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岳父是李世民 第889章

作者:张围

  小心安虽然听不懂,诗中的意思,他也觉得好听,便也跟着念了起来。

  忽然又不念了,小心安好奇道:“姐姐,你怎么不念了?”

  小清清叹道:“三百首诗,两百篇词,这辈子也背不完。”

  小心安小声道:“我帮姐姐背。”

  “呵呵呵……”小清清干笑道:“你连字都写不好。”

  这首咏梅很适合当下的意境,虽然骊山上没有梅花,但骊山依旧还有积雪没有化,隆冬时节刚过,天地间依旧是一片彻骨的寒冷。

  屋内,张阳刚修好了暖炉的烟囱,这样一来家里有了取暖的新炉子,烟尘也可以从烟囱飘到屋外。

  暖炉点起来了,屋内便开始暖和了。

  李玥扶着腰坐下,她拿起一旁的书卷看着,听着女儿在屋外念诗的声音,心情很是不错,问道:“西征军回来了。”

  张阳洗了洗手,点头道:“嗯,今天刚到了长安城。”

  “那些金子可送回去了?”

  “嗯,已经送去他们的住处了。”

  “如此也好。”

  李玥心里更满意了,家中不能和军中来往太多,她拿着一块琉璃,低声道:“这样的透光度或许可以了。”

  这块薄玻璃上杂质已经去除了,但上面还是坑坑洼洼,用它来做眼镜看起来的字也是一个大一个小。

  张阳笑道:“可能是锻造方式的问题。”

  李玥将这块琉璃扣在一个圆环上,大唐的第一个放大镜,就此出世了。

  小慧和小武刚从藏书阁走出来,她们也很喜欢小清清此刻念的诗。

  这些诗出自骊山,也总有一天在中原传唱。

  现在的骊山铁匠坊修建了一个很高的炉子,这个炉子每天能够吞吐钢铁数十石。

  据说只需要烧制两遍就能将寻常的铁料铸造成横刀所需的精铁,只需要三天就能烧出一个卫府官兵所需要的刀盔铁料。

  只不过骊山还不满足于此,他们要造出硬度更好的铁料,正在研制一种细长的火炮,这种火炮的射程和威力更大。

  此刻长安城,皇宫内,兴庆殿前。

  裴行俭与薛仁贵,王玄策站在殿外。

  不多时,一个老公公微笑着走来,即便是如此老迈了,他还是很谦卑地行礼道:“陛下请裴都护入殿。”

  裴行俭整了整自己的衣衫,颔首迈开脚步。

  相比于那些唯唯诺诺的人,王公公更喜欢这样有傲气,又有朝气的青年才俊。

  陛下渴求的就是这样的人才。

  刚走入兴庆殿,裴行俭就感到一股凉意,这是一种许久没人踏入殿中,许久没有阳光照入才有的这种幽深寒意。

  殿内最上坐的人就是天可汗,站在殿门口有点远,一时间看不清这个天可汗到底长什么样。

  深吸一口气,裴行俭躬身走入殿中,“安西都护裴行俭拜见陛下。”

  “嗯。”

  天可汗只是简单的应了一声。

  裴行俭犹豫片刻,低着头躬身又道:“臣……”

  “行了。”

  话语忽又被天可汗打断,裴行俭站在原地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还是自己的礼节或者说错话了?

  “这些年苦了你了,朕听闻你们在波斯很不容易,你治理波斯颇有成效。”

  “臣应该做的。”

  “嗯。”天可汗又是应了一声。

  裴行俭始终低着头,很想抬头看看天可汗,可又不知道该不该抬头。

  “许敬宗见过你了?”

  他慌忙回道:“陛下,昨日夜里许侍郎来见臣,今日一早,臣与他一起来了长安城。”

  李世民放下手中的书卷,长年批阅奏章导致近来远看的视力越来越差,“朕听说骊山再造一种奇物,能够令人的眼睛重现年轻时的风景,你说这世上当真有如此神奇之事?”

