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錯哪兒了
小鑑主自然是知道她們倆的,甚至還聽過白衣劍客戲雙姝的故事。
雖然知道那不過是杜撰,但醋勁還是不小的。
不過幾人到了沒多久,魏蕊便也來了。
這丫頭在面對熟人的時候性子十分活潑,和顏書亦又姐妹情深,瞬間的讓院中的緊張氛圍沖淡了不少。
不過陸家姐妹還是有些放不開,尤其是陸含煙。
她早先便被顏書亦注視過多次,知道自己已經被盯上了。
“聽說小鑑主是冷酷無情的性格,黑白分明,還有人說她早些年發現自己的貼身婢女偷帶了自己的飾品,直接打斷了她的腿呢。”
“啊?”
陸含煙聽著陸清秋的話,眼神裡閃過一絲慌亂。
季憂在旁切著食材,隱約聽到她們的話對話,不禁嘴角抽搐了一下,心說這傳言還真是離譜。
傲嬌鬼平日冷一些是不假,但內心卻是柔軟而善良的可愛性子啊。
她的冷酷無情,只是因為肩上的擔子太重了而已。
與此同時,坐在茶桌前的丁瑤忽然覺得腿上冷颼颼的,忍不住伸手摸了兩下。
清晨的時光悄悄溜走,季憂開始將食材下鍋,然後把比較耗費時間的湯提前燉上。
接著他將鍋蓋蓋上,看向了正在和顏書亦聊天的魏蕊:“匡赵觞N還沒來,我還說要讓他過來打下手的。”
“我也不知,我是從府裡過來的,還想著在這裡見面。”
“這傢伙,時間觀念明明很強的……”
魏蕊的臉色忽然一變:“會不會又……”
“不會的,放心吧,估計是有事耽擱了。”季憂搖了搖頭,打斷了她的話。
他知道魏蕊是擔心匡赵俦蛔チ巳ィ@個可能性極低。
因為前往丹宗迫在眉睫,三大仙宗都能讓步答應他提的條件,必不可能會在這時候重新激怒他。
隨著湯水燉好,季憂將其轉到了灶臺旁邊的小爐上慢烘,隨後重新清洗了雙手開始下鍋,待到菜餚陸陸續續上桌,滿院開始飄散菜香。
眾人不禁抬頭看向了小鑑主,等待她率先入座。
青雲天下的尊卑觀是刻在眾人骨子裡的,這並不奇怪。
不過顏書亦此時則抬眼,看向了佇立於一旁的曹教習。
眾目睽睽之下曹勁松感動不敢動的,最後咳嗽一聲後坐了下去,而後顏書亦才款款落座,眉宇間傲氣流轉。
隨後溫正心、班陽舒與陸家姐妹這些同輩才落座。
也就在眾人坐齊之際,匡書生姍姍來遲,推門而入時不斷叨唸著抱歉。
季憂從房中拿了筷子出來,見他後忍不住抬頭:“怎麼這時候才來?”
“我早上起來之後去了南城,見了一下修繕房屋的工鋪,商議了一下動工重建宅院的事情。”
從豐州歸來之後,季憂就給了匡找话y子,叫他把房屋修繕一下,別總住在同僚家。
誰知他入了的盛京就被抓了,這事一直拖到現在,找施工隊的第一步都還沒完成。
季憂將筷子遞給他:“從早上就去,一直到正午才談完?”
“一個時辰前就談完了,但是回來的路上遇到了若明兄,被他拉著敘了敘舊。”
季憂微微抬眸:“方若明?他來盛京了?”
匡拯c了點頭:“昨日就到了,據說青州邊境漸漸安穩了下來,他代表鎮北軍將領前來參加大夏議事,司仙監上奏說是要再次派遣使團,這也是能分化蠻妖二族的代價最低的成本了,他大概是因此事而來。”
“災禍之前我曾遇到過他,那時他正趕往西北修補城牆,我還以為蠻妖二族大舉進攻會讓他陷入苦戰的。”
“是苦戰了,不過幸叩氖撬麄冃扪a的那一段並非缺口最中心,因此而躲過了大規模的襲擊,只是……那些石匠沒能逃出來。”
匡昭垌龅艘凰玻S後又想起一件事,於是開口問道:“季兄,陳夫子的下落查清楚了麼?”
