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雨天会失眠
陈东打开门帘看了一眼,这是一处偏僻的街道,本来就没什么人,不过现在……明显是被清理过的。
有两个卖东西的摊位摆在两边,却没有人看着。
而前方的车夫,从车上跳下去之后,来到了一个年轻的公子身前道:“穆小王爷,梅长苏就在里面。”
穆青,穆霓凰的弟弟,也是云南王府的继承人。
此时,穆青挥挥手,身后两列共八人,便凶神恶煞的向马车走来。
“给我试试他的身手,敢和我姐单独相处,必然得有过人之处!”穆青嘴角一歪道。
“下来!”其中有人喊道。
马车中,陈东嘴角翘起。
“滚。”
淡淡的一个字响起。
穆青眉头一皱,正觉得陈东太粗鲁,要好好教训陈东一顿的时候。
马车忽然炸开了!
“轰”的一声,马车直接炸的粉碎!
原本的车箱,四面的木板直接炸成两半。
但炸开的方向,却并非各自所在的方向,而是纷纷朝着前方那八人而去!
穆青的八个手下,根本没有反应的机会,有人甚至还想要在穆青面前表现,在陈东话音落下后,就准备冲上去揪陈东下来。
于是木板射来之时,八个人无一幸免,全部被砸飞了出去。
而车厢上方的盖子,刚好落在了车辕上,一侧则抵在地面上,形成了一个天然的下车梯。
陈东淡定的走下来,从哀嚎的八个人中间走过,来到了穆青身前。
“穆青,这件事用不用我告诉你姐?”陈东笑着问道。
穆青心中一片震惊,但还是强撑着自己不后退,道:“我……你应该称呼我小王爷。”
说这话的后半段,穆青甚至被陈东的气势,冲击的睁不开眼睛。
“呵呵,我不叫你要去跟皇帝打小报告哭鼻子吗?”
穆青张了张嘴,这话……
没法回答。
要是陈东不尊称他,他确实是可以跟皇帝说,以此治陈东的罪。
可陈东说他找皇帝打小报告,还要哭鼻子,穆青顿时有些受不了。
陈东拍了拍穆青的肩膀道:“以后你得叫我姐夫,明白么?称呼,该是我来计较的。”
“你比武招亲才刚开始,你未免太自大了。”穆青哼道。
“呵呵,要不要打赌,我要是赢不了,以后每次见到你,都恭恭敬敬……”
“不打赌!”穆青连忙说道。
打什么赌?
刚才陈东这一手震碎马车的绝招,穆青看都没看过。
穆青说陈东自大,不过为了不蒸馒头争口气而已。
他可不会打这种必输的赌约。
陈东呵呵一笑,随即问道:“那还有什么事儿吗?”
穆青顿时摇了摇头。
陈东回到马车旁边,将马解了下来。
上马之后,陈东说道:“这是宁国侯家的马车,记得赔偿。”
“凭什么?”穆青气愤的看向陈东。
明明这是装逼震碎的,我赔?
我那么像个冤大头吗?
陈东冷笑一声道:“那我找你姐去赔也行,只是她肯定要问原因,到时候我只能把这里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她。你这么大了,你姐应该不会因为这种事而打骂你吧?”
“哼!断然不会!”穆青因为心虚,声音大到接近破音。
陈东呵呵一笑,调转马头便要回去。
这时,穆青忽然道:“我只是来试试你的身手而已,这马车损坏跟我本来就没有关系。不过我也不缺这几个钱,等下我就安排人送一辆比这个还好的车过去。”
“好,知错能改还是好孩子……驾!”陈东头也不回,马儿带着他远去。
穆青举起拳头,愤愤不平:“说谁是小孩子呢!?”
“哎呦……”
旁边呻吟声还在持续,这顿时让穆青感觉自己的愤怒,真的跟小孩子闹脾气一样。
他气呼呼的踢了旁边一个壮汉一脚,道:“废物!都是废物!人家还没动手,你们就都躺下了!”
那壮汉委屈的道:“此种功夫闻所未闻!再说我们只是普通的打手,跟这种琅琊榜上鼎鼎有名的人没法比的。”
“狡辩!”穆青气道。
在一片呻吟声中,穆青望着陈东已经消失的方向,忽然又点了点头。
“身手这么厉害,还是琅琊阁榜上有名的才子,他掌控的江左盟更是江湖第一大帮派,这样的人当我姐夫,倒是够格的。就是……”
“一点儿也不尊重我!”
“必须得再考验考验他!”
穆青自言自语着,而陈东已经回到了宁国侯府。
此时黎纲已经在主持众人收拾东西,他们要搬到距离靖王家不远的新宅子里面去。
当天晚上,萧景睿来到陈东的院子,有些疑惑的道:“今天穆青找你了吗?”
