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岳父是李世民 第912章

作者:张围

  现在的阎立本沉浸在知识的海洋,疯狂汲取所需要的学识。

  物理,数学,几何是这个时代所欠缺的一部分,阎立本能够画图能够营造,但他从来没有如此精细化学习过。

  听着自己的呼吸声,再往前跑一段便是龙武军的驻防营地。

  这里的炊烟带着早饭的香味,还有不少的吆喝声。

  跑到这里的时,觉得饿了。

  晨跑结束,弟弟妹妹才睡醒,一个个头发散乱地坐着吃饭。

  小武与小慧还要忙今天的生产调度,李丽质给她们安排了课程。

  新家的建设还要继续,张阳准备了石料和木材,这些是给女儿造新家剩余的建材。

  在山腰处建设的钟楼,与长安城的钟楼不同。

  这会是大唐第一个有时针的钟楼。

  贞观十一年秋的十月,一队游侠来到了利州地界。

  他们穿着布衣也没有带着兵器,走入利州的城内,与这里的官兵问询几句。

  为首的人叫做樊洪,以前是行伍中人,从行伍中退下来之后在坊间做苦力,也算是一个营收。

  因当初有军功在身,在军中又有关系,很快被程处默小将军看中。

  他也成了上层骨干,为数不多的红烧肉帮的绝对高层,能够见到程处默小将军的人。

  樊洪年过四十,整个人长得很壮实,铜铃大的目光扫视四周。

  他将身边的人手散去,耳边又是官兵的陈述。

  利州城内的人口并不多,有生面孔入城就引起了此地居民的注意,尤其是那领头的壮汉,一瞪眼凶光骇人。

  官兵称述完,樊洪拱手,嗓门洪亮地道:“有劳了。”

  那官兵干笑连连摆手,客气道:“你们若能将人带走,我等才是感激不尽。”

  由官兵带路,樊洪走入一处街巷。

  别看樊洪一身布衣,可官兵们对他都是客客气气的,无它,就凭此人一身腱肉与那气势。

  再加上如今的利州城的形势,官兵不敢造次。

  红烧肉帮在这里成了一个头疼的存在,他们不作恶,可行事雷厉风行。

  问清楚了来由,是在利州的红烧肉帮分出两派人,时常内斗。

  “就是这里了。”

  见官兵指向一处宅院,樊洪又道:“你们不用跟着。”

  官兵又道:“可是这里有五十多号人。”

  “用不着你们,不要添乱。”樊洪板着脸孤身一人就推门而入,一走进这处宅院,就有人迅速从里面将门关上。

  官兵站在外面不知所措,只好等着。

  一旁的小吏问道:“这些都是什么人?”

  “别问,这些人我等惹不起。”

  宅院内,樊洪一进门就被人围上,他也不管身边围着的这些人,目光落在了宅院屋内的一个消瘦的人身上。

  “以为是谁来的,不想却是樊大哥。”

  樊洪目光扫了一眼周遭兄弟,这些人纷纷退后一步,他们的眼神多有惧怕。

  因此壮汉光是站在这里就有着令人胆寒的煞气。

  樊洪坐下来,看着眼前这个消瘦之人,朗声道:“为何闹事?”

  对方回道:“某家给长安城送信了,是我等没查问清楚。”

  樊洪拿出一个布袋,布袋子很沉落在桌子上可以听到银饼的碰撞声,他朗声道:“弟兄们拿了银钱就回乡,往后不要聚在一起。”

  那消瘦人一拍桌案喝道:“什么意思?”

  樊洪沉声道:“长安城的意思,你们已经不是帮内的人了。”

  见四周的围上来,樊洪的气势依旧不弱,继续道:“不只是你们这一处的人手,范阳,朔方,辽东,太原,登州等地都要散了。”

  “是朝中的意思?”有人忽然问道。

  樊洪继续道:“不是朝中的意思,是长安的意思。”

  “长安,长安!某家在这里做事有五年了!到现在不知在给谁做事。”

  “想知道吗?”

  “嗯!”

第八百六十四章 平静的解散

  樊洪咧嘴笑了笑,又扫了一眼众人,“某家知道尔等心里都有怨气,非是某家不愿意告诉你们,如果知道有领头人后又被朝中查问了,我等皆会被打成反贼。”

  众人的眼神都有迷茫之色,樊洪道:“我等皆是为乡民做事,仅此而已,长安也没有让你们为谁卖命,不是吗?”

  大家是信服樊洪的,但一听要散了人手,众人心中坚持多年的事就此没得做了,有些失落有些气愤。

  那消瘦的领头人又道:“长安从来没有给我们好处,我们为此卖命这么多年,现在就让我们撒手,我们连长安是谁在号令都不知晓,让我们说走就走!樊洪,你也是一介好汉,这世上有这样的道理吗?”

  樊洪面色缓和不少,他看向一旁的瘦子道:“二牛,你家里有个病重的老父亲,你娘已年迈了,你该回去照顾了。”

  说起这件事,二牛顿时没了力气,扑通一声坐了下来。

  樊洪递给他一块银饼,低声道:“拿了回乡,照顾爹娘好好找个营生。”

  二牛看了看身边的众人,缓缓伸手接过了银饼,又头也不回快步跑出了这处宅院。

  樊洪继续道:“老瞿,你家里的田地都荒了,你家三代人都守着那片田地,你就这么丢了不要了吗?且不说你留在这里铲奸除恶,你身为人子,你连家底都抛了,你要对不起你家祖上吗?”

  老瞿闻言拿过了银饼也快步离开。

  樊洪站起身看着众人,拱手道:“诸位都不是平白来到这个世道的,你们也不是要落草为寇,天下已太平,世家也已经倒了,余下的事交给朝堂!”

