敌一千自损一百的降价战。

凭借雄厚的股本和运河便利,勾结陈健多征收的竞争者的通行费,短短几个月时间已经有好几家矿场难以经营。

大量的闲钱不可能投入到矿场,那就只能朝着两个地方去。要么是农村的土地,要么是闽郡的城市。

被挤跨的煤矿主们虽然恨陈健,却不会去恨利润。

同样的,被陈健折腾的不轻的棉纺行会的一些投机商和承包商们,也算是找到了一条发财的路。

这几种原因的共同作用下,很快“航海保险公司”就募集到了足够的股本,正式成立。

本来在港口就有一些私家的保险业,比起这种股本雄厚、有政府站台的正规保险公司,他们的生意顷刻就无人问津。

一个航海保险公司,又带动起来一连串的产业。专门估价的估价员、检查员、跟船押运员等等,或是从无到有,或是成为了正规职业,或是在闽郡成立了官方的特殊注册机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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