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解锁七十二变,老婆小兕子 第18章

作者:知鱼小生

  这每一个步骤,根据秦怀道的图纸与要求,都十分有讲究。

  比如这生火,需要多大的,维持多久,怎样才算有效果。

  这酒需要怎么安装,怎么倒入,倒入又要倒入多少为妙,少之则会如何,多之又会如何。

  几个匠人,虽然不知名震长安的脑疾县公,是如何得到这个图纸,心中却是无比佩服。

  自己从事匠人工作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见到这种酿酒的工具。

  他们甚至一度怀疑,眼前的这个秦县公,根本没有脑疾。

  现在,已经进行到蒸汽,也就是简单的冷凝装置。

  目的就是为了进行进行最后的冷凝,将蒸馏出的酒进一步收集提取。

  “滴答”一声,第一滴蒸馏酒在秦怀道注视的目光中如期而至。

  秦怀道拿着特制的杯勺,小心翼翼的尝了一口。

  那几位匠人,此时也全部停下手中的活,仔细观察秦怀道品尝后的表情,整个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忙活了这么久,就是为了等这一刻。

  只见秦怀道微微闭眼,微微抿嘴,细细品味,脸上的表情瞬间舒展开来。

  “嗯,三十多度的样子,稍后再蒸馏一遍。”

  秦怀道回味着那一滴酒,随后满意的嘱托道。

  见此,几位匠人刚刚提到嗓子眼的心,顿时放了下来。

  “是。”匠人们纷纷开心的继续捣鼓着。

  秦怀道这句话,就已经说明蒸馏酒成功了。

  整个灶房院内,逐渐散发着更加浓郁刺鼻的酒香。

  现在大唐的酒,一般分为米酒、黄酒以及果酒。

  米酒、黄酒是依靠谷物制成,这两种酒很多相似,往往归为一谈。而这两种酒制作不同的是果酒,在当时是以葡萄酒最为出名。

  现在的大唐皇帝李世民就特别喜欢喝酒,而且还参与亲自酿造。

  只是这个时候,酒的种类很少,制作起来非常简单,不过因为需求量比较大,所以朝廷无法垄断。

  因此此时大唐酒的来源大多分为三种,一种是来自官方,一种是来自民间,另外一种是家庭自己酿造。

  不过,秦怀道穿越而来,对这些酒根本不感冒,总是怀念后世的蒸馏酒。

  蒸馏酒相比现在大唐的各种酒,最大的区别就是度数。

  通过发酵而产生的酒,一直在十几度的样子,不会再往上。

  李白的斗酒诗百篇,也是建立在低度酒上,但凡他要是喝点高度酒,恐怕早就昏睡过去,哪里还可能作诗?

  一斗相当于后世十二斤半,且度数不高,换算下来,李白的斗酒诗百篇,无异于十二三瓶啤酒就开始飘了。

  只能说,酒量还算可以。

  而蒸馏酒的度数可是三十度往上,四十五十都是寻常。

  更重要的是,这蒸馏出来的酒,味道是真棒啊。

  那些匠人光是闻着酒香,就已微醺。

  秦怀道此刻很满意蒸馏酒的成果,虽然挨打危机还没解除,但也算是有备无患了。

  “这弄出来的酒,公子我很满意。”

  “来人,每人打赏五百文。”

  秦怀道没有任何犹豫的进行夸奖,非常豪气的打赏给每个匠人五百文。

  匠人们纷纷躬身感谢。

  “感谢秦县公大德。”

