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宴 第54章

作者:西子

只有躲避,逃得远远的,任时间摧毁这朵生长在夹缝里的畸恋之花,让我的生活回归平静。

我和他发生的一切,都将变为一个秘密,永远石沉大海,至死不见天日,周容深不会知道,任何人都不会。

它死了,死在两个猖獗又情色的夜晚。

转天吃过晚餐我把乔苍给我买的衣服归置好,整整齐齐摆放在床铺上,我拉开门出来,他站在阳台上逗鸟,听到动静告诉我外面下雨。

我越过他头顶看了眼窗外细雨霏霏的天空,南省的雨色很美,这里依山傍水,下雨更是美不胜收,湖泊泛起的涟漪间,许多五颜六色的鱼摇摆拂动,浅浅的光束投射在湖面,波光粼粼煞是好看。

有钱人看到的景色,和穷老百姓都是不一样的,为了温饱而奔波的人,哪有心思欣赏沿途的美景。人们不择手段想成为有钱人,就因为有钱太快乐了,只要口袋鼓了,整个世界都会变化,站在粪堆里都觉得空气真新鲜。

女人想要赚快钱的确比男人容易,劈开腿就是钱,但说服自己劈腿的过程很痛苦,当第一次的痛苦熬过去,发现也没有什么,自己不是不能忍,于是第十次第一百次都会接踵而来。

从一个只想赚点钱吃饭的可怜女子,变成了拜金物质的荡妇。

我记得薇薇曾经壮志凌云指着这座城市最昂贵的一片别墅区,当着很多姐妹儿的面说她总有一天会成为这里某一栋的女主人。

干这行的都喜欢做梦,梦自己成为阔太贵妇,出手就是几万一顿宵夜,用身体和青春换自己的梦想,我觉得不可耻。

可耻是女人接受不了大起大落,这圈子本身就是过山车,起起伏伏很正常,宝姐熬到今天的地位也不是一帆风顺,她差点毁了的那半年,被捅她酒瓶盖的香港富豪封杀,那边的客户全都断了,谁也不敢为了一个鸡得罪富豪。

宝姐几乎是咬着牙从头再来,一般人真扛不住,成功上位的都是能忍的,忍耐永远是女人在男人世界里长久存在的盔甲。

我告诉乔苍我要走了,他背对我逗鸟的手指一顿,“去哪里。”

“回家。”

他沉默半响嗤笑了一声,“你的家是哪里。”

我听得明白他什么意思,我干脆告诉他司机在楼下等,便拉开门走了出去。

他没有叫住我,走廊也没有保镖,空空荡荡的死寂,就像我此时也有些空落落的心。

我按住心脏,找了很久才发现它还跳动着,只是特别缓慢,有些奄奄一息。

爱情是什么?

爱情在我眼里是周容深,也只有他。

我让司机在宾馆外一个十字路口等我,他看我出来问我这几天在哪里,我说跟着宝姐住宾馆,广东混风月场的没有不认识林宝宝的,周容深包我的时候就调查过,我也只有推到她身上。

“何小姐失踪次日我都打算到市局调人找您了,还好您打电话来,说怕有人趁周局不在挑事,这几天有什么麻烦吗?”

我告诉他宝姐人脉广,她保着我没人敢动。

司机还想再问我什么,见我闭上了眼睛就没开口。

回别墅天色已经黑了,小区的路灯坏了,地上许多坑洼看不到,颠簸得非常剧烈,磕得我骨头疼,车灯也不管用,司机只能摸索着往前开。

我摇下车窗伸出手,想要试试雨停没停,清冷的月色下我忽然看到别墅门口停着一辆警车,车旁站立两名刑警,庄严肃穆对着车门敬礼。

后门被缓缓推开,走下一名身穿局长警服高大魁梧的男人,仿佛一只主宰苍生高傲无比的黑鹰。

他仰起头看了眼二楼漆黑的窗子,将警帽递给其中一名刑警,两名刑警放下敬礼的右手,钻入车中朝这边驶来。

留下的男人在夜色中看到了我,他没有出声,就隔着模糊的雾气远远注视我。

我望了他许久,下了车感觉胸口像堵住了一块巨石一样沉重,他的脸孔越来越清晰,他站在原地,唇角挂着浅笑。

这一刻我的有些忘乎所以,我疯了一样朝他奔跑过去,扑入他怀里死死抱住他脖颈,他稳稳接住了我,我们拥抱了仿佛一个世纪般漫长的时间,我哭着在他耳边说,“容深,我想你想得快要发疯了。”