季憂搖了搖頭:“沒有,大概不知去哪裡遊山玩水了,這是方若明問的?”
“若明兄也是陳夫子的學子啊,他說他前幾日回家了一趟,看望了很多的老人,但唯獨沒有尋到陳夫子,問我知不知道,我也只能搖頭。”
“誰是方若明?”一直嫻靜吃菜並釋放著冷傲的顏書亦此時轉頭看向了季憂。
季憂轉頭看著他:“玉陽縣的舊友,方若瑤的兄長。”
聽到此話,小鑑主微微眯起眼睛,因為所有蜂蝶之間她最看不上的就是方若瑤。
見此一幕,桌上陸家姐妹不禁稍稍低頭,心說小鑑主果然很能吃醋。
匡沾藭r也縮了縮腦袋,觀察半晌,確認顏仙子沒有當場打斷季兄腿的打算,於是忍不住鬆了口氣,開始悶頭吃菜。
午飯過後,眾人在院中閒聊,而季憂則轉頭去收拾行囊。
啟程的時間定在下午,四大仙宗的人應該已經集結了。
小鑑主此時走入了屋中,看了他一眼,眼神裡帶著一股兇意。
季憂轉頭看了她一眼:“此番去丹宗是為了先賢聖地,此事宜早不宜遲,就算我想久待也是沒辦法久待的。”
“還是久待吧。”
“?”
顏書亦眯起眼睛,一副神情傲然地佇立著。
元采薇是她當初一時上頭拉倒床上的,可不管怎麼說也都是姐妹了,她的心中其實並不排擠她,只是醋意仍舊而已。
久待也好,讓元采薇那個女人也害啪害啪。
她說完話轉身離開,帶著丁瑤和卓婉秋前往崇王宅邸,去集合早先選定的弟子。
日中午後,陽光溫熱。
永盛大街中段,無數仙宗弟子正在陸陸續續聚集。
遠望而去,穿著三宗仙袍的人足夠五百餘,全都在選定長老的帶領下漠然靜候,表情看不出悲喜。
不多時,天書院與靈劍山的眾人也匆匆而來,其中有玄劍峰親傳顏書菁,還有握著筆桿子一路刷刷狂寫不斷的糙漢。
而如此浩大的一幕,自然也引來了酒肆茶樓之上的一片圍觀。
“這是做什麼?為何論道會忽然暫停,又有這麼多人聚集於此?”
“說是要去丹宗拜山呢。”
“丹宗不是封山了?新元缺糧的時候都沒開陣,他們怎麼進得去,而且還派了這麼多人。”
“不知道啊,按道理來說既然丹宗封山了,應該不可能有人能夠進去的。”
“瞎操心什麼,既然四大仙宗都這麼做,那必然是有可以叩開山門的手段的。”
正當眾人議論之際,永盛大道走來一個身影,瞬間讓此間的喧鬧稍稍平息了一瞬。
目光之中,季憂邁步來到眾人的前方。
各宗高層早早便等在這裡,見到他來之後,左丘陽第一個上前,從腰間遞出一隻玉牌交到了季憂的手中。
這是仙宗印信,如掌教親臨。
季憂接過那玉牌,隨後走到了顏書亦面前,便見小鑑主也面容高冷地拿出一塊玉牌給他,並唬了他一眼。
隨後霍金、商行空與陳隆興也交出了自己的玉牌,只是將其遞出的時候,眼神並不和善。
見此一幕,無論酒肆茶樓之上,還是那些深處各宗選定長老身後的弟子都忍不住張大了嘴巴。
因為這個舉動代表著此行一路,他們都需要聽從季憂的調令。
這還是以前那個季無慮麼?
