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世风流才子
他也渐渐熟悉了这样的节奏,快速朝着天雄关方向而去。
而乌铁木打造车箱里,陈渊盘膝闭眼。
泥丸宫内,他的阳神正在召唤公孙羊神魂以秘法来见。
可就和之前他在山洞里躲雨,他尝试过的一样,对面依旧没有回应。
这种情况是第一次见!
说明很可能代替自己坐镇锦官城的公孙羊出事了。
这让陈渊心思一沉,接着,他盘坐神花之上的阳神猛然睁开眉心天目,怒眉狰目,一道琉璃神光激射而出,直接射入下面的云海之中。
“呼”
琉璃神光洞进云海深处,引得云海翻涌,往云深不知处里面探寻,搜寻痕迹。
费了一些时间,他终于感应到了公孙羊的气息。
公孙羊与他有很强的承负羁绊,他用天目强行窥探,得消耗一些心神。
“给本将破!”
陈渊脸色一狰,眉心天目一压。
下一秒,云海深处传来一种镜面碎裂的声音。
随后云海中,一道云气从下面冲出,凝聚出一道人影。
正是公孙羊!
“将军?”公孙羊恍惚中,又带着一丝激动的声音传来,只是里面带着虚弱,虚影也显得虚幻。
“先生这是怎么了?锦官城发生了什么事?”陈渊阳神一晃,来到云海,出现在公孙羊的虚影身前,竖着眉头,煞气腾腾。
公孙羊见到果然是陈渊,那虚影凝实了一分,眉眼一松,
“见将军没事,老夫总算松了一口气。”
“属下并无大碍,只是一身修为神通被封,不过,将军又是如何将老夫拉来的?”他的修为被封后,导致无法查看陈渊分身状态,这几日一直忧心忡忡。
“谁封的你修为?”两人看起来在鸡同鸭讲。
公孙羊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纠结,只是沉声快速道:“先不说这些,老夫想说,将军先不要急着回来,现在局势变得有点复杂。”
“为何?”
“本将也正要问你。”陈渊眉眼一动,眼神如电,
“锦官城现在如何了?将士们可还好?”
“回将军,锦官城现在被朝廷接管,由当朝国师赫连山主政,这位乃当朝武圣,还有诸多朝廷高手带着兵马来压阵,镇魔大将齐天大将也回司了。”
“赫连山?是这老东西!”陈渊有些吃惊,对方是大乾国师,不过想想也没什么意外,想了想,开口道:
“这么说,锦官城还没被波及,只是本将现在听说,蜀地的天上出了个大窟窿,有人从天而降,还有白骨大军占据了我蜀地的城池。”。
“没错,不过这个大窟窿是出现在十万大山地界,将那里捅破了天,那些白骨大军也确实占据了我蜀地的城池,不过是那些被妖魔肆虐过的死城,有七位君王统率茫茫白骨,各自占据一座城,那里成了禁地。”
“我们留守在那里的一些放哨的兵马,通过传送阵及时撤了回去。”
公孙羊说着,眉头变得严肃起来,低声说道:“至于那从天上窟窿里降临而下的人,如天上谪仙,神通莫测,消息传闻那些疑似是下界的天人。”
“其中就有两人,现在就在道抚司!”
“什么?”陈渊眉头一跳,随后一紧,走近两步,眼神一斜,“怎么回事?”
“听说是那位国师大人去了那禁地,从禁地里请来的!”
说着,公孙羊看了一眼陈渊,突然躬身低头:
“还请将军责罚!”
“先生这是做什么?”
“将军的阴山圣树,与洞天之所,皆被这两位天人霸占去了。”
这话一出,陈渊的脸都黑了,声音瞬间阴了下来。
“我看这是什么天人,是贼子吧。”
“那赫连山是死人不成!”
