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第一太子 第121章

作者:夜星月语

尤其老朱本来就是底层出身,与耕作之中的迁民谈论田亩进项以及朝廷收纳的赋税多寡很是自然,迁民也早就习惯了,他们到凤阳落户后基本每个月都会有官员差役下来询问这些东西。

朱元璋头顶着草帽坐在田垄上,接过儿子递过来的水囊喝了一口说道:“都还不错,朝廷的政策落实到位了,也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苛捐杂税。”

朱标摇着蒲扇说道:“凤阳迁民本来就是作为朝廷迁民标杆的,一直以来都负责迁民的官员过来学习考察,自然没有人敢在做手脚。”

一旁的东平侯韩政也是个差役打扮,不同的就是还垮了把腰刀苦着脸说道:“咱们看的也差不多了,回去吧。”

虽然准备颇多,但他依旧是不安心,时时刻刻都是提心吊胆的,实在是出了事他全家的小命都不够赔的。

朱元璋瞪了他一眼,这好不容易又能亲自下地看看,就这家伙一直在旁唠叨,真是枉费咱当年还赞誉他搴旗陷阵,所向皆摧。

韩正苦着脸就是劝,朱元璋被烦的没有办法,加上这两日也确实看的差不多了,就径直回了行营,韩正的大黑脸这才绽放出笑意。

回营后朱标先去沐浴一番,田间虫蚁颇多,总感觉身上痒痒的,洗了个凉水澡后才感觉舒服了,吃了两口冰镇的西瓜,就召来了刘英。

不一会刘英进屋跪下行李,朱标起身亲自扶起他说道:“你我两家之情分非比寻常,兄长太客气了。”

刘英心中一惊,太子殿下突然这么客气,实在是有些吓人,难道他这几日做的还不够好吗?

“不敢不敢,殿下乃是国之储君,臣为人臣,岂能担得起殿下尊称。”

朱标让他落座,有让赵怀安端过去一盘水果,又听刘英感谢几句才说道:“如今事已至此,也就明说了吧,本宫也就不跟兄长绕圈子了。”

刘英心下一定说道:“请殿下吩咐,臣无不应诺。”

朱标点点头说道:“还是刘春之事,按说此事放在别的时候,倒也不是可以办法解决,只是如今父皇刚刚下令肃清吏治……”

刘英赶忙说道:“臣已经想清楚,前几日所说也是真情实意,绝不会袒护刘春!”

朱标夸赞道:“兄长深明大义,义惠侯之爵没给错人,这朝廷肃清吏治也是为了国祚绵长,唯有大明国祚永昌,义惠侯才可代代富贵,与国同休。”

刘英自然是应道:“臣虽然文不成武不就,但这点道理还是明白的。”

朱标叹息道:“父皇是真的感念先义惠侯的恩德,确实是想要留刘春一命的,但是本宫却想着舍小保大才是正理,毛骧也是本宫派来规劝义惠侯的,希望兄长不要介意。”

刘英咽了咽口水,他还想着为何圣上明明都派毛骧来敲打了,还这么拿捏着不放,原来圣上是真的打算保刘家,真正动杀心的是太子殿下,也对,太子生来天潢贵胄,没受过民间疾苦,自然对刘家没有多少感念之情。

朱标拿起一颗粉红的大桃子咬了一口,甜滋滋的汁水横流,他自己对身后名不太在意,但他不希望自己父皇身后名有污点,这件事再怎么表演也瞒不过有心人,既然如此,那就让他当这个恶人吧,何况本来他也一定会坚持杀刘春。

别看现在刘英现在被吓到了,但等事后被戳脊梁骨的时候,他一定会暗地里给自己辩解,毕竟毛骧提前来过是事实,而刘春最后死了也是事实。

那时候谁又能拿刘英如何,那可是先义惠侯最后一个嫡子了,除非造反大罪,否则谁也不敢杀刘春,而且还得保护他别早死,否则朱元璋忘恩负义的名声就洗不掉了。

说到底承受大恩的是朱元璋,而朱标生出来的时候别说祖父母了,刘继祖都不知道死多久了,为了朝廷律法自作主张诛杀刘春倒也说得过去,毕竟刘春犯法也是事实。

第366章 直奔苍阳

刘英如今也想明白了,皇帝想要刘春的命或者太子想要刘春的命其实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区别,天命不可违。

