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岳父是李世民 第709章

作者:张围

  这一刻,土雷这东西在温挺手中又成了一种投掷兵器。

  他用布绑在铁销上,这样一来,将土雷甩出去的同时铁销也会因为布条的拉力滑出来,如此雷就可以在人群中引爆。

  眼看他们已经转身就要出宫,平定混乱。

  温挺一步步走向人前,终于出现在了月光下,也站在了这三千人面前。

  他的样子很古怪,三根布带拿在手中,布袋的尾端绑着三颗土雷,随着身体的转动,布带子带着土雷也转了起来。

  脱手而出,土雷便朝着不远处的那队精锐而去。

  如果这个时候张阳看到了,说不定心中会发出一声感慨,大唐又多了一种投掷运动。

  土雷落地便炸,让那批精锐一片混乱。

  温挺又丢出了第四颗,第五颗,等唐军从硝烟中杀出。

  高句丽人还在寻找方向,横刀便已到了眼前。

  经过精铁锻造的横刀很锋利,高句丽人身上的皮甲与没穿是一样的,现在高句丽的铁刀根本不值一提。

  横刀所向无敌,猛士提刀挥下,高句丽人手中的刀就有了缺口。

  直到浓烟散去,眼前的狼藉一片,温挺与两千本部甲士,已经扫平了这批精锐。

  月光下,横刀散发着森冷的刀光。

  温挺用独特的方式,在仓促间就想到了热兵器与冷兵器配合用法。

  先用热兵器开道,再用冷兵器杀去。

  也就是手中的土雷不够,不然他就将所有土雷丢进去将王宫炸平。

  唐军就像是从硝烟中走出来的魔鬼。

  高句丽看着这些唐军犹如人间的恶魔,他们浑身是血。

  不少高句丽没了继续打下去的勇气,只能丢了手中的兵械投降。

  当第一个人因为投降没有被杀,这些所谓的高句丽的精锐一个接着一个投降。

  这一仗没法打,就这么一炸身边的人一死一大片。

  温挺一步步走向王宫,最后在眼前是一个提着一把圆环大刀的壮汉。

  那壮汉提着刀不肯投降的样子。

  见状,温挺踢了一脚跪在地上的高句丽人,问道:“他是不是渊盖苏文?”

  对方听不懂关中话,只能哆哆嗦嗦回应了一句。

  这下可好,温挺也听不懂高句丽话,在辽东的这半年一直在练兵来着,哪里有空去学高句丽话。

  现在他只想杀光这破王宫里的所有人,去帮大安兄弟。

  “娘的!兄弟们,拿下他!”

  单打独斗都是传言,温挺不打算搭理对方的装腔作势。

  “喏!”众人大声回应便围了上去。

  尽管提着圆环大刀的渊盖苏文力拔山兮,也抵不过这么多人的围攻。

  只是片刻他便被三五人押在了地上。

  “温将军!他有高句丽的令牌。”

  此刻的硝烟味与血腥味令人很不舒服,温挺皱眉看着令牌上的隶书文字,放在火把旁瞪眼看了许久总算是看清了令牌上的字,扶余渊太祚。

  问这里的高句丽人也不知道这些降兵咋咋呼呼在说些什么。

  温挺破口骂道:“逆子!写关中字,不说关中话!”

  收好这块令牌,温挺是个粗人,哪里懂这么多,也不知道令牌上意思,挠了挠头。

  最后分出了三百人,将王宫中的所有人都抓出来,并且派出一千人驰援大安兄弟。

  如此,直到天亮的时候,高句丽王都这座破城总算是拿下了。

  张大安与李义府带着高句丽王一起走入了王宫中。

  最关键的一战打得很离奇,也在意料之外。

  本来是好好的。

  谁知道这个土雷一炸,不论是高句丽人,还是唐人都被炸懵了。

  本来想着拿下王都据守,现在城墙都炸塌了还怎么守。

  等李义府见到了那个配有令牌的壮汉,他向温挺解释道:“这就是渊盖苏文,渊太祚是他的亲爹,他们家祖上就是扶余人。”

  温挺不屑道:“逆子!他们要是都说关中话,某家用得着这么辛苦吗?”

  李义府对此苦笑不已。

  总算是拿下了王都,并且渊盖苏文已然拿下。

  高句丽王正恶狠狠地骂着关在囚车中的渊盖苏文。

  温挺今晚听够了这些高句丽的话,他对高句丽王怒骂道:“逆子!给我说关中话!”

  对方这才住口不言语了,高句丽王借着唐人的威风骂渊盖苏文,不敢向唐人顶嘴,毕竟他们太神勇了。

  张大安带着人整理城中的情况,让这里的余下的官吏去告知高句丽其他地方的渊盖苏文残余部众,只要他们重新向高句丽王臣服效忠,这些人当初投效渊盖苏文的事暂且先不计较了。

  温挺终于拿下了高句丽王都,并且他现在已经有了归乡之心,他是一刻都不想在这个写关中字,不说关中话的逆子之国呆着,逆子之国的人也都是逆子。

  这一仗打得唐突,武略方面,张大安也是个半吊子,一行人用一种很奇怪的方式拿下了高句丽的王都。

  其实温挺冲入王宫的时候,张大安在外面也没怎么动手,城破了唐军一冲进来,高句丽人逃的逃,降的降,没几个想死战的。

  温挺事后听了缘由吐出了一口唾沫,“呵忒!一群乌合之众。”

  张大安要继续坐镇高句丽王都,修缮城墙也需要安民。

  让李义府去收复各地的村子还有余下散落在外的兵马,这种事情他很乐意做。

  高句丽很贫穷,张大安发现王宫中却很富裕。

  温挺终于洗去了一身的血腥味,重新穿好衣衫,“什么时候可以回辽东。”

