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錯哪兒了
“為何?”
“他說如今的季憂,就算是他想要對付,都會有些困難。”
“你劉家老祖可是已經摸到無疆境門檻的存在啊!”
“老祖定然是有些謙虛的,還特地說了聲自己老了,但我想不管怎麼樣,在先賢聖地待了大半年的季憂應該也是要超越了融道境的。”
其實對於無法飛昇的人而言,修道的目的很簡單。
一是為了壽元,二就是為了戰力,因為只有擁有足夠戰力,在青雲天下才會有足夠的威懾。
經過天道會之後,誰都知道季憂戰力驚人,通玄境時就能戰敗融道的顏昊。
卻沒想到他從先賢聖地回來之後,竟然會讓一個應天境的世家老祖說出這番話來。
關鍵是季憂現在還很年輕,離自己的大限還有很遠很遠。
此間所有人都覺得他的悟道天賦已經耗盡,陷入了所有人都懼怕的瓶頸而無法突破,不然不會一直卡在這個境界。
但即便如此,他也可以以漫長歲月熬煉,終究是可以再進一步的。
所以嚴格意義上來說,劉家老祖的含金量其實比季憂還要差些的,兩者之間的差距只不過是時間問題。
邱寒月的幾位閨中密友此時也在閒庭之中,聽後對視許久,然後一臉小心翼翼地轉頭看向了邱家小姐。
而邱寒月也轉眸,臉色的陰冷地地看著她們,叫這些閨中密友們的目光一陣閃躲。
其中閃躲最厲害的,就是當初給她出主意,讓邱寒月親自的去找季憂拒絕聯姻的盛惜玉。
一開始聽說邱寒月要被許配給一個來自豐州的天書院弟子時,她們確實也曾嬉笑過。
那種嬉笑並不帶有惡意,不過嘲諷還是有的。
畢竟他們那時候根本沒聽說過季憂這個人,甚至都不知道還會有這個姓氏。
於是在她們這幫姐妹心中,邱寒月是要嫁入窮鄉僻壤,給鄉野村夫做妾室,就連邱寒月也是這麼想的。
可如今聽到周圍人議論,回憶起昨晚邪種肆虐時的那柄沖天劍氣,以及想到劉家老祖的那番話,她們才明白當初何家想要做媒,高攀的那個其實是邱家。
太懸了,差點讓姐妹過上了好日子。
邱寒月此時收回目光,也清晰地認識到了自己本來有可能會嫁的到底是一個什麼樣子的人。
第二百五十四章 細思極恐
從劉家歸去,季憂與司仙監眾人下榻於同一方客棧。
此後一直歇息到中午,便又開始有來自中州世家的拜帖被送入客棧之中。
這些帖子明顯是倉促而寫,有些連墨跡都還未乾。
而在這些前來送帖的世家之中,邱家也在其列。
其實早在季憂斬敗顏昊之後,邱家家主就已經十分後悔當初為何沒有堅持將女兒嫁過去,後來他也曾親自去求助何靈秀,再去邀約季憂。
但那一次,季憂回了豐州。
如今聽說了昨夜在山中發生之事,他的補救之心更加強烈。
為了展現找猓窦壹抑魃踔翆iT把女兒邱寒月叫來,命她親自將請帖送去。
他原本以為女兒會拒絕,畢竟女兒先前所想的就是嫁個比邱家更好的世家,於是準備了滿肚子的勸說。
但令邱家家主沒想到的是,邱寒月接過拜帖之後什麼都沒說,便轉身匆匆去了客棧。
先前與其他世家子弟對座飲茶之時,別人都在勸他。
