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錯哪兒了
但她還是買到了……
問題在於,方宄膛c的濮陽興都沒有買到。
聚玄丹的備用丹藥應該也不多,而當商品數量少,買家數量多的時候,賣家是可以按照喜好挑選買家的。
陸清秋沒想到在靈石商會與季憂針鋒相對之後,他還是首先選擇賣給了她們姐妹倆。
“季憂為何要將此丹藥賣給我們?”
“季公子說你經常請他吃飯。”
“那飯……其實是不值錢的,我知道方宄唐鋵崬榱诉@顆聚玄丹開出了三倍的價格。”
“季公子說對於窮人而言,那頓飯是很值錢的。”
掌事院弟子說罷拱手:“我還要去為季公子送丹,告辭。”
備用丹的數量也不算太多,沒多久的工夫,丹藥售罄的訊息就傳了出來。
此時恰好,新元節悄然而至。
東西兩市提前兩天就已經停市,臨近暮色初臨時分,朱漆簷角下懸著八寶琉璃宮燈,坊柱間垂落十二生肖紗燈一同亮起,整條長街瞬間裝點成蜿蜒的星河。
隨後花臺高搭,鼓樂聲驚起簷角銅鈴陣陣清鳴。
再就是京中的幾家園子,例如春池苑、冬宮,也被城中世家包了下來,以紅毯鋪道打算宴請賓客。
觥籌交錯、圍爐煮茶之間,閒聊不止。
修仙者的集會,那麼相互之間的話題基本就都是是圍繞著修仙之事展開的,而修仙之事則繞不開靈石與丹藥。
此間談笑風生之中便常出現戛然而止的事態,因為如今無論靈石話題還是丹藥話題,都繞不開那個一個鄉野私修的名字。
實際上無論是春池苑的聚仙宴,抑或是冬宮的飛昇宴,都去給季憂送過拜帖。
只是受邀者並未前來,因為此時的季憂正坐在匡盏脑鹤赢斨校礈y繪精緻的豐州圖。
就在售賣丹藥的這兩日間裡,司仙監已經選定了豐州的咻斅肪,此時被送到了季憂的面前。
季憂與匡沼懻摿嗽S久之後,覺得司仙監目前這個路線設計的還算可以,於是便就此敲定。
“官道修繕估計要半年之久,司仙監打算先走豐州西側的舊路先摺!�
“可以,那就先讓雪域妖石入關吧。”
匡蛰p輕點頭後將司仙監的路圖收好,隨後壓低了聲音道:“季兄這幾日,還好嗎?”
季憂回過神看了他一眼:“好啊,為何會不好。”
“我在聽說元姑娘到了天書院的時候,連續做了好幾日的噩夢。”
“什麼噩夢?”
“我夢見你被打斷了腿,在尼山神道上爬來爬去,醒來之後一身冷汗,於是三番兩次都想去天書院打探打探你的訊息,但又覺得自己承受不住這噩耗。”
匡照f這話,忍不住又想起了夢中的場景,眼神中流露出一種心有餘悸。
季憂此時將桌上的茶杯在指尖輕旋:“那是你不瞭解我的家庭帝位,我季家夫綱嚴明,小小顏書亦即便是應天境的女帝又如何能夠在我後院翻天?”
匡沾藭r看著他嘴角的傷口:“季兄彆嘴硬了,這是顏仙子撓的吧?”
“純情書生什麼都不懂,這是獎勵。”
“?”
元辰此時正坐在他們旁邊,方才兩人說關於豐州的靈石咻斅肪他不懂,現在姐夫說的獎勵他也不懂……
季憂此時將茶杯端起,輕輕飲了一口茶水,隨後轉頭向著院外看去,目光落在了院中茶亭的三個女子身上。
顏書亦正坐在靠裡側的位置,睫毛輕顫著,傲然飲茶。
元采薇的手中也端著茶杯,如大家閨秀一般嫻靜,但眼神卻一直在顏書亦那被茶杯遮掩的嘴角上看來看去,目光所及之處有一道類似牙印的傷口若隱若現。
這傷口,與昨日清晨在季公子唇角上看到的一樣。
“鑑主妹妹也上火了?”