  他们顾不得手中的活,躬身回礼高呼。

  这可是五百文呐。

  一千文钱便可买两百斗米,现在秦怀道一高兴,就赏了五百文,相当于一百斗米。

  十斗米为一石,一百斗米就是十石。

  一石是62.5公斤,那么十石就是625公斤,1250斤。

  底层百姓,一个普通的五口之家,一年的口粮不超过三十石,如果省着点,那也就二十石的样子。

  秦怀道相当于直接打赏了他们半年左右的口粮。

  几个匠人哪里还管秦怀道脑子有没有病,心底纷纷认可了这个大善人。笑的眉开眼笑,不曾想过做了半辈子工匠,能遇上这么大的赏赐。

  只有一旁的管家闷闷不乐,眼神充满哀怨。

  一人五百文的打赏,就好像要了他的命一般。

  公子刚刚把家业卖完了,好不容易不提卖地的事情,现在一个打赏就五百文,照这种花法,这换回来的钱,用不了多久,就要被败光了。

  老爷啊,我对不起你啊。

  是我没帮您守住家业,我有罪啊。

  管家泪眼婆娑,眼巴巴的望着秦怀道,像个委屈的小媳妇,满脸幽怨,只希望秦怀道能收敛一点,却反倒被秦怀道瞪了一眼,这才悻悻离开。

  一上午的时间,秦怀道都是在这院子里,即便是午饭,也是端着碗盯着。

  手中的碗,原本还是特有的银鎏金碗,现在却换成了普通瓷碗,甚至还不如一般人家。

  然秦怀道对此毫不在意,心思完全扑在蒸馏酒上。

  这关乎人命的事,可不是说说的。

  三个匠人得了赏赐,干起活来更加卖力。

  烧火,搬酒,倒酒,蒸汽,收集.....小心翼翼,不断重复上述动作。

  终于,两坛大概五十多度的烈酒,成功现世。

  随着烈酒的成功,此时整个灶房都弥漫着浓烈的酒香。

  秦怀道大喜,见时候差不多了,又亲自迈着小腿,兴冲冲的亲自去厨房,指挥厨子炒菜。

  来大唐这么久了,秦怀道还没将心思放在炒菜上,毕竟大唐的吃食虽然烹饪方法简单,但口味还是别具一格的。

  可现在不一样了,酒已经弄好,再不弄点小菜,怎么对得起这一遭穿越?

  当然主要是为了保命。

  等到这一切都忙碌完毕,已至午后。

  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秦怀道却优哉游哉的躺在躺椅上,来回晃动着小扇子,略作思考。

  过了半个时辰,邓建回来了。

  只见他神情慌张,一瘸一拐来到院子里,眼神里竟然充满了委屈与惊慌......

第23章:我们示范一遍,你看好喽

  邓建一瘸一拐,满是委屈,又十分焦急紧张,踉踉跄跄来到秦怀道面前:“公子,两位国公来了,和昨天一样,不是空手。”

  邓建轻咳一声,声音不痛不痒,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小心翼翼瞥了一眼秦怀道,顿了顿添了一句道:“卢国公还踢了小的一脚。”

  说完,就像一个看门的小狼狗,邀功似的告诉主人,自己因为看门受了伤,需要主人小小的安慰,比如奖励一根骨头。

  秦怀道看了看满是满是期待的邓建,小眼神里闪过一丝同情,轻描淡写道:“不怕,本公子替你报仇。”

  邓建闻言大喜,原本只是希望秦怀道能认可一下自己苦劳,不曾想居然要帮自己报仇?

  自己是何等卑微的身份,能得到公子这般认真对待,不惜为自己报仇?

  回头要看看自家祖坟是不是冒着青烟,赶着一个好公子。

  邓建来不及继续多想,感恩戴德道:“多谢公子,公子待我真的好,堪比小人亲爹。小人对公子的敬仰之情...”

  不等邓建把平生所学发挥出来,秦怀道一脚踢了过去,斥责道:“你个狗东西,本公子都自身难保,怎么替你报仇?况且那是本公子的叔伯,本公子孝敬还来不及,你居心何在?”

  邓建被一脚踢翻在地,一屁股坐在地上,泪眼婆娑道:“公子,不是您说...”

  邓建有些懵,这都什么事啊?

