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武大宋 第890章

作者:寂寞宇宙

所以此时王牧就把求救的目光看向了白时中,意思是这事儿兄弟我办不了啊,若是我那哥哥王黼在朝还差不多。

王牧没办法,白时中同样没辙,他跟狄烈还没法比,狄烈的亲娘是赵佶的亲姑姑,而且此刻人家就在皇城里面待着呢,赵佶不看狄家的面子也不能不给姑姑面子,可是他白时中能有什么面子?想让太上皇割舍一个婉容婉仪之类的佳丽出来顶替女儿,赵佶能答应么?

而且最可气的是此前正好有李清照这么一个前车之鉴,人家李格非的女儿都亲自送上去了,我白时中的女儿比人家李清照高贵么?貌似怎么比、比什么都不如人家李清照啊!

所以他干脆咬了咬牙,看着女儿白婉香说道:“孩子,你也别找人顶替了,就当你是为了官家和为父以及你的夫家献身了吧,大家都会记着你的好的!”

白时中都这么说了,赵佶当然也不会高姿态,再送出一个嫔妃来替换白婉香,反正白婉香的姿色也就那样,留在大宋也不是一道菜,就这么着吧!

于是白婉香亲自送上这件事就算敲定。

在白婉香之后,还有几个大臣的女儿或儿媳也在名单之中,蔡攸为了保命那是不遗余力,把京城中数得着的美女全部罗列了出来,竟然做到了滴水不漏。

此时人们怎还不知,完颜宗贤之所以能够定下这样一个名单出来,肯定是蔡攸在其中捣鬼,便不禁对蔡攸恨之入骨,只待金兵一退,到时候宁可以命换命也要弄死这个无耻奸贼。

不仅群臣,就连赵佶和赵恒父子两个皇帝也是如此作想。

最后要做安排的就是受降的皇帝和文武百官,赵佶父子就着梁师成的点子借题发挥,由狄烈扮成赵恒,由刚从南阳调回来没几天的宗泽扮成赵佶,这就免得二帝亲自去给完颜宗贤下跪丢人了,同时也预防了完颜宗贤出尔反尔、接受了投降再杀人或掳人的可能。

反正完颜宗贤也不认识这两位大宋皇帝,不是么?相对于那些传说中的超级美女来说,两个皇帝长成什么模样反倒是无所谓的事情,一个色中饿鬼又怎么可能盯着两个男人看个仔细?况且不论是狄烈还是宗泽都是生得仪表堂堂,船上龙袍比皇帝还像皇帝。

全部人员敲定并集结完毕,距离完颜宗贤给出的最后期限——申时已经十分接近了。

完颜宗贤挺会挑时间,申时是这个时代里大宋百姓娶妻拜堂的吉时,只因过了这个时辰便是夜幕降临,新郎新娘便可洞房花烛了。而完颜宗贤当然已经不具备与女人洞房的能力,之所以他仍然挑选了这个时间,却是为了灯下看美人。

有经验的男人都知道,灯下美人总是会比太阳下的美人更加神秘一些。

申时未到,白樊楼里已经掌起了牛油红烛,完颜宗贤坐在了一楼大厅的中央,楼外站满了手执狼牙棒的金国勇士,在他的左侧坐着金国的四皇子完颜宗弼,而在他的右侧,则是懒洋洋地坐着一个身穿葛袍,头发有如一蓬乱草一样的老头,若是不看衣袍只看头发,倒是跟丐帮污衣派的长老有一拼。

此时已有一名金国的勇士前来禀告,说大宋皇城门已然洞开,两个皇帝带着文武百官已经自缚双臂出城了,还带着十几名美女,其中一个美女抱着一个包裹在哭,那包裹里似乎是个婴儿

“把他们押过来!”完颜宗贤志得意满,已经开始想象待会儿先收拾哪个女人了,嗯,李师师,就是李师师!抱孩子的肯定是李师师!