之后俩人也没有太多的话好说了,刘英告退而去,朱标则是去了自己父皇那边,虽然朝廷绝大多数事物都交给了中书省处理,但是军情国要也无人敢擅专,都是要送来给圣上批阅的。

朱标进去后就看见老朱穿着清凉,坐在椅子上挖着冰西瓜吃,书案上倒也摞了一小碟公文奏章,朱标行礼拜见后说道:“刚才叫来刘英敲打了两句,儿臣看也差不多了,是该去苍阳了断此事了。”

朱元璋闻言点点头:“坐下吧,冰西瓜吃过了吗?”

朱标笑着点点头,在书案一侧的专属小椅上坐下,随手拿过几道奏章,看了看署名说道:“李善长都上了好几道奏章请求能到此拜见了吧,父皇不准备见一见吗?”

朱元璋摇摇头:“那老小子三天两头纳个小妾,过的比咱还舒服,有什么好见的,若是路过临濠再说吧。”

李善春退休后就返回老家了,也在凤阳府,不过朱元璋早就下令,除凤阳知府和义惠侯外,凤阳各地官员无诏不得前来骚扰。

李善长虽不是丞相了,但是太子太师、左柱国光禄大夫等虚职都在,自然还是朝廷官员,所以只能一直上书求见。

朱标一听也是摇摇头,李善长退养之后活得有多滋润,那朝野上下可是传遍了,听闻有不少文官的梦想就是跟李相一样,位极人臣然后安然退休归乡荣养。

朱标翻了两下就看见了署名淮安知府钱唐的奏章,不用打开就能猜到钱老夫子定然是强烈要求诛杀刘春以正朝廷律法,而且言辞恐怕也不会太好听,不过朝中有诤臣终究是好事啊。

其余公函奏章多半是北方军情,有意思的是常遇春传来的消息,那个亲手用弓弦缢杀了脱古思帖木儿的也速迭儿突然自称自己是脱古思帖木儿第三子,乃是元世祖忽必烈的血脉,是为元朝正统,如今顺应长生天的意志自立为卓里克图汗,要求草原各部首领立刻倒可汗金帐宣誓效命。

看来也速迭儿也是感受到忽必烈一系王公的反噬,如今为了为稳固大局,连自己的面皮都不要了,只是如此不过只是饮鸠止渴罢了,不仅不可能让正统一系接纳,反而还会失去其他王公的支持。

草原如今的局势一定很有意思,朱标远在千里之外都感觉到其中的波涛汹涌,朱元璋突然说道:“看到了吗,那个也速迭儿没有给自己加封元朝皇帝头衔,也没有用年号,听说祭祀的时候也没带庙号。”

朱标眼睛一亮说道:“他在去汉化,淡化元朝的痕迹,想要把蒙古变回成吉思汗的时候,没有皇帝,只有可汗。”

朱元璋吃完半个地瓜,打了个舒服的饱嗝,拍了拍肚子说道:“咱们去胡化,他们去汉化,这倒也是挺有意思,只不过他们的难度比咱大太多了,这个也速迭儿心性太急手段太糙,早晚要不明不白的死掉。”

朱标一愣,目前来说这个趋势不明显啊,再如何称汗的也是也速迭儿,最起码的权力还是有的,朱标又低头翻了几份奏报,才看见亲军都尉府发来的密报。

原来也速迭儿将原脱古思帖木儿的部众大部分被强迁到西蒙古瓦剌地区,而且分配的草原牧场都是水草不丰之地,对牧民来说这是绝大的打击,更是一种侮辱。

朱标看完后也感觉到了其中被压制的矛盾,按理胜利者重新划分利益并没有什么不对,但未免太急切了,蒙古各部可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他们吃不饱草那就要张开獠牙咬人了。

朱元璋意有所指的讲道:“这就是权不归己身例子,也速迭儿起兵靠的是瓦剌,虽然是以他为主,但瓦剌各部也不完全是他的下属,两者之间的关系更多的是相互合作各取所需。”

