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大隋 第24章

作者:叹伶仃

正思索间,无意中一个抬眼,发现有些拘束的魏徵就站在他的面前,秦风便指着对面说道:“坐吧。”

魏徵却不为所动,依旧站在原地,似乎在畏惧什么。

秦风也不在意,随意开口问道:“你想学什么?四书五经就别想了,那些腐儒的东西,你若喜欢便自己看。”

魏徵心中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让我跟着学习的是你,我说不愿意还不行,如今又说四书五经要自己看,玩我呢?

魏徵那股倔脾气上来,有些不管不顾道:“那您能教我什么?”

秦风瞅了一眼小案上自己这几天编撰出来的教材,笑道:“我能教你经世之学,让你不做一个傻子。”

魏徵撇撇嘴,您老人家读的书有我读的多吗?就在这大言不惭。

可师徒名分在那,他却不能无礼,犹豫半晌,魏徵低声开口道:“恩师,可是我也不笨啊。”

秦风用一种狼外婆诱惑小红帽的语气道:“你可知道天上为何会打雷下雨?”

“你可知道地龙为何会翻身?”

“你可知道太阳究竟是日出时近,还是日中时近?”

“什么都不知道,你还说你不笨?”

一连串的问题让魏徵呆愣当场,他有些搞不懂秦风的套路了,只能无奈的抓抓脑袋,不服气道:“此乃上天之事,难不成恩师知道?”

“不知道就不知道,还推给什么上天。”秦风一巴掌拍在魏徵的脑袋上,一脸不屑道:“别学那群腐儒,把所有不懂的事都推给上天,不耻下问...不对,不耻上问,明白吗?”

魏徵一脸不服气道:“既然恩师知道这等至理,还请不吝赐教!”

话说的十分硬气,再加上年纪不大的毛头小子梗着脖子的样子,秦风觉得十分好笑。

毛头小子无非是觉得他在吹牛逼,想打打他的脸,最好以后只有一个师徒的名分,以后别再想着什么教授徒弟便好。

对于魏徵的这点小心思,秦风看得清清楚楚,不过他却没准备点破,为人师表的,若是没点真东西又怎么出来混?

想我秦风好歹也是新世纪的五有青年,忽悠...不对,是教授你这么一个食古不化,一千多年前的毛头小子还不是手到擒来?

沉思片刻,秦风开口道:“光说不练,想来你也未必会相信为师,今日为师便让你开开眼界,省得你日后出去丢为师的人。”

说着话,秦风随手拿起小案上的一张纸折了起来,只留下一脸懵逼的魏徵看着自己这个十分不靠谱的恩师不知道在搞什么东西,但一股不好的预感已经出现在他的心中。

第二十二章蝎子拉屎,独一份!

魏徵眼睁睁地看着那张可怜的纸在秦风的手中来回翻转,最后被折成一个锅的形状,脸上的表情愈发的精彩起来。

老子都准备好大开眼界了,你就给我看这个?

秦风斜睨了魏徵一眼,没好气道:“你那是什么表情,你以为为师是来教你折纸的吗?”

“且稍等片刻,为师去拿个东西,片刻就回来。”

大约一刻钟之后,满头大汗的秦风拿着一个东西重新步入书房。

“这是...”

“这是酒精灯。”秦风摇头道:“至于酒精灯是什么,别问,今天为师要教你的和这没关系。”

魏徵瞪大了眼睛,酒精灯是什么,他确实不知道,但他却被那个完全透明的大瓶子给震惊了。

这年头琉璃不是什么新鲜东西,就算家中没有,但到大兴城中转一圈,绝对能够见识到。可这种完全透明,仿佛没有一点颜色的瓶子还是让魏徵瞠目结舌,他完全相信,如果秦风敢拿着这个瓶子去大兴城转一圈的话,绝对会引发一起血案。

秦风掏出火折子,在魏徵不敢相信的目光之中,将酒精灯点燃,开口问道:“如果为师把这纸锅架在火上,会如何?”

“自然是纸锅被烧毁。”

魏徵用一种看傻子的目光看着秦风,仿佛在说,你他妈在逗我?

秦风强忍心中的怒气,继续问道:“若是为师在这纸锅中加上水呢?”

魏徵这会思索了片刻,有些不确定道:“应当是纸锅被火烧破,水又把火熄灭,可对?”

你小子终于上套了!

秦风意味深长地看了魏徵一眼,点头道:“那我们就来看看,事实是否如你所说。”

说着话,秦风将纸锅中倒入少量的水,然后不顾魏徵惊恐的目光,径直将那纸锅架在了酒精灯的架子上。

“恩师,这里是书房,万一着火的话...”

“别出声,过来一点,仔细看。”

魏徵凑到了小案的前面,可令他不解的是,火苗在疯狂舔舐着纸锅的底部,可那纸锅一点都没有要被点燃的样子,甚至都没有发出焦黑之色。

“这...这...这怎么可能?”

魏徵使劲的揉着自己的眼睛,可那纸锅依旧安然无恙,甚至他开始伸手向那酒精灯靠去,想要看看那火焰到底是真还是假。

手上传来的灼热触感让魏徵无比断定,这火焰没有作假,可...

“这纸锅为何没有被点燃?”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魏徵甚至看到纸锅的底部开始往上冒着气泡,然后那些水...沸腾了!

魏徵看看那沸腾的水,再看看秦风,然后使劲掐了自己一下,在确定眼前这一切不是幻觉之后,呼吸十分急促的问道:“恩师,这可是幻术,还是仙家手段?”

秦风撇撇嘴,古人就这个模样?

你魏徵可是名垂千古的名臣来着,怎么看见点理解不了的东西就往幻术和神仙脑袋上扣?

“这可不是什么幻术,为师也没学过什么仙家手段,这叫科学!”

秦风45度角仰望...屋顶,摆出一副我很牛逼,快来夸我的模样,可魏徵双眼却直愣愣地盯着那沸腾的水,根本没注意到他。

过了半晌,魏徵才懵懂的问道:“科学是什么?”

没装成逼的秦风有些泄气,无奈道:“科学就是能够解释天上为何会打雷闪电,地上为何会地龙翻身,这火为何烧不掉纸锅的东西,这天下基本就没有科学解释不了的东西。”

魏徵沉思半晌,郑重其事的跪倒在秦风的面前,开口道:“恩师,我想学科学,圣人之言...”

这年头虽说科举还没被搞出来,可这个时代的理论就是以儒学为主,如果魏徵真的一头扎进科学之中,把儒学都全部扔掉的话,只怕一定会成为一个所有人眼中的疯子。

秦风只是准备教个徒弟,给自己留条后路,可不是准备在这个时代发扬什么‘歪理邪说’,况且魏徵这么固执的一个人,如果把儒学全部抛弃的话,秦风十分担心他会在这个时代生生把自己玩死。

所以,秦风并不准备断绝魏徵这条路,如果科举能够早一点出现,甚至完善一些的话,自己说不定还能教出一个状元来,何乐而不为呢?

“圣人之言自然要学,那日我见你读的是中庸?”

魏徵点点头,这一下,他对秦风再没有丝毫抵触,而是无比恭敬道:“启禀恩师,正是中庸,弟子之父早亡,母亲带着弟子一路西逃,父亲的那些书基本都丢失了,就留下这本中庸和一本论语。论语弟子已经学完,正在学中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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