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宴 第4章

作者:西子

刑警说车就在楼下停着,是他私车没错。

他话音刚落周容深从一楼的梯口出现,带着两名肩章是副处警衔的下属,他穿着一身黑色警服,气场特别强大,我看到他有些发懵,他经过我面前时没有看我,大踏步走向尽头的审讯室,郑队看到他立刻迎上来,“周局,这么晚怎么惊动您大驾了。”

他伸手指了指站在墙根处的几十个男女,“听说你们扫了名媛俱乐部。”

郑队从口袋里掏烟盒,被周容深拒绝,他自己也没抽,又放了回去,“我们盯这家很久了,马副局就是常客,有个叫林宝宝的,他亲自给我打电话保了她,说如果我敢抓她进来,明儿乌纱帽就得丢,其实他老婆也在,我让她走后门跑了,局长夫人嫖鸭子,传出去这丑闻捅大了,您说这个俱乐部的水深不深,背后牵着太多咱们的同僚。”

周容深用一只手整理头上戴的警帽,他漫不经心问,“没抓错人吗。”

郑队有些茫然,都是俱乐部包房里抓出来的人,怎么可能错,他心里拿不准这话的意思,跟随周容深过来的下属将郑队叫到一旁,在他耳朵旁说了句什么,他表情猛然一僵,下意识看向我,我避开他的目光,他又将视线移到周容深脸上,“这…”

下属问他副局不敢得罪,咱正局你敢?周局什么时候亲自出面捞过人。

郑队当然不敢,他跑到我面前亲自打开手铐,压低声音道歉,“何小姐,您多担待,我不了解情况,做事鲁莽您不要往心里去,您要是刚才就支会我一声,我怎么也不敢把您抓进来。”

我没有说话,我看到周容深已经走了,我急忙要追上去,蕾蕾忽然从背后喊我,她问我能不能捞她。

她眼睛里的渴望和脸上的哀求,都让我特别难受,都是圈子里摸爬滚打熬上位的姐妹儿,这条路走得多不容易我清楚,我不想看她栽跟头。

可我就算能捞也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给周容深惹祸,看他的意思救我都很勉强,怎么可能救和他毫不相干的女人。

我看着她摇了摇头,蕾蕾有些绝望,她整个身体都瘫软了,沿着墙壁跌坐在地上,捂着脸嚎啕大哭。

我飞奔出警局看到周容深的秘书正站在车头等我,他朝我点头示意,我走过去透过玻璃看了一眼车内,周容深已经脱掉了警服,穿着一件洁白的衬衣,靠着椅背闭目养神。

他的秘书为我拉开车门,我坐进去一动不敢动,此时的周容深让我觉得特别恐惧,他太冷了,浑身都散发出阴森的冷意。

我跟他这么久,始终没有在人前暴露过这段关系,我没想到为了捞我他会亲自出面,我对他应该就是这一刻产生了超出交易之外的感情。

我鼓起勇气告诉他我没有嫖娼,我什么都没做,我只是在扫黄的时候凑巧在俱乐部而已,他们没有人听我的解释。

他闭着的眼睛缓慢睁开,在几秒钟后忽然伸手捏住我下巴,将我整个人都压在座椅上,我脑袋抵住车顶,完全挣脱不了,脸被他狠狠握住,好像下一刻就要破碎。

他看着我惊恐的脸,“何笙,好玩吗。”

第六章发泄

我吓得脸色惨白,我知道他要发怒了。

周容深轻易不会暴露自己的喜怒,除非他气愤到极点。

他死死捏着我下巴,秘书看到这一幕默不作声将挡板升起,我被包围在一片密不透风的黑暗中,空气里全部是他身上摄人的气息。

我以为他要打我,周容深有没有打女人的癖好我不知道,反正他在床上打过我,在我臀部和腰上掐出很多红指印,他不是愤怒,而是太爽了,他曾舔着我耳朵说我很紧,紧得像处女,夹得他快要窒息。

其实是宝姐教我的缩阴术,在男人进来时小腹和胯骨使劲收缩,这样大腿根内侧就会绷起来,男人只要家伙大,一定会觉得进入时特别费劲,但是对于小的就没用了,而周容深也确实很喜欢,就是太累了。

我闭着眼根本不敢呼吸,我想象中的疼痛没有落下,他只是含住我的嘴唇,用力咬破了我的舌头。

血流出来的霎那我疼得汗流浃背,舌尖都是猩甜的味道,他掐着我脖子不允许我叫,把所有呜咽都吞进他嘴里,他起先带着怒意,到后来全部被性欲冲击,他一只手禁锢我一只手脱衣服,他在我耳朵上说既然想要男人我满足你。

秘书听见我裙子被撕开的声音,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推开车门下去,用东西挡住了车牌号,周容深的车市局里的人都认识,影响不好,我也没想到他这么大胆在市局外面就要做。

我趴在椅子上,他强迫着掰开我两条腿从后面进入,我根本没有湿,他那么大的家伙一点前戏都没有就贯穿到底,我险些疼晕过去,我大声叫出来,他捂住我的嘴,将胸口帖向我后背,重重顶了一下,他用很恐怖的语气问我舒服吗,爽吗,满意吗。

我哭着摇头,在他手心呜咽再也不敢了。

他挺动着精壮的腰身一下下刺穿我,我感觉车都在晃动,窗外正对着市局大楼,许多刑警进进出出,他们都是周容深的下属,庄严的国徽镶嵌在正中央,红旗在夜色下飘荡,他觉得很刺激,这样庄重肃穆的地方,他却在车里和我做着最肮脏的苟且,他咬着我耳朵不停问我还要不要。

