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炸鸡全家桶
但王富龙听完这话后，神色那叫五颜六色、五彩纷呈啊。他甚至有个冲动，上去抓住徐安的肩膀猛烈摇晃，一边摇晃一边嘶吼，为什么！凭什么！啊啊啊啊！
花费了整整三秒钟将心中那乱七八糟的想法给压制住，王富龙神色复杂地盯着徐安，再次询问道：“老板，你真的不知道，这些竞标消息有专门的网站可以查阅的嘛。譬如现在，海市有三十七家公司、十四家中小学以及九个社会组织机构，正在招标……”
如果现实能够显示特效的话，那此刻的徐安绝对是石化再裂开的那种特效表情。
竞标消息，居然，有专门的网站可以查阅！
什么叫隔行如隔山啊！什么叫专业人士啊！这就是啊！这次的锄头挥得好啊，挥得妙啊，挥得呱呱叫啊！如果王富龙没有加入徐氏快餐店，徐安也不知道要多久才知道这堪称行业壁垒的消息。
徐安猛然上前一步，紧紧地握住王富龙的双手，以一种无比虔诚的态度说到：“王哥，以后竞标这一块事情，就交给你们负责了！也不说什么虚的，按一个标两百份盒饭来算，三个月的话奖金两百，半年奖金四百，一年奖金八百，以此类推，上不封顶！”
这次轮到王富龙反手握住了徐安的双手，脸上神色比徐安更加的虔诚，坚定无比且响亮地回应道：“是，老板！”
这样子的老板、这样子的工作、这样子的奖金，就算环境差了点、就算员工少了点、就算店面名气不大、就算……算了，反正一句话就可以总结，就凭着这奖金，他，王富龙，一个月怎么也得拉上两三个标回来，争取早日让奖金超过工资！
他不禁想到了紫荆花园工地那个单子，原先那可是签订了一年，每日供餐六百五十二份的大单子啊！按徐安这套算法，那就是两千六百零八块钱，堪比半个月的薪资了！
跟对老板赚大钱啊，虽然身处简陋的小店中，但王富龙已经可以想象到未来那美好的生活向自己招手。不过，徐安的下一句话将他打入到了地狱中。
“对了，王哥，因为电脑要下午才能配置好，所以今天中午你们两跟我们一起过去海市会展中心那边摆摊售卖盒饭。你们两打车来回，路费店里报销，这没问题吧？”
从自身感情出发，王富龙很想说不；但从理智上出发，他似乎没有拒绝的余地。电脑都还没有，店里事务老板也安排得井井有条，自己作为新员工，让老板去一线干活，自己在后方摸鱼？
想想刚刚徐安承诺的奖金，王富龙跟鲁子岳师徒二人对视了一眼，咬牙答应了下来：“没问题！”
王富龙两人的工作已经安排好了，徐安扭头看向唐雯，开始安排起她的工作起来：“目前店里在互联网宣传方面几乎是一片空白，这方面需要你这边出一个详细的方案出来给我；另外一个就是目前徐氏快餐店第四家准备开业，但这家店是专门售卖卤味的，已经委托广告公司那边制作广告宣传片，这个宣传片会在海市本地台的黄金档期间播出。相关的资料我都整理好打印出来了，今天你先熟悉一下，以后这方面就由你来负责跟进了。”
唐雯点头，接过徐安递来的资料便回到了二号店的二楼办公室中。走入办公室的时候看到挂在墙面上的空调略微有些惊讶，昨天自己都做好心理准备与风扇为伍了，不曾想老板居然特意为自己几人安装了空调。
老板年纪虽然小了点，但为人做事很是周到嘛。
海市会展中心。
徐安跟王大头两人驾驶着保温餐车率先抵达了会场内，今天筹备小组准备了三辆小推车给他们这些商家使用。徐安和王大头一人一辆，一趟就将五百份盒饭全部运到了负一楼的摊位上。
徐氏快餐店隔壁依旧是锦绣酒店的摊位，跟昨天不同的是，摊位上的人换了。新来的这两人明显没有什么摆摊的经验，手忙脚乱看起来特别的狼狈，地上居然还看到一盒打翻在地的盒饭，汤水溅得到处都是……
