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把刀,出鞘即斩妖 第111章

作者:第十戒

  他手捏大日印,掌心浮现太阳真火。

  一个时辰过去,炼刀成功,刀身有神辉流淌。

  随着他每炼一次刀,刀身的品质都会更好。

  后面每天坚持洗刀就行了,这是一个长久活儿,要坚持每天用太阳真火洗炼,刀的神蕴才会越来强。

  接下来几天,季晨一直待在家里,他这一年的任务早就完成了,所以打算沉淀一段时间,梳理一下将来的路。

  谢安炳来找过季晨,感谢他在丁钊面前推荐自己,丁钊打算调他去混乱地建立镇妖司。

  他来找季晨一是感谢,二是请教。

  毕竟季晨刚从那边回来,对那边比较了解。

  夏自然也来找过季晨两次,就是喝酒,做诗。

  他被姚院长揍了一顿,盖因季晨给他出的主意,春秋六千遍。

  两天后,夏自然找到了季晨,一同前往定北侯府,这家伙也收到了夏黎筠的聚会邀请。

  “走吧,北归兄,这次聚会是两位京中贵人发起的,北洲境内许多有名望的儒生都来了,此等盛会,我们可别去晚了。”

  “你很喜欢这类聚会?”季晨好奇,他其实对这种聚会无感,对于春闱,他并非一定要参加,那不是他唯一的出路。

  “北归兄有所不知,这一类聚会,往往都有斗诗和比剑,而且是有彩头的,一场聚会下来,有人盆满钵满,也有人倾家荡产,甚至有人因此名满天下。”

  季晨笑道:“你不会也想着踏着我出名吧!”

  “你说笑了,我要有那能力,在书院的时候,就把你踩下去了。”

  夏自然丝毫不掩饰想踩着季晨出名,只是没有那个能力而已。

  ……

第179章 一点浩然气,千里快哉风

  定北侯府占地广阔,门外古兽白玉雕琢,汉白玉阶梯从大路一直延伸到大门口,两边武者侍卫镇守。

  季晨和夏自然两人沿阶而上,表明身份后,进入其中。

  “两位公子,里面请!”

  “闻仲公子到!”

  “北归公子到!”

  门侍大声通传。

  很快,就有丫鬟引领两人入内。

  丫鬟在前引路,但却走在廊道边缘,季晨和夏自然并肩前行,走在廊道中央。

  这是规矩。

  在与主人同行时,丫鬟只能走后面。在与客人引路时,丫鬟不能走中间。

  季晨终于见识到了什么叫做宅院。亭台楼阁,假山林立,小桥流水,引水造湖。

  这哪是家宅,放前世这就是度假山庄,甚至完爆任何度假山庄。

  穿过一座石桥,一群儒生出现在眼前,一个个手持折扇,或者拿佩剑,羽扇经纶,出口成章。

  大夏重儒,书生地位普遍较高,尤其是二三十岁之前立言的,哪一个不是意气风发。

  “枉死而复生,有我太浩剑,荡尽天下妖魔。”

  “向生而赴死,一点浩然气,千里快哉风。”

  定北侯府今日开放,除了一些特定的地方不能去,其他地方都可以游玩,因此不少儒生学子就在候府里游玩起来。

  这定北侯府在梁洲城中也是一大特色美景。

  有儒生感慨道:“这候府倒是气派,竟比书院还高,难怪定北侯会被处死,这种人,包藏祸心啊!”

  在儒生和学子眼中,书院是至高无上的,即便大多数儒生和学子不是梁洲书院的人,但在见到有建筑比梁洲书院还高时,自然而然的为书院打抱不平。

  读书人永远站在读书人这一边。

  对外要唇枪舌剑,对内要狂喷横怼,这才叫读书人。

  夏自然发现一熟人,立即迎了上去。

  “允海兄,是允海兄么?”

  一白衣少年闻言,顿时惊喜,“闻仲兄,我就知道你会来,初来梁洲城,本应去书院拜访你,盖因你学业繁忙,不好叨扰。”

  白衣少年迎了上来,对着夏自然拱手行礼。

  夏自然也对着少年拱手回礼。

  “好些日子不见了,闻仲兄!”

  “是啊,上次一别,甚是想念。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北归兄弟。这位是林允海兄,丁学鸿大儒的弟子。”

  夏自然相互介绍着,顺带连林允海的师承都介绍了。

  儒道最重师承,拜一个有名望的师傅很快就能让你平步青云,因此介绍时也要捎带师傅,否则谁认识你是哪根儿葱。

  “北归,书院立言引发惊天异象的那个季北归。”

  林允海惊讶,季北归之名,在梁洲府读书人之间几乎无人不晓,盖因他立言引发惊天异象,得到天地认可,被认为有文圣之资。

  “不值一提,倒是允海兄,常听闻仲兄提起,未曾想闻名不如见面,见面胜似闻名。”

  季晨的社交能力一直都是满级,只是不喜欢这种商业吹捧而已。

  他话一出,林允海就惊讶了,我这么有名么,连季北归这样的俊杰在梁洲城都听说过我。

  就连旁边的夏自然都有惊讶,我特么什么时候提起过。

  接下来相处就很愉快,凭借季晨的社交能力以及夏自然的介绍,很快结识了一帮人,且这帮人隐隐以夏自然和季晨为首。

  夏自然不用说,姚院长学生,及冠之前就已立言,成为儒生,前途无限。

  季晨就更不用说了,也在及冠立言,并且引发惊天异象,在梁洲府学子眼中,绝对名人。

  林允海道:“走吧!我们也进去,时候差不多了,听说这次聚会是京中来的两位贵人发起的。”

