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清朝的太监 第264章

作者:流泪的毛驴

要说萧然这厮,得了便宜,就好好的享他的清福便了。老婆孩儿都有了,两宫太后也都跟他勾勾搭搭不清不楚,整个皇宫内院,简直就跟他们家开的一样,活脱的就是一个太上皇!这样还不肯罢手,非要把个大清江山、爱新觉罗的基业断送了不可,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来到四季园的时候,奕好商量的,还则罢了,若不然,爷们儿也他妈豁出去了!

下人通报,半晌才出来,冷冷的丢过来一句:“自己进去,随从留下!”奕政王,不亲自出来接驾也就算了,连个下人都这么牛叉!

忍气吞声的进了园子,来到冬园,前两天才落的一场雪,现在天气渐暖,积雪已经开始消融了,微风也似吹来了阵阵暖意。满院子的梅花开的正艳,仿佛一片火红的海洋。一座嶙峋的假山突兀拔起,上面一角凉亭,掩映在翠柏之间,景色如画。这么好一园子,跟皇宫也没什么区别了,这假太监倒是真TM会享受!奕边气忿忿的爬上假山。

到了上头一瞧,萧然正穿着自己送给他的那件玄狐皮的大氅,神气活现的站在那里,跟周围一帮美女调笑呢。一看这袍子奕疼,只恨当初自己瞎了眼,给了这个白眼狼,穿他身上都嫌糟蹋了!

还没等他开口,就听一个银铃似的声音道:“六王爷,闲着没事不在你自个儿府上待着,跑这儿来做什么?扰了我们的兴致!”

仔细一瞧,却是九公主宁馨,还有丽太贵妃彦琳。八公主宁薇正在亭子上临风作画,挥洒丹青,大伙都围着瞧,不时品评一二。奕的火气立马按下去几分,规规矩矩的请了安。宁薇道:“成了,画也画完了,咱们散了吧,别耽搁了六爷他们谈正经事。小三子,我们先下去了。”

一边说着,一边还习惯性的朝萧然甜甜一笑。奕当初绷着个脸,拽得什么似的,跟你哥哥咸丰说话怕是也没这么温柔过,现在倒好,给这假太监调教的,活脱就是一狐媚子!真是邪了门了,这个假太监,长得跟个兔儿爷似的,咋就那么好?

彦琳带着公主两姐妹都下了假山,亭子上就剩下萧然。奕着要怎样来个开场白,显得比较有气势些,就听萧然先开口说到:“六王爷,我前儿才叫人给你送了白粉啊,怎么着又没了么?话说那玩意也挺金贵滴,你也别觉着反正是白给的,就当成面粉吃啊!”

听了“白粉”这两个字,奕矮下去三分。咳嗽一声,道:“那哪儿能呢?我今儿来找你,是有正经事跟你商量。”

“正经事?”萧然翻了翻眼皮,道:“有正经事你得去找两宫太后,在朝堂上商量啊,跟我一个内廷的总管商量什么?”

奕外了!这事关系我也关系你,要紧的很,要不然,我也不会跑来叨扰你的。”

“哦?什么大事啊,说来听听。”

奕也忒凶了,原本满汉一家,多少定下来的规矩,现在却变成了满汉敌对,大打出手,这么下去哪儿成?现在就连江宁的老百姓,也都在私下里议论纷纷,民心不稳啊!老弟,我今儿个跟你说句大白话,你跟我,也包括两宫太后,大伙可都是靠着大清朝权吃饭的,稳稳当当的坐着这大清的江山,不好么?万一出了乱子,大家都要跟着倒霉。老弟你是个明白人,那个,我说的这话,意思你该懂吧?”“不懂。”萧然一本正经的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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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 星火燎原(下)←

奕訢怎么说也是个正牌儿的亲王,我少年沉积在骨的优越感那种贵族特有的孤傲,在萧然的刺激下顿时显露了出来。脸色一沉,冷笑着道:“老弟,这么说便没意思了吧?不管是谁,做事情的时候都应该有一个底线,不要做的太过分,逼的大伙走投无路,那可就不好了。有句话叫做过犹不及,一旦撕破了脸皮,对谁都没有好处!

记得当初你对我说过,咱们俩是拴在一根绳子上的俩蚂蚱,飞不了我,也蹦不了你。现在应该再加上一句:这绳子的一头,还拴着个大清国呢!你可别忘了,你今天的一切都是怎么得来的!哦,对了,我倒想起你还说过一句话,叫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现在再看老弟你,有家有业,娇妻美妾子女成双,又是两宫驾前的红人,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这鞋子怕是也穿上了吧?还舍得脱下来么?”