陈东正在煮黄酒,酒中放了红枣和桂圆,正不断冒出香气。
用勺子尝了尝之后,陈东点点头,开始给萧景睿和自己倒酒,并说道:“我还以为你是舍不得我走,来留我继续在宁国侯府住下去呢。”
“连日来,誉王、太子和皇后都要见你,我既然拦不住,自然不会强留你,免得你要因为我而应付这些人。”
“本来邀请你来金陵,也是为了让你散散心的。”
“总不能让你来这里之后,全都是烦心事儿吧。”
陈东笑了笑道:“穆青是送了车来吗?”
“对,他说你的车不小心坏了,他很欣赏你,就送了你一辆。”萧景睿道。
“真会胡扯。”陈东摇了摇头道。
“到底发生什么了?他是不是为难你了?”
“不算为难,就是想来试探一下我的身手而已,不碍事。”
萧景睿有些不忿,说道:“这是金陵不是云南王府,这位穆小王爷未免有些过分,他肯定是带人围攻你了对吗?有没有受伤?”
“说了没事,我要是能被几个打手伤到,还是不要在金陵呆着了。”
“对,你身边有飞流保护……不对,飞流呢?”
陈东笑着道:“后面呢,过去瞧瞧?”
萧景睿带着一丝好奇,与陈东一起来到了后院。
此时飞流正在后院一个人练习武功。
只见他身形飘忽,物我两忘,明明出手看不到什么力量,但脚下的尘土却随着他身形一顿而猛地扬起。
“这是……”萧景睿疑惑的看向陈东。
“教了他一套不错的武功,流云散手。”陈东笑着说道。
“难怪看他练功这么行云流水,行动飘忽。”
萧景睿看向陈东道:“没想到梅兄对武功的造诣这么深,飞流的武功已经属于顶尖行列,你竟然还能教他再行突破。以后飞流在琅琊榜上面的排名,还不知道会有多高。”
“呵呵,三四层楼那么高咯。”陈东开玩笑道。
萧景睿虽然不懂陈东在笑什么,但也清楚陈东对飞流寄予厚望。
重新回到屋里坐了一会儿,萧景睿便告辞了。
临走之前他告诉陈东,自己会为陈东准备一份乔迁之礼,但条件是陈东要再煮酒招待他。
“你煮出来的酒,是我喝过最好喝的,真的!”萧景睿信誓旦旦的说道。
毕竟让陈东这样的麒麟才子给自己煮酒,太过折煞人家,萧景睿必须让陈东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真诚。
陈东倒是没有在意这个,别说煮酒了,让他亲自下厨也没什么不行的。
反正萧景睿这个人,陈东的印象不错。
子时前一刻,飞流站在宫外的高墙之下,对陈东道:“宗主,让我去吧。万一被人发现,我可以直接逃走。到时候你就从这里直接回家。”
陈东嗤笑一声道:“我去根本不会有被发现的风险,按照之前安排好的做,别跟我搞突然袭击。”
飞流叹了口气,只好在宫外为陈东把风。
掖幽庭,庭生悄然来到屋外。
此时其他孩子都已经睡了,只有他一个人出来。
虽然是深夜,但院子里其实很亮。
望着打在镇宅石头上的月光,庭生叹了口气。
他踱步来到石头上坐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门口。
白天碰到的那个公子说,要在子时接他出宫。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可能只是他自己听错了。
也有可能没听错,对方只是在逗他而已。
在掖幽庭这些年,有时候公公也会故意问他想不想出去。
一开始他不知道情况,就会老老实实的说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每当这个时候,公公便会用他那尖利的嗓音,当着众人的面羞辱他。
跟他说,你一个下贱的罪奴,一辈子只能呆在掖幽庭,做最贱的活。
外面的世界,永远跟你没有关系!
干活,干活,下跪,下跪。
这就是庭生对掖幽庭最深刻的记忆。
他很想出去。
其实他不知道外面有什么好的,甚至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样子。
但他知道,掖幽庭的日子很煎熬。
在这里,他不能跑,不能跳,不能做任何开心的样子,这样会引来贵人们的不快。
一个罪奴,笑的权力都没有的。
你凭什么笑啊?
你就应该惨!
让你们在掖幽庭,就是为了惩罚你们的。
要是这里还笑得出来,岂不是说明贵人们都是蠢货,连惩罚都做不好?
渐渐的,庭生表面上越来越麻木,心里却越来越渴望出去。
子时到了,庭生侧耳倾听,没有听到任何脚步声。
他不甘心的来到门口,望着那个门闩,咬了咬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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