  另一儒生道:“我可是得到消息,其中一位贵人乃当朝九殿下夏黎筠,盖因北荒妖族原因,去年就来梁洲城。另外一位是国公之孙,据说是这次征北先锋将军,这次聚会,八成是为了战事,若能蒙她看中,说不定有机会入伍为幕,大展宏图。”

  夏黎筠的身份季晨早就知晓,对此并不太惊讶,倒是国公孙女,乃这次征北先锋将军,倒是让季晨有些惊讶。

  季晨忽然想起夏自然,猛然转头看着他,这家伙也姓夏,没有避讳姓,难道……

  夏自然苦笑,“以后再解释……”

  一群人进入承德苑,也是这次聚会的地方。

  承德苑内,早有许多学子和儒生汇聚,都是来自北洲各地,主要以梁洲府居多。

  夏自然和季晨踏入院内的一瞬间,就有梁洲府的儒生认出来了。

  夏自然一身白衣,锦带束腰,加上他是姚大儒的弟子,在这梁洲城中,只要是儒生,几乎没有不认识的。

  季晨一身青衫,同样锦带束腰,书院立言,引发惊天异象,让季晨同样名动梁洲府,甚至是整个北洲都听过他的传言。

  尤其立言那天,不少人都去过书院,见过季晨,因此也有不少儒生学子认识他。

  “那两人谁呀,气宇轩昂,看起来有些来历不凡。”有人开口问道。

  一群人之中,人们不会注意到所有人,但却能注意到为首之人。

  因此季晨和夏自然很快就引起了注意。

  “这都不知道,那位白衣少年,就是梁洲书院姚大儒的学生,夏闻仲。”

  “至于那位青衣少年,就是前段时间在书院立言,引发惊天异象的季北归。”

  “季北归,竟然是他!”

  “他也来了!”

  不少听过季晨名字的人都很好奇和惊讶。

  读书人同样有派别之分,最常见的就是各大书院之分,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不同书院的学子碰到一起,少不了一番唇枪舌剑。

  读书人之间的争斗不能叫争斗,这叫文学辩论。

  读书人之间的骂人也不能叫骂人,那叫问候你全家。

  这院子里的人也分成好几波,泾渭分明。

  忽然间,季晨感觉人群中有不善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季晨感知何其强大,几乎是瞬间就从人群中找出了那人。

  那是一个面色微白的青年,周围簇拥着一群儒生。

  “那人是谁?”季晨开口问道。

  夏自然顺着季晨目光看去,认出了那人。

  “那是府君之子,叫许承威,也是书院的学生,资质还行,就是心性嘛,不咋地。”

  “怎么忽然问起他来?”

  ……

  ……

第180章 读书人骂人不能叫骂人

  “没什么,我感觉他对我有敌意。”季晨淡淡说道。

  府君之子,官二代,放前世就是市高官的儿子,妥妥的大人物,别说他们这帮同龄人,就算一些比他大许多的人都得恭恭敬敬叫一声少爷。

  “你俩都不认识,哪儿来的敌意。”夏自然有些好奇,他从不怀疑季晨的感知。

  季晨也很疑惑,他确定从来没有见过这家伙,哪儿来的敌意,这家伙莫不是吃错药了。

  这时,旁边一个儒生开口说道:“许裕斋虽然是府君,但许家不算什么大家族,但这许承威的母亲,也就是许裕斋的正妻乃是淮河方氏,而淮河方氏乃北洲有名望的大族。”

  季晨恍然,“原来如此!”

  夏自然顿时好奇,“你和方氏有怨,不应该呀,你们八竿子打不着。”

  季晨道:“我在混乱地查案时,和方氏的一个叫方然的子弟爆发过冲突。”

  “那就对了!”夏自然终于明白,解释说道:“据说方氏有两个直系子弟最近失踪了,其中就有这个叫方然的,还有一个叫方行的,两人都是镇妖司的巡查司使,不但镇妖司在查这事儿,方氏也在查,盖因方氏还有一个半神境界的供奉也失踪了,你和方然爆发过冲突,估计他们会怀疑你。”

  季晨轻笑,不用怀疑,就是自己杀的。

  既然是和方氏有关,那对自己有敌意就正常了。

  季晨却不知道,许承威之所以敌视他,盖因那一晚他与夏黎筠屋脊对饮,恰好被从勾栏出来的许承威看见。

  梁洲府夜晚宵禁,没有特批不得出门,每晚都有捕头和镇妖使巡逻。

  许承威能在宵禁后出门,全凭他是府君之子,即便被巡逻的捕快和镇妖使撞见,也是睁一眼闭一眼。

  许承威喜欢夏黎筠,所以时刻注意她的动向,他今天来这里也是想在夏黎筠面前表现一番。

  许氏一直不是旺族,即便攀上方氏,在北洲各大氏族之间依旧不入流,若能攀上夏黎筠,就能一飞冲天,成为皇族大阀。

  所以在无形中之中,许承威把季晨当成了情敌。

  尤其是见到季晨今日也来了,更以为季晨也是来博取夏黎筠欢心的。

  今天来此的大部分儒生都是抱有此想法,即便不能获得九殿下青睐,获得国公孙女青睐也行,少走几十年弯路。

  见季晨望来,许承威也毫不客气的开口说道:“我当是谁?原来是季北归,不曾想有朝一日还能与鼎鼎大名的季北归同处一聚会,当真是荣幸。”

  他这话里话外无不带着讽刺,夹着一股阴阳怪气。

  对于一般儒生来说,季晨的名望足以他们敬畏。

  但许承威不一样,他乃府君之子,母亲更是方氏一族,根本不用把季晨放在眼中。

  他查过季晨,平籍而已,无任何背景,即便天分再好又如何,跟他没有任可比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