朱标闻言点点头,也速迭儿这次是被迫提前分割利益了,大战将起没有瓦剌的全力支持,他可顶不住忽必烈一系的疯狂反攻。

蒙古局势日渐清晰,虽然大明这次是被迫接招,但因为他们内部矛盾更重,主动权却依旧还在大明手中,天保奴和李文忠入蒙古之后,应该能拉拢不少求稳的部落。

凤阳看的也差不多了,朱元璋也呆不住了,第二天一早,停留许久的天子行营终于拔营了,庞大的仪仗直奔苍阳而去。

而凤阳百姓也都得到了消息,义惠侯刘英和太子殿下都希望严惩刘春,而朝廷那边也是同样,说是有许多官员老爷请求将刘春治罪,恐怕他是没活路了。

等出了凤阳后,朱元璋就下令遣散大多数的仪仗队伍,让他们自行回京,只留下了随行护卫军,之后的行军速度快了不止一点,半个月后就到了苍阳。

期间父子俩倒接见过几府的官员,也见了两波巡查钦差,唯一的结果就是朱元璋又下令斩杀了百余名官吏,而发配凤阳充当苦役的官吏以及罪犯家属那就更多,足有四百余名。

这被判死刑的没什么好说的,若是运气好还能有个亲戚同族收尸,运气不好牵连亲族的,那连个收尸的没有,人血馒头倒是能喂饱不少愚昧百姓,毕竟对百姓来说,贪官也是读书老爷,那血里是有文气的。

朱标其实也对那些尸体挺感兴趣的,中医是很好,但发展专攻不同,不精通实际的人体构造,朱标早些年就询问过宫里的太医,他们都没有对人开刀的经验,人体器官对他们来说很抽象。

倒是官府仵作对此颇为了解,不过也就是局限也很大,毕竟仵作的手法也糙的很,多数时候就是在死人肚子上刨开,看看肚子里面的东西。

如果说中医学是以藏象生理学、经络腧穴学作为基础,那么后世西医的基础就是解刨生理学以及生物化学为基础,大体老师的意义不言而喻。

第367章 焦虑若焚

只是如今这个社会可容不下有人解刨尸体,身败名裂都是好下场了,被官府知道了当成邪教妖魔抓来弄死也属平常。

虽然朱标不用顾虑官府,也不太在意自己身后名,强令毛骧等人弄来尸体着人解刨研究,但一旦曝光了,东宫臣属和自己父皇母后可都不会答应,堂堂国朝储君不思朝政,领着一帮人对死尸抛胸开腹……

更别提传出去了,那太子朱标可就是真的出大名了,风言风语传到最后就是太子喜食人肉脏器,全国的士农工商三教九流都得吓的瑟瑟发抖,估计倒是能让邪教分子顶礼膜拜望风而降。

朱标最后还是决定先等等吧,等全旭的锦衣卫好了就都方便了,当成酷刑也好,暗地研究也罢,总归是比亲军都尉府可靠。

何况相应的名医仵作也没到位呢,朱标当年跟太医聊了不少,也特意问询过学识渊博宋濂,发现前代其实也是有手术的案例,华佗扁鹊这种广而流传的暂且不提。

《汉书·王莽传》中记载,王莽命太医、尚方、巧屠将其解剖,挖出五脏加以测量,再用削尖的竹刺刺入血管以检视经脉,「知其终始,云可以治病」。

朱标读到这里的时候只能感叹一句,果然什么古代黑科技都绕不过王前辈,刘秀小儿误国误民。

当然了,这只是玩笑话,王前辈的步子太大,必然是要扯到蛋的,思想跟实际并没有完美合一,领先时代半步是领袖,领先时代好几步那就是疯子,没有刘秀他的新朝也走不远。

再有隋朝巢元方《诸病源候论·金创肠断候》其中记载先以针缕如法,连续断肠,便取鸡血涂其际,勿令气泄,即推内之……”

这分明就是肠吻合术,而且步骤相当全面,除了没有细菌感染这方面的考虑之外,基本已经很合理了。

其余的还有唐朝金针拨障术这种治疗白内障的方法,只可惜太医院的太医们都不通晓,而且他们的年纪也有些大了,再让他们重学也难。

都说高手在民间,所以朱标从去年起就命毛骧在全国搜寻懂这方面的名医,以及各地官府内经验丰富的仵作,倒是也些收获,目前都安排到沿海那边,倭寇的尸体可没人管。

其实这件事的意义大过实际,朱标这两代应该是享受不到福利了,毕竟要受到时代的限制,细菌感染和术后伤口发炎都不是容易解决的,就是病治好了,死在术后的应该也是大概率事件。

