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夏窃神权 第155章

作者:码字手痛

  这有个对照组,天下人不就好评判了吗?

  而且你们《醒世报》标榜自己是什么,那是高尚的道德文章。

  若以后专门开辟出版面,用来和我周铁衣每天青楼骂战,百姓们爱看,我也爱看,只不过你们《醒世报》的逼格就完全跌落神坛了,上面的文章写得再好,那也是青楼骂战之说,凭什么登上大雅之堂!

  简笔画很快,不过几十笔,吴谦就生动形象地勾勒了眼前的场景。

  周铁衣看了一眼,想了个题目,对吴谦说道,“题目就取《老当益壮,言部御史徐鼎晟夜战八女,勤勉不殆》。”

  周铁衣转头对徐鼎晟笑道,“三日后《天京报》的销量就全靠徐大人了,我要加印三十万份,传阅天下!”

  听到周铁衣的题目,特别是那加印三十万份,传阅天下,徐鼎晟脸色青一阵,紫一阵,气血上涌到面皮之上,只觉得浑身发冷。

  他实在是不敢想天下人会怎么看他,如果不是还保留着最后一丝理智,恐怕他现在已经上去跟周铁衣拼命了。

  不是他不敢和周铁衣拼命,他实在是怕自己今晚死后,还不知道周铁衣要怎么编排他呢,现在留着一条命,至少还可以去司民府求救。

  徐鼎晟忽然眼中凶光一闪,恶从胆边生,“你周铁衣如此做,就不怕得罪满朝文武吗?”

  他就算是死,也要让周铁衣将打击面加大,扩散到满朝文武身上。

  周铁衣露出会心的笑容,“如何叫做得罪满朝文武?你徐鼎晟如何有资格和满朝盈正相提并论?是司民董行书给你的胆子吗?你一生四十有八,未立寸功,只会在朝野上搬弄是非,在女人上摇唇鼓舌,一条儒家自己都嫌弃的断脊之犬,如何敢在本官面前狺狺狂吠!本官从未见过你这般厚颜无耻之人!”

  你徐鼎晟说我得罪满朝文武,那我就认了?

  我先就要将你徐鼎晟拉出来当做靶子,看儒家来不来救你,若儒家真的敢救你,那么我要骂儒家,让天下人都看看你们儒家的嘴脸,若儒家不敢救你,那我还是要骂儒家,让那些替儒家说话的文人墨客们看看儒家的嘴脸。

  周铁衣这番话,像是彻底压垮了徐鼎晟最后心气,他头一歪,昏倒在地上。

  周铁衣撇了一眼,“没用的废物。”

  他没有管徐鼎晟是真昏还是假昏,今晚上收集素材最重要,等过几天,这素材估计就不好收集了。

  “走,去下一间。”

第211章 请董公出门接圣人

  临水轩的夜色本来就嘈杂,一盏盏八角华灯带着夏风形成光焰的流苏,随着水畔歌女的哀怨,舞了一宿又一宿,如这天下繁华,似永远不会落幕一样。

  但再好的歌会歇,再美的舞也会停。

  只不过和大家想象中那华美的落幕不同,当揭开外面的锦绣华衣,结果发现这追捧到天上的地方,就是一座巨大的草台班子,人心填入了败絮,穿上了衣冠,在上面舞了一宿又一宿。

  歌女的惊叫声伴随着达官贵人们的呵斥,怒骂声如一只只井底之蛙乱唱,聒噪而又可笑。

  周府的亲卫们将整座临水轩文华楼大门围住,武勋纨绔们就像是放飞的猎犬,一个个张狂地大笑着,将平日里衣冠楚楚,贬低他们父辈的言官文士从妓女的床上拖下,然后像猎物一样拖曳着,从雕栏画栋的楼道里穿堂而过。

  周铁衣凭着五楼的栏杆,对左右笑道,“此乃捉白猪,此乐趣如何?”

  左右顺着周铁衣的目光看向楼道间,那被剥去了衣冠,光溜溜被拖曳着的文人骚客们可不就是一头头白猪吗?

  就算有人想要反抗,但是在场都是兵家子弟,如此近距离下,三两脚就被踹飞,更是跟着一顿毒打。

  有能力反抗的,也慑于周铁衣的威势,根本不敢动用真正的实力,生怕周铁衣直接将他们斩杀当场。

  申屠元咧嘴大笑,“此乐趣,唯有督查能带我们享受,诸位兄弟,是不是这个理?”

  他虽然笑着,但是眼中嗜血的冷意不减,特别是看向周围其他不敢动手的武勋们,这些人还没有像下面动手的人一样交投名状呢!

  “此乐趣非一日能够尽享,倒不急于一时。”

  周铁衣摆了摆手。

  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

  今天这些武勋敢跟着他来临水轩,基本上就已经过关了,直接动手……

  毕竟各家有各家的难处,周铁衣也没有想过每个人都能够在一夜之间想通。

  “诸位说是不是?”