  秦怀道没好气道:“说什么你都信,没脑子。”

  “去,装五十包奶糖,给宫里送去,就说这是十天的量。”

  邓建爬起身,哭丧着脸,勉强维持苦笑,微微撇嘴,眼巴巴的望着秦怀道,委屈巴巴走了。

  邓建前脚刚走,秦怀道立马起身,屁颠屁颠赶紧跑去前堂。

  此时前堂,程咬金和尉迟恭大大咧咧的跪坐着,各自身前的矮案上,还摆着一根绳子和皮鞭。

  程处弼和尉迟宝林耷拉着脑袋,站在各自身后,不时撇了撇前堂四周摆设,顿时对家徒四壁有了新的认识。

  单看现在的摆设,还以为他们进了哪个落魄百姓家里。

  不多久,一道稚嫩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秦怀道一边走着一边笑嘻嘻喊道:“两位叔叔,有失远迎,还请见谅。”

  程咬金冷哼一声,咧着嘴道:“你小子,这次不错,没躲。”

  尉迟恭黑着一张脸,勉强看到一丝笑意道:“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而程处弼与尉迟宝林,在看到秦怀道后,一脸幽怨,戾气颇重。

  程咬金继续开口,语重心长,神情严肃道:“你爹走了,剩下你一个人。”

  “我们跟二哥当初什么感情,自然要替二哥看着你。”

  话锋一转,怒气陡升道:“可你最近做的都是什么事?”

  “把家卖空了,还要卖地。这也就算了,今日朝堂上,你竟然拿爵位当赌注。这老天下不下雨,是你说的算么?不要准了一次,就觉得自己无所不能了。”

  越说越气,想到早朝上秦怀道肆无忌惮的打赌,程咬金大手一拍,“轰”的一声,那条刚从破烂市场淘回来的破旧矮案四分五裂。

  众人:“......”

  “这是什么,这是什么破东西,堂堂县公府,用这破烂?”

  程咬金更加气急败坏,一股吃人的眼神,让整个前堂杀气腾腾。

  又见基本等同于空空如也的家里,哇呀呀的站了起来。

  这哪里还有个家的样子,把家业弄成这样,这小子到底想干什么?

  二哥,你不在了,放心,剩下的交给我们吧。

  冲着秦怀道怒道:“必须替二哥管教管教你,如果不然,这个家早晚被你败光。”

  秦怀道被这一怒,身子一震,形如筛糠,诚惶诚恐,孩童般天真的脸蛋,配合委屈巴巴的小眼神,入木三分。

  程咬金也不理会,对着程处弼,大叫一声:“程处弼。”

  程处弼哭丧着脸上前:“爹...”

  程处弼的回应被无限拉长,已经知道接下来会有什么结果,瞥了一眼秦怀道,学着秦怀道委屈巴巴的望着程咬金,更多几分真挚。

  爹,轻一点啊,我可是你亲儿子啊。

  就连不远处的尉迟宝林,深深望了一眼眼前的尉迟恭,不由虎躯一震,抖了个激灵。

  程咬金看了一眼秦怀道,心中有些不忍,声音缓和下来,沉声道:“怀道啊,俺管教孩子,有独家秘诀。所谓不打不成才,棍棒底下出孝子。你且先看好了,有个心理准备。”

  说完,瞪着程处弼,厉声道:“绳子给我。”

  程处弼看着怒目横眉的程咬金,战战兢兢的将绳子递到程咬金手上,结结巴巴说道:“给...”

  拿到绳子后,程咬金一脚踢开破烂的矮案,熟练的开始捆绑程处弼。

  尉迟恭不甘示弱,没有多说废话,递了个眼神给尉迟宝林,拿到绳子,也开始熟练捆绑尉迟宝林。

  秦怀道看着,心惊肉跳。

  这手法熟练,这绳子打的硬实,生怕程处弼与尉迟宝林有任何挣扎,绳子裹了一道接着一道。

  这要是换成自己,那岂不是...

  不多时,秦怀道就看到程处弼与尉迟宝林被吊到了房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