  裴行俭沉吟片刻回道:“臣在波斯未曾听说过这等事。”

  “想来也是。”李世民又换了一个坐姿,拿起桌案上的一颗枣,自顾自吃着一颗。

  正吃着,又将这盆枣递给一旁的王公公,“赐。”

  “喏。”

  一盆陛下所赐的干枣放到了面前,裴行俭还是躬身,双手接过后依旧是不敢抬起头。

第八百四十三章 大富大贵

  “你当初也是科举及第入仕,朝中对你的讨论有很多,有人说你年轻不该提拔太早,有人说年少英杰当该不吝封赏。”

  听着陛下这些话,裴行俭蹙眉紧张,手中已有了细汗。

  李世民缓缓站起身,来回走了两步,又抬首道:“你虽是科举入仕,但当年张阳将你安排去了安西都护府,你治理西域不错,可你却能大破大食人,你觉得朕应该给你文官,还是在军中给你一个位置?”

  这是裴行俭第一次面对天可汗,他又是行礼道:“臣听凭陛下安排。”

  李世民点头道:“你还年轻,朕也不好给你太高的位置,长安令一职空缺许久了,这长安城也需要你这样有朝气又有能力的年轻人看着,你以为如何?”

  “臣谢陛下!”

  “你的战功卓著,朕不能因你年少就薄待于你,赐你银鱼袋,赐你上朝听政之权,待你年满三十再入凌烟阁。”

  说罢,几个小太监端着一个个盒子上前,这上面是新的官服官印,还有银鱼袋,以及三道旨意。

  裴行俭再次行礼。

  天可汗的话语还在继续,“至于薛仁贵与王玄策,朕会在军中给他们安排位置,你且放宽心。”

  裴行俭神色凛然,又是一礼。

  李世民换了一个较为舒服的坐姿,又道:“说说吧,你是如何打退大食人的。”

  现在的陛下人到中年,也没了当年的意气风发,只是想要听一听行军打仗的事。

  薛仁贵和王玄策在兴庆殿内站了许久,关中依旧是天寒地冻的,比波斯更冷。

  俩人被冻得鼻水横流,不住地打了打摆子。

  终于裴行俭出来了,这两人才如蒙大赦的上前询问,“陛下都说什么了?”

  裴行俭用衣摆擦了擦手心的汗水,“某家到了陛下面前,已经不记得说了什么了。”

  第一次见天可汗,裴行俭很紧张,尤其是陛下时有时无的气场令人不自觉折服,难怪天下英雄都要为天可汗卖命。

  王公公递上两份旨意,“王玄策入领军卫任校事,薛仁贵入左千牛卫任左都尉,两位择日上任即可,初归长安城可以多歇几日。”

  两人连连道谢,陛下的封赏下来了,薛仁贵也在军中有了正式的职位。

  裴行俭一路走着,又道:“薛大哥别看这只是一个左都尉一职位,自大唐改制折冲府以来,除却折冲府都尉将军以下,便是副将,副将之下又是左右小都尉,能够管上千人的将领。”

  王玄策手拿着旨意没心没肺的模样,笑道:“往后我们都在长安城任职,恐有许多年不用出去打仗了。”

  薛仁贵憨憨地挠了挠头,既然陛下已下旨也不能再有顾虑。

  刚走出朱雀门,王玄策就告别先一步离开。

  “这王玄策将军是不是在长安城有相好?”

  听到一声稚嫩的话语,裴行俭低头看去,见到了一个十一岁的小子。

  也没多问,只是继续走着,却发现这个小子一直跟着自己。

  裴行俭的脚步停下,他的脚步也停下,忍不住问道:“小子,你跟着某家做甚?”

  狄仁杰小声道:“小子受许侍郎所托,带裴都护与薛将军去新宅院入住,都已安排好了。”

  裴行俭沉声道:“既然是许侍郎早有安排,你为何不明说,还要跟着走一路?”