啧啧！徐安只是扫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专心布置起自己的摊位来。看来这锦绣酒店除了王富龙二人之外，其他人过来这边工作，都是赶鸭子上架——强人所难啊。
“主管（王主管）！”两声带着些惊喜的声音在徐安耳边响起，抬头看去，发现是隔壁摊位上的两人一脸喜悦地看着往这边走来的王富龙二人。
“主管你这是放不下我们，过来这边帮忙的嘛！那可是太感谢了！”两人忙不迭地从摊位后面走出，径直走到王富龙二人跟前，拉住了他们的手臂就要往摊位上走去，但拉了几下都没有拉动，两人有人疑惑地扭头看向王富龙。
咳咳！
王富龙左手攥拳举到唇边虚虚地咳嗽了两声，用以掩饰尴尬，边将手抽回边解释道：“我是过来新公司帮忙的，不是来看你们的……”
对面两人僵硬了一瞬间，继续热络地套着近乎道：“王主管现在是在哪里高就啊，当初我们都觉得王主管是个有能力的，你瞧瞧，这头刚离职，那头又入职了。”
这两人之前是王富龙的下属，但关系也就上下属的关系，在新主管入职之后两人更是连招呼都不曾打过。现在这么一顿马屁拍下来，拍得王富龙有些心烦气躁的。
“哈哈，两位说笑了，主管什么我可没当过，不承认啊！而且现在工作的也不是什么大酒店大公司的，就是普通的路边小店罢了，比不得二人在大酒店的工作。”王富龙迅速将刚刚没能抽回的手抽了回来，还在衣服上蹭了蹭，想要擦去这晦气。
“王主管别说笑了，在大伙心中你就是主管。”这人不依不挠地说着：“场上就这么几家酒店，除了徐氏快餐店这浑水摸鱼之辈外，那家酒店都不差……”
说到这里，这人似乎反应了过来，不可思议地看向王富龙，右手缓缓指向站在摊位上微笑看着他们的徐安，声音有些颤抖地询问道：“王，王主管现在该不会是在徐氏快餐店就职吧？”
王富龙嘴角勾起，露出八颗牙齿，缓慢而坚定地点头道：“就是徐氏快餐店。”
……
这场对话具体怎么结束的不太清楚了，最后四人各归各位，非常有默契地避开对方的视线，恍若陌生人一般。
十一点二十分开始，就陆陆续续有顾客前来消费。之前在徐氏快餐店消费过的观展人员，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再次选择了徐氏快餐店。
鲁子岳被徐安留下来帮忙售卖盒饭，而王富龙则被委以重任，与那些有意愿跟徐氏快餐店合作的公司谈判。
没错，昨天了解到徐氏快餐店也给公司配送员工餐后，不少人将这个消息递给了公司的行政部门并得到了联系看看的答复，今天他们都是过来详细了解徐氏快餐店相关信息的。
彭开群也是得到行政部门帮忙联系并收集资料的请求，时间刚到十一点，他便停下了观展，径直走到负一层，来到徐氏快餐店的摊位前。
“老板，我们公司对你们配送员工餐这个服务挺感兴趣的，可以详细了解一下吗？”彭开群客气询问到，不过，他说话的对象并不是徐安，而是王富龙。
王富龙本想开口解释，但徐安隐晦地朝他摇了摇头，并示意其去跟彭开群沟通相关事宜。
既然老板不介意，王富龙也不在纠结这一点小小的误会，脸上露出和睦的笑容陪同彭开群一起走到就餐区寻了一张桌椅坐下并开启了问答模式。
今天早上徐安给介绍过徐氏快餐店那短暂的历史和业务范围，前来会展中心的出租上，他又看过一遍徐安整理的店铺资料。对方询问的大部分问题，王富龙都能对答如流，没有出现任何的纰漏。
随着两人的问答进行，凑过来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王富龙心情便越来越好，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高亢激昂了起来。眼前这一个个人在王富龙眼中已经不是人了，而是行走的人民币……
徐安看着王富龙旁边那越聚越多的人群，嘴角不紧微微勾起。这十几人当中，哪怕就成了两三个，也是相当不错的开端了。
