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关中老人
盈盈一握,点到为止,根本没给秦升揩油的机会,不过秦升还是感觉到,这女人的皮肤真的很嫩滑。
“各分公司以及部门经理都到了吧?”曹达接过另外一位秘书递来的茶杯问道。
于茜微微皱眉道“除过魅力金座的钱总和影视公司的孙总没有来,其他人已经在会议事等着了”
“他们为什么没有来?”曹达很是不解道。
于茜如实解释道“钱总说他昨晚招待几位贵客喝多了,今天就不来了,孙总去横店开机了,赶不回来”
曹达眼神中闪过一丝怒色,不动声色道“行,知道了,开会吧”
说完,曹达拿着茶杯带着于茜走向会议室,同时示意秦升跟着前往。一路上所有人都感觉到了曹达今天和平时似乎有所不同,冲充满了杀气,毕竟这一年时间里,他基本都是一周来一次,也就是周一早上的例会,其他时间根本不来公司,更别说今天周五还要开会,聚集了所有分公司以及部门大佬,这唱的是哪一出戏。
此时,诺大的会议室里已经坐满了人,该来的都已经到了,大家都在七嘴八舌的议论着到底怎么回事,什么事让大老板周五还要开会。
会议室大门被推开,所有人看向门口,当瞅见多日不见的大老板后,都不约而同的站了起来,紧接着他们注意到了背后跟着进来的秦升,不禁若有所思。
当走到正位后,曹达抬头打量着众人,脸色很是平静的说道“首先,向大家介绍一位新同事,也是我新任命的特别助理,秦升,大家掌声欢迎”
什么意思?
众人一脸诧异,很是意外,都不明白曹达这突然任命一位特别助理,更是介绍给所有高管,这是为什么?
秦升哪管他们在想什么,对着众人微微鞠躬,什么废话或者客气的话都没说,当曹达说让他当一匹狼的时候,秦升就知道自己该扮演什么角色,必须要让这帮人忌惮他,为曹达的儿子曹彰扫除一切障碍。
于茜见没人鼓掌,率先鼓起了掌,其他人这才回过神,连忙鼓掌欢迎秦升的加入。
等到掌声差不多,曹达这才满意的挥挥手示意停下,继续说道“你们都知道,两年多前那场大病以后,公司的事情我逐渐开始放手,特别是这一年来,我很少来公司,基本是亲都交给周总,为了减轻周总的工作压力,所以我决定重新回归公司。”
此话一出,台下不少人的脸色都变了,意识到可能要变天了,这两年多以来,他们下面不少人都在中饱私囊,侵吞了公司多少利润,管理上也特别的松懈,不然公司也不会停滞不前。大老板重回公司,那他们就得小心了。
可是曹达紧跟着说道“不过呢,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没有那么多的精力,所以让秦升当我的特别助理,以后有什么事情,你们需要向我汇报,可以直接找秦升,我会让他带我处理,不用再麻烦周总了”
坐在曹达左右第一个位置的男人,听到这句话话以后,眼神阴晴不定,不确定大老板的意思,这是对他的不信任,还是常规的做法?
下面众人也在交头接耳,小声议论起来。
曹达才不管这些,指着不远处那个可能是没来的钱总或者孙总的位置道“秦升,你先坐那”
随后看向众人道“现在开会”
第205章 有意思了
一个企业发展到这种地步,可见曹达这二十多年经历了多少风雨。也许是因为真的心力交瘁,前两年才会大病一场。随后幡然醒悟,看淡一切,才会不再过问琐事,也因此导致了公司管理混乱,发展停滞不禁,吃里扒外狼子野心的魑魅魍魉比比皆是。
可是如今,如此绝佳的机会摆在面前,曹达才会再次复出争一争,这次不是为他争,而是为了子女去争一份肆意人生。
当说完现在开会几个字后,曹达直接拿起于茜早前就已经给他的几份文件砸在众人的面前,紧跟着脸色瞬变破口大骂道“我也就一年多不怎么来公司,你们还真把我不当回事,这是审计过后半年报,业绩同期下滑百分之四十,净利润下滑百分之六十,我都不知道你们怎么有脸坐在这里的,都给我说说怎么回事,你们各部门子公司的报表我都已经看过,谁那里怎么回事,彼此都心知肚明,现在你们给我说说,都怎么回事,老周,从你先来,我把公司交给你,你给我弄成这样子,总得有个说法吧?”
曹达劈头盖脸一顿臭骂,众人终于明白这临时召开的高管会议是怎么回事了,看来沉浸了两年的曹总要开始清算了,众人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出。
周总脸色沉重的站了起来,开始吐了苦水……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里,秦升就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旁观曹达这一场批斗大会,以及各位高管的推辞和嘴脸,不禁悄然打量谁是真的问心无愧,谁是心里有鬼?