  闻言,狄仁杰解释道:“小子喜观察,看两位的步伐很有意思。”

  刚一回神,狄仁杰又道:“请两位随小子来,宅院就在东市。”

  薛仁贵有些犹豫,见裴行俭已经迈开了脚步他也只好跟上。

  狄仁杰一边走着解释:“这长安城的东市寸土寸金,能够买下一两座宅院需要很多银钱的,许侍郎拿不出这么多银钱,至于这些银钱是谁出的,两位心里该是明白的。”

  裴行俭问道:“骊山?”

  狄仁杰笑着没有言语,带着俩人来到了一处宅院,这里就处于东市的闹市口,推门而入已经有下人在这里。

  三五个侍从行礼道:“见过裴公子。”

  见状,狄仁杰这个小胖子尴尬笑着,“这些人说是裴兄的家乡旧人,小子不好安置他们,毕竟是你们的家事,还请裴兄自作决断。”

  裴行俭看着一张张就要哭出来的面容,点头道:“他们确实是某家在河东的旧人。”

  闻言,一众下人都哭了出来,他们领着裴行俭走入家中,为他收拾行李。

  狄仁杰来到一处库房,库房有一把大锁,他拿出一把钥匙一边开锁一边讲道:“这是骊山所制的奇巧锁,每一把锁都有独一无二的钥匙。”

  说罢,门稍稍一打开,就有金子滚落下来。

  裴行俭认得这些金子,这是当初在波斯让人送去骊山的金子,看这些金子的数量骊山是全部送来了。

  心中不免对骊山的那位又充满了好奇,竟然还原封不动地送回来了。

  这座宅院像是被重新修建过,事先就准备好了?

  那么这些金子很早就放在库房了。

  狄仁杰又将库房的门关上,将钥匙递给了裴行俭,感慨道:“真好,裴兄这辈子都不愁银钱花了。”

  从一开始的裴都护已经改口成了裴兄,这胖小子很明显在表明自己的示好之意。

  狄仁杰又道:“薛兄,你的宅院在街道另一边,小子领你去。”

  “不用了,你告诉某家位置,某家自己去。”

  “哦。”狄仁杰笑道:“就在临街第二间,朱红色大门就是薛兄的宅院。”

  裴行俭低声道:“你是骊山的弟子?”

  “小子的天分骊山瞧不上,晋王殿下说了我这样的人是不能成为骊山弟子的。”

  “观你言行举止,懂事伶俐。”

  “骊山的弟子都天分极高,就连国子监的学子都自愧不如,有人说骊山县侯掌握仙人学识,学识贯通天地之间。”

  狄仁杰有些失落地叹息,“能够成为骊山弟子的人,不是仙家就是天家了吧。”

  裴行俭爽朗一笑,“好!”

  “裴兄何故高兴?”狄仁杰的小胖脸眉头紧锁又问:“莫非……”

  薛仁贵已去寻自己的新家。

  裴行俭洒脱地坐下,抬首道:“不瞒你说,裴某已是骊山弟子。”

  气氛安静许久,狄仁杰伸着脖子,不可置信的缓缓开口道:“啊?”

  “咳咳。”又是咳了咳嗓子,裴行俭补充道:“只是外门弟子,入不得骊山。”

  “骊山还有这规矩了?晋王殿下为何从未说过?”

  “你小子可愿拜裴某为弟子?”

  “慢着。”狄仁杰掰着手指像是在算辈分,犹豫了良久后使劲摇头,“小子差点中了裴兄计策,看来此地不宜久留,小子告辞。”

  裴行俭想要伸手抓住他,这小子倒是逃快,三两个眨眼间已经跑了出去。

  “小公子可算平安回来了,这几年小人吃不好睡不好。”当年的侍从,此刻哭得不成人样。

  裴行俭接过一碗茶水,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你们要给某家谋划亲事?”

  “小人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