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斤小鳄梨
也许是女孩的柔弱激起了男人的保护欲,排里最年轻的阿志举起了长枪。
还好被眼疾手快的朴永仁夺过。
“你干什么?他是政府授予官职的村长,你想杀一个村长吗?!你会被判死刑的!”
朴永仁在阿志的头上狠狠的打了一下。
晒谷场上金智仁还想要反抗,但是却被两把枪托砸的满身是伤。
金光宗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对着村民们高呼道:“我给你们一个小时的时间。拿了我的东西,给我还回来!吃了我的东西,给我吐出来!不然的话,别怪我不念乡邻的客气了!”
一名老妇绝望的说道:“你客气吗?你是条喂不饱的豺狼。金光宗,你杀了我吧。我吃了粮仓里的大米,但那是我丈夫辛辛苦苦种的,是我应得的。他被你逼死了,现在你把我也杀了吧!”
“来啊,胸膛在这里,把你的刺刀插进来啊!你们和日本鬼子有什么差别!”
一名和金智仁差不多大的少年拉开胸口的衣服,露出自己的胸膛。
“杀吧,杀吧!要我们回去给你当你做马,就把我们都杀了吧!”有的村民吓得往后躲,但是有的村民却倔强的向前顶。
这世上有软弱者,必然有坚毅者,哪怕他们永远都是少数。
金光宗被这群人的行为给激怒了,他怒极反笑:“哈哈哈!好!你们一个个都很有胆子。我成全你们,把他们都杀了!”
金光宗话音刚落,远处传来一阵枪响。碰!一人应声而倒。
第一百六十一章 最后一餐
突然传来的枪声吓了所有人一跳,而当大家回过神来的时候,刚刚还耀武扬威的金光宗已经被一枪了账。
这枪手也不知道到底是枪法太准,还是狗屎运太好。居然打出了一枪爆头的战绩。
金光宗的大脑袋现在就像是被开了瓢的西瓜一样,红的白的撒了一地。
枪声一响,朴永仁等人猛地一缩脑袋,趴的更低了。
朴永仁抬眼偷偷看去,看了金光宗的死状后低声说道:“应该是大威力步枪打的。那男的整个后脑壳都被打烂了。大家躲好,不要动,搞清楚是怎么回事。”
排里的士兵都点点头,这时候一切都是要听排长的。
而那边遭受到攻击的武装警察们瞬间蒙了,有的人曾经在日伪时期就是警察了。
他们现在这种情况在韩国时期很少见,但是在日伪时期可是很常见的。
于是有老警察几乎是下意识的开口叫到:“游击队啊!”
他这话才刚喊出口,砰砰砰的连续几声枪响,直接把他打成了筛子。
这下这些武装警察都瞬间懵逼了。
别看这群人在老百姓面前耀武扬威很了不起的样子。
但实际上这群看上去最凶恶的人,实际上是最胆小的。让他们欺负乡里还行,真的让他们去和人拼命?
算了吧,他们可没那个胆子。朴永仁偷偷的躲在树丛里观察着。“一个,两个,三个……”
“村子里最少有十五个开火点。不知道还有没有隐藏的。”朴永仁嘴角在抽搐,因为这些躲在村庄房子里的人明显已经占据有利地形。
而且这群人枪法很准,应该就是老兵。
难道是前线溃退下来躲在村子里的朝鲜人民军?
这一点猜测不光是朴永仁想到了,其他士兵有想到了。
有人忍不住说道:“我们偷偷的溜走吧。这是朝鲜人民军躲在这吧。我们打不过的。”
这个战友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
人贵自知啊,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那就太亏了。
不过朴永仁却不同意:“现在我们都摸到这么近了,要是暴露了跑都跑不掉。先躲着,不行等天色暗点再走。”
排里的战友们点头表示同意。
如果对方是十五名人民军的话,自己这帮人估计是打不赢的,还是躲着吧。
而伴随着村庄内响起的火光,那些原本还畏畏缩缩的村民,很多人都鼓起了勇气,将武装警察一个个的打倒。
而快要冻死的金智仁也很快有人冲上来给他披上衣服,扛着他赶紧进屋上炕。
生怕晚了就被冻死了。朴永仁等人脑袋缩的更低了,因为碰碰的枪响让大家都很紧张。
战斗结束的很快,只花了十分钟,最后一名武装警察就被打死在逃往村庄外的路上。
朴永仁和他的战友们大气也不敢喘。现在所有人都盯着马友文,要不是他提议大家出来吃鸡汤饭,就不会弄成这么麻烦的局面了。
马友文一脸无辜,鸡汤饭明明是你们都想吃的,现在难道全怪我吗?
