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宴 第364章

作者:西子

我弯腰坐进车里,关门的霎那平房内传出一阵凄惨的鬼哭狼嚎,阿鲁和萨格的心腹被留下看守的马仔用刀一片片割肉,大约是凌迟的死法太痛苦,太漫长,铁骨铮铮也被磨成了软泥。

阿石有些厌恶将车驶下山坡,“萨格养了一群废物,贪生怕死,得陇望蜀,难怪泰国这次被苍哥以少胜多打得落荒而逃。”

我手肘撑在窗框,托腮打哈欠,“你以为乔苍的部下就不怕死了?他们只是跟随了一个心狠手辣的主子,不往前冲回去也要丧命,还不如赌一把。”

阿石眼睛炯炯发亮,“听说苍哥手下有十二猛虎,轻易不出动,前晚烟囱塔上跳下来的就是那十二个人,真是一人抵十个,放在古代都不逊色战场的将军。”

我不屑一顾嗤笑,“历史上的英雄人物十之八九经过后人添油加醋美化,纳妾逛窑子,抛弃糟糠之妻,哪个好汉没做过?眼睛看到的黑暗,深挖往往更黑,而看到的美好深挖往往也有一半是虚假。”

车越过一处陡峭的坑洼,重重颠簸了下,阿石说,“其实像老百姓稀里糊涂的过日子挺好,既然真相残酷,何必再深挖。夫妻同床异梦那么多,不也有许多装不知道相安无事到老吗?您就是把什么都看得太通透了。”

灌入的晨风将额前碎发飘扬浮荡,我注视窗外匆匆倒退的街景,再没开口。

回到酒店乔苍刚好洗了澡从浴室出来,他听到背后动静转身的同时我冲过去死死抱住他,我撞击太狠,他没有任何防备,被我扑倒在窗台上,我顺势骑在他腰间,看着歪歪扭扭脱落的睡袍,他皮肤还沾满水珠,仿佛晶莹的晨露,在透过玻璃洒入的阳光中,那般性感诱人。

我右手比成拿枪的姿势,对准他喉咙咻了一声,一脸猖獗和狐媚,“是不是要回去了。”

他仅仅用两秒钟便适应我们纠缠暧昧的姿势,张开嘴含住我受伤手指吮吸了两下,酥酥麻麻的痒和温热仿佛一股电流,迅速击遍我全身,我情不自禁颤栗,腿间与他融合得更紧。

他舔去我指甲上的潮湿丝线,含糊不清说,“何小姐打仗上了瘾,不想离开吗。”

来的时候,我以为能带走黑狼,远离金三角的战火屠戮,可真正看到他对乔苍黑白博弈的执念,才知根本办不到。他是卧底,他的使命和他的重生都属于这里,他不会走,他倘若想结束,也不会在最初开始。

如果兵戎相向的一天迟早要到来,我只盼着它更晚一点,晚到几十年后白发苍苍才好。我俯下身,在他赤裸精壮的胸口细细舔吻,“什么时候启程。”

“明早。”

我眼神微微一黯,常锦舟发疯是乔苍仓促回去的诱因,但他没有告诉我,只说那边事情多,需要解决,我也不曾戳破。

“还回来吗。”

他被我唇舌挑逗得嗓音有几分沙哑,“黑狼会允许我逍遥自在吗。”

那些是非纷扰,那些尚且包裹在谜团中的生死大戏,我根本不想听,我手指竖在他的唇堵住,濡湿红润的舌尖轻咬吞吐他乳头,那原本只是小小软软的一点,在我的撩拨下瞬间凸起,粉红的尖端充起血丝,越来越坚硬肿胀。

“都是借口,你分明是放不下萨格,否则那晚也不会放她走。怎么,还想背着我暗渡陈仓,巫山云雨吗?”