顏書亦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盛京比靈州乾燥些,一不注意便上火了。”
魏蕊也和他們坐在一起,顯得安靜乖巧,但其實一直也在以餘光偷偷打量著面前的兩位姐姐。
不過她的目光更多是停留在顏書亦的身上,看的十分仔細,動作神態,無一遺漏。
此時,日頭開始向著西側沉降,院子外面已經隱約熱鬧了起來。
他們五人今日從天書院出來就是為了去逛花燈節的,而現在的時辰也差不多了,於是便決定出門,只是這出門的組合卻有些微妙。
因為若只有季憂和顏書亦一起逛的話,季憂想要牽手,那顏書亦大概會讓身上的劍氣呼嘯一會兒,然後就讓牽了。
若和元采薇一起逛的話,季憂想要牽手,元采薇大概會羞澀一下,隨後輕語一聲公子豈能如此,然後就乖巧被牽。
但……因為現在人很多,所以最後成了顏書亦和元采薇環手遊街。
另一邊,匡针m然還未和拉到小手,但魏蕊在其身後輕拉他衣角的感覺也是十分苟且的。
唯有季憂看向旁邊的元辰,聽他一直唸叨著要去街頭聽書,不由得有些懷疑人生。
“季兄原本覺得自己只有一個人,所以新元便不打算逛了,但顏仙子來盛京的時候他還是很高興的,可他應該沒想到會一次來兩個吧。”
“其實兩個也還好,季兄畢竟有兩個手臂的,我現在倒是在想,妖族的公主殿下來了怎麼辦。”
“要是三個都到齊了,那公主殿下把哪裡?”
匡杖滩蛔堖兑宦暎行┨婕拘謸摹�
花燈節上的人極多,有種摩肩接踵的擁擠感,眾人漸漸便開始走散了。
匡蘸臀喝镒匀皇枪室庾呱⒌模瑢iT找一些人少的地方去鑽,但誰也不敢動手。
等再次遇到季憂的時候就已經是花燈街的中段了,顏書亦一臉冷傲地負手而立於河岸邊,如仙子臨凡,卻很快就被季憂捏住了臉蛋。
匡找詾榧緫n如此無禮應該會捱揍,卻發現顏書亦只是表情帶著殺意,但其實一點生氣的意思都沒有。
隨後兩個人朝著東側走去,魏蕊發現顏書亦有些故意走在季憂身後的樣子,沒等她想明白,他就看到顏姐姐悄悄伸出手,拉了一下季公子的衣角然後又迅速鬆開。
不過沒多久的工夫,顏書亦似乎是發現季憂並未察覺,就又伸出了手,牽在了他的衣角上再沒鬆開……
直到她看到季憂壓不住的嘴角,才忽然意識到了什麼,眼神變得鋒利了不少。
第四次遇到是在南街西側,小鑑主不知道又去了何處溜達,而季憂和元采薇則在一處賣首飾的小攤遇到
南街這邊攤位較多,人也多很多。
行走之際,季憂下意識地護著這位元采薇,結果卻發現這位丹宗之女卻每次都會精準地跌入到他的懷中,惹得他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臉蛋。
他還以為只有顏書亦才會這麼調皮,沒想到這種平日裡看起來知書達理的也會。
等到第四次遇到,顏書亦和元采薇又將手環在了一起,跟在季憂身後朝著表演節目的花樓走去。
魏蕊和匡沾藭r所在的位置是南街的拱橋,位置比較高,視線稍抬就能看到花樓之上有扭動腰肢的舞姬,肚臍外露,皮膚雪白。
他們發現季憂不動聲色地轉了好幾次頭,眼神略帶批判地看向那腰肢雪白的歌姬。
不多時,從他們身邊走過的人就下意識地裹緊了衣服。
真忙啊,我嘞個季兄。
匡杖滩蛔「袊@一聲,又再一次想到了季憂在神道上爬的夢,總覺得某一天也許能看到真實的。
而將目光鎖定在他們身上的,並不只有匡城和魏蕊。
沿街的花樓之上還有長樂郡主,雲州大小姐陸清秋,二小姐陸含煙,以及另外一些仙宗弟子和京中小姐,都在看向下方。
季憂本身就足夠吸引她們的,更何況還有丹宗之女元采薇,但其實更令他們好奇的那個,是戴著面紗,毫無氣息波動的女子。
元采薇的身份位格是極高的,因為她是丹宗掌教之女,又是上五品的丹師。
陸清秋和趙雲悅雖然一個是靈石世家的嫡長女,一個是師從靈劍山的大夏郡主,但與這等仙宗血脈是根本無法相比的。
可問題在於位格如此之高的丹宗之女,又如何能夠接受的了與一位凡間女子共事一夫?