否则既然早有方法记载,不可能连太医都不懂,可能就是因为疗效不好,学了治死人还要偿命,毕竟人家怎么知道这人是病死的还是你开刀害死的,遇上不讲理的权贵,让你偿命也属平常。

这已经不是讲道理的事,而是人性如此,家人病亡总得有个发泄,后世都是如此何况如今,还不如平平稳稳的诊断,治不了也有个推脱。

……

苍阳县,刘春早就被押进了县内大牢,只不过里面干净整洁的很,别说基本的床榻被褥了,桌椅板凳茶壶酒具都样样不缺,跟两旁满是杂草堆的牢房形成鲜明对比。

“来人!来人!你们都他娘的死了吗?”

几声嘶吼过后,两个满脸络腮胡的狱卒走了过来,看着里面满眼血丝的人说道:“刘爷可有吩咐?”

刘春伸手扣着围栏快速问道:“圣驾到哪了?可有旨意传过来?外面有什么消息?”

其中一个狱卒粗声回答道:“刘爷,听说圣驾已经入府了,估计也快道咱们县里了,倒也没听说有旨意过来,至于外面的消息么,嘿嘿,听闻你兄长义惠侯爷已经替你请了死罪,还要把你开除族谱。”

刘春一拳锤在坚硬如铁的围栏上:“放屁,我也是爹的儿子,又不是他刘英的儿子,他凭什么替我请死,凭什么开我族籍,得了义惠侯爵位还不够,还要把我这个亲弟弟逼死吗?”

“不可能的,圣上不会听他的,我爹对当今圣上有天大的恩德,莫说我犯下这点儿小错,就是更大,圣上也会保我的,你们说对不对,啊?”

狱卒乐呵呵的回答道:“那是,刘爷是什么人物,我们哥几个还等着沾您的光呢,刘爷可要喝茶,我这就去取。”

这俩人互相打了个眼色就走了,身后刘春在叫他们就当没有听到,等走远了才开口说道:“嘿,本以为刘春能出去,枉费咋俩对他这么照顾了。”

“难,刚开始谁不认定刘春定然平安无事,毕竟皇帝老子一句话,谁敢把他怎么样,可如今越关越久,虽然现在皇帝亲自来了,可怎么感觉是要亲自送他上路的样子。”

“那你说,咱们要不要把他押到普通牢房里去,这皇帝既然是来杀他的,那看他在牢里这么舒服,不得找人问罪啊?听说皇帝这一路可是杀过来的,沿途七品往上的老爷都被斩首几十个了!”

“别了,咱们哥俩有什么权利,那牢房也不咱们能安排的,还不是知府老爷的吩咐,至于咱们哥俩平日不过就是多送了些茶水,其余的可什么都没有干。”

“没想到啊,平日连知府都不放在眼里的刘爷如今真的要死了……”

“行了,你去给他送茶吧。”

“还送啊?”

“废话,落地的凤凰也不是咱们这家雀能欺负的,人家临死要咱们垫背,皇帝老子还能不答应这点小事儿?”

不一会儿茶水就送过去了,而刘春确实根本没有一点心情,宛如濒临绝境的困兽,在牢笼里惶惶不安的转着圈儿,内心焦虑若焚。

怎么会这样,我什么都没有干,为什么要我死,爹你在天之灵看着呢吗?那朱重八要忘恩负义了,求您给他拖个梦救救儿子吧!

他自己都快忘了当初纵马游街,恣意妄为时的张狂了,在这一县之地他就是皇帝,看上谁家的大姑娘小媳妇,都不用自己去,当晚就得让她自己送上门,否则就是破家灭门之祸。

第368章 义惠侯

刘春在大牢内,刘英也没得闲,事情既然定下来,带着两个族老随圣驾前来,进了州府后又特意向太子殿下请示,然后先一步到了这苍阳县。

刘英身着玄色曳撒衣,到底也是从军出身,一身马术颇为不错,策马领着几个护卫就到了苍阳县衙。

下马后立刻有几个机灵的守门差役上前牵住马缰赔笑道:“这位爷,可是需要小的去通报一下?”

