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套 第25章

作者:夏冬

露露睡着了,脸上还带着甜甜的笑意。今晚,常雨泽给女儿讲了《海的女儿》,女儿还太小,对故事中的人物和情节还不能理解,但是她仍然听得浸浸有味,她那双乌黑明亮的大眼聚精会神的看着爸爸。这个童话内容太长,即便常雨泽已经大幅压缩,女儿还是没有听完就睡着了。常雨泽亲了亲女儿的小脸蛋,转身来到卧室,不得不面对比老巫婆还要令人憎恶的妻子。

常雨泽刚*躺到床上,妻子火热的身子就拱过来,偎在他的怀里,在他耳边用一副酸溜溜的语调说:“老公,你是说评书的啊,给露露讲了那么长的故事。”

“露露不睡,一直睁着眼听我讲,我才刚哄她睡着。你不是吃咱女儿的醋吧。”

“哼,哪个女人也不能抢我的老公,呵呵,女儿也不行。”徐虹柔声一笑,四肢八爪鱼一样缠住他,柔软温润的红唇凑到他的嘴边,“吻我。”

常雨泽还没准备好,她已经用力吻上了他,妻子灵活的丁香小舌和醉人的体香立即诱惑了他,让他热血慢慢沸腾。就象马芊芊所说的话,她不爱郑卫华,甚至是憎恶他,可是她的身体却不由自主的臣服于他,因为他能给她带来更强烈的*。常雨泽现在也是如此,即便他心理上非常反感妻子,可是他的身体仍然与妻子深深纠缠在一起,那是两具肉体十几年修练成的自发的本能反应。

当两人气喘微微的分开时,身体都已经变得火烫起来。

徐虹厮磨着丈夫的脸颊,怩声说:“老公,你看到吗,你送我的玫瑰我就放床头上,每天晚上我都会看着它,它就是我们的爱情见证,我在心里不停的想,在远方,有我深爱的老公,他在爱着我,远远的看着我。我天天盼盼着老公,盼着你快点回来,盼着你回来宠爱我!”

常雨泽搂着妻子翻转身子,看到那束火红的玫瑰,它们插在淡雅的花瓶里,玫瑰朵朵紧簇,就象熊熊燃烧的火炬。对,这束红玫瑰就是他对妻子的爱情见证,妻子把它放在夜夜可睹的床头,说明妻子也在爱着他。他的身体开始有一股暖流在流淌,他动情了,两腿之间那个东西已经高高的翘起来,就象可恶的刑具,他想狠狠惩罚妻子,惩罚只想追求欲望而不守妇道的妻子。

徐虹也察觉到老公的反应,更是满脸妩媚的回应着,伸出软嫩的五指,轻轻握住它,象是在呵护一只还没有长成的肉乎乎的小猫咪,慢慢的抚摸它,让变得越来越坚强。

这时候不需更多的语言,只有动作才能表达他的想法。常雨泽翻身把妻子压到身下,两脚用力一错,分开她雪白的长腿。

“等一等。”徐虹熟练的从床头臣里抽出一个套子,拆开,她不用看,就精准的寻到那个蘑菇状的头部,小心亦亦的套下去。

那个套子冰冷潮湿,就象可恶的枷锁,一下束缚住常雨泽火热的激情,他感到妻子好似给他当头浇了一盆冷水,让他欲望全消。他的脑海里突然蹦出许多杂乱的念头,妻子是不是也曾这样熟练的给那个老奸夫上套,噢,可能不会,那个老东西不喜欢用套,妻子对他可能毫不设防,让他肮脏丑陋的东西长驱直入,完了还在她的花心深处排泄一滩肮脏的液体!

常雨泽那原本坚挺雄壮的柱般物慢慢低下高傲的头颅,粗壮的腰身也慢慢变细变软,白色的套子裹在它的身上,就象成人的雨衣戴在儿童的身上,盖头不露脚,皱巴巴的,大的多余。

徐虹轻轻拨弄几下,它更害怕了,似乎在瑟瑟发抖,越来越绵软,最终直直的垂了下来,而那个套子就象它脱下的皮一样,在它头上无力的挂着,随时都会掉下来。徐虹见怎么也扶它不起来,就轻笑着说:“它太不给力了。老公,我晚上给你炖得鸽子汤你要是多喝些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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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雨泽心情烦燥,听见妻子似乎有意嘲讽他,更是不高兴,立即挑开话题说:“你知道吗,前几天我差点做错一件事。正烦着呢。”

“做错什么事?”