第六十一章浴室痴缠

我抬起头像不认识他一样,仔仔细细望着他那张英俊儒雅的脸,很不得把他哪里有皱纹,皱纹的形状,横竖的样子都记得清清楚楚。

我真不敢想如果周容深这一次被赵哥算计,牺牲在了南通,或者他回来了,但是残了,瞎了,我该怎么面对着山崩地裂的灾难。

我还能不能好好活下去,失去了周容深的何笙还算什么,还有什么。

钱财,美貌,青春,手段。

这些我引以为傲并且玩儿得漂亮出彩的资本,和他的完好无损相比,是如此不值一提。

我终于不再是一个为了金钱而活的荡妇,金钱是重要,但我更需要依靠我爱的男人。

他尝试要将我的手掰开,却发现我已经融合进他的身体里,根本不能分离,他在我头顶溢出一声愉悦的浅笑,“先进去,下过雨很湿,不闷吗。”

他说完我不但没有松开反而把他搂得更紧,我不知道他什么感觉,但我已经不能呼吸了。

他非常无奈任由我撒娇,肩章上的银色警衔在暗夜里散发出幽深耀眼的光芒,我问他回家看老婆了吗。

他说没有。

我盯着他的眼睛,他不像撒谎,应该是市局派了人到机场接机,直接把他送了回来,如果他中途回过家刑警不会还跟着。

他说打过电话,明天回去。

我问他饿吗,他回答有一点,他捏了捏我鼻子问我怎么瘦了这么多,我说我想你。

他笑得非常温和,牵住我的手进入别墅。

我亲自下厨温了一锅汤,怕他赶路胃口软,吃油腻坚硬的食物不好消化,他喝了几碗后上楼洗澡,我在卧房将他行李箱中的衣物取出,一件件抖落开,挂在阳台上晾着。

浴室内传出哗哗的水声,他给自己浇湿了准备涂抹沐浴露,我想了想,脸不由自主涨红,手却已经开始脱自己身上的裙子,脱得精光,赤裸着推开了门。

周容深背对我站在花洒下,他身上已经全部浸湿,挂着晶莹剔透的水珠,那样迷惑人心,我哑着嗓子喊了声容深。

他转过身看向门口,视线里我一丝不挂的肉体令他目光一沉,身上的肌肉在顷刻间紧绷起来。

我从没这么主动过,从来都是他脱我的衣服,这种视觉冲击无疑让他震撼到了极点,也让他冲动到了极点。

我光着脚走进去,反手关上门,灯光下我的皮肤泛起一层红霜,我看着他的脸,“你想不想我。”

我问了他五个字,他眼睛停留在我洁白如玉的肉体沉默了片刻,忽然一步跨过来,将我揽入他怀中,和他肌肤相贴。

他痴迷而凌乱吻着我的头发和耳垂,手在我微微冰凉的腿间抚摸着,“想你。”

我仰起头,在他的湿吻和指尖的抽动下有些意乱情迷,半边身体都酥酥麻麻,“有我想你那么深刻吗。”

他说有,他退出我的身体,握住我的手在他如火一样的健壮身躯上游走着,所到之处燎起一片火海。

我只被动了几秒钟,就有些按捺不住内心疯狂滋长的情欲,踮起脚尖搂住他脖子含住他的嘴唇。

这是我最不顾一切近乎癫狂的吻,我感觉自己的舌头已经探入到他喉咙,将他口腔里的唾液都吸食干净,我来势汹汹令周容深有些招架不住,他每次十几分钟的前戏,这一次连几分钟都没有坚持,那根火热就抵住了我的臀。

我吻过他的唇和舌头,吻他布满胡茬的下巴,吻他滚烫的喉咙,发出娇媚的呻吟,周容深几次想要摸我私密的部位,都被我夹紧了双腿拒绝,他怎么都挤入不进来。

我听到他问我是不是故意要折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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