叮铃铃——叮铃铃——
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屏幕忽然亮起，来电显示打电话的人是，栋梁叔。
第180章 跟网友们聊天实在是太有趣了！
“喂，栋梁叔，什么事？”徐安百忙当中按下了电话接听键，用肩膀夹住电话，手上动作不停地将盒饭递给客人，再接过钱找零。
“安子，今晚六点村集体大会，你这边有时间的吧？”栋梁叔的说话的声音又快又急，还带着一丝沙哑。
村集体大会？徐安脑海中出现的第一个念头就是二爷爷将关节全都打通了，滩涂养殖可以正式提到明面上沟通了。这是大好事啊！徐安连忙答应了下来，本还想询问一下今晚大会的具体内容，但栋梁叔那边似乎还要忙着去联系其他人，听到徐安答应下来便立马将电话挂掉了。
这时候有客人递给徐安二十一块，要两份盒饭，徐安也只得放下手机埋头忙活了起来。等到晚上就知道了，也不差这么一点时间。
徐安三人一直忙碌到一点四十分，五百份盒饭销售一空，将昨日制作的‘售罄’牌子摆了出来，三人开始收拾了起来。王富龙那边的‘讲座’也逐渐接近了尾声，围观的人群慢慢散去，最后王富龙对面空无一人，只剩下了一张写得密密麻麻的A4纸。
“老板，你猜猜看刚刚有多少个意向的客户！”王富龙心情相当愉悦，脚步非常轻快，一扫前些天的颓态，变得意气风发了起来。
“我猜啊！”徐安眼神游移了一下，回答道：“二十三人？”
“嘿，老板你猜得真准！”王富龙夸赞了一声徐安的直觉，举起手中A4纸才发现自己拿反了，登记着客户信息那一面正对着徐安，嘿嘿一笑当作无事发生，王富龙直接往下说道：“是的，目前有意向的工作一共有二十三人，下午回去店里后我就整理相关的资质材料发给他们公司审核。”
“这家、这家、这这这还有这家。”王富龙凑到徐安身边，粗壮的手指快速地在纸上点了七八下，压低了声音说道：“这几家都是员工超过三百人的公司，特别是这两家公司，整整七百人！”
“好好干，争取将这纸上的公司全都拿下！”徐安拍了拍王富龙的肩膀，给他来了一针强心剂：“签下一个订单，就发放一个订单的奖励，不需要累计，也不需要等薪水一起发放。”
有了徐安这句话，王富龙忽然觉得干劲十足，恨不得当场敲定一家公司的合作，看看徐安说的是实话还是在画饼。毕竟上一家公司领导给他画过的饼实在太多了，即便从其他同事口中知道徐安说话一口唾沫一个钉，心中未免还是有些担忧。
在王富龙以及鲁子岳的帮助下，今天的摊位收拾速度明显增加了许多。徐氏快餐店这边都已经售罄且收拾好摊位了，隔壁的锦绣酒店摊位上还有三分之一的盒饭。倒不是锦绣酒店的盒饭对观展人员没有吸引力，主要是负责销售的两人没有相关的经验，一顿操作猛如虎一看销量傻眼了。这时候两人才反应了过来，这新主管口中所谓的好差事，实际上是个苦差事啊！
刚回到徐氏快餐店中，王富龙便眼冒绿光、如同恶狗扑食般直奔一号店而去，将收银台后的电脑占为己有，迅速进入了工作状态。
徐安几人回来的动静不小，在二号店二楼办公室中工作的唐雯听到了动静。看着早上整理好的资料和方案，本想下去找徐安说一下，但想到这些方案都是需要花钱，便又作罢了。
先将账号搞起来再说吧，有了初步的成绩，再找老板要钱做宣传那才能理直气壮！唐雯拿起手机，登录了徐氏快餐店的扣扣，打开空间，发表了一条新的说说。
‘朋友们，徐氏卤味店进入了开业倒计时，现在是倒数第三天！（撒花）今日的有奖问答是：国内最辣的辣椒是什么辣椒！（疑惑）前三名回答正确的朋友们可以获得三斤由徐氏卤味店生产的卤菜哦！（捂嘴笑）’
这条说说的配图是唐雯自制的简易海报，红底上有一个放大了的涮涮辣剪影，有奖竞答四个字十分的显眼。