顿了一顿,看萧然并没有接话,还当是被自己的话给吓到了,心里不由多了一些得意,道:“老弟,你到底还是太年轻,做事冲动,考虑欠周详。今儿个只有你我,不妨跟你说白了吧:大清国要是真的倒了,你能捞到什么好处?当皇帝?哈哈,别忘了你的身份,一个太监要是当了皇帝,还不让天下人笑掉大牙啊?话我不妨给你撂到这里:就算有一天大清国倒了,坐龙椅的那个人,也绝对不会是你萧然!李鸿章,左宗棠,骆秉章,这些人都是多年养成的气势,几十年的勾心斗角,沙场征战,苦心经营才换来今天的身家,你想他们会服你一个靠投机取巧、在内宫里头混起来的毛头小太监么?说的好听一点,你这叫时来运转,说的难听一点。……哈哈,我想就不用我说了吧?”

“没关系的,说吧我挺得住。六王爷,你是想说我马粪蛋子发烧对吧?”萧然很是诚恳的点了点头,道:“我理解,的确是发烧了,而且一不留神还有点烧大发了。那么依着王爷,我现在该怎么做呢?”

“这个本王可不敢说。解铃还须系铃人,恐怕得萧总管你自己个儿拿主意喽!”下,但是地方督抚各自为政。到底是散沙一盘;八旗军虽然没落了,可终归这天还是大清国的天,江山还是老祖宗的江山!并且北边还有若阿纳彦,还有满蒙铁骑!而朝堂之上,旗人仍然位居政要,就算大清国真的亡了,你以为,这开朝建基、整顿朝纲的事情,是仅凭着一张巧嘴巴就能做的来的么?哼哼!……”

也许这一番话压抑在心里太久了,甫一说出来。奕快之极,爽地冒泡,扬眉吐气指指点点的样子,颇找到了几分当年的感觉。一时说的口顺,还想再说下去,忽然有下人气喘吁吁地跑到假山上来禀报萧然,说是有客来访。奕时候还有比我重要的客人么?果然萧然皱起眉头训斥那下人:“没规矩!没看我跟王爷说话呢么?”结果那下人期期艾艾的说了句:“不怨我啊公子,来访的两个客人都具了名帖,一个是李鸿章李巡抚,一个是左宗棠左巡抚。”

这时奕里,脚下就是断石,放眼大片大片火红盛开的梅花林,再侃侃而谈,感觉上比较有型有气势。可是一听到李鸿章跟左宗棠的名字,心里头顿时咯噔一下子。差点从这假山上一头栽下去。他又不傻,当然知道在这个异常敏感的时候,两位汉臣大吏的突然造访代表着什么,难怪这个假太监如此有恃无恐,原来是早有预谋!

看看萧然,仍然是笑嘻嘻的一副欠揍模样,奕忍不住想找点什么东西丢过去。萧然见他半晌不吭声,道:“王爷您别跟下人一般见识啊,您接着说,我听着呢。”

奕大清国完了,我也就什么都没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萧然,你记着,这可都是你逼的!”

愤然转身便要下山,萧然却叫住他道:“怎么这就要走啊?我还有话没说呢。”

萧然微微一笑,道

王爷,其实你也大可不必激动,我只想跟你说几句实错,我只是个太监而已,是个不入流的小角色,其实根本不配跟你们这些王公亲贵相提并论的,但是你知道我为什么总是顺风顺水的么?你一定会说,是运气,但我想也不尽然。

“六王爷,你是我所敬重的一个人,大清自打开国到现在,这么多地王爷里头,你也算的上是出类拔萃了,你有眼光,有魄力,有胆有识,单从支持洋务这一点,可以说,你比那些腐朽愚昧的满清权贵要强出百倍。但是有一点,你不识时务,看不清历史的发展方向,总希望按照你的想法,去兴国救世,却不懂得如何顺应时代地潮流。你位高权重,学识广博,懂政治,懂外交,在这些方面,我比你差出何止十万八千里!但是我仍然可以左右时局,你知道为什么吗?就一句话:我预见到了未来。

“时代在进步,这是历史的必然,是任何一个人都无法阻挡、无法抗衡的。六王爷,你是个聪明人,该怎么做,您也自个儿掂量掂量吧。至于我萧然,当不当得上这个皇帝,你就不必操心了。倒是你自己,何去何从,可要拿稳了啊!鱼死网破固然是好,但如果鱼死了,网还在,值得么?”

萧然忽然笑了,摇了摇头,缓缓说道:“不,这不是威胁,只是一句忠告。六王爷,只有两个相互对等,或是一方有足够的资本来激起另一方的欲望,才能让人去威胁他。可是你,现在还有这样的资本么?”