差役虽是小人物,但是自有活法,一般百姓路过县衙那个不是低头瑟缩,生怕被他们叫下,而这些几个人骑着高头大马而来,到了县衙门前也无任何恐慌,一看就知道是惹不起的人物。

刘英下马,一旁的护卫呵斥道:“快去通报钦差老爷,就说侯爷来访!”

那些差役们也大概猜出来人是谁,立刻就有两个人进去通报,苍阳县令刘春被押入狱后,检举他的钦差就暂且执掌了县衙,继续搜寻刘春的罪证,堂堂钦差被当街殴打,他自然是要狠狠的出这口恶气。

刘英下马后跺了跺有些发麻的脚吐出一口气,接过身旁侍卫的水袋喝了一口,毫不理会县衙差役请他们入内等候的话语,他是勋贵侯爷,本来是瞧不上什么狗屁的钦差,可如今的事情得解决。

钦差当街受辱他刘家怎么也得有点表示,毕竟钦差大臣是奉圣命巡查地方,代表也是皇帝的脸面,如此刘春的命是一个,他刘英的面子也是一个,两样加起来给钦差垫脚下台也够了。

当然了,这也是他刘家底子厚,圣上看着先义惠侯的颜面,否则侮辱殴打钦差大臣,无异于是造反重罪,全家抄斩都是轻的。

没一会儿一个红袍官员就迎了出来面色平淡的说道:“见过义惠侯爷,侯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了,快请进内喝茶。”

刘英当先躬身抱拳施礼道:“本侯治家不严,教养舍弟无状,冲撞了王钦差,特来请罪。”

得闻此言王世坚的脸色才舒缓一些,感觉周围的差役终于不再用异样的眼光看他了,这段时间他可是颜面尽失,堂堂钦差大臣竟然让一个县令殴打了。

王世坚伸手扶起刘英客气了几句,然后就进屋了,留在外面的差役又回到县衙前两两三三的站好,其中一个突然说道:“这义惠侯爷都亲自来赔礼道歉了,刘县令该不会没事了吧?”

“嘿,我看八成是差不多了,官官相卫可是老话,没看刚才义惠侯一道歉,钦差老爷脸色都好看了许多,等进去了,侯爷在表示表示……”

“你们几个龟孙子懂个屁,这次来的可不光是义惠侯,没听说吗?皇帝老子都领着太子爷朝这儿来了,到时候说的算的可不是钦差了。”

“那皇爷能杀刘爷吗?不是说刘爷他爹对皇帝老子有大恩吗?”

几个人刚要往后唠,就听见里面又传来脚步声,赶忙规规矩矩的站好。

“那本侯就暂且告辞了,明日圣驾即将到来,王兄还要提前准备好接驾事宜。”

“多谢侯爷提点,县衙大牢就在一旁,本官已经让人送去手令,侯爷随时可进去探望。”

“如此多谢了,王兄不必再送了。”

“侯爷客气。”

没一会儿刘英就领着几个护卫走了出来,牵着马径直离去,离开县衙百米之后一个护卫才开口问道:“侯爷,咱们不去看望二爷吗?”

刘英寒着脸脸说道:“再如何也得给他带点酒菜,刚才不是路过一家小酒肆吗,你立刻去买一些回来。”

那人立刻应诺将马缰交给同伴,然后自己朝着那边跑去,而刘英几人则是在一旁的小茶摊坐了下来,好歹头顶有个遮阴避凉的地方。

一个眉宇之间有道刀疤的侍卫给刘英倒上一杯凉茶后说道:“那个狗日的御史敬酒不吃吃罚酒,难不成他还以为弄倒二爷还能再动的了大爷不成?”

“就是,白送他两千两银子交个朋友,又不是让他放了二爷,还装上正经人了,他以为他收了怀庆知府一千两银子的事情没人知道,现在装清廉未免太晚了。”

刘英喝了口茶呵斥道:“闭嘴,这个风口浪尖上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还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