林梦娟是在常春藤学府消费之后添加的徐氏快餐店扣扣，添加后不久就就抢到了徐氏卤味店的开业前尝鲜活动，这让她对徐氏快餐店保持了高度的关注。毕竟，免费蹭吃蹭喝这种好事，谁不喜欢呢！
不过徐氏快餐店后面好些天都没有任何动静，本以为上次活动不过是个偶然事件。没想到今天上班摸鱼的时候发现徐氏快餐店发了新的动态！点开一看，发现居然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免费蹭吃蹭喝活动！
国内最辣的辣椒？那绝对是小米辣啊！林梦娟自信满满地敲打上‘小米辣’三个字，即将按下发送键的瞬间，她又有些犹豫了。问题的答案应该不会这么简单吧，感觉有诈！
但看到这条动态下面已经出现了第一个评论，评论的也是小米辣之后，林梦娟便急了。一共才三个名额，现在已经没有了一个了，再犹豫一下，说不定就全没了。来不及验证自己的疑惑，林梦娟的手指便摁在了发送键上。
几乎是瞬间的功夫，这条说说下面便出现了整整齐齐的五个评论，评论全都是规规整整的三个字——小米辣。林梦娟连忙看向答案前面的名字，确定自己的评论排在第三个的时候顿时松了一口气。差一点点，就差一点点，就跟三斤卤味擦肩而过了。
放下手机之后，刚刚那个疑惑又在心中升起，小米辣真的是国内最辣的辣椒吗？好奇心的驱使下，林梦娟打开了浏览器，输入问题并按下了搜索键。
前面几个网页链接都是广告宣传，到了第四个链接，才出现了问题的答案。
‘国内最辣的辣椒味涮涮辣，景颇族地区出产的辣椒。目前数据检测其辣度是朝天椒的十倍以上，只要把它往汤里涮几下，汤就染上辣味，一只涮涮椒可以重复利用多次……’
坏了！回答错了！
林梦娟连忙抄起手机，进入了徐氏快餐店的空间，说说下的评论已经激增到了十七条了，其中回答‘涮涮辣’的更有六条之多。这次活动的奖励名额已经用尽了，即便现在自己回复正确答案，也得不到奖励了。
就差一点点啊，如果心中有所疑惑的时候迅速打开电脑查询，说不定能赶上，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懊恼的同时，林梦娟也在好奇，上一次的活动是为即将开业的卤味店选品，那这一次活动是因为什么呢？不可能是拿出九斤卤味，就为了跟大伙互动一下吧，肯定是有目的的吧？
难道，卤味店的新品是跟这个号称国内第一辣的辣椒有关？难不成要用这辣椒制作卤味！
林梦娟先是被自己这个想法给吓了一跳，觉得不可思议的同时又感觉事情的真相确实如此。最终她没有忍住，在这条说说下评论了一句——卤味店中是要推出用国内第一辣辣椒制作的卤味口味嘛？
本以为自己这条评论不会得到回复，没想到刚发出的瞬间，就有好几名网友回复了自己。
‘我也是这么觉得。’
‘很有可能啊，不过这么辣的口味在海市没有市场吧。’
‘如果真有这个口味的话，我倒是想试试看这所谓的第一辣到底能有多辣，是不是浪得虚名。’
‘……’
回复自己评论的人越来越多，最开始的时候林梦娟还能跟人聊几句，回到最后发现自己完全回复不过来了。这边才回复了一条评论，那边就又多了三四条评论，光是自己这个回复下，已经有三十多个人在讨论了。
这是林梦娟上网冲浪这么久以来，得到最多网友回复评论的一次，这让她感觉到有些兴奋。
“梦娟，梦娟，林梦娟！”
突如其来连名带姓地呼喊，让林梦娟从无穷无尽地评论中回过神来，一抬头就看到自己上司拿着一叠文件站在自己办公桌旁，一脸愠色地看着自己：“你在干什么，喊了你这么多次都没有反应的！”
林梦娟猛地一激灵就从座位上站起，结结巴巴但声音非常响亮地回复到：“刚……刚刚……客户，对，客户问我点事情，回复得时候太投入了没注意到领导你叫我。”
“这些文件整理一下，下班前将整理好的数据报告放在我桌面上。”或许是因为有其他要紧事要忙，领导没有追究林梦娟这话的真实性，匆匆忙忙地将工作交代给林梦娟就离开了。