“这位国师大人对这两位很看重,默许了,属下和其他将军据理力争,没能保住。”公孙羊低头,声音有些干涩,语调有一股气。
“这老东西,拿本将的东西送人,真是好大一张脸。”
“先生身上的情况就是他们弄得?”陈渊声音一寒。
“老夫无碍,将军还请慎重,齐天大将如今在司,还能护的住我等,还请将军等局势明朗一些,此时不宜引起冲突。”
公孙羊再了解不过将军的脾性,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出声劝阻。
他是觉得现在锦官城局势太复杂,朝廷武圣,下界天人,各方大神通者,如烈火烹油,隐约对他们不利。
他明显感觉的出来,这位大乾国师接管锦官城后,他们受到针对!
以将军的脾性,必然不会惯着。
而他因为修为被封的缘故,还没察觉到自家将军如今已经突破武圣。
“放屁!”
“老子倒要看看他们多大张脸。”
“拿了本将的东西,怎么拿的怎么吐出来。”
“真当本将死了不成,等我命令!”
陈渊怒火中烧,眼中寒光四射,转身一拂袖,公孙羊的虚影被拂散去。
在埋骨之地一波三折逃出来,已经够憋屈了,还折损了人手,现在,在自己的地盘上,还能让别人给欺负了?
那自己这武圣当什么!
陈渊长呼了口气,慢慢平静下来,随后思索着从公孙先生口里得知的消息。
十万大山天上破了个窟窿,有人从那个窟窿里从天而将,疑似下界天人,说明那位白衣君王所说的下界通道很可能开了。
眼下,道抚司就有疑似天人存在!
而占据几座死城的白骨君王,想来就是埋骨之地那几位不死君王了,看样子他们失败了,没有回到白玉京,不知其中出了什么差错还是如何。
这一下,蜀地格局因为这两股势力的突然出现,不知走向何方。
蜀地还真是多灾多难。
陈渊将思绪收起,睁开双眼,眼神闪烁,接着手掌一翻。
一颗拳头大小,冒着炽烈白光的“月亮”出现在他手上,表面带着金属质感,像是一个发光的金属圆球!
只是很快,乳白色圆球上起了变化,像是头埋在翅膀里的鹌鹑张开了翅膀,圆球表面的银色纹路飞速伸展开来。
小巧的树叶,树干,短短呼吸间舒展开来!
一颗尺许大小的银色小树,摇曳着动人的银光,每一片叶子都像用月光锻造的银片,边缘泛着流动的虹彩。
微风拂过,叶片相触发出清脆如玉石相击的叮咚声,仔细听去,那声音里还裹着细碎的呢喃,像是无数星辰在低吟。树干上的银色纹路并非静止,而是如活物般缓缓游走,时而汇聚成古老的符文,时而散开成闪烁的星点,像是有生命律动。
“大人!”
只见这尺许高的银色小树一摇,叶片叮铃,竟发出金属摩擦的人声。
这是那株阴山圣树的树灵。
陈渊双眼漠然看着这一切,
“你的本体被人所夺,后续还能否进行传送?”
“回大人,得到我的身体却没得到我的心,是不行的,我依旧奉您为主,能进行传送。”
圣树树灵简单干脆地回答。
陈渊点了点头。
一个时辰后,马车外,马声嘶嘶。
“少少侠,天雄关好..好像到了!”
马车外,传来那位镖头直喘粗气的声音。
一路上开挂的感觉,实在太刺激了!
此时,这位都不敢置信地看着天雄关宏伟的西门,
三千里路,这就到了?
如果不是看着城门上的几个大字,他都没回过神来。
“去内城巡天司!”
“拿着这块令牌!”
小半个时辰后,一辆马车悄悄地进了内城巡天司。
只是进去后,沿路两边铁甲如林,齐齐单膝跪地,朝着马车一拜,
“恭迎巡天使!”
马车上,常镖头被这阵势吓傻了,屁股一歪,滚了下来。
第571章
丙寅年,也就是武帝在位一百三十九年。
时间不知不觉来走到一年开春。
锦官城,微雨众卉新,一雷惊蛰始,天降细雨,春雷炸响,整座城,以及城外,都笼罩在茫茫雨幕中。
昔日,整座蜀地天象异变,雪下了快一整年,冰雪封困数万里之地,如今春回大地,冰雪融化,万物在惊蛰中复苏。
一切似乎都在数日前,那场大变开始!