不过在这个时候大家总是要找一个人背锅的。
那么马友文就是最好的背锅侠了。但是现在也不是单纯指责他的时候,因为这时候大家都在瑟瑟发抖。
没想到吃个鸡汤饭,还吃出人命了。
他们完全不知道现在是一个什么状况。
排里最勇的就是朴永仁了,要不然人家怎么当排长呢。就在手下都当土拨鼠的时候,就他一个人敢抬眼瞧一下村子里到底是什么情况。
只见所有的武装警察都被消灭后,一群穿着和村民一样衣服的人从村庄的各处隐蔽地点走了出来。
当真是到处都在藏人啊,有的人藏在水缸里,有的人藏在草垛里。这些人黑枪打的极好,躲的也好。
难怪那些伪军警察不是他们的对手了。
不过这群人没有穿军装,而是穿着和百姓一样的衣服。如果不是手上有枪的话,完全看不出他们和普通的村民有什么区别。
只见他们出来之后,在村民的帮助下开始迅速收拾战场,速度奇快。十几个人的尸体很快被拖到了一起。
有一名战士直接将两个人的尸体丢进村内的一个大火灶内,开始直接烧。
这个火灶说起来也有些意思,原来村里是没有这个火灶的。
但是后来美军对朝鲜无差别投掷细菌武器。
导致朝鲜细菌病毒泛滥。
接着便是因为朝鲜高层的内部政治斗争导致错过了最佳的救援时间。
间接还导致了朝鲜基层,尤其是乡村的基层干部大量伤亡。接着就是苏联的药品入朝,以及中国派遣了数千名接受过基础抗疫(十五天到二十天)知识培训的卫生兵入朝帮助朝鲜抗疫,重新帮助朝鲜组织其基层力量。
其中关于抗疫的重要一点就是喝热水。
但是考虑到家家户户都烧热水是不现实的。
所以卫生兵和朝鲜方面的同志一起开始组织每个村落修建公用热水灶。
这样用来减少大家的燃料开支。
而这种灶台也就是中国常见的老虎灶。
因为要供应一个村庄的使用,村落里的老虎灶一般都修建的很大。一次性可以烧的水也更多。
而且卫生兵也是带个兵字的。
中国现在的国力自然是没有力量为朝鲜提供数千名受过几年专业训练的医生或者护士。
只能拿这种短期速成班出来的战士顶上。
他们的职责更像是抗疫时代的志愿者大白。
拥有一定量的抗疫知识,大概知道一个人得了疫病是什么症状。
也大概清楚应该怎么拉隔离带等知识。
但是治疗还是要依靠医生。
这批卫生兵入朝的主要作用是把基层给统合起来,不要一片散沙。能够入朝的卫生兵都是经过挑选的,基本上都是部队里优秀的战士,有的还是连排里的骨干。
因为只有优秀的战士才能快速掌握这些知识,而且还能做好基层工作。
而这批入朝的卫生兵中,数量最多的其实是朝鲜族战士。在原本的时空中,在朝鲜准备发动统一战争时,中国曾经组织过一批朝鲜战士回乡的活动。
当时从领导人到下面的战士情感都很朴素。
大家想的也很简单,我是朝鲜人,现在朝鲜要打统一战争了。
那么我们这些朝鲜人自然要回国出力啊。
军队和领导人也觉得是这么个道理。所以也鼓励朝鲜族战士回国战斗。
因为中国就差一点划江而治成为南北朝了。
淋过雨的人才知道雨天有把伞是多么的重要。
所以在另一个时空中,中国这边仅存的朝鲜族战士都直接回朝作战了。
不过在另一个时空中,朝鲜虽然在面对韩国军队时打的很顺。
但是美军开战后,他们就开始乱了。虽然说也打过几场反击,好像还行。
但是朝鲜军队高层的指挥绝对有很大的问题。