尤其是那些姐妹,說什麼有時候緣分就是這般古怪,何況你以前就不想嫁他,沒必要此時為其傷身。
她的好姐妹盛惜玉也勸她,說即便戰力強大,仍改變不了他現在孤身一人云雲。
但邱寒月不知為何,無法做到像姐妹們言說的那般豁達,心中彷彿藏了一些不甘一樣。
於是前往客棧的一路之上,邱家千金都在準備說辭,比如解釋當初在天道會時並不認識他,之所以對此抗拒是因為不喜歡聽別人安排自己的婚事,並非對他有什麼看法雲雲。
可等這些邱家千金來到客棧之後,卻忍不住愣在了原地。
因為她發現自己的眾多姐妹都已經聚在了客棧之中,尤其是盛惜玉,也在此間。
和先前在院子當中喝茶的時候相比,盛惜玉甚至還特地換了一件齊胸襦裙,露著一片白膩的雪溝,看的邱寒月臉色陰沉。
姐妹沒過上的好日子,我來替她過。
不過,季憂最後接下的卻是中州餘家的帖子。
餘家並沒有齊胸襦裙,自然沒有雪白圓圓,但對以吃飯為目的的季悍匪而言,他們擺的宴席還是不錯的。
體魄衝破兩大關之後,顏書亦是需要更多姐妹不假,但做主的還是傲嬌鬼。
何況這些中州世家的姑娘,看樣子也是經不住鑿的……
中州只是個暫時的落腳點。
一夜之後,晨光灑落而下,在此地歇息一夜的季憂登上了司仙監的馬車,準備前往東梁郡上平縣。
那裡也有一處面積廣闊的山脈,其中也藏了數目不少的邪種。
季憂坐在顛簸的馬車上,一路見到了不少的仙宗行走和世家行走,在偏僻的山野之中不斷進出。
這些仙宗行走並沒有參與對邪種的絞殺,他和司仙監的人在一起,對這一點倒是極為清楚的。
所以他們並非是怕邪種為禍,而是在調查什麼。
季憂坐在馬車之上,看著這些仙宗子弟,腦海之中冒出了岐嶺之上妖人飛昇的畫面。
這麼多邪種出沒,數量還不明,估計也是挑動了各大仙宗世家的神經。
他們估計也是在聯想到了岐嶺的事情,才對此緊張不已。
季憂此時將目光收回,便感覺到馬車緩緩停駐,於是挑起門簾跳下車轅,便發現自己已經到了東梁郡上平縣。
此間,不少仙宗與世家行走都在山林之間進進出出,見到季憂出現在長街之上,不由得聚集了目光。
他是昨夜才從先賢聖地出來的,見過他的人沒有多少,此時在街頭偶遇,自然會引起眾人的觀瞧。
“他從山先賢聖地出來了,這是何時的事,我怎麼沒有聽說?”
“許是就這幾天,不然不會沒有訊息傳出。”
“他不迴天書院,來此作甚?”
“好像是跟著司仙監前來的,應該也是為了邪種之事。”
“先前從聖地歸來的人都說他耗時大半年還是通玄,真的假的?”
“氣息內斂了,看不真切……”
議論聲中,司仙監派來駐紮此處的小隊匆匆而來,向木菁報告了一下關於山中邪種的情況。
此地的邪種數量比上南山脈之中的要少上一些,但問題是有些過於分散,沒有聚集於山谷,需要逐個擊破。
其中,南坡的數量最多,而南坡植被較為茂密,地形複雜,相較於數量少,與地形平緩的北坡相比,危險程度高了不只是一星半點。
不過光是聽也只是瞭解一個大概,而無法得以全貌。
於是在這支駐紮小隊的帶領下,眾人沿著荒山轉了一圈。
待到轉完之後,木菁下意識地轉頭看向了季憂:“季公子以為如何?”