“好,好!”奕

人到了穷途末路地时候,往往都不会听进去任何的劝告。就像一个急红了眼的赌徒,脑子里唯一的想法,就是如何做最后一搏,妄图一下子翻本,而根本不会去考虑这最后一搏也输掉的话,自己的退路会在哪里。

奕回到府中,他便立刻召集满臣中的重要角色,将李鸿章、左宗棠去萧府与萧然密谋的事情,以及他跟萧然之间的谈话内容说了一遍。在场满臣听了,无不目瞪口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已经很明显了,大清的朝权,已经没几天好坐了!

震惊至于,更多的却是慌乱跟沮丧。很显然,现在的旗人,已经失去了可以跟汉人做最后一搏的资本,就连掌握最高大权的两宫太后,这两个正宗的旗人似乎也成了叛徒,靠不大住了。倒是有宝鋆等几个人,叫嚣着要迫使两宫太后放权,然后由奕话在这当儿说出来,连奕句:人头猪脑的东西!

此刻的江宁,除了梅良甫统帅的亲军卫队,还有景寿的火器营,以及萧然麾下的那一对随时都可能变身的魔鬼。而满臣中包括奕身边哪还有什么体己势力,除了数得过来的那几个王府侍卫,再有就是家丁了,总不能拉他们去把两宫太后、萧然那些人都干掉吧?更不用说在秦淮河畔,还泊着直隶水师、旅顺口水师的那些个军舰,一副虎视眈眈的模样,谁敢轻举妄动?

眼下唯一能行的计策,就只有使用软刀子。就跟当年辛酉政变时,肃顺玩的那一出一样,搁车,所有满臣旗人,从军机处到总理衙门,从内廷到外衙,同时给他撂挑子,整个朝政让他一下子陷入瘫痪。同时,再密令北方的僧格林沁、若阿纳彦,一切长着腿、能喘气的满蒙生物,都杀奔南方来。南方各省督抚的汉军势力,一则刚刚裁军,二来目前应该还没有真正的串联起来,仍旧是各自为战。只要行动够快,应该可以给他们来个措手不及。

这是最后的机会,不是鱼死,就是网破。机会能有多大,这个时候已经来不及去思考了。反正如果不做这垂死挣扎的话,就只能束手待毙了。不过在大多数人的心里,仍不可遏止的萌生了这样一个念头:就算垂死挣扎,可能下场也是一样,甚至更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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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 最后一战←

奕好。这种套格的密信,只要用一张事先挖好洞的纸套在上头,再读露出来的文字,便是实际内容。之所以要拍这样的电报,是因为整个电报网络都在萧然的掌控之下,不得不防。

这封电报的内容很简单,大清不保,速召集满蒙势力,南下控制局势。

电报发出的第二天,以奕贵,以及大学士倭仁、工部尚书爱仁、军机大臣文祥等一帮骨干带头,户部、兵部满尚书,内务府大臣、总理衙门、军机大臣、军机章京,几乎所有枢要部门的满臣,绝大部分抱病缺席。甚至包括步军衙门,尽管是在景寿的统领之下,却仍有几名满臣无故开勤。在这个敏感而紧张的形势下,这些旗人已经将平日的派别之争、此亲彼嫌放到了一边,空前的团结起来。这不单是为了大清国的基业,也是为了自己的前途命运。

当然,在这些人里头也有个别的汉臣,自以为得到了满清的重用,假使改朝换代的话,担心自己的身家地位会不保。只是这样的人极少数,这倒不仅仅是因为他们骨子里的民族精神觉醒了,更主要的原因,凡是汉人能够做到清廷有点权势的官儿的话,一般都极有眼色头脑,他们也当然分得清楚当前的时局,更应该投入到哪一个阵营之中,才对自己有利。

这一招搁车的把戏,结局却并没有像奕集体大罢工,似乎也并没有引起朝政的瘫痪,京城地恐慌。因为就在收到大臣们撂挑子这个消息的同时。眉有条不紊的从袖子里拿出两道拟好的懿旨,第一道懿旨,抱病大臣无论职位高低,一律准假,多久都准,手头的差事,全部由副手代理。比如军机大臣空缺,由军机章京补上,空出的章京位置,由军机上行走担当。但是有一点。请假容易,销假可得经过两宫太后的亲批才成。

第二道懿旨,原步兵衙门统领六额附景寿调任内务府,暂时接替内务府大臣职位,擢升江苏巡抚李鸿章,兼任步军衙门统领!