秦升本来觉得曹达是那种淡然处之的性子,现在才看明白曹达本来的样子,这骂起人来,还真是连半点薄面都不给,就差挖坟掘墓了,众人被骂的根本不敢还嘴。
午饭的时候,曹达带着秦升来到楼下一家餐厅,选了一个比较安静的位置,喝了点水后,曹达才道“别看我今天骂的有点狠,你放心这帮人,短时间内可能会小心谨慎,但只要我还是不怎么管事,用不了多久就会恢复原样。所以这段时间,你没事多到处看看,保不准会抓到把柄,等到他们再恢复原样,你的机会就来了,到时候这帮蛀虫,我会连根拔起,绝不会让他们再逍遥法外”
连入职手续都没办理的秦升,就听曹达骂了一早上人,这会才明白怎么回事?一紧一松才会露出马脚,不然秦升就算是去了,也抓不到任何把柄,因为没有人相信秦升的能力。
“这些人都是跟随我多年的老臣,特别是比重最大的娱乐餐饮产业,别看小小的夜总会,一年的流水很惊人,随便倒腾点,都是惊人的利润”曹达给秦升解释道。
秦升若有所思道“曹总,谁在吃里扒外,谁是真的做事,我想你心里应该很清楚吧,只是你不好出面而已?”
“你猜的没错,他们有些人背后有股东支持,有些是有恃无恐,有些则是浑水摸鱼,所以你出面比我更合适”曹达回应道。
秦升叹口气道“你这是把我推进了火坑”
“这样,我才能知道你有没有能力,是否真如老庄所说,不然我为什么要多养一个吃白饭的?”曹达毫不掩饰的说道,这话有些直白,却是实话。
秦升乐呵道“反正有您撑腰,我就给你当这一把枪”
“好了,下午你就不用开会,先把入职手续办了,然后再让秘书带你熟悉下整个公司的部门和分公司的产业,傍晚陪我去参加一个酒局”曹达不再多说什么,只要秦升明白上面所说的,就知道该怎么做。
吃过午饭以后,回到公司稍作休息,下午的会议秦升就没有去参加,只是听说那位钱总赶来了,在横店拍戏的那位孙总依旧没有赶回来。
于茜陪着曹达在开会,办公室还有两位秘书,以前只有两位,后来曹达不管事以后,事情比较多,这才增加了一位秘书,帮着于茜处理琐事,因为曹达都是遥控指挥,很多事情需要于茜亲力亲为,于茜确实忙不过来。
两位秘书一男一女,女的是去年才招来的,刚毕业不到两年的大学生,还能看出些稚气,带着秦升办理完入职手续后,又带着他有熟悉各部门。
最后在办公室,给他介绍公司的管理层,各部门和子公司的负责人,最后是子公司的业务等等。
忙完这些已经是下班时间了,老李给秦升送来了一辆车的钥匙,这是曹达早上叮嘱的,车倒是很普通,本田雅阁。对于秦升来说,这就是个代步工具,方便一些。
不过这辆车,秦升今天却没机会开,因为晚上他要陪着曹达去应酬,这也是秦升正儿八经第一个任务。
这次秦升开车,曹达并没有带司机老李,让他提前下班回去了,老李从来都没有心眼,在部队当了很多年的兵,和曹达算是远方亲戚,那会曹达生意刚刚迈上新的台阶,需要找一个司机,亲戚这才推荐了老李过来。
吃饭的地方在梅家坞那边,也算是杭州一位比较出名的大佬折腾的会所类私人餐厅,只招待圈内朋友,不对外营业。
前往梅家坞的路上,曹达告诉秦升,请客吃饭的是位前些年生意做烂了,差点就破产了,不过背景还算深厚。后来侥幸起死回生,也许是时来运转,这两年顺风顺水,如今公司刚刚上市,算是请圈内几位好友庆祝,他便是这其中一位。
同时曹达还告诉秦升,除此之外还有位德高望重的老人,老人以前身居高位,退休后去了省政协,如履薄冰也算是平安落地,没少帮那位起死回生的大佬,不过跟他也只能算是认识。
曹达做事很讲究细节,因为有年龄长于他的客人,所以他刻意先行到场,这是做人的基本礼数,不管他生意做的再大,地位混的再高。
等到了梅家坞这家没有名字的私人餐厅,秦升停好了车识趣道“曹总,那我就在外面等着你”
秦升知道,大佬聚会,他只是个小喽喽,哪有资格进场。
曹达却笑道“没事,你跟着我就行,让你来可不是给我开车的,任何饭局都有很多门道,你可以好好学习学习”
秦升听到这句话,多少有些意外,不过曹达已经开口,秦升也只能跟着进去了。
服务员带着他们到了包厢以后,那位请客的大佬也刚刚到,其他客人都在路上,曹达哈哈笑道“刘总,好久不见啊”
“老曹,我还以为你今天不来呢,约了你好几次了”这位大腹便便的刘总和曹达握手谈笑道,紧跟着注意到了后面的秦升,意外道“老曹,还带着朋友啊,也没说声”
曹达呵呵笑道“我一个侄子,非要跟着我见世面,今天就让他当个跑腿的,跟咱们端茶倒酒”
包厢很大,一边是休息区,一边是用餐的大圆桌,刘总的助理也在场,所以并不在意道“行行行,那就坐那吧,小宋啊,你照顾好曹总的侄子啊”
刘总转身又对着曹达道“我看你是怕喝多,回不去吧”
两人彼此寒暄客套,秦升识趣离开坐在休息区,和那位叫小宋的年轻人客气点头致意,估摸着也是刘总的秘书或者助理。
曹达和刘总率先上桌,客人们断断续续到来,这时候刘总接到了电话,曹达听那意思,好像是那位德高望重的老人来了,正在询问具体的位置。
曹达笑眯眯提议道“老刘,要不我们下去迎接下贺老?”