  听到周铁衣这番话,众多武勋子弟们松了一口气,连连称是。

  “诸位,且随我下去看戏。”

  周铁衣走到一楼大堂之中,这个时候满楼的‘白猪’们也捉得差不多了,他们用昂贵的红绸捆着手脚,绑在周围的廊柱上,吴谦拿着笔墨,一个个画着肖像,并且详细盘问这些人在房间内的细节。

  有些羞得忍不住了,破口大骂几句,立马被扇了半口牙。

  “周哥儿,这栋楼的所有人都在这里了,需要去别栋抓人吗?”

  年纪最小的刘宗反而是武勋纨绔里面胆子最肥的,这个时候甚至要摩拳擦掌,去其他楼里面抓人。

  周铁衣不说话。

  申屠元立马会意,敲了一下刘宗的脑袋,“你这个蠢货,现在其他楼的猪就算反应再慢,也跑得差不多了,你去抓什么人?”

  周铁衣看向旁边的四皇子李静,笑道,“静哥儿,看来他身后有人指点啊,这都忍得住。”

  李静明白周铁衣这是在说太子李灿。

  如今已经算是和太子李灿撕破脸皮,他当然不会再隐忍,想了下说道,“我会盯住他的……”

  周铁衣要忙的事情很多,当然不可能时时刻刻盯住李灿。

  在三司,天后以及如今的天下布局面前,一个注定走到死胡同的太子,在这些事情面前不值一提。

  除非这李灿当真是一朝醒悟,敢来个玄武门之变,那倒是有点意思。

  周铁衣随意地想到,其实就算他不想,自己帮他加把火,也可以来一波嘛。

  只不过现在不行,时机不成熟,李灿也准备不充分,这招得留一手。

  周铁衣对阿大吩咐道,“去找些牛车,这些白猪捆在车上,今晚一并送到司民府上去,看看司民怎么应对。”

  “对了,顺便替我给董公带一句话,我听闻古时候圣人出行,都是坐牛车,如今这众多圣人我周铁衣也给你董公用牛车送来了,你从中选一个立在庙堂上吧!好让天下人瞻仰!”

  阿大立马抱拳应诺,将捆着红绸的文人骚客们拉着,往外走去。

  满楼的聒噪蛙鸣停歇之后,周铁衣看向受惊的舞女们,大笑着,“愣着干嘛,接着奏乐,接着舞,本官来视察风闻,总不能既看不见,又听不着吧!”

  领袖的舞女从刚刚心惊胆战中缓过神来,到底是在临水轩这地方经过培训的,现在没有太子的吩咐,既然周铁衣是客,那就听客人的吩咐。

  一时间那琵琶滚珠,琴音绕梁。

  笙箫重新唱起了繁华,忘却了刚刚的纷乱。

  这天下大抵也是如此。

  周铁衣听着歌,心中想道,一曲唱罢一曲生,莫问旧时唱曲人。

  周铁衣哂然一笑,他倒不是多愁善感的性格,相比于忧国忧民,他更喜欢莺歌燕舞,即使是忧国忧民,也只是为了以后更好的莺歌燕舞。

  “诸位,我说个事儿。”

  周铁衣开口,周围的武勋纨绔们如同猎犬般安静了下来,几番跟着周铁衣行动,他们才真正确定了周铁衣如今武勋子弟第一人的身份。

  谋略,家世,天赋,战绩乃至于心境,都非常人能比。

  能够踩了三司踩天后,踩了天后踩太子,试问如今天京,何人能够相提并论!

  “周哥儿有事儿吩咐着!”

  刘宗大大咧咧地先开口道。

  他这个年纪最崇拜英雄,而周铁衣就是他看到的英雄。

  “这事儿说来也简单……”

  周铁衣笑了笑,将诛神司改制的事情讲给周围的武勋纨绔们听。

  他没有避讳周围的舞女们,因为这件事本来就是公开的信息,当自己今天下午从诛神司出来之后,该得到信息的人估计都已经得到了完整的信息了。

  周铁衣说完了选调进修制度,端起一杯新酒,摇晃着其中青玉色的酒液,“以前我也明白大家在家里,在诛神司的难处……申屠元跟着我,所以我了解。”

  听到周铁衣点自己的名字,申屠元也没有文绉绉地说话,嘿然一笑,“以前心里跟蒙了层猪油似的,但跟了督查,现在心里透亮。”

  说罢,他身上涌起一股强悍的气势,血气在头顶形成一头咆哮的飞熊。

  申屠元本来就不缺资源,只不过一直被消磨了意志,才停留在武道八品,但是那晚上跟着周铁戈,诛杀了言部侍郎满门,心气回来之后,这一个月又打磨了一下,家中也不缺精血,自然顺势进入了武道七品。

  周围的武勋纨绔们原本听得心有戚戚,但是如今一见申屠元的转变,顿时心里面豁然开朗。

  他们中很多人的家世还不如申屠元呢,现在不抓住机会,什么时候抓住机会!