季憂思索半晌:“我去南坡,你們去北坡。”
“這……會不會太過危險?南坡那邊的地勢對我們來說是劣勢。”
“南邊有村子,我就不謙虛了,你們的效率太慢了,我怕有邪種逃脫,不然這麼危險的事情,我肯定是收錢才幹的。”
木菁聽完之後看向了南坡的方向:“季公子與其他修仙者當真不同,我原本以為公子終究是會變的。”
關於季憂修仙之路的歷程,司仙監的人很清楚。
甚至連季憂自己都不知道,他在司仙監之中其實是有一份單獨的案卷的。
熟知他經歷的人,一直都覺得他會變。
他進了仙宗、入了內院,於天道會上聲名鵲起,以往出現過的這種人,基本都成為了高高在上的仙人,與當時那些世家子弟變得一樣。
尤其是昨日,那些仙門千金穿得花枝招展,都想請他入內。
若是他想的話,他定然已經融入了仙門之中。
可他如今惦記的,還是那些在修仙者看來死一些也沒什麼太大影響的凡人。
隨後,監察處的眾人圍坐一起,制訂好了清除邪種的方案,便進入到了荒山之中。
季憂在山澗處與他們分別,隨後提著劍去往了南坡的方向。
南坡的邪屍確實夠多,而且隱藏在各個角落之中。
季憂在不會引發邪種兇性的安全距離之外觀察了許久,確定了那些邪種藏身的大概位置,隨後氣息外放,力量開始不斷凝聚。
倏然之間,他化作殘影衝著南坡而去。
似乎是感覺到了人氣,山坡之上的邪種瞬間躁動了起來,渾身的煞氣搖曳昇天,面孔頓時變得猙獰了起來,衝著季憂呼嘯而去。
季憂並未停止,渾身的氣血翻湧之間撤步向西,腳下氣勁迸發,瞬間踏碎了一塊山岩。
而西邊的邪種也立刻張牙舞爪,如同潮水一般向他湧來。
若是從高往低俯瞰,整個畫面就是數十隻遊蕩於不同位置邪種匯聚而來,有的繞出一條弧線,有的則筆直地狂奔,全都朝著季憂狂奔而去。
逐個斬殺太過耗時費力,而且稍有不慎確實會遺漏一些,季憂不願意做太不確定的事情,早先便已經想好要先利用其兇性將他們聚集在一起。
這樣做是有風險的,因為邪種的身軀本來就無比強悍,很難被一劍斬殺。
那麼當邪種聚集,被屍潮淹沒的風險就會無限增高。
砰!
季憂忽然止步,沉重的頓足之力在山體之中踩出一陣沙土飛揚。
那些被引發了兇性的邪種此時已經狂奔而來,就見站定的季憂抽劍而出,雪亮的劍身發出一聲爭鳴之聲。
此間,面對著狂奔而來的邪種,一股炙熱的氣息開始於山峰之中搖曳。
隨後便是一道清冽的劍光呼嘯而起,掀起了一陣狂風疊浪。
【道劍·柳色新】
強悍的劍氣之下,空氣之中波紋陣陣,炙熱的劍刃橫斬而出。
劍道落下,群山震顫,迎面衝鋒的最前排邪種還未接觸到那道鋒利無比的劍氣,身體便被沉重的氣勁直接崩碎了出去。
隨後劍氣的橫掃,無數邪屍被鋒利的道劍透體而過,殘肢橫飛。
其實木菁是派了一支隊來協助季憂的,但卻被季憂安排在了南坡的外圍,只負責圍守。
而當季憂衝出去的時候他們才明白,季憂為了不讓邪種逃竄出去,竟然選擇以身為餌,把所有邪種聚集在了一起。
即便是知道季憂的戰力驚人,但看著那黑壓壓的邪種湧去,他們也不由得心驚。
直到那火熱的劍刃橫掃而去,迎面的氣浪割面如刀,他們才意識到南坡之上的邪種面臨著什麼……
“邪種這種東西還真的是沒有什麼特點。”
“衣服也沒有,乾癟後的屍體長得也一樣,看樣司仙監無法確認邪種來源確實不是因為摸魚了。”
季憂收劍之後蹲在地上,在幾具邪屍之前不斷摸索著,試圖尋找一些能夠說明來源的東西,結果卻大失所望。
沒有能證明來源的東西,甚至他都無法確認這一批與上南山脈之中的那一批是否屬同一來源……
北坡之上的司仙監與鎮北軍小隊此刻正在廝殺,等到清理完所有邪種,便出山與季憂匯合。
仙宗行走與世家行走並未接到清理邪種的命令,於是一直在縣城之中等待。
眼見著眾人進去又出來,中間未超過一個時辰,眼神不禁有些驚訝。
他們自然知道山中的邪種數目,也知道那些銅皮鐵骨的鬼東西並不好殺,尤其是南坡之上,不但地形複雜,且邪種眾多。
這些人的驚訝之處就在於,他們竟然可以用這麼短的時間將邪種清理乾淨……
上平縣的邪種被清除乾淨之後,司仙監在此等待了一日。
這裡距離青州較近,而負責清除青州邪種的則是司仙監的執行處,木菁原本是約好了要與執行處提司王冕一起返京的,但左等右等卻沒有等到人來。
於是他留下了幾人沿路前往青州查探情況,而剩下幾人則乘坐馬車返回盛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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