刘总并没有理会曹达,随口道“我先给大家安排好今天的菜品,酒都是我带的,正儿八经的好酒”
曹达听到这话略有不悦,独自起身出门去接那位老人,秦升一直盯着桌上所有人,任何细节都不会落下,所以连忙跟着曹达离开。
出去的路上,曹达嘟囔了句道“人啊,不能忘本”
秦升没有回应。
刚到院外没几分钟,老人的专车就到了,普通的大众帕萨特。
曹达连忙上前给老人开门,老人缓缓下车,虽说脸色平静,但眼神还是有些意外,毕竟只有曹达一个人来迎接。
秦升打量着老人,确实年纪大了,头发已经花白,脸上都是老年斑,走路已经佝偻着身躯。
去包厢的路上,曹达和老人随意的聊着天,都是些客套话,但不管是秦升还是曹达,都听到了老人说还是有些不习惯云云,秦升和曹达心里一紧。
进入包厢以后,那位刘总和其他四位客人都连忙起身欢迎,大家握手寒暄谈笑风生,站在不远处的秦升却看到,曹达笑眯眯的闪到了旁边,并没有抢戏。
刘总一派关怀,但却是明显的大家风范,不似刚才的婉鞠谦恭之态,这个细节秦升感觉到了。
落座。
老人自然而然的上首,刘总次之,曹达拉着朋友们依次落座,而他坐在下首。
席中觥筹交错,自然桌子上刘总和老人家成了话题中央,刘总的话比平日里多了一些,曹达笑而不语,因为这群人的见风使舵让他有些惊讶,曹达的话题一直都在老人家身上,但话不多,吃的也不多。
这些,秦升也都看在眼里。
服务员上汤时,第一位放到了刘总面前,毕竟在这里当服务员,多少有点眼力劲,知道这位刘总是今天的主角,根本没管上首的老人家。
这时候,曹达下意识起身伸手示意先给老人家,不过刘总却欣然自领,两人的动作几乎同时发生。
这下就尴尬了,坐在远处的秦升不禁觉得,有意思了。
第206章 真心佩服
真正牛掰的虎人,是真正低调到骨子里的。不管混到任何层次,对上不卑不亢谦卑敬重,对下平易近人虚怀若谷,不会因为一点成就而沾沾自喜,不会因为半点挫折而萎靡不振,能做到这几样,他的人生自然是不断攀越新的高峰。
可是,大多数人只能做到其中一两样,很少有人能全部做到,所以这社会是金字塔型的,人也终究分出了三六九等,一切都是自己给自己种的子,最后开出了花,结了果。
庄叔把秦升介绍给曹达,秦升就相信曹总的人品不会差,可是曹总适不适合他,一切都需要他去验证。不是凭庄叔给他说,也是凭曹总那张嘴,毕竟这社会靠嘴说话的太多,最终还是要以事论事,说不行,得做出来。
所以,曹总的一举一动,秦升都在仔细观察着揣摩着。
此刻,曹总和刘总同时的举动,让饭局陷入了尴尬,都是些人精,这么明显的意思怎么不懂,谁都没想到曹达会起身,这也包括那位老人和刘总,刘总猛然回过神,他纵然面子上过不去,也只能照做了。
这时候,站在旁边服务的经理立刻明白过来,暗骂这服务员没脑子,没等众人回过神,经理就快步走过来笑眯眯道“这种黄芪虫草炖乌鸡汤特别适合老年人,贺老啊,您给我们这汤提提意见”
这句话算是解了围,刘总顺势接过服务员递来的汤放在贺老面前道“贺老,您先尝尝,要是觉得合口,回头我再让他们做份给您带走”
贺老虽说很不高兴,但还是笑道“好好好”
一切都在电光火石间发生,也在眨眼间解决了,曹达欣然落座,笑而不语,心里却暗骂小人得志的刘总,一个小人而已。
今天最难受的,当然是那位头发花白的贺老,贺老叹了口气,不禁觉得看走了眼,当初很多事真是肚子胀的,现在不在位置上了,人家不把他当回事了,今天也是活该,不过这必然是最后一次了。
经过了这个小插曲,可刘总的心态依旧没有转变过来,总是憋不住要表现出来,其他几位客人也是附和着他,曹达和贺老已经不怎么说话。