“我差点开除了张锋。”

“为什么?不会是因为他送花迟到的事吧,我不是给你解释过了吗,是因为店里忙,他给忘了嘛。”

“不是,他并没有忘记,是我冤枉了他。今天,我去店里看帐,张锋给我解释了原因,他说在你生日那晚,他去你单位送花了,他提前给你打了电话,你告诉他要加班。”

“是啊,那天晚上我是准备加班,他也给我打电话了,可是他没有说给我送花,我也没有往那方面想啊。”

“他说他把花送到你单位时,你已经坐车走了。”常雨泽没有明说她上了郑卫华的车,他说不出口。

“是的,那天晚上,许娜说请我去天黛丽人做SPA,所以我就没有加班,也没有回家,直接去天黛丽人了。”

“你晚饭也不顾得吃吗?”

“天黛丽人有自助餐。你不在家,我的生日晚餐吃不吃都无所谓。张锋这人也是,找不到我,不会打我的手机吗。”

“是啊,为啥我说这人笨呢,出门连手机也忘带了,他没有记住你的手机号,又没有送出去花,所以往咱家打电话,又往咱爸妈家打电话,都没有找到你。”

常雨泽知道妻子没有在家睡,也没有在她爸妈家睡,所以不管张锋打没打这样的电话,都能唬住她。

果然,徐虹的回答滴水不漏:“我做SPA做了很长时间,我一直等许娜,她最终都没有过去。我做完SPA,已经十二点多了。我本来想要回家睡的,可是我忽然害怕回家了。小敏走了,露露不在家,就我一人睡在空荡荡的家里,我会感到孤独。我的生日,老公第一次没有在家,那一晚,我突然体会到什么叫孤独寂寞,我特别想念老公,希望你能从北京飞回来,搂着我入睡。我非常希望能听到老公打来电话,没有鲜花,最少也要有老公的电话,可是,我左等右等也没有等到你的电话,我想你一定是工作太忙了。我决定不回家了,在天黛丽人的客房睡一晚。你可不要多想,天黛丽人是女人会所,里面是没有男人的噢。”

妻子的回答果然不出常雨泽所料,她巧妙的掩饰了夜不归宿的事实,他总不能再去那家美容店检查吧,美容店又不是宾馆,客人留宿不需要登记身份证,即便去检查肯定也查不到什么。

她似乎也不愿意在这个话题上多停留,立即亲了亲他的唇,深情的说:“亲爱的老公,我知道你一直为没有及时送花给我耿耿与怀,谢谢你的爱,只要你在心里念着我,我已经心满意足了。你知道吗,那天中午,我收到张锋替你送的玫瑰,我开心的要死,我把玫瑰插进花瓶里,放在床头柜上,每天晚上我都会看着玫瑰入睡。你知道吗老公,这是你给我送的第十五个生日玫瑰,已经十五年了,老公仍然象初恋那样宠我爱,我是天下最幸福的妻子了。”

常雨泽又扭头看一眼玫瑰,在蒙蒙的夜色里,它似乎燃烧得更红艳了。可是玫瑰燃烧的只有他的爱情精华,却没有妻子的一个分子,妻子给予的只有美丽的谎言,他的眼睛模糊了,泪水蒙住他的眼睛,他用颤抖的声音问:“徐虹,我是那么的爱你,你为什么……用那锅东西羞辱我!你不觉得你有愧吗!”

他本来想质问她为什么要背叛他,为什么她不敢说出真象,为什么她还要再编一套瞎话来欺骗他,可是,话到嘴边,他转变了话题,把痛苦的对象强行转移到那个沙锅炖上。他问不出口,他真的不敢面对现实,如果妻子老老实实承认了,他会痛苦的发狂,然后会痛定思痛,考虑接受现实,可是,如果,万一,妻子不承认,继续狡辩,那就意味着她对他的爱已经变质,可能已经不爱他了,这甚至比她出轨更让他痛苦。

我是一个勇敢的男人,如果对方是残忍的敌人,即便敌人的子弹已经上膛,我也会勇往无前的冲上去,与敌人捕斗,杀死敌人!可是,她是妻子啊,是我深十几年的妻子,我现在还不能用残酷的方式的对待她,我要让她在我面前自动低头,向我承认错误,祈求我的宽恕!等着吧,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对不起老公,求你原谅我好吗,是我错了好吗。是我太粗心大意了,没有体谅你的心理感受。”徐虹轻轻抹去丈夫脸上的泪水,怜惜的说,“我知道老公出差太累,一个人在外面吃不好睡不好,还要顶着工作压力,所以身体容易受到伤害。这道汤还是赵莺姐告诉我的,说党参山药和乳鸽都是滋补东西,能给男人补身子,她还说甲鱼的效果更好,不过,我嫌甲鱼太腥,不好做,所以我只给你做了炖乳鸽。老公,求你原谅我好吗,我是无心的话,真的没有想到会伤害你的自尊心。我相信老公是最棒的,我以后会好好练习厨艺,一定要给老公做最爱吃的饭菜,一定要把老公的身体伺候的棒棒的……”