蔡攸把李师师描述的天上少有,地下难寻,倒要看看这个大宋的青楼头牌究竟是怎生美丽。

嗯,得先让李师师陪我喝两杯,嗯,要不要给李师师喂一口她女儿的肉呢?这倒是个问题

不多时,便有手下来禀报,说大宋皇帝和群臣以及美女已经到了白樊楼门口了,完颜宗贤说道:“先让女人和孩子进来,旁人在外面等着,必须严加看守,如有异动,格杀勿论!”

十几名女人鱼贯而入,白樊楼的大厅顿时一亮,就好像突然多了许多蜡烛出来的感觉,完颜宗贤一眼就看见了那个抱孩子的女人,哭得如同雨中的梨花一般,煞是惹人怜爱。

“抱孩子的,你就是李师师?”完颜宗贤是精通汉语的,所以无需翻译便能与宋人对话。

“回大帅的话,奴家正是李师师。”抱着死狸猫的水凝珠抽噎答道。

来此之前,狄烈曾经把洛水二女拉到一边低声嘱咐过,要求她们务必不要轻举妄动,完颜宗贤的身边不可能没有高手,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打草惊蛇,最好等到完颜宗贤让他和宗泽也进入白樊楼之后再看他眼色行事。

所以此时水凝珠尽可能地把戏演得更加真切,单是这伤心痛哭便须全力以赴。

“你哭什么?走过来让本帅看看!”

由于泪痕遮面,完颜宗贤有一种雾里看花的感觉,虽然颇有一种朦胧之美,但是既然已经可以任意摆布这个女人,何不叫她走近一些看个仔细呢?

“奴家的孩儿让人给摔死了!呜呜”水凝珠哭得更加厉害,却是顺从地走向完颜宗贤。

“什么?”完颜宗贤立即大怒,幻想中活吃白胜女儿的戏码没了!“谁干的?不知道本帅要活的么?好啊!这就不能怪我了,我要杀光这汴京城里的每一个人!你站住!”

盛怒之下,他也不忘防范,谁知道白胜教没教过李师师武功,自己这个废人,还是不要让敌人的妻子距离太近才好,所以在“李师师”走到他身前七尺的时候他叫住了对方。

水凝珠依言止步,哭道:“呜呜是官家亲手摔的,奴家心疼死了,呜呜”

赵佶摔的?完颜宗贤闻言一愣,但随即就已恍然,嗯,赵佶摔白胜的女儿,倒是合情合理。

此前蔡攸早已经把关于李师师的一切说了个通透,所以完颜宗贤也知道白胜抢了皇帝嘴边上的肉这件事情。

“那也不行!”

即使赵佶摔死白胜的孩子再怎么合乎情理,也是坏了他复仇的一项计划,令他复仇的快感少了许多,不行,必须想个办法把这个损失补回来!

只不过此时此刻,先欣赏一下李师师的容貌才是最要紧的,至于设法补充复仇的快感,待会儿再想也不迟。

于是仔细打量走到了面前的李师师,端详了甚久,才“嗯”了一声,道:“姿色是有的,也算得上是绝色佳人,只不过比那蔡攸鼓吹的却是差了些,就你这模样,只怕与辽国的耶律骨欲和萧凤相比都略有不如,难道你宋国人就只会吹牛吗?连女人的容貌也要吹上天?”

完颜宗贤并没有见过耶律骨欲和萧凤,只不过他曾经祸害过不少辽国的美女美妇,每回蹂躏之后,总会问这挟人一个问题,那就是辽国美女哪个最美,得到的答案自然是耶律骨欲第一,萧凤第二,耶律答里孛第三。

正好他在燕京城南曾经抓捕过耶律答里孛,果然天生丽质,当时便动了真心,想要与耶律答里孛结为夫妇,而耶律答里孛已然美貌如斯,那么萧凤和耶律骨欲又该是怎样一个美法?

只可惜自己被完颜阿骨打派到大宋来了,那耶律骨欲和萧凤只怕会落在完颜宗望的手里,这辽国的两朵花是不用再想了。

他当然不知道完颜宗望和完颜阿骨打已经被白胜给杀了,他只知道白胜在燕京城东护城河那一战身负重伤,据说已是生命垂危了,而且就在刚才,哈迷蚩来到了白樊楼,说是从秦桧那里听到的消息,说白胜已经死了。

于是他便不免有些怅然,白胜死了,这报仇的快感就少了许多,辽国两朵花落在宗望手里了,这也是一种失落,再加上白胜的孩子也被赵佶给摔死了,李师师又没有想象中那么艳丽,这怎么就这么不顺呢?