看着领导离开的身影，林梦娟不由地吐了一口气，右手轻轻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上班摸鱼被抓了个现行，还有比这更可怕的事情吗！
坐回到办公椅上，林梦娟将文件打开准备工作，眼睛余光扫到了电脑屏幕右下角的时间，现在是下午三点四十七分！林梦娟眼睛瞬间瞪大了，她以为自己就看了一会评论，最多不过五分钟的时间，没想到现在居然过去了半小时！自己居然跟网友唠嗑了整整半小时！
想到评论，林梦娟忽然觉得自己心里痒痒的。也不知道刚刚发出去的消息有没有网友回复，都回复了些什么，好想跟他们继续讨论啊！但是现在有工作要忙，忙不完就要加班，林梦娟只得压下自己这个想法，全神贯注地投入到工作当中。
只是她的视线，时不时就会扫向放在一旁的手机。手机屏幕亮着，显示的正是徐氏快餐店发布的那条说说界面。这条说说下面的评论数量已经达到了一个非常恐怖的数量，四百八十二条，且还在持续不断地增长着……
第181章 徐家村集体产业第二大股东
从海市会展中心回到徐氏快餐店的时候已经将近三点钟，店里工作的员工除了唐雯之外已经全部下班了。坐在一号店中歇息了一会，徐安想着晚上六点还得开会，便想着赶紧将今日的活计忙活完，早点回去。
但转悠了一圈，徐安便愕然发现，明日的食材采购清单，鲁子岳已经拟好了，检查了一下没有任何问题；仓库的库存和消耗情况也清点好了，什么东西什么时候需要补充多少全都列得清清楚楚，一目了然；展会上对徐氏快餐店员工餐有意向的那些公司，王富龙现在也在整理资料一一跟他们进行沟通；阿伟那边早上的时候说有细节问题要沟通，现在一看，唐雯那边已经处理得妥妥贴贴；徐氏卤味店的预热活动唐雯这边也已经开启了，目前看起来效果是相当的不错……
一番盘算下来，徐安发现自己，无事可干了！所有的活计不是已经干完了，就是三名员工正在忙活中，自己似乎只要坐着，等他们将事情忙活完毕整理成报告给自己签字就可以了……
本来还以为他们要适应两三天，才能将接过这些活计。没想到他们三才来了一个上午的时间，就已经将徐氏快餐店里里外外给摸了清清楚楚，简单交代一下便能将事情给办妥。
徐安在心中默默给他们三点了个赞，交代他们下班后记得关好水电门窗之后，便骑着小三轮回村里去了。
回到徐家村时，看到不少村里人在村头打大榕树下忙碌着布置场地。这人去搬桌椅、那人布置音箱调试设备的，好不热闹。场面看起来也挺正式的，红地毯有了、地台有了、演讲桌也给安排上了、大榕树上还挂着一条横幅——徐家村第一届村民大会。
演讲台前方布置着十张一看就是从附近小学中搬来的桌椅，桌子上面放置着一瓶矿泉水和一个三角立牌。徐安好奇地凑过去看了一下，居然在其中一张桌子上看到了写有自己名字的立牌。不过徐安今晚也是有任务的，需要给栋梁叔他们帮忙，也不知道能不能将这椅子给捂热。
六点钟，会议正式开始。二爷爷从台下站起，几个大跨步便走到了台上，拿起麦克风敲了几下，表情上有些嫌弃，直接将其放在了一旁，双手撑着演讲桌的桌面，犀利的眼神扫视台下坐着的每一人，洪亮的声音响起，不仅清晰地传入徐家村众人的耳中，连一旁其他村那些看热闹的村民都听了个一清二楚。
“……经过了这段时间的摸索探寻，我们找到了一个切实可行的发展方向，那就是——滩涂养殖！此外，我们还邀请到了海洋方面的专家余教授团队驻扎前海镇，给咱们提供技术支持……经过专业检测，前海镇东南角那片滩涂，不管是面积大小还是各种条件因素都非常符合咱们的要求……”
“……国家政策虽然有扶持，但前期的款项还是需要咱们自己筹备。根据政策，咱们村集体出资跟国家借贷是四六分，也就是说，咱们出四成，剩下的六成国家给咱们出，三年免息！”二爷爷将手中文件翻了一页，继续往下说道：“市里那边通过一致的讨论，咱们村这个村集体产业最高能批下三百万的贷款，但具体能申请多少，就要看咱们能筹多少钱了。”