目睹整个饭局过程的秦升觉得,这饭局太尴尬了,场面没法看了,这会那刘总开始说起贺老当年的一些嗅事,明显感觉曹总紧张起来,估摸着曹总已经在盼望着饭局早点结束,不然这样下去可能会出事啊。
饭局结束前上水果,有过上次的教训后,贺老不动大家也不好意思,所以贺老浅笑道“我肚寒,就不吃了”
众人拿过一片后,就在这时候,刘总再次发话了,端起西瓜呵呵道“来来来,不要浪费,浪费是可耻的”
说罢就给大家分起西瓜,其中两片西瓜就落在了贺老的盘子里,贺老脸色瞬间有些难堪,但最终都没有碰那西瓜。
曹达终于明白今天这顿饭在干什么了?马丹,你玩不起吗?你付出了也不是没有得到,干嘛今天这么小人?心里已经打定主意,吃过这顿饭,以后不会再有第二次。
所以,曹达轻声换来经理道“买单”
同时躬身问候贺老道“那条鱼您多赞了一声,我已经叫他们原样做了一条装起来,随后您带回去明日下饭可好?”
贺老明显有些感动,连忙道“谢谢”
刘总此刻脸色难看,但还是笑道“老曹啊,我请大家过来坐坐闲聊叙旧,怎么你买单?你这岂不是不给我面子?”
曹达堆笑道“老刘,都一样,我手快,先抢先得,就当庆祝你公司上市,大家也都卖我个面子吧”
实际上已经聊不下去了,刘总也感到今天这饭局气氛不对,最终作罢了。
饭局结束,经理把鱼打包送来后,秦升连忙接过提着,众人笑着送贺老出门上车,不敢再端着架子。
等到贺老离开以后,那刘总屁颠的凑了过来,对着曹达道“老曹,下半场,雪茄局?”
只见曹达瞥了眼他道“你的雪茄我可抽不起啊,改日可好?”
说罢,曹达带着秦升上车,扬长而去,不理会后面众人会怎么评价他今天的所作所为,但这就是他的作风。
离开梅家坞以后,秦升专心致志开车,脑海中却回忆着今天整个饭局的每个细节,特别是曹总今天所说的每句话所做的每个动作。他今天只是旁观者,主角是曹达,但让他却学到很多东西。就从这一件事上,秦升可以看的出来,曹达做人比较正直,也明白了他为什么说,有不少仇家,他这种脾气,没仇家那都不可能。
“我也趋炎附势,但我至少明白一些做人的道理,有些丑恶只能笑谈和细看。你当年付出了也有收获,你落难时别人帮不帮你,也得看是否有那个能力。如今你爬起来了,谁都很高兴,但没必要这么去做。和如今的刘总打交道,我是断断不行的,可恭敬,但不可接近,到此为止了”一直眯着眼睛的曹达突然毫无征兆的开口道。
这话,自然是说给秦升听的,他让秦升跟着他,就是去看看这人心的叵测和事态的炎凉,大人物也是小人物。
至于秦升能不能听懂,他就不管了,他只点到为止。
“您今天所做的事,算是让刘总嫉恨了”秦升自然明白曹总的意思,他随口道。
曹达不屑的笑道“如果在乎这样,我也就不会那么做了,只是看不惯那张嘴脸而已。老人家当年没少帮他,人要知恩图报。老人家不在其位了,有时候心有余而力不足,他却自以为是,多少让人寒心,做人不是那样做的”
对于今天的事,秦升很佩服曹总,如果不是曹总,老人家今天会很难受。
“今天的事,没有表面这么简单,处处都是学问,你回头可以好好想想,改天我会问你,看到了什么”曹达低声道,算是给秦升留了一道作业。
秦升若有所思道“好”
“我有些累了,送我回去吧”曹达吩咐道。
梅家坞到九溪玫瑰园不远,这路上曹达再没说什么,更没安排秦升接下来或者明天的工作。
等到了九溪玫瑰园后,曹达让秦升就在门口停车,他步行进去,告诉秦升不用管他,可以到处转转,车就直接让秦升开走了。
离开九溪玫瑰园,忙碌了一天的秦升给林素打电话,他第一天上班,林素也是第一天上班,不知道她那边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