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竹杓小山
血肉的来源，就是人族和界域双方战死的躯体。
一般情况下，圣阶炼气士基本不是掌握法则能力的木灵族对手，不过，血肉源泉散发滔天血气，这种血气，笼罩大半个从林，在那血气笼罩下，除了和血相关的法则根本发挥不出本来的水准。
以血肉源泉为中心，人族一步步收复被木灵族侵占的地盘不说，还和半兽人还有丛林中的异族改善了关系。
不单单是血肉源泉。
当年张长空首先在苗山设立研究体系，研究虫子，研究阵法，研究炼器，研究能够想到的一切种种，这种优秀传统被苗山人族很好的传承了下来。
别看神山人族巨城都飞上天了，但是在科技方面，或许还是不如苗山人族甚远。
只是苗山人族没有掌握绝对力量的神主领导，整合不了全部力量，那些异族和半兽人还能存在就是最好的证明。
人族的传统技能就是内斗，在永昼时期，张长空还观察到不少城池在相互攻伐，或许这就是制约苗山人族“上不了天”的主要原因。
在人族面临灭亡危机之后，之前相对独立的城池，纷纷开始整合各自的研究成果和资源，人族无数飞天战舰在丛林升起。
一艘艘铭刻着法则符文，以血气为能源的战舰配合数不清的嗜血巨虫，短短不到三十年就驱逐了木灵一族。
加上得到血肉源泉和建设战舰潜伏的三十年。
在张长空看来濒临灭族的苗山人族，只用了六十年，就打退了木灵族的大军。
苗山人族战争结束已经超过四十年。
人族的特点就是繁衍得快，虽然被木灵族干掉了大部分族人，但是人族在进入和平时期之后，结合研究成果，负责生育的女性堪称人均多胞胎，疯狂繁衍，不到四十年，人数足足翻了十倍以上。
占据整个丛林的人族，资源比之一以前还要丰富，想来要不了多少年，苗山人族的数量，将会超过被木灵族入侵时。
苗山人族从灭族危机到中兴崛起，简直就像神话故事一般，让张长空听得不由有些失神。
不过，很快，他就反应过来了。
苗山人族应该早就掌握了血肉源泉，要不然，他们的炼气士体系，也不会那么完善。
被木灵族入侵之前，大概只有很少一部分人知道血肉源泉的存在，直到被木灵族大屠杀的时候，才全面驱动这不知道被苗山隐藏了多少岁月的宝物。
苗山人族能够存在近二十亿年，这血肉源泉，怕不是已经登场了数千上万次了。
只是每一次，人族危机过后，这件镇压人族的宝物，就会渐渐消失在历史中，再次开始默默积累血气。
能够让无数人短时间成圣的庞大血气，绝对不是区区和木灵族战斗时战死的尸体能够提供的，就算把苗山人族和来到丛林的木灵族一起投入血肉源泉，能够让数千人成圣就不错了，怎么还有余力让无数虫子变强，而且还提供战舰动力，还要维持笼罩丛林的血色雾气。
张长空不信血肉源泉能够抽取最终之地的能量，大荒世界应该孕育不出这么强大的宝物。
那血肉源泉中的血气，怕是苗山人族经历不知道多少次的永夜，用无数扭曲生物积攒而来的。
不过，血气成圣，就算苗山研究了无数年，终究还是有着较大的瑕疵。
那就是成圣的人族，基本活不过百五十年，平均都是百年上下，正常胜任百万年寿，血气成圣的百年，相差了足足万倍的寿元。
也难怪人族不敢长时间动用血肉源泉。
要知道，支撑一位血气成圣的人族所需血气，背后或许是无数扭曲生物的尸体。
苗山人族大概计算过，一位血气圣人百年猎杀的扭曲生物，大概也回不了本，或许这就是苗山人族在永夜时期，就算不断有着城池被扭曲生物攻破，也不愿启动血肉源泉的原因吧。
那无数的战舰，大部分应该也是早就建造好的，没有血肉源泉提供能量，那些战舰就是一个大玩具，完全没用，等到血肉源泉启动之后，这些战舰才会相继激活。
要不然，就算苗山人族人均炼器大师，也完全不可能三十年就升起无数刻着法则符文的战舰。
张长空那些种子，大多都是血气成圣的一时英雄。