听到三百万的贷款，徐家村众人还没来得及发表意见，周边村子跑来看热闹的村民便沸腾成一片。声音之大，直接将二爷爷的讲话给打断了。
“徐家村这些人是穷疯了吧，三百万！他们整个村连人带地皮都卖不出这个价钱吧。”
“你就不懂了吧，徐家村一共就三十户人不到，贷款下来家家户户分上十多万，楼房不就盖起来了，车子不就买起来了，直接奔小康去了啊！后面拖着赖着不还，国家还能来铲他们的房子，抢他们的车子不成？”
“……”
徐安听着这些人的风言风语，眉头忍不住皱起。
这些人真当国家是冤大头么，就算徐家村能成功贷下三百万，这些钱也不会一次性发放到徐家村的账户上。租了下滩涂后，得拿着相关资料去市里审批，审批没有问题后才能拿到第二笔贷款；接下便是去购买设备开发，开发好后再去市里进行第二次审批，审批无误后才能拿到第三笔贷款……
整个流程严密无比，前前后后需要审批五六遍。即便后面款项全部发放完毕，滩涂养殖也搞起来了，市里还会时不时派人过来进行突击检查，确定徐家村没有将这笔钱挪作他用。像其他村村民口中所谓拿着钱盖房子买车子的事情，根本就不可能出现。
徐安跟栋梁叔两人看了一眼二爷爷，得到二爷爷的允许后，两人叫上国胜叔几人直接驱赶一旁围观的其他村村民。看到徐安他们朝自己走来，这些人便闭口不语，一窝蜂地跑开了；等到徐安他们回去会场上，这些人又跟苍蝇一般，呼啦啦地围了过来，嘴里又开始不干不净地说着些怪模怪样的话。
栋梁叔听着觉得有些烦躁，想要再度起身驱赶，但被徐安给按住了：“别管他们了，等以后挣到钱了，咱们在村里建个大会堂。以后村里会议全都在大会堂里面开，门一关，他们就听不着也看不着！”
这时候，二爷爷也伸手拿起他非常嫌弃的麦克风，按下了开关键凑到了嘴边。这一次，经过麦克风放大后的声音将其他村村民的议论声完完全全盖住。
“话不多话，接下来便是大伙的投资环节，你们座位上都放着一张裁好的纸张，大伙在上面写上自己的名字和投资金额，栋梁和安子两人两分钟后下去将你们手里的纸收回。”二爷爷说罢想要放下话筒，但似乎想到了什么，又将话筒凑到嘴边提醒道：“虽然咱们的目标金额是两百万，但希望在座各位量力而行，不要冲动。”
二爷爷补充的这一句话，引得周边围观村民哄堂大笑。纷纷吐槽这在前海镇横行多年的徐家村村长是不是老糊涂了，开口闭口不是两百万就是三百万，听起来跟路边大白菜似的。要徐家村真能一口气拿出两百万，何至于现在家家户户还住着青瓦房，出行骑个电动车呢。
周围的哄笑并没有影响到徐家村的众人，大伙拿起笔便毫不犹豫地写上了各家的名字以及投资金额，安静地等徐安跟徐栋梁二人前来收取。
在听到两百万的筹备金额时，徐安便毫不犹豫地做出决定。从海市银行贷款得到的九十六万，全部投到村集体产业中！至于紫荆路前进街的铺面，等下个月再去看，大不了继续贷款。以徐氏快餐店目前的经营情况，再贷一笔款项也不是什么难事。
就在徐安思索间，忽然感觉有人推了自己一把。抬头看去，是栋梁叔提醒自己该去将大伙填写好的纸张给收回来了。徐安当即迈开脚，径直走向国胜叔他们所在的位置。
接过国胜叔递过的纸张，徐安飞快地扫了一眼，脸上露出一丝诧异的神色。纸条上方方正正写着六个字——徐国胜，26万，这比当初在二爷爷家开会时候说的投资金额还要多出了好几万。
来不及说些什么，红姨便将手中的纸条递给了徐安——李秀蝶，17万；接下来是国强叔——徐国强，9万……徐安一路收下来，前排两行整整十人，没有一人出资是低于七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