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宴 第89章

作者:西子

他说苍哥有言在先,何小姐的事万死不辞,不必向他汇报。

我笑了笑和他说声多谢,问他怎样打报酬。

他很干脆说苍哥赏罚分明,他不缺钱。

我们结束这通电话,我倚着玻璃陷入沉思。

宋辉止老婆显然是有喜了,夫妻不避孕计划要孩子,暂时都不会离,肯定是打算过下去。

而沈姿既然背叛周容深,霸占着公司不让,就证明她准备鱼死网破,她的后路绝不是钱,而是宋辉止承诺她的美好未来。

有伴侣,有爱情,再有金钱,这才是女人最满意的生活,男人深知这一点,也自然是竭尽全力去编织这个梦。

宋辉止明白不承诺她婚姻和未来,她不可能冒险与身为公安局长的丈夫反目为仇,真逼急了周容深,什么夫妻旧情,什么相濡以沫的岁月,狗屁都不是,他的权力就能让沈姿和宋辉止两个平头百姓尸骨无存。

男人一旦决定抛妻弃子,他心里势必丝毫感情都泯灭掉,那颗心早就受外面女人迷惑,对妻子百般厌倦了。

情分没了,财产要想分得多,只能玩儿横的,宋辉止唆使沈姿要整个公司,如果失手宋辉止就把怀孕老婆拉出来,让所有人明白他也就是玩玩儿,玩儿个有夫之妇而已,谁稀罕她的钱。成功了呢,宋辉止得卷走一多半,沈姿不过是被当炮使。

离异已育中年妇女,在这社会不值钱,撑死了白菜价,有钱人稀罕小姑娘大明星,没钱的沈姿又看不上,如果不是以为宋辉止这条后路畅通无阻,绝对愿意当一个接盘侠,她是疯了才把自己逼到死胡同里。

我冷笑一声,心里觉得痛快极了,如果我没有分析错,沈姿是遭了感情骗子,搞不好人财两空。

我们这段三角关系,说不上谁对谁错,她不是良家妇女,我更没主动勾引周容深,是他找麻爷要我,圈子里盛行一句话,婚姻要灭亡别义愤填膺骂小三,一巴掌拍不响,老婆足够好小三也没机会,丈夫忠诚苍蝇更叮不了无缝的蛋。

这社会规则就是有能耐的抢别人,没能耐的自己滚,如果人人都讲究礼义廉耻先来后到,自私这个词语怎么会出现在人类的词典上。

老天创造了狐狸精这种女人,肯定有她存在的价值意义,年轻漂亮未必是唯一拴死男人的砝码,许多老婆觉得是自己不年轻了才让男人厌倦,其实就是没脑子没手段,谁如果妄想抢我男人,我哪怕四十岁了也照样让她败得惨不忍睹。

沈姿不出轨,这婚离不了,她纯粹自作自受,用红杏出墙报复出轨的丈夫,本身就是愚蠢至极,她安分守己周容深都不打算过了,还挺有胆量给自己加料儿。

我看了眼时间,六点二十三分,现在赶过去刚好能堵上,我从电话薄找出沈姿的号码,给她发了一条短信,约她在咖啡厅见面,我担心她躲藏起来不见我,在这个节骨眼上避风头,我特意告诉她我有事找她合作,她一定很感兴趣。

信息发出后我直接关机,打开衣柜找出一件极其艳丽金贵的裙子,喷了迪奥新款香水,戴上卡地亚的蓝钻珠宝,拿出我珍藏的七十六万鳄鱼皮爱马仕,这是周容深给我特别定制的,铂金扣旁刻着我的名字,世上绝无仅有。

我平时都背几万的包,有我自己买的,也有周容深送的,我比大部分外围有钱,跟着麻爷时候捞足了油水,存款能在特区最贵的地段买套房子。

我很喜欢珠宝,我可以花几百万眼睛都不眨砸一套珠宝炫耀,女人嘛,谁不爱风光呢,何况我也有资本满足自己。

我收拾好站在镜子前看了看,浑身上下无不透露着最高级别的精致与奢华。

上一次沈姿趾高气扬来找我,我占了下风,被她以妻妾之分压得够呛,我当时根本不想和她碰面,我知道自己杠不过她,但她找上门示威我躲不了,那次以后我对她怀恨在心。

没成想才过去几个月,她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我怎能不好好问候她。

我下楼招呼司机开车送我到市区,停在街边后我自己下车,支走他给我买点心,他问我什么时候来接,我说三个小时以后。

我推门进入咖啡厅,问服务员是否有一位沈女士在等。

她微笑指了指橱窗,“是她吗?”

我顺着服务员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是沈姿,她和周容深闹僵到这个地步,自己过得也没多舒坦,宋辉止忙着照顾怀孕的老婆,也没以前陪她频繁,她脸色不太好看,更加瘦弱了,灰白色的棉裙像一个大麻袋罩在她身上,和我的珠光宝气春风得意相比,更加不堪入目。

沈姿听见门口的动静抬起头,我们四目相视,她不改自己做了七八年官太太的尊贵感,昂首挺胸端坐着,倘若不是穿得太随意,气场还是很足的。

我走过去,她端起面前一杯奶咖,也没有向我打招呼,沉默喝着,我坐下把包放在最醒目的位置,路过的经理看见我打扮不俗,亲自从侍者手里接过菜单递给我,满面笑容问我要点什么,我挑选了两三样比较昂贵的食物,最后要了一杯柠檬水。

经理下去准备餐品,沈姿不知是紧张还是看不惯我这一身,她几乎把杯子里的奶咖都喝光了,我也不着急,微笑等她重新放下杯子,才开口说,“沈女士,几个月不见,您好像憔悴了不少。”