云顶峰旁,一座山峰山脚下,一座行军官署,黑瓦飞檐,没入细雨朦胧中。
青灰色的云层压得很低,像浸了水的棉絮沉甸甸悬在天际,雨水滴答落在瓦片上,发出清脆的叩击声。雨势不急,却绵密如织,层层叠叠的瓦垄间,水珠顺着波浪形的瓦脊蜿蜒而下,在檐口聚成串,又骤然断裂,化作一颗颗颗透亮的珠子坠向地面,随后砰然砸碎,在青石板上荡漾开一圈细碎的涟漪。
这时,
“哒哒哒”
一位身穿皂袍的小吏从外门快步埋头跑进来,袍角扫过湿渌渌的石阶,带起一串水痕,黑色长靴踩在石板上发出哒哒的声响。
小吏跑到官署大厅,里面冷冷清清,都是放着卷宗的架子,有几个小吏在其中整理着卷宗,还有的老夫子,倚着桌子,拿着笔,听雨觉得困顿,昏昏欲睡,那摊开的卷宗被窗户外的春风翻开,现出一卷卷条目。
“丙寅年,乙丑日卯时,安宁县外那引得蜀地大乱,人魔妖,四方强者竟相闯入的祖山,在爆发出冲天血光后,整座山竟离奇消失,抚司派遣探查,确认消失,好像不存在一般,锦官震动。朝廷来的大官去第九山找前九中郎,如今的巡天使大人,结果陈大人没出现。”
“戊辰日申时,妖魔前线最前方,不日前,前第九山中郎将收复的定山关,留守在那的兵马通过传送阵撤回,告知紧急情报,在前线深处,有白骨潮水铺天盖地涌出。第九山中郎殿中传出动静,下令前线斥候传送,再去探,锦官城兵马待动,全城戒严。”
“己巳日,各处前线城池再次失守,据前线士兵称,有恐怖存在在那里建立白骨王庭,陈将军依旧未出关.”
“庚午日,半月前踏入祖山的那些大神通者,有人活着回来了,并爆出了一个惊天消息,他们经往祖山,去了一个的绝灵之地,那里有天一般高的巨山,还有地狱一般的场景,很多去那里的人死了。然后那座山塌了,一阵巨变后,他们出现在十万大山深处,天上破了一个大窟窿,里面有天人下界,地下有白骨遍野,此消息在锦官城传开,引得锦官城恐慌,朝廷大臣们再次上第九山,强行闯中郎殿,得消息,陈将军失踪,这下,整个扶司也人心不稳。好在,戌时,大批兵马出现西边,抚司镇魔大将齐天大将带兵从魔国前线赶来。”
“辛未日,有天人显圣于锦官城,天地异相出,祥云绵延百里,天下皆惊。”
“天人来到了抚司,乃传说中的当朝国师所请,有抚司的军士偷偷瞧了天人圣颜,结果疯癫狂笑,得了痴症,于是传言说,天人不可亵渎,凡人不得妄自窥探,如触天威。于是陈将军昔日打造的云上洞天成了天人居所,护住锦官城的那棵圣树,天人喜欢,于是也被拿走了。”
“第九山将士和其他山几位将军不服,闹上巡天大殿,奉天子令,如今执掌锦官的国师怒,出手惩戒,齐天大将强行出手解围,最后,几位主事的将军被禁足”
纸卷翻动,随着小吏略带急促的脚步声,与窗外的雨滴声交织在一起,
忽然间,天边滚过一声闷雷,不是那种裂帛般的炸响,而是像巨兽在云层里低吼,震得檐角的铜铃轻轻颤动。
雨珠坠落的节奏陡然变快,原本断线珍珠般的雨帘,转眼化作白茫茫的水幕,将远处的黛色山峦晕染成一片模糊的影子。
身穿皂袍的小吏在一间房前停下身子,抬了抬手,在门上敲了敲。
“咚咚咚”
“高参军!”
“进来!”门里面传来一声略带沉闷的声音。
话落,门开了。
小吏推门而进,进去后,入眼就是一张伏案,伏案后,坐着一位面目白净的中年人,四十岁左右年纪,带有儒将之风,下巴有三寸胡须,外套翠色薄甲,内衬黑色流云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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