茶樓上的偏僻一角,方若瑤眼望著那白衣盛雪的身影,又忍不住轉頭看向了那身著鮮紅的靈劍山小鑑主。
當年他們一起從玉陽縣出來的時候,她從未曾料想過這一幕,不曾想過那個被自己威逼退婚的未婚夫,如今會威懾四方,更與靈劍山小鑑主結成了道侶。
她當年看不上的那個未婚夫,成為了這天下最有權勢的女子的道侶。
“無慮是優秀的,能以鄉野私修的身份走到此處,其中艱辛想想便讓人覺得心驚,不愧我玉陽縣子弟。”
方若瑤回過神,看向自己對面。
方若明此時一襲黑衣地坐著,眼神也在看著窗外,手中輕轉茶杯,喃喃自語著。
在他的視線之中,仙宗眾弟子陸陸續續坐上馬車,隨著一陣鞭響,這些滿載的馬車開始沿著永盛大道向南出城。
見此一幕,方若明的眼眸漸漸變得深邃。
方若瑤此時還因為兄長方才的那句誇讚而低著頭,紅唇輕咬。
這五年以來,她的兄長也曾多次回家,每次提起季憂都會讚不絕口。
如此看來,只有她是愚笨不知的那個,還以為成了仙人後一飛沖天,才錯過了一場飛上枝頭變鳳凰的姻緣。
若不是這樣,她今日便能站在那萬眾矚目之處目送他遠去,想想該是何等的榮耀。
而在南側的另一座酒樓之上,商希堯也在看著這一幕,準確來說他是在看著顏書亦的目光。
當清晰地察覺到那冷傲也藏不住的依賴時候,他忍不住捏緊了拳頭。
“商兄,喝酒吧。”
坐在其對面的陳洛不禁開口,將酒水為其滿上。
商希堯轉過頭,將酒杯端起後一飲而盡,隨後目光微微一怔,看著對面的兩個空座凝住了眼眸:“霍行中和你姐呢?”
“家裡長輩將阿姐與霍兄叫去了。”
“?”
第三百七十九章 丹宗開山
“公輸兄,我要小解,麻煩避開一些,莫要滋你身上。”
“無礙,季兄尿你的便是。”
從盛京離去後,五大仙宗的馬車一路馳行,而今已經抵達涼州中部,沿路暫時休整。
季憂解著腰帶,打算尿尿,但卻被一路尾隨。
彼時,公輸仇手握毛筆,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靈感捏都捏不住。
最近這兩年,他一直都在閉關衝境,寫書的愛好也漸漸放下了,畢竟身為修仙者,名頭再大也需要自身實力過硬。
但這次跟隨山中弟子前來盛京參加論道會,他卻又暗戳戳地將這愛好撿了起,甚至買了更好的紙筆,創作欲爆棚。
究其原因,還是因為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實在太過於離譜了。
二指殺人就不說了,關鍵問題是他和自家鑑主竟然是道侶。
寫書的腦洞再大,敢安排靈劍山小鑑主和一個鄉野私修結成道侶麼?真正的現實當真是比故事精彩多了!
而公輸仇也終於想明白了,當初自己和季憂結伴前往雪域歸來之後為何能受到鑑主親自召見,也明白了為何後續的分配丹藥的時候,自己拿到的丹藥都要比之前高一個等級。
命甙。缫言谀悴恢赖那闆r下為你標註好了價格。
這還修什麼道啊,公輸仇覺得自己光靠寫季憂的傳記都能平步青雲,誰讓未來掌教愛看呢。
臉色黢黑的季憂聽到回答後停下了解褲的姿勢,將撩起的袍裾重新落下:“公輸兄,我覺得文藝創作者該寫些有文化的東西。”
“文化這東西也得分誰想看誰不想看啊,沒人看的文化沒有價值。”
“滾,小心我把你逐出靈劍山。”
“?”
公輸仇臉色一變,感受到了來自掌教夫人的威嚴,心說好吧,隨後緩緩退出密林。
季憂看著他那副儋赓怆x開的樣子,心說這哪是他媽的寫書人,這壓根就是傲嬌鬼的攝像頭,還是會自動添油加醋的那種。
他仍舊忘不了那妖族尾巴的事情,對公輸仇充滿了防備。
與此同時,除了公輸仇之外,其他靈劍山弟子也在看向季憂。
小鑑主在論道會上的行為,以及後續與其出雙入對的事情確實讓他們深感詫異和無法理解。
但身為靈劍山人,他們自然需要保持緘默,不能隨意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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