常雨泽越听越心寒,感到妻子的话越说越煽情。他想听她的真心话,她却答非所问,不停转移话题,她的转承自如,话语流畅,即便打好稿子也不过如此。虽然妻子就偎在他的怀里,他却感到他和妻子之间的距离渐分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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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市局召开局务会议传达全省公安局长会议精神,局属各部门主要负责人参加会议。一般这样的会议都比较轻松,会上念念文件就结束了。

会议召开时间还差十多分钟,各科室的正职和个别副职都到齐了。出席会议的次序一般都是这样,各科室部门的头头先到,接着是分管各部门的副局长,最后到场的是局长。由于领导们都没有进场,场内气氛比较活跃,先到的同志们可以随便议论些话题。

常雨泽去洗手间方便,出去时候走的正门,回来时走了侧门,刚进去正听见朱昆在讲他的笑话。朱昆是刑侦支队一大队队长,年富力强,侦破过几个大案,后台也比较硬,是下任支队长的最有力人选,他是一个大嘴巴,喜欢说人笑话,有时候不分场合,常常弄得人下不了台。平时他和常雨泽的关系还可以,一起喝过酒,没有什么过节,但是这一次,他的玩笑深深刺伤了常雨泽的心。

朱昆正拿起常雨泽的帽子,绘声绘色的说:“今天常科长的帽子有点不一样,怎么变绿了,是不是家里的颜料太多了。”

听到他的话,会场上的人都笑起来,他们笑得非常暧昧,笑得很放肆。由于常雨泽是从侧门进场的,朱昆没有看到,他们都没有看到。

朱昆见同志们反应热烈,更来劲了,把常雨泽的警帽举起来摇了摇,他滑稽的表演引来会场上更多的笑声。他们的笑声就象一把钢刀深深刺进常雨泽的心里,作为男人,没有比这样的事情更让人愤怒!

常雨泽当即发飙了,一个箭步跨上去,挥手就是一拳,打在朱昆的后脖颈上,怒骂:“你他妈说谁,谁戴绿帽子了!”

朱昆没有注意到常雨泽已经进来,正站在他身后,更想不到他一个玩笑会惹他发那么大脾气,二话不说,上来就是一拳。他本想赶紧给常雨泽道谦,可是挨了一拳又让他磨不开脸了,他转过身来也冲常雨泽不示弱的叫嚷起来:“你有毛病,跟你开个玩笑也不行。”

“你是老几,凭啥跟我开玩笑,是不是你自己戴绿帽子了,到这里来笑话我!”

常雨泽已经气急了,扑上去挥拳就打。

“谁戴绿帽子谁清楚。常雨泽,你不要欺人太甚!”

朱昆也扑上去跟常雨泽撕扯,不过,他总是理亏,不敢跟常雨泽真打,招架的多,还手的少。

在场的同事一看势头不对,赶紧上来把两人拉开。

局长刘逢东正和几个副局长进入会场,恰好看到两人斗架的热闹场面,非常生气,当即放下狠话,每人扣罚当月奖金,局内通报批评,赶出会场,门外反省。

常雨泽离开会议室,回到办公室,坐在椅子上,深深吸口烟,头脑开始冷静下来,感到自己刚才有点情绪失常了,朱昆那人是有名的大嘴巴,什么话都敢说,他可能只是跟我开个玩笑,他不会知道我正在调查妻子出轨的事情。

常雨泽开始有点后悔了,这样一闹,局里更会“另眼”看他,本来藏着掖着的事情反倒可能会暴露出来。戴绿帽是男人生活中最大的耻辱,任何一个正常男人都不愿听到别人议论有关老婆不忠的话题。

王晓丹推门进来,给常雨泽泡上一杯热茶,放到他左手边。这个女孩子心很细,做事勤快,除了跟常雨泽到北京负责截访工作外,回到单位就充当办公室文秘的角色,替他整理材料和清洁卫生。常雨泽前脚从北京回来,她后脚就跟着回到归德。

“常科长,你消消气,局里都知道朱昆是什么人,长个大嘴吧,什么话都敢说。”

“刚才会场上的事你们都知道了?”

“是啊,传得很快,局里的人都知道了。常科长当头一拳,把朱昆打得不轻。”王晓丹谈及领导的神勇,秀眉挑了挑,显得很骄傲。

“我和他打架的原因都知道了?”

“是的,局里的人都说朱昆犯贱,找打。常科长跟嫂子是局里的模范夫妻,恩爱得不得了,他却敢笑话常科长,这不是犯贱吗。说不准是他老婆偷人了呢。”王晓丹看起来文文静静的,咬起人来牙也很利。

常雨泽心有所动,就问:“局里还有其他人背后嘀咕过我没有?”

“我经常跟你出差,局里的事情知道的也不多。”王晓丹又嫣然一笑说,“不过,我要是听说谁敢背后嘀咕嫂子,我第一个扁他!别人不知道嫂子多爱常科长,我可是知道,嫂子在手机里给常科长打飞吻,响声差点把手机打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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