李鸿章原来虽然是江苏一省的巡抚,但却不是京官,照规矩在京城是没有驻兵权的,所以原设在江宁的两江总督衙门,也特地迁到了镇江。但是这回李鸿章接任步军衙门统领。也就等同于朝廷认可了其在京师地驻兵权!

这两道懿旨,真是一个比一个狠。这一来那些跟着撂挑子的满臣可都啥了眼。多年来各政要部门,满汉早已渐渐融合,由汉臣暂理政务,原也不是什么难事。最为关键的是李鸿章的淮军,头天刚下了旨,第二天就堂而皇之的开到了江宁城郊,四个城门都换上了汉军驻防!尽管没有正式下达戒严令,但实际上整个江宁都已经被围得跟铁桶一样了!

完了,完了!这不是要掐脖子了么?……

惊恐之余,好多罢了工的大臣就好像同时醒过神儿来一样。争先恐后的向两宫太后递折子,病好了请求销假。这回兰儿做的更绝,直接称病,回宫养着去了。连朝都不上,如何还能批复?愁得那一帮大臣好比老乡见老乡,真个是两眼泪汪汪了。最倒霉的是那几个跟着旗人一起闹罢工的汉臣。见势头不对,又想倒回来,可惜墙头草往往到最后,就只落得一个下场,两边都讨不到好,谁逮谁踹一脚。那头旗人自是气愤不已,这边地汉人,也纷纷指责其为汉奸走狗,弄的这几位连门都不敢出,生怕给吐沫星子淹死。

奕会玩地这么绝。忍了一肚皮的鸟气,进退不是,就只能死等北方的僧格林沁尽快率军南下,汇合地方上的八旗军,做最后这一搏了。

然而奕左,便已率领大军西进,汇合了从西安突入山西境内的石达开,总兵力七万余人,早已形成了一条坚不可摧的封锁线,只等着僧格林沁带着他的满蒙铁骑自投罗网!

暂且按下这边话头,且说江南各地的满人官员,包括闹的最凶地湖广总督官文,都没有料到时局竟会乱到如此地步,难以收场。但后悔是没有用的,只能硬着头皮顶上去。京城里满臣罢官之事,朝廷并没有封锁消息,很快便传到了各地。八旗官兵见势头不妙,搞

老祖宗留下的基业都丢了,不免急红了眼。官文哪变不民变的,赶紧拉出八旗队伍,打着勤王地旗号,十万火急的奔京城赶来。然而四川总督骆秉章,早已屯兵于洪家关,这头官文刚一动作,那边便尽驱绿营大军气势汹汹的杀了过来。远在浙江地左宗棠,率领数万楚军,乘船溯江西进,汇合了江西、安徽的汉军部队,宛如一把尖刀,只差八旗军咽喉!

除去湖广一带,各地的八旗势力都比较少而分散,早被汉军看的死死的,急得火上房也是丝毫动弹不得。官文打又不敢打,逃又不知道往哪儿逃,眼看大势已去,只有抱头大哭的份儿。

这些被分割开来的八旗军,早已不复当年入关时的勇猛剽悍,几百年的优养政策,在尽情的压榨并享用汉人血汗的同时,也把自己彻头彻尾的沦落成了一群懦夫、窝囊废。

江南时局,到此已成定势。如所有人预料的一样,最后的一站,在满蒙铁骑与石达开、盛左之间展开。战斗的经过,乏善可陈。僧王麾下最为悍勇的便是骑兵,但是在装备了正规炮团的汉军面前,骑兵简直就是一群移动的标靶。上百门短管曲射炮,加上数十门野炮的一轮炮火覆盖,炮弹就像下雹子一样丢过来,别说是骑马,就算你骑上飞龙,也叫你插翅难飞!更不用说装备了新式步枪、转轮式机枪,四百米开外的射程,还有什么活物能突破这道火力网?

只一战,僧王麾下,若阿纳彦的八旗军,再加上哲里木、卓索图、昭乌达,这蒙古战斗力最强悍的三盟铁骑,伤亡过半,仓惶撤退时,却发现退路已经被神出鬼没的石达开牢牢卡死。盛左派出信使传话过去,请僧王谈判,这位铁帽子王爷走投无路,终于缴了白旗。盛左的态度十分强硬,江南已然要变天了,改朝换代只在朝夕之间。所有蒙古族人,只剩下两条路:要么归顺,那就还是同胞,要么反抗,就地消灭你们!

大厦将倾,独力难支,尽管僧王一向是出了名的悍勇,可是此时已然回天乏力,如何不知这样的道理?为了草原上的万千族人,又如何敢同如此强横的部队抗衡?无奈之下签订草约,老老实实的拨转马头,“风往北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