  张大安神色凝重,“等朝中来信再安排,不过我听说高句丽南下还有一个地方也写着关中字,不说关中话。”

  “逆子!某家去扫平了他们。”

  “慢着。”张大安劝说道:“高句丽南下是百济,可以安排原来的高句丽将领去征讨,不需要我们的人。”

  “也罢。”

  温挺盘腿坐了下来,“大安兄弟说什么,某家就做什么。”

  张大安用一张布绢写下了这两日的情形,因救礼部使者拿下了高句丽王都,并且已将渊盖苏文关押……

  写完陈述之后,盖上高句丽王的王印,再盖上自己的长史印,让人从辽东送向长安城。

  高句丽的战事也算是有个终了,接下来只剩下治理高句丽,顺手尝试拿下百济。

  王宫已经成了唐人暂时居所,出入这里的也都是唐人。

  李义府也回来了,他看了一眼盘腿而坐呆若木鸡的高句丽王,喝下一口水言道:“渊盖苏文要送去关中,这高句丽王是不是也要送去关中?”

  张大安看了眼高句丽王,他依旧是一副呆如木鸡的神情,看久了他只会朝你咧嘴笑了笑。

  整个人像是傻了一般。

  “入冬之后再送去,冬季启程到了关中正好来年新朝,再者说我们还要等着朝中的安排。”

  几人眼下担心的就是朝中得知这件事后的反应。

  从高句丽内乱,李义府被劫持,这份消息送入朝中。

  途经了半月,这份急报就送到了礼部,礼部很快就呈给了陛下。

  满朝文武对这次高句丽挟持礼部使者,是不是该出兵这件事吵得不可开交。

  而就在朝中决定要派兵的十天之后,又一封军报送入长安城。

  这份军报让李世民傻眼了……

  张大安带着三千部众,已经拿下了高句丽王都,救出了李义府。

  正值关中八月下旬,天气酷热。

  一旁的内侍太监不停给陛下摇着扇子,可是陛下额前的汗水还不住流下来。

  李世民咬碎了嘴里的冰块,“前有裴行俭打退了大食三十万兵马,现有张大安带着三千人拿下了高句丽,他礼部真是人才辈出呐。”

  也不知道陛下说这话是高兴,还是不高兴,这话好像是咬牙从牙缝中蹦出来的。

  吃下一颗骊山送来的冰镇葡萄,李世民又道:“张阳现在在何处?”

  王公公回道:“今天一早送来的消息,县侯带着公主殿下与两个孩子,还有公主与皇子们在外面游玩呢,说是在龙首原附近。”

  李世民缓缓站起身,“准备去骊山避暑。”

  “喏。”

  张大安原本在长安城是个不起眼的人物,最早可以知晓的是这个人当初在东宫太子身边任职伴驾。

  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去了辽东,这一去就是好多年。

  如此战果收复高句丽之功,只要他一回来,那封赏一定不小。

  以至于现在长安也有了新奇的传言,现在朝中翘楚有三层,最上层是长孙无忌,房玄龄,魏征三人,中间则是岑文本,张阳,褚遂良三人。

  而最下层便是后进的裴行俭,上官仪,张大安三人。

第六百七十八章 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

  当人们闲下来之后,朝中的事情便成了谈资,总会在茶余饭后说上一两句。

  三两文臣聚在一起商议着现在朝中的形势。

  武将们端着酒碗看着眼下各地折冲府空缺的几个位置。

  朝中又进行了一次科举,这一次入仕的年轻士子更多了,各部忙着安排着新晋的官吏。

  今年的夏季很忙碌,大唐发展至今,不论是朝野上下,还是奔波于生活的人们都有做不完事。

  大唐国力正处于最好的上升期,以至于寻常的粮价便宜了一钱两钱也没有太多的人关注。

  如今关中的粮食价格从斗米六钱下降到了斗米四钱。

  这两钱的变动就算是朝中有什么察觉,也是无可奈何。

  当初太府寺就写过奏章呈报过这件事,粮食的价格已经成了一个很重的负担。

  也就在这个粮价下跌的当口,越来越多囤积粮食的人开始放仓,这也导致了粮食的价格进一步下跌,到现在斗米四钱已经中书省一群能臣干吏处处周转粮食,调运统筹的结果。

  也幸得李世民手中有房玄龄,长孙无忌这样的能人,堪堪稳住了粮价。

  可众人都明白,这也仅仅只是一时。

  当初张阳就警告过这件事,太府寺几次三番写过奏章,在夏收之前就已经看出了端倪。

  大唐丰足的粮食难道是坏事吗?

  当然是好事了,可大唐人口从武德初年,一直到现在还未恢复到当年前隋的五成,人口不足是个大问题。

  武德历经九年,贞观到了第十一年头,大唐如今不过二十年。

  这二十年,还有武德初三年都在平乱,后又三年收复辽东河北,平定岭南又是三年。

  大唐的稳定期最多十三年,只是十三年的太平,人口这事情没办法,上个年代刚出生的孩子都还未成年。

  为了稳定人口,朝中再一次重申各地折冲府,只能招收年满二十岁的青壮年。

  如此入户在地的人口越多,各地的人口户籍才会越好看。

  玄奘至今还留在敦煌,没有入关。

  而褚遂良与岑文本俩人根据各地的寺庙情况写了奏章,其实中原还有很多人口没有释放出来。

  尤其是寺庙,一座大庙有和尚近百余人,这么大规模的僧人没了户籍简直天理难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