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宴 第509章

作者:西子

像无数条虫子钻入,来来回回蠕动,侵蚀了他的理智,他的思想,他的力量。他半躺在床上,注视她贪婪吞吐的样子,那似乎非常好吃,令她爱不释口,沉醉其中,她媚笑吮吸,将嘴巴挤成真空,狠狠嘬了几秒,在他近乎不可抑止的颤抖,发出几声闷吼,又缓缓松开,给他一股缓冲,如此反复数次,他适应了刺激,她便玩真格的了。

她微微起身,双腿分开,满园的春色映入乔苍视线,她滚烫绵软的手握住底部,夹进乳沟,反复挤压,套弄,碾磨,将他原本的涨红,变成了更深的紫红,透明血管不断凸起,沉下,抖动,何笙感觉到他又胀大了一圈,足有杯口那么粗,她用力磨合了十几下,乔苍大汗涔涔,握拳闭上眼,强忍喷射的冲动,忽然间被更湿润的温热噙满,何笙始终只是吞没了他半根,最多不足三分之二,这一口气,整根都入了口。

顶端冲击到喉咙,不可思议的娇嫩,舒服,只那么一刹间,三两秒的功夫,乔苍险些泄了出来,他一把掐住根部,深深呼吸,才勉强压回去。

何笙有些作呕,迅速吐出来,再尝试吸入,直到她娴熟而有节奏掌握了他的敏感点,也掌握了自己的力度,她便开始大幅度为他深喉。

男人的极乐,就是深喉。

何笙娇艳的脸蛋,布满细密的汗珠,她累极了,也渴极了,乔苍仍在不断膨胀,拉长,似乎没有止境,他胯骨一缕缕青筋从皮肤下渗出,脊背不由自主绷直,何笙的舌头又软又卷,从根部向上,一点点舔着,每一寸都没有放过,再全部吞蚀。这根本不是征服,而是让他死在她手里。

乔苍彻底缴械的一刻,何笙瘫在了床上,任由那些白液浇在脸上,唇上,他抱着她清洗,何时回屋,她都毫无知觉,除了下巴一阵阵钝痛发麻,她就如同尸体一样。

何笙怀孕四个月时,家庭医生检查后告知这一胎是小公子,格外活泼健康,只是头大了点,许是很胖。

大脑袋的小胖子。

她笑出来,“也好,虎头虎脑,聪明讨喜呢。”

乔苍嘴上说稀罕女儿,只是不愿让她有压力,非要逼着自己怀上男胎,儿女双全的结果自然更好,他笑着抱起何笙不停旋转,将她抛向露台外高高的天空,她够不着,又害怕,笑着大叫,他总是可以稳稳接住她,没有一丝一毫失手和颠动。

乔慈扒在玻璃上张望,口水顺着嘴角淌下,真是羡慕啊。母亲笑得那样高兴,似乎非常好玩,她推开玻璃,朝高不可攀的父亲伸出手,也想要这样的拥抱和举高,可父亲只是看了她一眼,根本不曾理会,他眼里只有何笙。

她瘪瘪嘴,有什么了不起,好像谁蹦不高似的。她转身跑回房间,爬上桌子,这一跳,衣衫便挂在了灯管上。

莲花灯剧烈摇晃,外围承重最厉害的几枚光球,从灯芯开始碎裂,乔慈吓怕了,蹬着腿哇哇大哭,等乔苍将她扯下房梁,她原以为会像母亲那样,掉几滴眼泪,便得到一番温柔怜惜的诱哄,然而她如同捡来的,乔苍毫不心疼,直接将她丢出房间,吩咐保姆盯紧,不站满三个小时,绝不许她睡觉。

乔慈五岁多,出落得更精致,真是难得一见这样漂亮的美胚子。见过她的世人都说,乔慈长大兴许比她母亲还要美,美得传神,美得惊叹。不过她性格也更霸道了,在幼儿园无人敢挡,老师拿她一点法子没有,又忌惮乔家的势力,早早便不管她,任由她呼风唤雨,欺天霸地,一年来光是赔偿,就列了好长的清单。

那几日乔苍发觉她不对劲,不再缠着何笙嚷嚷摸肚子里的弟弟,躲在兔子窝里愣神,时不时挠头,自言自语。

他吩咐秘书调查下,不出半日便拿到结果,气得他哭笑不得。

乔慈喜欢大班的小哥哥。

还把乔苍放在抽屉内,许久不戴的手表送给他,那是定制的百达翡丽,秘书笑说小姐倒是大方,随手就是数百万的贵重。

乔苍挑了一个何笙不在的好时机,挑破了这件事,乔慈倒是不害羞,低着头默认了。

他实在觉得有趣,“喜欢他什么。”

乔慈不再扎羊角辫儿了,束成高高的马尾,配上鹅蛋圆的小脸儿,胜过瓷娃娃般赏心悦目。

“他什么都会。”她笑得可开心,两个梨涡又深又圆,“他会背诗,会写字,还会算数,跑得也最快,我都追不上他。”

乔苍扬眉,自己的女儿倒是要求不高,这往后随便一个奶馒头就糊弄走了,怎么是好。

“就这些?”