不行,死孩子的肉也得吃!“来人啊!把李师师抱着的孩子拿过来给我看看!”

第1174章 穿帮,开战

完颜宗贤一声令下,便有一名女真女仆上前领命,完颜宗贤四肢全废,平时生活自然要由女人照料。

那女仆从水凝珠的手中接过了包裹,递到完颜宗贤的脸前打开,供他仔细查看,只见包袱里一团模糊血肉,那女仆不忍直视闭上了眼睛,而完颜宗贤却像欣赏一道食材一样看得很是认真,似在考虑如何烹制。

看了一会儿,完颜宗贤就把目光移到了水凝珠的小腹部位,突然间脸色一变,喝道:“你不是李师师!说,你究竟是谁?”

话说完颜宗贤如何识破这李代桃僵之计的?其实他在那一团血肉模糊的“孩子”身上并未看出什么端倪,但怎奈他看女人经验着实丰富,刚生孩子三天的女人是什么体态他能不知道么?

且不说这时候的女人是在月子里面,离开产房便极有可能落下病根,只说女人怀孕期间那隆起的腹部和臃肿的腰肢,又岂是三天就能够恢复如初的?

水凝珠乃是处子之身,那腰肢小腹无论如何也不像一个刚刚生过孩子的产妇,这本是一处天大的纰漏,却由于事态紧急,被大宋君臣忽视掉了。

而完颜宗贤在水凝珠刚刚进门时把注意力集中到了她的姿色上面,这才没有在第一时间识破骗局,但是这天大的破绽终究太过显眼,被识破便是迟早的事。

水凝珠一时之间想不出完颜宗贤是如何识破的,只当这恶魔是在诈她,因此仍旧保持最初的哭啼,抽噎道:“大帅何出此言?奴家就是李师师啊,不信你随便找一个认识李师师的人来查问便是。”

早在下午梁师成说出这个计策的时候,人们就已经考虑到了完颜宗贤是否会找来人证以甄别真伪,当时大家都觉得这个可能性不大,因为李师师从小到大一向深居浅出,尤其是在接近长成那一段时间里,更是受到了大内侍卫的严密保护,这样的李师师又岂是等闲人物随便可以见到的?

这也正是此时此刻水凝珠敢于如此说话的底气所在。

完颜宗贤听了这话之后似乎没什么反应,只是把眼睛眯了起来,与水凝珠对视了片刻,这才冷笑了一声道:“怎么?你是不是觉得我找不到认识李师师的人?那你可就错了,来人啊,把蔡攸带进来。”

此时他已经断定了面前这个女人不是李师师,却并不忙于下令惩处。

他之所以如此沉得住气,一方面是因为此刻宋朝君臣一百多人已经处于天罗地网之中,而他才是这个天罗地网的操纵者,不怕这些人翻盘;另一方面是因为在他看来这个冒充李师师的女子的姿色亦很不俗,便很有兴趣跟这个女子玩一玩。

他很想看看,到了辩无可辩的那一刻,这女子会是怎样的表情,哼,这些大宋的蠢货,居然跟我玩掉包计?这样你们只能多搭一个美女,更亏!只要李师师还在皇宫里面,就早晚还是我完颜宗贤的菜!

他看着水凝珠的脸,水凝珠却没有出现任何慌乱之色,因为完颜宗贤传唤蔡攸早在大宋君臣的意料之中,为了防止这厮在关键时刻坏事,皇宫侍卫已经把他的一家老小妇孺全部看押起来,并且对他讲明,如果这些“投降”的人们在白樊楼遇害,那么他蔡攸一家必须陪葬。

蔡攸本来也是个好色之徒,不然他也不可能对京城各个年龄段的美女了若指掌,这样一个人物的妻妾自然是极多的。妻妾多了子嗣便多,将他的妻妾子女抵押为质,这分量也是足够的,相信他不敢为了贪图荣华富贵而舍弃如此众多的家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