也不清楚他们是被一场战争集体葬送还是被张长空的运反噬而死，又或是被人族高层兔死狗烹，同一时刻无数种子接连死亡导致张长空的运暴涨才让他得到观察自身主运的契机。
“不过，还有十来位种子，并没有没死。
莫非，他们不是修炼那急功近利的血气成圣？”
张长空感觉自己还有很小一部分运在苗山。
运终究会随着时间回归。
但是现在，张长空已经开始以命运法则孕育完美法则，那一点点分割出去的命运法则的力量，大概是永远收不回了。
这一点命运之力，张长空也不在乎就是了。
张长空知道苗山人族有着血肉源泉这宝物，却也不担心苗山人族真的不需要他的力量。
虽然不知道界域为何不支援丛林战场那一支木灵族，但是，以界域的体量，会一次次集结越来越多的兵力投往丛林。
就算苗山人族还有几件类似血肉源泉一样的宝物，大概也抗衡不了界域几次打击。
血肉源泉压制法则力量的血气屏障，大概率也是完美法则的一种，虽然能够长时间施展这一点有些微不同。
但等到界域不断投入掌握完美法则的神主，苗山终究扛不住的。
那时候，就是张长空彻底掌握苗山人族族运的时机。
掌握苗山人族之后，张长空就照计划行事，或许只需要沉淀数千年，就能让苗山人族近二十亿年的智慧成果转化为实力。
继而大举进攻核心地带掌握灵慧柱，在此去期间，先和六界人族合作一段时间，等到后期再打残六界人族，一举占据人族正统地位，那时候苗山人族成为天地九大强族之一，他顺理成章掌握大荒世界的权限。
计划看上去无比简陋，但是张长空在没有失败之前都是有十足信心。
“嗯，界域大举进攻的时候，最好等我孕育出完美法则，不然，我也只能放弃这看似潜力无限的苗山人族了。”
不掌握完美法则，张长空是不会去最终之地的，毕竟，现在所有计划甚至后备计划又或者还没有想的计划，一切的核心，都是环绕着他张长空自身安全施展的。
第899章 意外的底牌
完美法则孕育过程，就是法则印记不断交织，继而和真正的天地法则共鸣。
随着法则印记越来越完善，张长空对于命运法则的认识越来越深。
命运法则包含了无数分支，张长空领悟的只是其中之一。
他的完美法则，具体效果为预测和选择。
预测，就是预知命运。
这种预知，大概率是根据一定范围内的能量变化进行预测，完美法则成型之后，他将能主动施展看到参照物的一些未来扭曲画面，而不是像以前那种被动看到一些的情况。
至于选择，就是选择命运，选择命运的能力，比之预测要厉害不少，消耗也会随之扩大。
张长空能够选择实现很短时间后发生的结果，却做不到像白色区域那样把未来的强敌直接拉到面前。
命运法则无比深邃玄奥，张长空想要做到把未来的强敌拉到现在灭杀于萌芽，怕是成为世界级生物，完美法则升级成命运之力都做不到。
仙魂睁开双眼，
“可惜，没有命运操纵的能力，也没有看到圣阶以上生命主运的能力。”
明白正在孕育的完美法则效果之后，张长空有些不知足地想着。
要是有命运操纵的能力就好了，那样广大众生就成了他手中的棋子。
要是能够看到圣阶生命的运，那样的话，他就能够一边战斗，一边不断收割对手的运。
张长空此时知道自己命运选择消耗大的原因之一就是因为生灵自身的运，要是能够不断削减对手的运，或许就可以直接选择实现对方败亡的命运了。
不过，张长空想想也明白了，完美法则也是有极限的，他还没听过有神主能够像割草一样随意收割圣阶的。
就在此时，张长空隐隐感觉到感知空间的灵魂光点在颤动。
动念间，坐下通天峰冒出金银符文，金银符文显出一个画面。
一只如同细菌一样的多脑虫出现在画面中。
张长空和它交谈了一会之后，就关闭了通讯。
“两只多脑虫开始孕育完美法则了？”
张长空想到多脑虫传来的信息，脸上波澜不惊，
“从时间废墟那只多脑虫，孕育的法则是灵魂方面的法则，而跟我来苗山的那只，靠的是在最终之地内精研空间法则得到突破契机的”。
张长空觉得多脑虫最出色的是灵魂法则，空间法则不说不好，但张长空对多脑虫的定位是统御战场的信号塔，孕育出灵魂方面的完美法则，显然能够让它连接到更多的生灵。