她眉眼弯弯,笑容天真,“这就够啦。”

乔苍不曾发怒,更没有义正言辞命令她不许,他不愿像一只恶毒不讲情理的狼,强制而暴戾毁灭掉她懵懂无知的感情,他捏了捏女儿的脸,什么也没说。

他却万万没想到,乔慈的骨子里多执拗,认准了什么便不肯罢休,比她母亲还任性。此后漫长十五年,她追着这小哥哥不依不饶,软硬兼施,直到那男孩家道中落,自己出去闯生活,再也找不到,才算硬生生断了她的念想。

何笙这一胎,怀了之后千难万险,她子宫壁薄,五个月便开始有破裂迹象,生生卧床熬到八个月,再也等不得,疼得睡不着,连口水都喝不下,人眼瞧着消瘦下去。

乔苍怒不可遏呵斥肚子里的东西,敢折磨他老婆,把他当老子的这样不放在眼里。

同乔慈一样,乔桢也是晚上破了羊水,原本想着剖腹,谁成想送去医院的途中,何笙仓促就生了。

生在了车厢,流了好多的血。

她没了力气,奄奄一息,伏在乔苍被她汗水浸湿的膝上,晕死过去。

他失魂落魄抱着她,解开衣服,为何笙暖手,暖身子,他一遍遍喊她名字,让她等一等,千万不要和他赌气,都是他的错,不该让她生。

这个快一米九的铁骨铮铮的男人,活在刀光剑影中,尸骨遍地眉头不皱,一生未曾输过,竟在这一时刻,浑身隐隐发抖,满脸的惊惶无措。

他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何笙疼,怕何笙哭,怕何笙不理他,怕她忽然有一天,令他措手不及,把他独自留下,一句话不说,无声无息不见了。

整栋医院都在那晚上见识了乔苍有多珍爱夫人,当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上怕摔了,他和衣寸步不离,在病房守了一夜,握着何笙的手不肯撒,她几次醒来,虚弱得说不出话,他也不用她说,她只看他一眼,他便什么都懂。

“乔桢很好,在保温箱,很胖,头不算大,八斤多。”

她露出一丝笑容,干裂的唇抖了抖,他又说,“我不困,是不是想喝水。”

他拿着棉签为她蘸了些温水,一点点滋润她的唇,直到她有了些力气,才托起她上身把杯子喂给她。

护士原本来查房,实在不忍心打扰,又退了回去。

乔桢眉眼更相似何笙,比乔慈刚出生时还要精致几分,度过危险期那几日,抱进房间给何笙瞧,一路走去,驻足逗弄他的人许许多多,实在白嫩可爱。

乔苍爱极了这个“老来子”,乔慈也疼他,把自己的金箍棒,指南针,都擦得干干净净,念叨着等弟弟出院,要给他玩。

五日后的深夜,何笙口渴醒来,见保姆在旁边睡着,轻手轻脚下床,自己拎起水壶出了病房,尽头的育婴室,宽大玻璃前伫立着一个人,被惨白的灯光投射到砖石上,一方倒影模模糊糊,水色涟漪。

她一怔,怎么都觉得那轮廓眼熟,只是隔着太远,她等了一会儿,那人终于动了动,未曾转过来,而是转过去,要往楼梯走,她脱口而出喊,“你是谁?”

男人背影一僵,垂在身侧的手不着痕迹握拳,何笙说我认识你吗?她脚步急急忙忙迎过去,即将看清他,忽而身子一晃,便消失了。

他分明不想让她知道自己来过,连一点痕迹都不愿留。

她甩了甩脑袋,再睁开时,万籁俱寂,角落处空空荡荡,仿佛是她臆想出的幻觉。

她站在育婴室旁的护士站,敲了敲台子,“刚才看了里面许久的男人,是谁。”

护士脸色微变,不自然躲闪,支支吾吾,“是哪个婴儿的家人吧。”

以那男子的角度,探视的分明是乔桢,那一间育婴室是乔苍专门包下供给乔桢独住,若还有旁的孩子在,她也不会这样多心。

何笙盯着她,面容阴沉,不罢休。

护士被盯得发毛,心又虚,只得放下手里的笔,小声说,“是周部长。”

何笙后退半步,哑然愣住。

护士怜悯那个高处不胜寒的男人,他实在孤独,实在沉默,实在寂寥。这世上认识或是不认识他,见了他失魂而来,丢魄而去的样子,都会禁不住心疼。

她声音伴着丝丝哽咽,“周部长来瞧瞧您的女儿,不只在育婴室,在您的病房外,也站了半个多小时。您睡着,他没有进去。”

护士低下头,摆弄着桌上的病历,一声声吸气。

这一栋二十五层的大楼,彻夜不熄灯,那条长长的走廊,亮着周容深不喜欢的白光。

他觉得冷,也觉得静。

他曾经喜欢清静,最厌恶喧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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