她脸色平静而傲慢,非常直白否决我对她的称呼,“我是周太太。”

我伸手接过侍者递来的水杯,低头闻了闻,柠檬的味道酸得我眉头一皱,“我称呼您什么不要紧,关键是别人眼里您还是什么。周太太在世人眼中早已易主,我非常抱歉,这样迫不及待抢了您的风头,您的位置。”

我眯着眼看向橱窗外降临的朦胧夜色感叹,“往事历历在目啊,女人战争的输赢,裁判是男人,男人判谁赢,谁就赢,管他周围观众怎么呐喊不满。”

沈姿手指触摸在杯口边缘,冷笑说为时尚早,别急着下定论。

侍者将鹅肝和沙拉都端上桌后,我闻着那股味道又忍不住要吐,我让他赶紧撤走,他问我不吃吗,我说钱我照给,东西你们分食。

侍者看我脸色有些苍白,像是很不舒服,立刻撤下了刚上来不久的菜。

我连着喝了几口柠檬汁才好不容易把呕吐感压下去,沈姿没有看出我不对劲,她问我不是找她合作吗,别卖关子了,赶紧说。

我挑眉呀了一声,“还挺横的,您还当自己是局长夫人呢?这谱儿摆得真不小。”

我慢条斯理打开爱马仕的铂金扣,从里面摸出一个小镜子递到她面前,她看了一眼,面色有些疑惑,问我什么意思。

我举着镜子让她观赏自己的脸,两三秒钟后我收回手,将镜子对准我的脸孔又照了一会儿,我没有化妆,一般女人不化妆衬不起这一身奢华,可宝姐手下的模特个顶个不一般,就算丢煤炉里也是美人胚子,不然怎么熬得上嫩模圈一线。

“我想找沈女士合作,看看您这张失意又沧桑的脸,和我这张得意而漂亮的脸,是怎样的不同,我好做个记录引以为戒,等我成功取代了您,别重蹈覆辙。”

沈姿听出我冷嘲热讽,脸色顿时变得极其难看,“你耍我?”

“我哪有这本事啊,您是连周容深都敢算计的人,我这点慈悲心肠,和您这歹毒的狼子野心比,算得了什么呀。”

她握着水杯的手紧了紧,却不知道说什么来搪塞我,只能眼睁睁看我把镜子又放回了包里。

我十分抚媚撩了撩长发,托腮凝视她,“容深和我提了不止一次,很想要离婚,委屈我再等一等,那天我在茶几上看到非常漂亮的一款婚纱,起初以为是他要给你补婚礼,贴在身上比对才发现是给我的,因为沈女士个子矮,身材扁平,撑不起那款美轮美奂的鱼尾。”

沈姿脸色铁青问我你到底要说什么。

我脸上笑容猛地一收,朝前探了探身,“沈女士这副肮脏不堪的躯体,还看不懂情势吗。”

她勾起唇角冷笑,“你不肮脏吗?你这种万人骑的贱货,脏了容深的脸面,还有脸指责我肮脏。”

我懒洋洋靠在椅背上,把玩胸口垂下的翡翠,“我从没遮掩自己肮脏,容深也知道,我没结婚,没生孩子,我再烂也牵连不到家庭和子女,更谈不上出轨荡妇。再说我年轻啊,您到了这个岁数,人生还有时间洗白吗?”

她将咖啡杯狠狠按在桌角,砰地一声闷响,震得我撑在桌上的手肘又麻又痛,“这都是你逼的,如果你不抢我丈夫,我不会成为今天这样。”

我嗤笑一声,“荡妇总会为自己找借口,我也是因为穷才干这行,有人可怜我吗?欲望和道德碰撞,你不要脸的选择了前者,还妄想夺走周容深的财产,和你的奸夫双宿双飞,沈女士,当心你造孽会报应在你儿子身上。”

我话音未落,橱窗外一道人影忽然一闪而过,我不动声色看过去,宋辉止从一辆红色宝马里走下来,绕到副驾驶去搀扶他的妻子,两个人一起朝咖啡厅走来。

沈姿所有注意力都在我身上,她没有意识到门外即将走进来什么人,她爆发出一阵低低的冷笑,“他先背叛我的,他先出轨包二奶,他就该补偿我,把所有东西都给我,我还为他生了儿子,我七八年的青春都耗在了他身上。”

她十根手指死死捏住桌角,手背青筋暴起,“他这辈子的心血,除了从一个小小的刑侦警察一步步爬上公安局长的辉煌,就是这家公司了。他绝对不会给我,所以我也绝对不会离婚。”

她冷笑声越来越大,“我死也不会让你得逞,我的丈夫,我的婚姻,我的家庭,即使残破了,没法要了,它也只能属于我,任你天大的本事,任他多想抛弃我娶你,我不肯签字,谁也逼不了我。”

我不急不恼,闭上眼睛在心里默数,第十下咖啡厅的门被人推开,我懒洋洋媚笑,“沈女士,朝后看,那是你姘头吗。”

第一百章宝贝,高兴吗

沈姿听到姘头两个字,并没有立刻回头看,她自以为很聪慧,识破了我陷害栽赃她的伎俩,警告我不要故弄玄虚,她从来没有亲口承认过她和哪个男人有关系,我泼她脏水也没用。

我笑眯眯说沈女士不回头看一眼,怎么知道后面的戏多精彩,有些只有亲眼看到才够震撼,至于大势已去的对手,我连盆脏水都懒得泼。

沈姿张口正要反驳,她身后忽然传来宋辉止问他太太是否需要牛奶的声音,我看到她脸色一变,紧张得眉头都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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