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世风流才子
难道这位陈龙虎逼那位掌灯使篡了口谕!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
朝廷来了特使,宣布了“好消息”,抚司大小官员也齐至,自然是要宴宾客的,当然这次隆重多了。
在巡天大殿举行。
陈渊都命人准备妥当。
席间,陈渊给抚司官员介绍了徐少卿和勾越二人的身份,说三人一起奉命前来,引得抚司不少文官震动,由此对方才的口谕深信不疑。
这说明朝廷对九中郎的看重,之前的事不再追究了,他们也能睡个安稳觉了。
一时,众人对陈渊纷纷道喜,敬酒。
而陈渊则看向右手侧下方,离的最近的那一桌笑道,
“哎,诸位当敬的不是本将,而是厉掌灯使!”
“厉掌灯使奉陛下口谕,不远万里,舟车劳顿。”
“来,本将敬一杯!”说着,一双眼睛带着意味深长的笑,看着这位掌灯太监,
“厉公公,可要好好享受今日的酒宴,这可是本将专门为你设下的!”
“至于另外二位,本将已接风洗尘过了。”
厉化雨有些魂不守舍,惊颤地举起杯子,嘴角勉强扯出笑容,
“谢将军抬爱。”
说着,一脸苦涩地将杯中酒饮尽。
而在这位公公烈酒苦涩入喉的时候,其下面的桌位,徐良和勾越竟排在其后,两人看出了厉化雨的异样,以及陈渊毫不掩饰的作态,对视一眼,没说什么。
心想,此次回京,怕是不会风平浪静了!
一席酒宴,巡天大殿热闹非凡,席间许多人似乎卸下了心中的担子,享受着这来之不易的平静生活。
有人在想,蜀地得了朝廷的关注,也许后来日子就好过一些了。
就此,宴席直到酉时才慢慢散去。
这个时候,太阳已经落了山,只有远处一点残红晚照。
一个个人就此离开了大殿,有人尽兴而去,喝的酒酣耳热,摇摇晃晃离开,有人醉的人事不醒,倒在桌台上。
就像那位厉公公。
“厉掌灯看来今日高兴。”
“劳烦二位将其扶走,就到你们住的院子找间房睡下吧。”
主桌上,陈渊看了一眼,对徐良二人开口道。
徐良和勾越看着倒在桌上的厉化雨,随后对着陈渊拜了拜手,没说什么,扶着厉化雨离开。
两人将厉化雨带走后,来到山腰的别院,走进一间房,随后将这位厉公公往屋里的椅子上一放。
接着,其中的徐少卿徐良手指掐诀,打出一道青光,如水波一般,将这间屋子很快笼罩。
随后其瞅了一眼坐着椅子,顺势朝着面前桌子趴去,似乎醉的人事不省的对方,缓缓开口,
“掌灯使就别装了!”
“你当真以为那位陈龙虎看不出来!””
随着他的开口,房间里的空气依旧安静,没有反应。
徐良看着对方一动不动,冷笑一声,“更改陛下口谕,可是要诛九族的大罪!”
这话一落,原本沉醉不醒的厉公公身子一抖,猛地弹起,尖声道,“咱家没有!”
说着,其瞪大要吃人的眼睛。
徐良却只是斜眼看了他一眼,不紧不慢道:
“陛下当真如此下的口谕?”
“你若心里没鬼,何必这般。”
“如今,这口谕大家都知道了,肯定会传到陛下耳朵里,是与不是,陛下还不知道?”
这话一出,坐在椅子上的厉公公从张牙舞爪变的神色慌张,接着朝着徐良就是一跪,
“还望少卿大人救咱家!”
“咱家就这一条贱命,如果我不照那位陈龙虎所说的做,现在您就见不到我了。”
“这位真会杀了我!”
说着,这位当奴才的把贪生怕死的表情演绎的淋漓尽致。
徐良看着这位尽显奴才本色的掌灯使,眼神已经在看一个死人,淡淡道,“这些话,你回去还是跟陛下自己去说八。”
说着,其对着勾越道,“勾大人,咱们走,让掌灯使醒醒酒!”
随后,其拂袖一甩,大门啪地打开,朝外走去。
勾越身子一晃,跟着出门去。
厉化雨见两人放弃了自己,心神惊颤,赶紧要追上去求情,结果被徐少卿反手一拂。
一股狂风将其吹得身子倒飞,直接将桌椅砸烂,使其发出一声惨叫。
随后,“啪”得门一关!
门外,徐少卿口吐一股黄气,化作一股云雾快速散开,朝着这座房间迅速包裹而去。
很快,一层淡黄色的光膜封住这间房!
副监察使勾越见状,“徐少卿这是?”
“自是不能让他跑了!他怎么回来的,就要怎么回去,不然本卿身为主事,出了这事,如何跟陛下那边交代。”徐少卿面无表情,眼带冷光,他可不想背锅。
勾越面色带着疑虑,“这姓厉的刚给那位陈龙虎办事,这么做,会不会惹这位不快!”
“本使心里有点忐忑,这位行事霸道,心机深沉,似乎无所顾忌,若真要为难我等,我等也无还手之力,我现在根本不敢跟这位开口要人!”
这位徐少卿却摇了摇头,“不会,这位根本没有掩饰,他根本没把姓厉的放眼里,将其当做了弃子,方才让我二人扶他回来,意思就很明显了。”
“主动交给我们处置!”