他眼眸含笑,“这么快就被何小姐猜中了心思。的确有些难忘。那么潇洒性感的尤物,从我记忆里彻底拔除,要花费些功夫。就看何小姐的本事了。”

我牙齿微微用力,他皱眉闷哼声,身体不由自主紧绷,再也嚣张不得,我将长发如数撩到一侧,脱掉身上碍事的裙衫,蕾丝内裤从指尖翻滚跳跃,薄薄的一层白纱轻落,露出娇嫩湿润的私密。我故意在他眼前敞开,毫无保留,连每一根细小的绒毛都纳入他眼底,让他看到那里的魅惑和春光,他眸子沉了沉,燃起一簇火焰,这条幽深而紧致的隧道总是犹如下了一场雨,把他的灼热熄灭,令他无时无刻不想占有。

挣扎中他的睡袍和我的裙衫一起坠地,我们一丝不挂,他掌心在我身上每一寸放肆抚摸,所经过之处都是猩红的指印。我不断往窗台的尽处攀爬,额头抵住关合的玻璃,楼下长街车水马龙,我坚挺高耸的乳房就在一束阳光内,偶尔颤栗,偶尔摆动,泛起金灿灿的斑斓的波纹,他用力握住揉捏,仰起头吞吃,我骑在他脸上,对准他的唇沉下,他呵出的热气令我眼前炸开一簇簇五光十色的烟花,他舌尖抵住时,我仿佛被一只温柔的手送上了天堂。

我声嘶力竭呻吟,哽咽,甚至啼哭,这不是天堂,而是天堂与地狱,时而高入云端,时而又深埋地底,我在十几万英尺间徘徊,飞跃,我抓不到任何东西,只能用指甲抠住玻璃,在上面划出一道道白痕。

他吻得比哪一次都激烈,都用力,我感觉自己触摸到了死亡和休克,他牙齿拨弄着那颗凸起的粉嫩肉珠,修长滚烫的舌头按压,深舔,一滴滴流泻的水液淌入他口中,他喉咙不停翻滚,强烈而紧密的一阵穿刺,我在疯狂的十几秒抖动后瘫软下来。

肚脐被一根烧焦的铁棒戳住,狠狠的弹动,那超乎常人的硕大与雄伟刺激得我一惊,从余韵中清醒过来,舌头滑进他微微开阖的嘴里,他口腔内是我的味道,有一丝淡淡的咸味,满满的都是,连牙齿和内壁都沾满。

“难怪何小姐这样贪恋做爱,你竟然会潮吹。”

乔苍急促喘息着,似乎还未曾从刚才被压迫的窒息中抽离,我媚笑说之前也不会,是你调教的。

他挑眉问我爽吗。

我目光殷烈如火,在他给我极致快乐的唇舌间游移,“爽不爽不重要,只是乔先生的口活又精进了,看来萨格在床上比我厉害得多。”

乔苍脸上笑容愈发深邃,“这一项目,我只为何小姐服务。谁让你的味道更浓郁,我偏喜欢口重。”

我朝他脸上呸了一口,“少胡诌。你搅合我和黑狼的好事,我也不让你阴谋得逞。想再爬上萨格的床,你等下辈子。”

我扶正他快要炸裂的大家伙,分开腿重重骑坐下去,力道收得不稳,整根都被我吞没,一击到底。我下面足够湿润,但也险些被撑破,我痛苦蹙眉,耳畔是他一声极爽的嘶吼,伴随他这声吼叫,我又抬起屁股退出,只容纳了三分之一,在边缘轻轻蹭着。

我晃动的白皙翘臀,仿佛一面蜜桃型的招魂幡,在他视线里波澜壮阔,又千娇百媚,他用力挺动腰身,试图自己刺穿,可我抬得太高,又压着他,他根本无法再深入。

“何笙,别闹。”

我摇头嘟嘴,“太生分。”

他每一寸毛孔,每一根细发,都叫嚣着穿透我,他舔了舔干裂的唇,“宝贝儿。”

我忍笑,“太俗。大街小巷男人都这么喊,我怎么知道你的诚意。”

他咽了口唾沫,排山倒海而来的疯狂情欲在他体内猛烈奔走,撞击,令他瞳孔开始涣散,他几乎失了理智,失了心魄,只剩下如何侵占我。

“夫人。”