让很多在中国打了多年战争的朝鲜族战士白白牺牲了。
李锐当时可是给中央领导提供过这一方面的资料。
所以这个时空的中国政策稍微有了一些变化。
因为中国人虽然感情朴素,但是不代表大家是傻子啊。所以这一次对于回朝作战,部队和领导的态度就是不鼓励也不反对。
来去是朝鲜族战士个人的自由,我们不设卡,不会让他回不去。但也不会主动去劝说他们奔赴朝鲜。
毕竟都是为中国解放流过血流过汗的同志,朝鲜高层不心疼他们的命,中国还是很心疼的。
就像是在另一个时空中,朝鲜战争打完了。最后那些入朝参战的朝鲜族战士,还有很多更早从中国返回朝鲜作战的战士们都退出了朝鲜人民军的序列,最后跟着彭德怀和志愿军一起回中国了。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主动回朝鲜的朝鲜族战士要比原来的历史上的数量少了许多。
只有原本历史上五分之一的战士回去朝鲜作战。
而在朝鲜疫情肆虐的时候,中央把这部分留下来的朝鲜战士集中了起来。
进行培训后前往朝鲜抗疫。
不过他们这样进入朝鲜和另一个时空中进入朝鲜的意义就不一样了。
他们是以解放军的身份进入朝鲜,而不是以加入人民军的身份加入朝鲜。
朝鲜疫情的抗疫不利,金日成很想找个人来背的。但是找来找去,脑袋够大可以顶帽子的都做的挺好。
以武亭和全斗奉延安派之流,他们接到毛主席的来信后,基本上是相信毛主席的判断的。
做了很多正确的决定,导致了他们没有在和历史上那样,被背上各种大黑锅。
而这些延安派背不上锅,那就找苏联派?结果人家表示也不肯背锅,金日成这么一刺激反而把原本和他关系走的比较近的苏联派逼走了。
人家和延安派走近了。最后没办法,金日成捏着鼻子从自己的派系中找了两个中层出来背锅。
因为政治斗争引起的人祸,而导致的疫情扩散,最后以金日成损失两名中层干部为结束。
其实延安派和苏联派还是认为不够的。
因为抗议不利的很大责任在金日成头上。
但是武亭和全斗奉等人却劝说住了这些人。
现在是国战时期,金日成依旧是朝鲜最高领导人,为了稳定不可以太过追责。
不过与此同时的是,中国卫生兵进入朝鲜,在延安派的授意下,这些朝鲜族卫生兵迅速和延安派掌控了大量的基层组织。
卫生兵也是兵啊!虽然这支卫生兵进入朝鲜时一把枪都没带。
但是延安派却以保证后方安全为理由,将缴获来的男韩伪军的枪械大量分配了下去。
都是些日械,比如三八大盖之类的枪。这些枪在中国战场上也是主流,所以几乎不需要熟悉,这群卫生兵立刻就可以化为作战部队。
关键是他们还不受金日成管辖。从中国来的指挥官明确表示,他们只是卫生部队。
不接受朝鲜方面的军事管制。这把金日成给彻底搞的气炸了,他气的回营地摔碎了很多东西。
就连他最亲密的亲信都不敢阻止他。
从最开始发动对韩国的统一战争时,金日成的目标就很明确。统一韩国,在借着统一韩国之威,顺理成章成为朝鲜半岛最高领导人。
彻底消除苏联和中国对朝鲜的影响。
至于他现在有没有过家天下?那就不好说了。但是从另一个时空的历史来看,他想搞独裁统治的野心却已经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