说到这,徐少卿眼里闪过一抹浓浓的忌惮,“能短时间身居龙虎,更让一群将士为他出生入死,掌控整座抚司。此人深不可测,每一件事后必有深意,我不知道这位要干什么,也不想深入其中。”
“但你我这次奉命要请这尊大佛入京,该怎么做,勾监察使该知道如何做了吧。”
说着,这位徐少卿直勾勾地看着勾越。
勾越眉眼纠结,他身居高位,算起来是陈渊的上官,眼下却不得不拉下脸面,叹了口气,“将这位好好伺候去神都!”
徐少卿没说什么,眼神却给了答案。
而就在这两位商量对策之时,夜色刚刚降下的云顶山,一匹快马进了山!
此时,宴席刚散,杯盘狼藉,灯火还没点亮的巡天大殿,显得幽森昏暗。
最后是几位中郎将,扶着酩酊大醉的裴阎虎离开了大殿。
这位老大人今日喝了很多酒,都把自己灌醉了。
大殿里,只有酒色微醺的陈渊坐在中央,在幽森夜色下,如龙盘虎踞。
很快,大殿外面有脚步声急促如鼓点。
一个身影快步走进幽暗的大殿!
来人身穿青甲,身上裹着一层披风,风尘仆仆。
当其取下头盔,露出一张略显苍老,经历满路风霜的脸,以及散乱的鬓发。
接着,其快步上前,
“老夫收到将军命令,为了不引入瞩目,没有启用传送通道,日夜兼程赶了回来。”
来人开口说着,随后单膝跪地,目光变得深沉厚重,
“末将公孙羊,参见将军!”
来人正是始终作为一颗暗子,留在前线,观察妖魔动态的公孙羊。
自随陈渊离开青山县后,其一路跟随,如今已经成为陈渊的一招后手!
而其如今,竟不知不觉突破天关道兵,成就道果,进展飞快!
“辛苦先生了!”陈渊看着公孙羊出现,眼睛在黑暗中闪烁出炽烈金光。
“将军,您要去神都?”公孙羊抬头。
“这不就等你嘛!”
陈渊开口,龇牙一笑。
几天后,锦官城传,第九山中郎将去往了神都的路上!
…………
第488章 三秦之地
三日后,群山陡峭,一处险要山道。
山道一边,那陡峭的山峰如利剑般直插云霄,崖壁几乎垂直,其上怪石嶙峋,或如狰狞的兽首,或似欲坠的巨石,另一侧则是深不见底的悬崖,下面隐闻有水流激荡。此道崎岖险峻,惊险处,便是没了石路,而是一根根粗大木条一端插入山壁,联接一条悬空栈道。
此时,正值天色微亮之时,山中雾气弥漫,偶尔传来一两声未知鸟兽的低鸣。
待前至,狭窄崎岖的山道突然开阔,柳暗花明,悬崖间多了一大块平坦的地方,清晨雾气中,那里有灯火照出鹅黄色的氤氲。
竟有一间客栈坐落于此!
外面大大的“酒”字旗,迎风招展。
而此时,不远处的山间晨雾间,有铃铛清脆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
“得棱”
“得棱”
“……”
随着声音越来越近,迷雾间,一辆马车缓缓从中驶出。
拉车的三匹银毛大马,毛发油亮,肌肉有力,闪烁着迷人的鎏银色彩,赶车的马夫,带着笠帽,往下斜着,脸遮去了大半,只看见下巴留着一撮灰白山羊胡,手中拿着一根鞭子。
而马车通体黑色,华盖下的车角,挂着几个青色铃铛,随着马车颠簸,得棱得棱地响着。
而在马车身后,还有二人骑马,并排前行。其中一人身形魁梧,胡须翘起,身穿蓝色印花袍,面貌英武,眼中精光四射,另一人身穿绯红色衣裳,头发花白,梳的一丝不苟。
马车到了客栈前,悠悠停下。
而这时候,幽蓝的天色下,客栈外面已经热闹起来,有车夫准备车马,行商出门赶路,护卫押着货物……
而这辆马车在山道上冒着雾气出现,倒是引起了一些目光侧过!
奇山恶水,荒山野岭,龙岭迷障,蜀道难越,敢夜行其间,想来这几人有两把刷子,看那气质也颇为不俗。
毕竟这龙岭横亘何止万里,如同天堑,横隔蜀地与关中之间,其间不知藏着多少山精野怪,强盗悍匪。
不然古人何叹蜀道之难,难于上天。
常年在这条道上走的行商,都是带着护卫,镖人结伴而行,每年仍旧有不少人消失在深山密林间。
不过,这些目光很快挪开了,毕竟天下强人无数,加上最近这蜀道上多的是这些人,引来不少是非,别看久了,惹了里面的主人不高兴,平白生了恩怨。
这都是行走江湖的经验。
毕竟,谁也不喜欢被人盯着的感觉。
而随着马车停在客栈前,铃铛声吸引了耳尖的店家,很快有一个身穿青色布衣,头戴小帽,肩膀上搭着一块白布的店小二快步迎了出来。
“哎哟,您几位?这冒着雾走夜路可危险,看来几位客官是有本事的,快请进来喝杯热茶!”
店小二看到骑马之人的气度,以及那极为漂亮的银马,眼睛一亮,热情地招呼着,说话的腔调与蜀地截然不同。
说着,要去接马车的缰绳,并对着后面骑马的二位恭维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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