我唇角咧开得弧度更大,“小祖宗。”

我一边说一边往下压了压,沉入一半,这个程度对男人而言最是销魂折磨,得不着,又逃不掉,百般煎熬,他在我诱哄下嘶哑喊出来,我得逞奸笑,仍不肯痛快给,“那你告诉我,我和萨格,到底谁的功夫好。”

他脸孔泛起汹涌刺目的潮红,密密麻麻的汗珠从皮肤内疯狂溢出,像是桑葚的表皮,那一粒粒紫红色的小珍珠,我俯下身,腿间左右扭动,连带着他那根棒子摇曳,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性爱潮水,将他磨得更粗,更烫,我舌尖舔净他的汗水,他不再由我任性挑逗,按住我肩膀将我狠狠刺穿。

我在他身上忘乎所以起起伏伏,水渍迸溅的声响从身下溢出,几滴白液飞落在他腹部,我扯住窗纱维持平衡,像发了狂的母兽,在蚕食自己的猎物。

他几次控制不住猛烈快感让我停下,我都两耳不闻,我颠簸到精疲力竭的一刻,干脆抽离了自己,脸埋入他胯部,狠狠吸吮着,口腔内的所有空气都排出,只有舌头和内壁在挤压,摩擦,这样的真空口活能让男人性感情缘死去。乔苍上半身几乎僵直,按住我的头如数喷了进来。

牛奶般丝滑粘稠的液体灌入喉咙,灌入心脏,烫得我在他怀中颤抖,我用舌尖舔去嘴角的残留,意犹未尽吞咽掉,“乔先生,现在回答我。”

他手还落在我胸口,在两团绵软间的深沟摩挲,“自然是何小姐。”

我不依不饶,“你刚才不还说,萨格是尤物吗。”

他没有被我问住,照样对答如流,“她是人间尤物,何小姐是人妖鬼三界尤物,人间尤物遇到三界尤物,当然甘拜下风。”

“油嘴滑舌。”

我脸埋在他肩窝,汗涔涔和他拥抱,我咯咯娇笑,笑了许久,笑到他的喘息声停歇,胸口的起伏也开始平稳,我咬着他耳朵说,“我都知道。”

他声音慵懒问我知道什么。

我盯着他近在咫尺的侧脸轮廓,“你没有和她做过。”

他眯起的眼睛缓缓睁开,里面的情欲褪色,清明了很多,染着淡淡的笑意,“何小姐连这个都知道,如此可怕。”

我在他胡茬上戳了戳,“可我好奇,萨格那么美,日日夜夜在乔先生眼前诱惑,你怎么能忍住不吃。”

他手指穿梭过我的长发,一本正经的脸色,嘴里的话却十足下流,“如果不是何小姐诱惑我,家伙总是不听使唤,用不了。”

我更大声呸他,笑容璀璨明媚,手臂用力扯断白纱,遮在我和他的脸上,身体,隔着浓烈的温暖阳光,像缠在一起的两条蚕。

临近中午,乔苍去西双版纳和景洪安排他回特区不在这段日子里金三角需要走私的货物和路线,我拿出包里的手机给一串没有备注的号码发了条短讯,然后进浴室洗澡梳妆精致穿戴后,吩咐阿碧送我去茶楼。

我抵达云雾山庄,那辆熟悉的车还未曾停泊,我留下阿碧在外面等,独自坐在橱窗和大门之间的位置,白色的山水屏风隔断了三周,只露出一面窗子,澄净的玻璃娟秀了雕花,对岸的乌江溪流温水潺潺,岸旁蹉跎了百年的砖石有些残破,车胎碾过时,刮落一层浮尘。

像极了一去不复返的岁月。

侍者将生茶放在鼎炉上,划了根火柴点燃,木炭的味道散开,有一丝香气,我问是什么炭,他说就叫香炭,云南特有的,往年来旅游的人走之前都会捎上一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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