在无数下撞击后那种撕裂的痛感变成了让我面红耳赤的舒服,我看到玻璃上倒映出自己的脸,呻吟的爽快的脸,和他充满征服欲近乎扭曲的样子。

周容深在一声嘶哑的吼叫中抱起我,我坐在他胯上,他扶住我的腰最后撞击了几下,颤抖着按住我的头吻我。

他口腔气味很干净,不像我之前的金主,一嘴的恶臭,他吻技也很娴熟,他只用一条舌头就可以让女人发疯,我真没见过哪个男人能把女人吻得那么舒服。

周容深在余韵里剧烈喘息着,他没有从我身体内抽出,我仍旧能感觉到他的膨胀,我撑着最后一丝力气抱住他汗涔涔的后背,我知道他放过我了,从他没有任何措施和我融合到一起那一刻就放过了。

他很迷恋我的身体,迷恋到他会不计较我的过去吻我每一个地方,做这行的姐妹儿都清楚,床是我们讨好男人的温柔乡,一切都以金主爽了为目的,周容深对我最大的触动就是他不嫌弃我。

圈子里的外围每傍一个男人都是写了一篇血泪史,最得意的风光给外人看,最残忍的苦水自己咽,当官的金主变态,经商的金主奸诈,都不是好算计的省油灯,捞一笔钱费尽心机。

蕾蕾之前跟过一个区委的退伍干部,六十多岁,每次去找蕾蕾都提前吃药,拿皮带把她手绑在床上,用皮带抽,她叫得越惨他越兴奋,很多时候根本不玩儿正常的,都是直接口,蕾蕾说她从来没遇到过那么腥臭的,那地方都是老年斑和皱纹,她当时死的心都有了,可她不敢跑,她能逃得过这种有权的男人掌心吗。

上层社会的游戏,权贵不叫停,女人是没资格终止的。

这些男人对情妇永远嫌弃而憎恶,他们只知道享受和索取,根本不会考虑情妇的尊严与感受,周容深让我感觉到自己是个人,甚至有时候像他的妻子,只要我不惹怒他他会给我有尊严的生活,而不是一个泄欲的玩物。

我从没有和周容深谈过感情,感情是做这行的禁忌,爱上金主意味着人财两空,能娶二奶的权贵太少了,就算是喜欢,也止步于对性的欲望,触碰这道线等同于自焚。

我一直奇怪他混迹官场这么谨慎,半点把柄都不给人留,怎么会栽在美色这一关。

秘书从车外进来,他敲了敲挡板询问回去吗,周容深一动不动,抱着我喘息,我只好替他说回别墅。

司机开动后我盯着他湿漉漉的头发,“你为什么找麻爷要我,你喜欢我吗。”

周容深滚烫的身体微微一僵,我等了很久他都没有任何回应,我用自己赤裸的胸部蹭他的脸,每次我在事后这样挑逗他,他都会按捺不住压着我再来一次。

我可能是唯一一个见过周容深失控的女人。

包括他老婆都未必。

男人既然在外面包养二奶,势必和妻子同床异梦,只是碍着名誉不能离婚而已。

保姆说他和夫人感情很好,我当时问她你怎么知道,她说看见的,局长对夫人非常顺从,夫人不让他抽烟他立刻就灭掉,夫人打个喷嚏他都十分紧张。

官场的男人啊,是这个世上最会演戏的,从头到脚都写着大大的虚伪两个字,他们连眼睛都在骗人,周容深更是从仕途的烈火里闯出来,他想要隐瞒,谁能识破呢。

他脸埋在我胸前用力啃咬,我视线中逆着窗外的灯火他的脸很虚幻,五彩斑斓的光束投射在上面,他沉浸在我温香软玉的诱惑里。很久之后他才停下为我穿好衣服,他反问我,我说我喜欢周局长。

他笑时眼角有细细的皱纹,“喜欢我的钱,还是我的权。”

我搂住他脖子,脸上一层媚笑,“都喜欢,更喜欢周局长的勇猛。”

第七章捉奸

周容深亲自出面到市局捞人引起很大轰动,许多下属都在猜他捞的女人和他什么关系,怎么能让从不徇私的周局长破例,那天被扫进去的几个富太太放出来后说周局长捞了之前麻爷的干女儿,可能是二奶。

这事传到他老婆耳朵里,周容深一连几个晚上都没回来,电话也不接,他秘书到别墅跟我说周局长在家中陪夫人和女儿,让我尽量不要打扰。

情妇是给男人的激情岁月锦上添花的,一旦人家正室登场了,我们只能躲起来,连面儿都不敢碰。碰也行,不是挨打就是挨骂,总之讨不到便宜,男人也不会向着二奶,顶多事后多给点钱,还是乖乖跟自己老婆回家。

也有情妇大获全胜的,我有那个手段,可周容深不是那么糊涂的金主,他对外的形象是好父亲好丈夫,清廉的局长,他能为我背负这么多闲言碎语已经让我感恩戴德了,我不会做他娶我的春秋大梦。

宝姐当初遇到一个富二代,家里卖马桶的,比宝姐小六岁,当时跟着了魔一样追她,光玫瑰就几车几车的送,更不要提珠宝衣服,宝姐也动心了,哪个女人不想嫁豪门,这年头夫家的白饭也不是那么容易吃,嫁豪门只需要生儿子就够了,锦衣玉食什么都不用操心。

可动心归动心,宝姐硬是守着底线没有答应,富二代觉得没戏了,耐心也耗得差不多,扭脸泡了一个京圈的小车模,据说是奉子成婚。

我们惊得下巴都掉了,宝姐跟没事人一样,好像早算准了结果,她问我们如果她嫁了这种一时兴起的公子哥,现在的下场是什么,当一个豪门怨妇都是好的,最惨就是直接踢出门,她本来就是婊子,再冠上一个离异妇女的头衔,她这辈子没熬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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