不过，张长空也没有阻止那只以空间法则为核心孕育完美法则的多脑虫。
孕育完美法则的契机不是那么容易出现的，张长空麾下的虫子，比如圣心等最早一批的虫子，早就融合了十道法则，却始终没有办法孕育完美法则。
“五只多脑虫彼此之间，有着很深层次的联系，不是共生却比共生关系还要紧密，这两只多脑虫突破了，剩下三只，怕是也要突破了。”
星空那只负责培养圣虫的多脑虫相对年轻，却也融合了十道法则，离神主也是一步之遥。
距离张长空开始孕育完美法则，时间已经过去千多年。
星空那只多脑虫也早就进入了最终之地。
张长空麾下能够联系到的圣虫和神虫，除了守着万物归墟的归墟虫，基本进入到了最终之地。
还有就是张长空没办法联系到的少部分神虫。
这部分虫子，基本就是当年黄金星系那方星空出身的虫子，感知空间能够感觉到它们还活着，用虫王令联系却没有回馈。
“还有就是苗山人族。”
张长空想到刚才多脑虫传来的信息之后，不禁陷入了沉思。
这千年间，界域不出意外来犯。
现在丛林中开始的战争，已经是这千年间的第三次了。
而这一次，最终之地正处于永夜时期。
永夜时期，又有了扭曲生物乱入。
现在的丛林当中，三方打成了一窝粥。
关键是苗山人族的血肉源泉产生的血气屏障，已经在慢慢减小笼罩范围了。
或许血肉源泉累积的血气能量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
刚才多脑虫传信，问张长空是否让虫族进场，因为钢王和铁王带着的神虫将要到达丛林了。
那么多的神虫，想要隐藏，基本不可能。
张长空带来的神虫能够隐藏，是因为归墟虫潜藏空间的天赋突出，多脑虫控制灵魂能量的手段精妙。
其他神虫，灵魂能量像是一个巨大的能量源，别说圣阶，就是祖阶，都能远远感知到。
隐藏那么多神虫根本不现实。
不过，张长空最后还是决定让钢王它们暂时停止靠近丛林。
近千年来，张长空靠着多脑虫不断收集信息，他判断苗山应该还有一两种类似血肉源泉的底牌。
张长空要等到苗山人族真的拼尽全力，才会让虫子进场。
因为，他掌控苗山人族之后，像血肉源泉之类的宝物，肯定要掌握在他手中的。
现在的张长空，虫王令不想在大荒世界显现。
麾下的虫子，除了钢王掌握一件永恒圣器和两件提升到永恒圣器程度的本命异宝、铁王掌握一件提升到永恒圣器阶段的本命异宝，其他虫子，根本没有一件永恒圣器级别的异宝。
永恒圣器对于神阶甚至是神主来说，都是实力组成较为关键的一环。
张长空想要等到苗山人族和界域真正进行存亡之战的时候，引出界域一方掌握的永恒圣器。
这样他不但能够掌握苗山人族的宝物，或许还能得到界域的一两件永恒圣器。
随着时间流逝。
从多脑虫处得到的信息表明苗山人族随着血肉源泉能量降低，处境越来越严峻。
正如张长空所想，苗山又一次掀了一张底牌——炼气士故乡。
炼气士故乡中走出不少强大的人族和虫族。
为首的是三千融合法则的神阶人族和虫族，一经加入战场，就把界域大军击退了。
让张长空意外的是，那些从炼气士故乡中出现的神阶虫子，居然没有一只带着虫王令契约痕迹。
“看来苗山人族，当年没有流落随着晨光大陆到星空中，而是隐藏到了一方类似人族六界一样的空间当中，之后在大荒大地内怕是得到了不少机缘
从林中的苗山人族，或许只是他们的一支先锋”。
苗山掀出来的底牌让张长空意外，他感觉自己或许小看苗山人族了，这一支人族，或许比之黑铁、神山人族更强。
“也好，就让界域探探苗山人族的底，正好孕育完美法则还需要不少时间。”
见识到苗山人族的实力之后，张长空也没有改变初衷，合作是不可能的，张长空习惯掌控一切，要是最后掌控不了苗山人族，他大不了选择去神山人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