  “朝中的人信得过吗?”有人问道。

  “信不信得过且看他们如何做,若朝中做不好事,朝堂失去了公义,我等再站出来又有何妨,非是帮中弃了尔等,而是这世道已不是当年,还请诸位回归乡里,去耕种去营生。”

  樊洪朗声道:“长安会记得我等,诸位,留下姓名籍贯,某家会带去长安,此后如有必要便会来寻诸位!”

  “喏!”

  宅院内的众人齐声道。

  樊洪打开了布袋,一块块银饼散落在桌上,“这里的银饼大小分量都相同,各自另一块,就此写下姓名籍贯所在,某家不送了!”

  壮士好汉的分别没有拖泥带水,他们一个个拿了银饼,这里的绝大多数人都没有留下姓名。

  众人聚在一起,做了这么多事,拿下了这么多的狗官与恶霸。

  意气风发的时候,大家都是肝胆相照。

  可这天下已不乱了,这么多年了也该结束了,事情总要有个结果,众人的结果就是归乡,谁能不念家?

  在这里有归心的人也不在少数。

  樊洪做完这里的事情,站在利州城外,等着自己的手下相继回来,也完成了各自的事情。

  离开利州之后,便去了下一个地方。

  红烧肉帮的解散是平静的,他们将犯人都交给了官府,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散去了。

  消息传到了长安城,卖红烧肉的人还有。

  又好像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皇帝闲来无事就会来骊山,今年来骊山的次数很少,看来皇帝还是挺忙的。

  在红烧肉帮的事上,对骊山来说能够用钱来解决,便是最好的,也是最小的代价。

  在上官仪的安排下,长安城分出了不少人马,让各地的人自行解散,这些人会回归家庭,回归乡里。

  和李世民下棋又是一件很无聊的事情,因为皇帝下棋很慢,总是要思量很久,张阳发现杯中的茶水都已经凉了,让女儿再去倒了一杯。

  接过茶杯,张阳喝下一口茶水,问道:“陛下想好了吗?”

  李世民皱眉看着棋盘,神色凝重的动了一只炮。

  张阳用车吃了皇帝的马。

  李世民倒吸一口凉气,沉声道:“你什么时候动的车?”

  “这只车在侧面已停留许久。”

  棋盘上的厮杀还没结束,要放在以前皇帝的棋路差是因为没有将象棋的规则与技巧融会贯通。

  现在皇帝已经熟悉了象棋,棋艺自然是突飞猛进。

  李世民抚须道:“有人说棋盘如战场,现在看来这棋盘又不是战场,战场上可以寻人短处,可棋盘是一样的棋,棋盘也很小,便无趣许多。”

  皇帝放下棋子,没了下棋的兴致。

  棋局下到一半,皇帝就不玩了,张阳气馁一叹,“陛下可是有心事?”

  “嗯,你看出来了?”

  “您下棋的时候就心不在焉,若是能够专注下棋,岂会没注意到了我的车?”

  李世民看向山下,秋日里的骊山景色很好看,“朕允许了今年的秋猎,本想打猎顺利来骊山看看朕的孩子们。”

  一群孩子在山下玩耍着,公主皇子们有村子里的同龄人做玩伴也开朗许多。

  “朕还是喜欢骊山的孩子,就说承乾的孩子象儿,循规蹈矩惯了,那孩子行事很沉闷,这样的孩子很懂事,可也让朕心疼。”

  张阳笑道:“孩子总是需要童年的。”

  “童年?嗯,是该要有童年,朕让李象去国子监读书。”李世民闭上眼,放松着身体,又道:“裴行俭是个很不错的年轻人,他将事办好了,你的眼光很好。”

  张阳自信一笑,“我的眼光一向很好。”

  “朕想要将狄知逊迁回来,可思来想去又不知道该用何人替上。”

  问话后安静良久,又道:“你是朝中的尚书左丞,怎么?朕问你话,你不答?”

  “既然没有合适的人选,就让狄知逊留在河西走廊。”

  “近来怎么不写奏章了?嗯……朕此来就是想问你这件事。”

  与张阳谈话有一种感觉,往往会忘记了重要的事情,李世民刚想起来到骊山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张阳啧舌道:“怪了?”

  “什么怪了?”

  “不是陛下的旨意吗?让我不要再写奏章的。”

  “朕有说过吗?”

  张阳颔首道:“王公公带来的口谕。”

  李世民心里再一想,回道:“朕当初不让你写奏章,是因你总是说要拆了长安城的城墙。”

  “对呀,是陛下不让我写的。”

  闻言,李世民当即坐正语调高了几分,“朕不让你写这件事,你就真的不写了?”

  小清清刚端着母亲做好的包子而来,见皇帝与爹爹谈话的语调高几分,又见皇帝面色有怒意,退了回去。

  生了孩子之后,李玥如释重负,近来想吃点口味重的,她正吃着肉包子,见女儿端着包子回来了,疑惑道:“不合你爹爹的胃口吗?”

  小清清踮起脚尖将一盘包子放在桌案上,环手于胸一脸愤愤不平,“皇帝又和爹爹在吵架了。”

  李玥轻笑道:“就知道今天父皇和你爹要吵架的。”

  小清清看了一眼吃着包子一嘴油的弟弟,越发不高兴了,她也拿起包子凶横地咬下一口,“熊大怎么还在睡!”

  小心安回道:“姐,熊大越来越贪睡了,怎么喊都喊不醒,除非它饿了。”

  山道边上,李世民气不打一处来,“你难道就不会写点别的吗?”

  “陛下想看我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