就算她可以接受,丹宗又如何可以允許。
可令他們不解的是,原本覺得不可能的事現在卻正在眼前發生著。
而更加難以置信的,是元她們之間的相處模式。
那個戴著面紗的女子是一直都住在季憂的院子裡的,而元采薇這幾日基本都是傍晚時分從季憂的院子離去,隨後又在第二日的清晨前往。
按照常理來說元采薇是有些卑微的,而按照習俗來講就更嚴重了,因為這分明是二房娘子向大房主婦請安的規矩……
或許在別人看來這並不代表什麼,因為元采薇本就還未嫁給季憂。
可問題是既然貴為丹宗之女,即便還雲英未嫁,無法在季憂的院子留宿,她也不該允許另外一個女子留宿,更不該第二日還心甘情願再去。
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元采薇根本不覺得這是一種冒犯。
趙雲悅想不明白,覺得唯一的可能是元采薇性子太軟,以至於壓不住季憂後院。
此時陸清秋則忍不住從懷中掏出那兩枚丹藥,心中不禁微動。
先開始得知季憂與元采薇的事情之後,她其實是有些空嘮嘮的,但如今看到元采薇連個凡間女子都壓不住,不免就又起了心思。
思索良久之後,陸清秋將手中的丹藥遞給了妹妹陸含煙。
陸含煙此時也正看著下方,被阿姐拍了肩膀才回神,望見丹藥的那一刻有些微怔。
她知道靈石商會與季憂之間起了矛盾,也知道方宄袒巳兜膬r格買丹,本以為是買不到的。
陸清秋看著妹妹:“新元之後教你要努力修行,秋日爭取進入內院。”
陸含煙忽然有些咬緊了紅唇,漂亮的眼眸裡升起一層水霧:“我一定不會辜負季師兄對我的期待。”
“?”
夜色深的很快,城中的花燈被襯托的越發繁盛,酒香氣也逐漸散入到了冬日的冷風之中。
其實有些時候去哪兒逛,什麼時候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和誰一起逛,於是東街西街,燈巷拱橋,來來回回間的五人都頗為滿足。
只有元采薇,期間有幾次感覺好像少了點什麼,但又沒想起來少了什麼。
第一百九十九章 帶著咬痕回山
“誒,元辰呢?”
“元辰?誰是元辰?”
“你弟弟。”
“?”
新元結束後的清晨是丹宗原定好要離開的日子,這個時間倒是未變。
畢竟此行而來的也不只有他們姐弟,還有同族的兩位長老。
而元采薇在臨行之前的清晨為季憂做了最後一次辕煟瑢⑵浔粴鈩潘で慕浢}修整到了原來的樣子,也算徹底將季憂的手臂恢復了。
於是一行人便從尼山而下,在神道右側的南城主路之上告別。
“姐夫,我要走了。”
“路上小心一點,別再亂跑了。”
“那是我亂跑麼,我昨晚根本就沒挪過窩,可你們誰也不記得……”
元辰一臉委屈的樣子,抱著一沓厚厚的書稿上了車,隨後癟著嘴一陣翻看。
昨晚的盛京熱鬧非凡,魚龍混雜之間丟了東西的也不在少數。
有酒醉一夜後起來發現身上玉佩丟了的,有逛了半天發現錢袋子丟了的,還有丟了鞋的,亦有丟了面子的。
而季憂他們則丟了一個弟弟,甚至在丟了之後都沒想起來丟的到底是什麼。
直到今日清晨,天剛擦亮的時候,元辰一臉委屈扒拉地自己找回了天書院,他們幾人恍然大悟,心說怪不得覺得昨晚少了什麼呢,心中不禁一陣後怕。
別看元辰在他們的三角故事之中不配有姓名,但怎麼說也是丹宗親傳。
而且他並無戰力,卻又身懷丹術這種容易讓人眼熱的本事,若真被歹人擄了去,估計小半個青雲天下都要亂上一陣子了。
不過元辰昨晚其實哪兒都沒去,一直在燈坊聽書聽到深夜,再回神就發現姐夫和兩位阿姐都不見了,認不得路的他便跟西市燈坊裡的說書先生回了家,逼說書先生說了一晚上的書。
倒也不是聽書的癮大,主要是說書先生今晚講的是一部新書,而那部新書則是根據姐夫出使雪域的真實經歷改編的。
這能不聽完結局?這要是聽不完結局還不得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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