  看着一个个眼中重新燃起野心火焰的纨绔,周铁衣笑了笑,是人都有三分火气,只不过这火气烧得旺不旺,还要看个人的运势。

  既然在场的人都跟着自己今天来了,那么自己说是自己人,就绝对不是妄言,自然要给他们谋划一番。

  于是继续说道,“以前大家在诛神司看不到希望,但不代表以后看不到希望,这诛神司是圣上让我改制的,必然不会像以前那副熊样,所以你们自然也不能像以前那副熊样,这考功,选调进修制度我是肯定要推行下去,你们若是吃得了这个苦,那就留在诛神司里,跟着我周铁衣混,有我一口肉吃,就有大家一口肉吃,无论是兵冢,还是说别的机缘,我都会为大家争取到,必然不弱于诸位家里兄弟们能够得到的资源。”

  周铁衣实实在在的说着,也没有说什么大话,但最直接的就是将众人心中的不甘点了出来。

  他们被送到诛神司,不就是家里面怕分了兵权,影响到家族传承吗?

  这一点连周家都必须要尽早做出决断,更何况在场诸家。

  但若是他们能够得到相同的资源,未尝没有超过兄弟的想法。

  毕竟兵道修行,向来是能者上,弱者下,以前大家只是家里不想要内耗,所以没给资源罢了。

  刘宗这小子又再次带头活跃气氛,“周哥儿你以后说去哪,我刘宗就去哪,别无二心!”

  周铁衣笑了笑,你小子,有点会啊。

  不过他没有逼着大家都走一条路,就算自己改制诛神司,但是这么多人也需要分流,“大家不忙应着,我这里还另外有一条道。”

  听到周铁衣还有另外一条道,本来就已经蠢蠢欲动的众人更是眼睛睁大。

  原本周铁衣能够给他们谋划一条路,大家都觉得今天来得不亏,没想到居然还有第二条路可以选,这样,就算在野的人心也就都收了。

  “第二条路就是火车商会。”

  周铁衣明白地开口道,不过只说这一句话,因为火车商会还没有铺开,他自然不准备提前暴露计划给在场的人听。

  “火车商会?”

  其中一个武勋谨慎地问道,“周哥儿可否点一下兄弟们?”

  火车商会成立之时,他们都参股了一份,后面也听到周铁衣压着众多商会参股,一下子就为火车商会筹集了两百余万两白银。

  这么大一笔钱,就算是武勋们也眼馋,不过大家畏于周铁衣的威势和家中在武勋的地位,不敢轻易动手,实际上不少人家里面在军中的兄长已经都在过问这件事了。

  周铁衣摇了摇头,“时机未到,我只是说大家若不想要争,那么就从诛神司里退出来,将精力放在火车商会上,认真办事,以后分家出去,我也会保你们后代三代富贵。”

  好处周铁衣一一说完了,接下来就是敲打了。

  他笑道,“我已经给诸位指了两条路,也算是将诸位当做自己人看了,若诸位想要走第三条路,与我板板手腕,倒是不妨今日明说,莫要像这临水轩背后的人一样,连面都不敢露,尽会在身后算计!”

  听得此言,众人连声道不敢,他们如何敢与太子相提并论,何况就算是太子,在周铁衣面前也不敢露面。

  ······

  原本已经歇了灯火的司民府,忽然被外面一阵嘈杂的惨叫声惊醒。

  那惨叫声如同蛙鸣一般刺耳,还时不时夹杂着大呼声。

  “董公,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董公,如今弄臣当道,我等尽受其所害!”

  ……

  司民府的门子立马开门,看到周府的亲卫用一辆辆牛车将一头头用红绸捆着‘白猪’送到府前,门子第一时间真的以为是猪,但仔细一看,发现都是细皮嫩肉的人,而且其中有几个还来府上拜会过。

  阿大见门子出来,笑着上前,抱拳说道,“我家少爷说了,古时圣人出行,都坐牛车,今日少爷在临水轩见众多圣人饮酒作乐,不忍朝堂遗贤,于是用牛车送来贵府,让董公从中挑一个圣人,好立在儒家庙堂上,供天下人瞻仰!”

  说罢,他不等门子回答,哈哈大笑,“兄弟们,圣人们都给董公送到了,我们回府!”

  一位位彪悍的亲卫们在门口大喝道,“请董公出门接圣人!”

  他们气息连成一片,又都是七品武修,顿时声传玉京山,在山野之间回荡。

  司民府前本来风吹草动就被天下人盯着。

  如今又涉及到‘董公’,‘圣人’,一时间玉京山的达官贵人们都将耳目放了过来。

  董行书本来已经准备睡下,当听到那整齐划一的吼声,他眉头一皱,披上衣服,将目光直接看向司民府外。

  当看到一个个‘朝堂遗贤’们像白猪一样被剥了皮,哀嚎着,大呼董公主持公道之时,一股炽白色的浩然气直接点亮了整个司民府。

  府中一切花草树木在这炽白色的浩然气中飞速生长,而后又耗尽养分,迅速枯败,与当日右将军府极为类似,只不过当日右将军府只是半数草木枯萎,今日司民府则是满园草木枯寂。

  董行书面色寒如冰,发泄过后,他现在要弄清楚临水轩发生了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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